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凝望的沧桑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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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摄政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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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宛芳是去年十一月上旬有孕,如今不过才七月初,连八个月都不到,可不是早产么?

凤君华面色变了变,云墨直接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西秦皇宫如今虽然没有沐轻寒坐阵,但宫里的暗卫却全都是他的人,凤君华来之前受到了迎接,只要不被旁人看见,云墨自然也是可以随意走动的。自然,行踪还是不能被人发现。

帝王未在皇宫,别国太子却如走在自己后院那般随意,说出去这不是明摆着打自己脸么?

凤君华边走边问:“太医和产婆都去了么?”

“都去了。”

乐枫低头道:“产婆和太医事先都在偏殿,崔姑娘发作的时候紫菱便已经让产婆和太医都去了正殿,并派人去告之了柔太妃,约莫柔太妃现在正在路上,稍后便到。”

凤君华脚步停了停,夜色下看不清她的眉目,只觉得身上似乎散发出微微寒气。

“她怎么会突然早产?”忽然耳边一动,还未有动作,云墨便已经拉着他纵身一跃,跳上了树枝。

借着茂密的树叶挡住身形,听得风声轻轻掠过,直直朝前掠去。那个方向,正是崔宛芳的寝殿。

“沐清慈?”

“是她。”

云墨想了想,“你过去看着,我先出宫一趟。”

“这个时候你出宫干嘛?”

他笑笑,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今晚国都会不安静,不过这些你都不用管,且守着她平安生产便是,其他的交给我就行了。”

凤君华微微蹙眉,他却已经飘身离去。

“哎…”

她张了张口,终是叹息一声,跳了下去。

暗卫无声无息靠近。

“都准备好了?”

“太子妃放心,已经保护得密不透风,崔姑娘不会有事。”

“嗯。”

凤君华抬步朝前走,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一路上她总算将事情来龙去脉理了个清清楚楚,崔宛芳自打怀孕后有时间便给自己的孩子做衣服。今天也如是,她做完了衣裳,约莫时间晚了,便想起身去休息。哪知脚下突然一滑,堪堪要摔倒,她连忙扶住软榻才不至于摔倒在地。但她原本挺着个大肚子,如此惊慌之下身体弯折,便是未曾摔跤却也伤及腹中胎儿。

疼痛来得突然而强烈,她几乎是立即捂着肚子坐在了地上,额头上冒出涔涔冷汗,连叫都叫不出来。

幸亏周围到处都有暗卫,紫菱也守在偏殿。好歹是练武之人,正殿内发出一点动静她立即就听见,连忙就冲了进去。一眼见到坐在地上疼得脸色发白的崔宛芳,她立即慌了手脚,慌忙唤着来人。

崔宛芳喜欢安静,平时伺候的丫鬟都守在外殿。算计着她生产的时间至少都还有一个多月,柔太妃也由着她,未曾加派人手照顾。如今哪知道会出现这么个意外,让她生生早产?

紫菱这么一吼,守在外殿的宫女全都一拥而进,小心将崔宛芳扶起来,这才发现地上已经晕出了血迹。

那血迹殷红,刺得满殿的人都面色发白。

见血了,可是不好的征兆。

此时产婆太医也急急赶来,切脉的切脉,熬药的熬药,一屋子人在崔宛芳的痛呼中手忙脚乱。

不多时,便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喊道:“柔太妃驾到——”

屋子里的宫女忙着行礼,柔太妃原本也是打算入睡,听到消息后慌忙而来,都来不及整理妆容。如今她只担心崔宛芳腹中的孩子,哪里还在意这些个虚头巴老的礼节?烦躁的挥了挥手,“都起来。”

她走进去,还在外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她没生过孩子,却也见过宫里其他嫔妃生产之时有多痛苦,那声音听得她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她想走进去,有宫女急急忙忙拦住她。

“太妃娘娘,产房重地,您不能进去啊。”

柔太妃脚步一顿,终究还是有所顾忌,只是面带忧色的在原地走来走去。

“这还不足月,怎么就生产了?陛下现在又不在皇宫,这…”她又是恼怒又是着急更是无奈,“皇上这次也太任性了,不给人家一个名分也就罢了,如今还自己不声不响的跑到边关去了。这女人生孩子就跟阎王殿前走了一遭,他怎么就…”

“娘娘您别着急。”

贴身嬷嬷扶她坐下来,安慰道:“崔姑娘定然能平安诞下小皇子。”

