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刚恢复了一点精神力。
消耗气运值以氪命的方式换能量给顾衍后，同样会消耗她的精神力。
刚才只是用异能控制路人闪避而已，居然让沈婧的精神力同步降到了最低点。
明明之前控制同等数量的丧尸，都没有问题的！
喝灵泉水恢复精神力。
同时她还要防备着那个拥有变异藤的“超能力者”。
在他的身上并没有探测到晶核，也就是说他并不属于异能者。
凡是变异或者进化的动植物和人类，都会有晶核的。
除非……像顾衍这样的，在实验室后天服用进化剂的人类。
而顾衍也因为进化剂的污染，导致了长年累月被反噬折磨。
所以并不排除这个所谓的“超能力者”，也是实验室里人工“进化”的。
沈婧疲惫地站在一侧。
她的余光瞄向冷淡的顾衍。
他脸上已经没有沈婧熟悉的温柔缱绻。
一身纯白的研究院工装衬得他的皮肤雪白剔透。
本就眉眼精致的脸庞，此刻多了一股禁欲的气质。
顾衍只是站在李苗后面冷淡地看着，并没有上前来的意思。
李苗见场面实在是混乱，便说道：“先把这位异能者请去休息室。”
她也是收到下属报告才过来，没想到传说中的“异能者”是真的……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沈婧忽然开口道：“他不是异能者。”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顾衍抬头向她看来。
沈婧心头突然一紧，自他刚才来到大厅到现在，他一直对她视若无睹。
这是他第一次直视她，但只是一瞬间而已，他便淡淡地移开了视线。
就算沈婧在感情上再迟钝。
她也能看得出来，顾衍看她的时候不再是浓烈的爱意，有的只是冷漠淡然。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沈婧的心忽然变得空落落的，眼神也黯淡下来。
“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哼！她可能是来研究院偷水的小偷吧……”那个所谓超能者名叫章伯凡，他眼睛还是定定地看着沈婧手里的水，“不然她来这里能干什么呢，还说我不是异能者！难道你是？！”
“原来是小偷啊，难怪了。”
李苗旁边的研究员也上下打量沈婧，看着挺眼熟的，他不禁看了眼顾衍。
可是看顾衍没有什么反应，他就生硬地说：“请你把水放下，然后离开！”
“王波你不是吧，就这样放她走？”
章伯凡根本不打算放过沈婧，“如果你们不把她收押，我是不会继续配合实验室的！”
原来他是自愿来实验室，然后配合他们做异能者的研究。
结果才来到展示异能，就和沈婧碰上了。
这是李鬼遇到李逵，假异能者遇到了沈婧这个真的异能者。
被当场打假，然后恼羞成怒！
沈婧的双眼一直盯着顾衍，发现他真的不理睬她后，准备强行用异能探测。
她要搞明白顾衍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
前一刻在房车时还发狠地缠着她，现在的冷淡是为什么？
可是异能和精神力的消耗，直接让她支撑不住差点晕倒！
“呼！”
沈婧深呼吸，她抬头再次看向顾衍，发现他只是侧耳倾听李苗说话。
顾衍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沈婧的状态。
可是以前每次在她虚弱的时候，都是他用指尖碰触她的额头，给她治愈的啊……
章伯凡看她突然虚弱的样子，冷笑一声，直接用手上的变异藤甩了过去。那根变异藤是直接冲着沈婧的脖子的，他想残忍地把她勒死！
沈婧本能地抬手捉住了藤蔓。
她下意识就想开启雷系异能，可是想到研究员的立场不明，马上停了下来。
这下子是生生地被条藤蔓拖拽在地，沈婧单手撑在地板，用力和章伯凡互相拉扯。刚才看着顾衍时，那瞬间的脆弱和依赖通通消失不见了，她现在只有对这个假异能者的杀意！
“你找死！”章伯凡发现自己居然落在下风，脸红耳赤地就想找回场子。
他的变异藤居然还可以生出尖刺！
沈婧的手很快就渗出了鲜血。
她感受精神系异能的恢复状况，抿着唇再次强行开启了异能探测。在章伯凡被短暂控制的几秒钟，沈婧快速地用背包取出电棍。
“滋滋”直接开启了致死量！
“谁派你来的？”沈婧冷声问道。
本来就没想他能回答的，沈婧只是用问题勾出他的记忆而已。
章伯凡死亡之前想起了问题的答案，那她就能探测到。
果然是毒蛇实验室的进化剂！
他也是和顾衍一样，都是被受进化剂影响变异的。只不过章伯凡是主动结果顾琛递来的进化剂，而顾衍是被迫承受哥哥长年累月的虐待。
顾琛也就是顾衍的哥哥。
章伯凡就是他派来对付顾衍的……
沈婧脸色惨白地捂着快痛到爆炸的额头，难道顾衍的不对劲，是和顾琛有关？
她扭头看向顾衍。
但是研究院的人早已经把她团团围住了。
“杀……杀人了！”在末世中杀个人没什么，可是她居然杀了一个异能者！
“快快快！快捉住她……”
“负责安保的人死哪里去了！”
“看住她，不要给她跑掉了！”
众人都不太敢上前，毕竟沈婧手上还拿着一根杀人电棍呢。
虽然她看起来非常虚弱，但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又发疯了。
李苗这时走上前，“你是……沈婧对吧？”
沈婧侧头瞥了她一眼，眼神再次定格在顾衍身上。
他还是无动于衷地垂眸看向她，并没有露出太多情绪。
但下一刻，顾衍的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那实验体就换你好了。”
李苗有点惊讶地看着顾衍，之前在大街上分明很紧张这个女人的，怎么会舍得把她当做实验体对待的。
而且实验室的实验体，都受到基地的严格管控，不能用活人来做的。
所以实验体一般是丧尸。
还有就是章伯凡这种自愿来实验室的。
“你知道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沈婧轻声问道。
顾衍冷漠的话语，就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狠狠地剖开了沈婧的心脏深处。
她迫不及待的来见顾衍。
没想到会见到冷漠至此的他，比在前世初见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窒息感让她眼前一阵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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