柔妃还是忧心忡忡,叹息一声。

“这几年我也算看明白了,皇上虽然看起来对诗韵荣宠优渥,实际上心不在此。”她长叹一声,幽幽道:“他还是忘不了啊。”

郑嬷嬷没说话,身为宫中的老人,有些事情自然也是看得分明的。皇室之人薄情,但看先帝便知晓了。即便深爱当年的文清皇后,还不是照样将人给冷落逼死了?唯独这一代新帝是个痴情种。可他喜欢什么人不好?偏偏要喜欢一个有夫之妇?而且还是东越的太子妃。关于这个女人,神州大陆大抵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莫说其他,便是那云太子对太子妃的宠爱,整个天下有目共睹。人家夫妻柔情似水恩恩爱爱,皇上何必苦恋一人自我折磨呢?

凤君华站在房顶上,宫里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这个关头她不能出现,否则闹得人仰马翻怕是对崔宛芳不好。底下柔太妃和郑嬷嬷的对话她自然也听见了,心中只是无奈的叹息。

她一直希望沐轻寒能放下执念,好好的与楚诗韵在一起。如今沐轻寒走了,又留下崔宛芳一个人在皇宫,而且如今还正在为他产子。

作为一个女人,崔宛芳无疑是可怜的。虽然当初是她自作主张也要给沐轻寒延续血脉,她当初便料到自己的结局。沐轻寒不会纳她,也不会给她任何承诺。只是一个女人在生产的时候,自己孩子的父亲却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心里都是痛且无奈的吧。

她仰头看着快要隐没云层的月色,荒凉而淡漠。

没多久,便有破空的婴儿哭声传来,震破天际。

凤君华浑身一震,飘身落地。

屋内还有血腥味,产婆抱着刚出生的婴儿,笑得乐不可支。宫女太医们全都跪在地上,齐声贺喜。

“恭喜娘娘,是个小皇子。”

崔宛芳刚生产身子虚弱的靠在床榻上,一双眼睛柔柔的看着产婆怀中的婴儿,听得‘娘娘’两个字,她怔了怔,眼底划过淡淡感伤。宫人们都垂头不语,气氛有些凝滞。这偌大宫廷,谁都知道崔宛芳的孩子是皇帝的,可皇帝不给她封号,谁也没办法。

‘娘娘’两个字,不是在打她的耳光么?

还是柔太妃最为八面玲珑,她笑嘻嘻的走过来。

“来,孩子给哀家看看。”

产婆自知说错话,正想告罪,此时柔太妃开口,她自然是顺着台阶下来,忙将孩子抱过去。

“太妃,您看看,小皇子长得真可爱。”

柔太妃看着那孩子,孩子不足月,小脸皱巴巴的,脸蛋儿通红,现在已经没有哭了,眼神清澈得如同水洗过一般,特别漂亮。

她顿时笑了,心里涌起一腔慈母情怀。

“这孩子长得像皇上,尤其眼睛,简直跟皇上一模一样。”

崔宛芳只是笑得和婉,眼神却有些暗淡。

“太妃娘娘,可以把孩子给我看看吗?”

“这孩子是你生的,你是他的母亲,自然可以看他。”

柔太妃抱着孩子走过去,“你看,他长得多漂亮啊。”

崔宛芳想要坐起来,却浑身无力。

紫菱在旁边道:“表小姐,您刚生产完毕,身子虚,还是躺着吧。”

“紫菱说得对…”柔太妃忽然睁大眼睛,哆哆嗦嗦着指着床褥。“血…血…快来人,太医…”

紫菱见她面色有异,顺着她目光看过去,顿时面色大变。只见床被上一大片血,而且还在不断扩散。她立即惊慌起来,跟着大喊。

“太医,快来救救我家小姐,太医…”

满屋子的宫女再次慌乱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守在外面的太医也一窝蜂的涌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面色一变,立即给崔宛芳切脉,顿时面色凝重隐约有着惊怕。

“娘娘产后大出血了,恐怕…”

他话还未说完,忽然又听得一声尖叫,是柔太妃。

“孩子,孩子不见了,孩子…”

崔宛芳原本因为大出血面无人色,此刻一听这话,脸色更是白的几乎透明。

“孩…我的孩子…”

空气中一个声音飘忽而来,带着诡谲的邪魅和森凉。

“想要孩子,可以,让沐轻寒自己来和我谈判。”

殿内早就乱成一片,柔太妃也慌了手脚,此时一听这声音,分明就是个女人,而且还有些耳熟。只是她此刻根本就来不及辨析那声音的主人是谁,连忙吩咐。

“来人,快救小皇子,快去…”

“是。”

御林军齐齐出动,将整个宫殿包围得水泄不通。

同时,在那声音落下的时候,又响起另外一个声音,带着冷冷的讥诮。

“大言不惭。”

砰—

掌风相击,四周顿时落叶飞飞,将一层层的禁卫军给震得后退。

柔太妃此时已经走了出来,远远看着上空两个身影正在交缠,其中一个红衣女子分外刺目。她立即认出这个人是凤君华,而对面那人,赫然便是沐清慈。

她咬牙,看着要放箭的御林军,连忙叱喝。

“住手,不许动手。”

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沐清慈不甘心回来复仇,凤君华只怕早就知晓,所以才在这皇宫守株待兔。

“娘娘…”

柔太妃挥手打断郑嬷嬷的话,她此时已经恢复了镇定。

“让太医好好给崔姑娘诊断,若崔姑娘有个万一,哀家就摘了他们的脑袋。”

她性子温和,鲜少这般凌厉逼人。郑嬷嬷心神一凛,立即垂首应了声。

“是。”

郑嬷嬷说完就立即走了进去。

柔太妃看着空中的打斗,沐清慈明显不是凤君华的对手,很快就显了败势。她怀里抱着刚刚出生的小皇子,落在屋顶上,目光沉沉如夜,泛着森冷的寒意。怀里的孩子似乎受到了惊吓,忽然大声哭了起来。

“哇…”

柔太妃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下方御林军不敢妄动,就怕伤了孩子。

凤君华站在对面,冷冷看着沐清慈。

“把孩子交出来,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沐清慈咯咯的笑起来,手指温柔的拂过怀中婴儿的脸,一脸的温柔。

“这孩子长得真可爱,像极了他的父皇。”

说到最后两个字,她眸光划过一丝阴霾和狠历。

“你敢动他一分试试?”凤君华冷凝着眉目,一字字说得清淡而清晰,带着森冷的寒意和杀意。“知道抽皮剥骨的滋味么?”

沐清慈目光一缩,身子下意识的一抖,随即眼神更为阴狠毒辣。

“凤君华,你少在我面前猖狂。”她商商量量打量凤君华,嘴角噙起深深讥诮。“一个有夫之妇,不在家相夫教子,整天东走西跑,还勾引自己的义兄长,真是不要脸。”

话音未落,又听得淡漠而森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同时还有逼人的杀气。

“嘴巴不干净,该拔去舌头。”

那掌风来得太急太凶猛,她根本无法闪躲,刚要有所动作却觉得周围刹那被浓重的气流包围,逼得她几乎窒息。她下意识的张口呼吸新鲜空气,忽然撕裂的痛自舌苔传来,似连同经脉,寸寸痛入血骨。

她啊的一声惊叫,手指一松,孩子落了下去。同时另外一道掌风袭来,却是想要接那孩子。

周围气流刹那消失,眼前红影一闪,凤君华已经先一步将孩子揽入自己怀中,顺手一掌劈向沐清慈肩头。一小团血肉伴随着沐清慈的身体重重落地,她哇的喷出一大口血,看着眼前一小块一团肉,身体开始颤抖。

那是…

舌头。

她的舌头。

她啊啊的想要叫,却发现叫不出声音。

柔太妃早已吩咐禁卫军将她抓了起来。凤君华抱着孩子走过来,看了看空中交缠的两个身影。一个是云墨,一个是明月殇。明月殇来了西秦那么久,不去边关主持战事,却跑到皇宫来,看样子也是为了沐轻寒的孩子。

柔太妃走过来,看着凤君华怀中安然无恙的孩子,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对着凤君华感激一笑。

“这次多亏了云太子妃及时赶来,不然这孩子…”

凤君华摇摇头,“他是大哥的孩子,就是我的侄儿,太妃不必如此客气。”

柔太妃看着她,眼神里深邃的光芒渐渐浅淡下去,化为幽长的叹息。

“把孩子给我吧。”

凤君华把怀中的孩子递给她,回头看着满面血腥的沐清慈,眼神一寸寸冷了下来。

“上次不慎被你逃走,你以为这次还能如愿?”

沐清慈一直张着嘴啊啊啊的叫着什么,可无论她怎么叫都没有声音,她惊恐得浑身发抖。被拔去了舌头,她再也不能说话了,于任何人而言都是莫大的痛苦,何况沐清慈这样一个骄傲的女人?

云墨向来说一不二,说拔了她的舌便不会给她反应的机会。

凤君华又看了看上空,云墨和明月殇早已消失,不知道去了哪儿。

“把她关进大牢。”

“是。”

侍卫粗鲁的将沐清慈拉起来,沐清慈却激烈的挣扎,啊啊啊的说着什么,忽然似想到了什么,又安静了下来,张大眼睛,笑得十分诡异莫测。那眼神透着浓浓的嘲讽,还有深深的讥诮和兴奋,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凤君华心思一动,挥退了侍卫,走过去。

“你是不是还在想着有人救你?或者说等你的那些裙下之臣为了你逼宫造反,拥护大哥的孩子为帝,然后奉你为摄政长公主,永掌西秦朝权?”

沐清慈不笑了,震惊而愤怒的看着她,想要扑过来将她撕碎。

身边的侍卫又将她给拉扯住,一脚踢在她膝窝处,她砰的一声跪了下来。她不看屈辱想要站起来,侍卫怒极,干脆打断了她的腿。

她惨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从眼眶一颗颗落下。戚哀的,悲绝的,愤怒的,无助的…

凤君华一点都不同情她,只是冷冷而鄙夷的看着她。

“枉你自负聪明,这个时候怎的如此糊涂了?你以为明月殇是什么人?由得你利用?你帮助外人窃取皇权,到头来不过也是一个傀儡罢了。等你乖乖将西秦如数奉上,明月殇还容得你性命?沐清慈,看来你这三年来还是什么也没学会,除了比从前更加自负。”

沐清慈咬牙,拔舌的痛让她浑身颤抖,眼神如猝了毒一般狠狠看着凤君华。

“我知道你不死心,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知道你这个梦多么的异想天开。”

这时候,有宫人急急而来,跪在柔太妃面前,禀报道:“太妃娘娘,不好了,兵部尚书带着皇戟军和皇城守卫包围了皇宫,司空大将军在城外点兵,意欲逼宫。”

柔太妃霍然回头,目光大炽。

“淮安王呢?”

“淮…淮安王已经被囚禁在府…啊…”她忽然瞪大眼睛,轻轻啊了声,然后仰头,重重倒地。

柔太妃以及身边一干女眷吓得向后倒退,凤君华一把扶住柔太妃,另外一只手还保持射暗器的姿势。

“太妃受惊了。”

柔太妃到底是女眷,面对今夜此起彼伏的乱子,此时也不由得有些脸色发白。

“云…太子妃,为何…”

她想问凤君华为何要杀那报信的宫女。

凤君华没回答,只是凉薄的看向那死了的宫女。

“太妃请看。”

柔太妃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脸色一变,只见那宫女右手握着一把匕首,掺杂着月光的森冷,泛着泠泠寒光。

那姿势…

她忽然一阵后怕,刚才这宫女靠得那么近,明显就是要杀她。后宫没有太后没有皇后,唯有她一个太妃做主。杀了她,便能控制整个后宫。况且如今她怀中还有刚诞生的皇子,一旦她遇刺,皇子就会落入对方手中。

那么…

她紧紧咬唇,从脚底升腾起一股寒意。

如果不是凤君华发现了这宫女有问题,后果无法预料。

“她不是宫里的宫女。”凤君华目光淡淡而森凉,嘴角勾勒一抹笑意。“越乱的时候越容易成事,皇子刚刚出生,他们就有动作,连个宫女也能够混进来,看来皇宫已经被他们包围。”

“现在该怎么办?”

柔太妃如今已经失了主见,她是深宫妇人,皇帝又不在,她手中并无兵权,如何抑制叛乱?

凤君华很镇定,“太妃莫慌,你先把孩子抱进去,崔姑娘刚生产完,见不到孩子,只怕心中忧急。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柔太妃知道她与沐轻寒的关系十分亲厚,再加上如今东越和西秦又是联盟国,于情于理她该相信凤君华,于是便点点头。

“如此便多谢云太子妃了。”

她吩咐人将沐清慈捆起来,就在大殿门口看着,省得她逃跑,自己抱着孩子走了进去。

凤君华让乐枫在这里守着,然后一个人出了宫。

站在宫墙上,看着宫外大批人马手持刀剑杀气腾腾而来,为首的正是兵部尚书。他此刻一脸寒肃,眼中精光掺杂着对权利的渴望。

“兄弟们,如今皇上不在,奸妃把持朝政,小皇子刚刚出生,只怕性命堪忧,尔等随我杀进去,救皇子于水火之中。”

后面铁甲军声如洪钟,“杀进去,杀进去…”

凤君华冷冷看着,夜风凉凉吹起,她红衣如火妖娆,发丝飘散在空中,背着月光,泠泠如月下仙子。

她手指如电,白色罡气瞬间化为利剑嗖嗖嗖飞了出去,顿时一片哀嚎声。

兵部尚书洪非白立即眸光一缩,抬头看见立在宫墙上的红衣女子,片刻便猜出了她的身份,顿时眸色沉冷如嗜血狂魔。

“来人,给我射杀那妖女。”

弓箭手立即准备,箭雨纷纷而来。

凤君华站着不动,指尖火光飞扬,转瞬就将那些箭给烧得一干二净。

洪非白眼神微沉,又挥手。

“上。”

数十个黑影顿时不知道从哪儿飞来,刹那便掠到凤君华身边,而其他人,开始去撞宫门。

凤君华嘴角勾起淡淡讥诮,身形一闪幻化数是个影子,掌风虚虚实实千变万化,凤凰业火之下,无人逃生。

“长羽卫何在?”

火光亮起,照亮黑夜,数十个声音齐齐响起,震破天际。

“在。”

东越长羽卫,只有八十一人。她走得急,没有呆在身边,但这两个月,足够他们赶来西秦,并布下所有防施。

洪非白脸色一变,眼神腾腾升起翻滚的怒意。这时候想要义薄云天的指责凤君华干涉他国内政简直就是滑稽,他咬牙,仍旧下令攻。现在他只要拖延时间,司空大将军驻守城外的十万大军调遣援助,便是凤君华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杀那么多人。到时候…

他看着月色下凤君华那张倾世绝艳的容颜,目光里露出贪婪的光。随即想起她的身份,又不得不掐灭了心中的绮念。

等援兵么?

凤君华岂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眯了眯眼,住手城外的十万大军若是攻进来,还真不好收拾。毕竟离恨宫的人虽然全是高手,但到底人数有限,况且即便是洪非白等人逼宫造反,她一个别国太子妃,如此大张旗鼓的利用自己的势力杀西秦将士,传出去总归影响不好。尤其是现在还在打仗,怕是有心人会借题发挥,说西秦攀附东越而存活,国威大大降低,日后如何在天下立足?

她想了想,打算擒贼先擒王。以她的武功,想要抓住洪非白不是什么难事。他有暗卫,难道自己就没有么?

数千精兵将洪非白围得水泄不通,以防他被凤君华偷袭。

凤君华眼神里渗出冰冷的寒光,“尔等身为西秦子民,如今皇上远在边关,你们却趁此起事意图造反,谁给你们的够胆?”

最后一句加注了内力,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好多侍卫眼神茫然,他们并不了解事情真相,不过听令行事罢了。主子怎么吩咐,他们就怎么做。

“皇上宽厚待人,从不苛责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凤君华身形快速移动,刹那间已经落地,一挥袖便是一团火光,烧得众人纷纷不敢上前。

洪非白眼神了精光闪烁,怕她鼓动士气,立即轻喝一声。

“休要妖言惑众。”他浓眉下一双眼睛尖细而黑沉,蕴含着深沉的光,不阴不阳的笑道:“云太子妃不呆在东越,反而来了我西秦干预我西秦内政,这是何故?东越和西秦虽然是联盟国,太子妃与陛下也是异姓兄妹。但总不会亲密到国不分彼此吧?太子妃不知道什么叫做‘避嫌’么?”

避嫌两个字咬得格外重,暗示意味十分浓厚。

尤其在那一句,亲密到国不分彼此之后,这话说出来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虽然君心难测,但沐轻寒对她的心思知道的人也不少。更何况皇宫里本来也没什么秘密,再加上沐轻寒对她好得太过不同寻常,便是人家茫然无知,现在只怕也起了疑心。

国与国要避嫌,男女也得避嫌。

好个洪非白,果然狡诈奸猾。

凤君华嘴角噙起泠泠森寒的笑意,“大哥现在在边关作战,国内有宵小之辈妄图谋反篡位,本宫这个做妹妹的自然该帮他铲除刍狗,还西秦太平。”

刍狗两个字让洪非白脸色沉了下来,咬着一口森森白牙,狠历的看着凤君华,冷笑道:“太子妃这话是何意?我等听闻宫中小主产下皇子,本来大喜之事,可未曾想到宫中出现叛逆奸妃,妄图扣押皇子把持朝政。我西秦大好河山,怎能败于女子之手?是以才急急入宫救主。太子妃若是真为皇上着想,就不该在此拦截,若宫中出了事儿,只怕太子妃担当不起。”

威胁她?

凤君华笑了,眼神里却深深鄙夷讽刺。

“这世界上厚脸皮的人太多,本宫已经见怪不怪了。”她表情慵懒,再无方才冷肃森然之色,云淡风轻道:“不过脸皮厚道洪大人这个程度的,本宫确实不得不佩服。”

洪非白脸色又是一沉。

凤君华笑得更为肆意,“你在这里根本宫周旋这么久,无非就是想拖延时间等待司空大将军带人前来援助。呵~”

一声轻笑,清脆悦耳。听在洪非白耳朵里,却让也浑身莫名升起一股冷意,心中隐约有些不安。色厉内荏的历喝,“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本宫现在不想跟你多费口舌。”凤君华轻飘飘打断他的话,眼神里没有任何感情。“不过本宫得告诉你,洪大人怕是要失望了。”

洪非白心里咯噔一声,心中不安在渐渐扩大。

凤君华抱胸靠在一颗树旁,眼神斜斜垂下,似渗透了月之光华,艳艳而逼人,魅惑而妖娆。看得一干皇戟军和京城守将们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只觉得这女子言行举止自有说不出的风情万千,让人见之沉迷。

“不相信么?”凤君华仿佛没看见这些人的眼神,淡淡道:“回头看看吧。”

洪非白原本心中就有些不安,但料定凤君华只是虚张声势吓唬他,又见周围之人有所动容,心中越发焦急,想要殊死一搏。然而念头还未落下,便听到身后响起踏踏脚步声和刀剑交错声,比这里数千上万人更多。

他心中陡然惊骇,回头就见月色下飞掠一排排的飞骑,个个身穿戎装,面容严肃,手持长剑。以他的严厉,自然看清这些人全都是精兵中的精兵,手臂上还有暗弩,胸前有护心镜。只远远那么一眼看过去,就看见如此多的装备,可想而知他们这一身装束藏了多少看不见的杀招?

洪非白脸色渐渐变了,比月色还白。

凤君华嘴角却噙起浅浅笑意,“是不是很意外?”

趁着洪非白失神,她已经身形一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点了洪非白的穴道,随意一挥就将他扔给了长羽卫。她旋身的姿势优美而凌厉,清冷又自有高贵威仪,让人只能仰望不可轻视。

“大哥从未示人的飞龙铁骑两万人,这里只有一万。还有一万,已经去了城外。”她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很好的说道:“算算时间,军机大营里那些个不安分的副将应该都先一步去黄泉为你铺路了。”她红唇轻启,声音很好听,但说出的话却让洪非白打心底里升起恐惧。

“洪大人,你也去陪他们吧。”

“不…”

洪非白睁大眼睛,惊恐得浑身都在颤抖。求生的本能让他忍不住大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杀了这个妖女,快——”

呲——

一个飞龙铁骑一剑斩杀想要动手的皇戟卫,血色开始蔓延。

这一剑犹如一个信号,皇戟卫们因为性命受到威胁,本能的开始反抗,不知道谁先吼了声,“兄弟们,上,杀了他们…”

厮杀声不绝于耳。

留守京都多年未曾上过战场真正厮杀的皇戟卫和京都守卫如何是铁血飞龙铁骑的对手?他们根本没感情,见人就杀,不止杀,还分尸。只要是敢上前的,全都毫不犹豫的杀得一干二净。

带头的飞龙铁骑已经下马走到凤君华面前,单膝下跪。

“属下救驾来迟,请太子妃降罪。”

洪非白已经惊得说不出来,脑海里只回荡着一句话。

中计了,中计了…

今夜的计划原本天衣无缝。先让沐清慈进宫抢夺小皇子,他和司空在外造势。派人进宫报信,借机杀死柔太妃或者抓了她也行。两计失败,还有他和司空带着大军逼宫。皇宫里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根本没办法应对。淮安王那个老匹夫宁死不肯交出私印调动京城守卫军,他只得让人将淮安王囚禁起来,然后谎称宫中奸妃囚禁国丈谋害皇子,意图篡权,恩威并施的将京城守卫军骗来一起逼宫。

他万万没想到,沐轻寒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这些人武功之高,手段之狠辣,连他都莫明恐惧。这些皇戟卫和京城守卫军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还有京外十万大军,原本想着只要先诓骗他们逼进皇宫再说。到时候皇子在他们手上,沐轻寒又不在皇宫,再当着众人的面杀淮安王和殷少安那两个老匹夫,不怕百官不从。

凤君华示意飞龙铁骑住手,上前两步,负手而立,散漫而威严道:“本宫知道你们都是受奸人蛊惑才做出此等不忠不义之事。皇子已经出生,且平安无事。皇上料准此时有奸人作乱,所以传信于本宫。望尔等迷途知返,莫要再执迷不悟。你们可以不在乎己身之命,但可否有想过你们的家人?你们死了,你们的家人却要永远背负奸臣贼子的骂名,后世子孙也永远抬不起头来。”

她目光淡淡扫过,已经许多人在犹豫在挣扎在愧疚,甚至已经想要放下兵器。终于有人鼓起勇气问道:“我等知道太子妃和陛下兄妹情深,但太子妃如今是东越人,便是有陛下口谕,如此干涉西秦内政,也说不过去吧?我等也不是愚忠之人,太子妃想要说服我们,也得拿出证据来。”

凤君华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是一个青年,因为刚才的拼杀,已经满身满脸的血迹,眼睛却是十分明亮而清醒的。

这个人很聪明,看起来是在质问她,其实是在给众人找一个台阶下。毕竟她虽然是东越的太子妃,的确不能随意干涉他国内政,尤其是如今边关还在打仗的情况下,更不能有所差池。

她嘴角微微一勾,“这有何难?”

她拍了拍手,身后立即落下一个暗卫,捧着一方明黄卷轴恭敬的呈给凤君华。

“太子妃,这是陛下临走时拟的诏书。”

洪非白看着那明黄上那大大的圣旨两个字,心如死灰,脑海里只不断回荡两个字。

完了。

仿佛印证他所想,此时忽然听到又整齐的脚步声响起。

他抬头,宫灯依次亮了起来,照亮前排的路。

无数原本应该在家睡觉的朝臣衣冠整洁的进宫,为首的,正是淮安王和殷少安。

凤君华嘴角一勾,身形刹那掠过眼前上万人,来到淮安王和殷少安面前。

“想必两位大人已经知晓今夜事情经过了吧?”

淮安王等人自然知晓凤君华的身份,率先行礼,然后抬头凌厉的看了眼面色发白的洪非白,沉声道:“幸得太子妃派人通报,救我等于水火之中个,否则皇城便要毁于小人之手,我等感激不尽,请受三拜。”

他说着便要下跪参拜,凤君华扶了他一把,顺势将手中圣旨交给他。

“王爷不必多礼。”她道:“这是大哥临走时下的圣旨,我身份不便,未免有异议,还请两位先辨认一下笔迹,是否为大哥亲笔书写,再宣布圣旨上的内容,免得有人误会本宫强权干政,意图不轨。”

淮安王和殷少安自然是满口答应,两人都是元老大臣,对沐轻寒的笔迹那是十分熟悉。再加上这里还有太傅等几位阁老,经过一番辨认后,殷少安拱手对凤君华道:“回云太子妃,这的确是陛下亲笔所写。”

“那就请殷丞相念圣旨吧。”

凤君华神色清淡,又重新靠在树上,“还是那句话,本宫身份不便。涉及西秦内政,说出的话到底不足以取信于人。殷大人是两朝元老,对西秦忠心耿耿,公正廉直。由你念出的圣旨,才能让人信服。”

殷少安打量了一眼凤君华,然后垂下眼睑,他打开圣旨,开始字正圆腔的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之大难,朕当亲赴战场。然则宫中无人,幼子无佑,未免宵小之辈作乱。朕特请义妹前来平乱,保护幼子宫娟。封其为摄政长公主…”念到这里,他一顿,随即冷静下来,又继续道:“授其皇戟卫以及京都守卫派遣之权,再…”

他突然瞳孔一缩,眼底写满了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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