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势力？我该怎么说……文明壁垒吗？”
这意念来自于正在缓缓愈合的智天使，对方的身体逐渐恢复，但这只是外表上，因为身体上的剑意并没有消失。
江九浪神念传音：
“你不能查探这个宇宙的信息吗？”
江九浪可以通过高维视角，查探宇宙空间的任何一个角落，也包括前后很长一段时间。
甚至于，他能完全读取仙神以下生灵的思维，哪怕对方已经死亡很多年。
当初他复活沈家姐妹的母亲，就是通过高维视角，回到以前的时间段，用电磁秘法、明目功看穿人思维的作用所综合出的手段，去读取沈母思维逸散在宇宙中的信息。
最后才还原了沈母的记忆，给了沈家姐妹一个原模原样的母亲。
这智天使既然是超脱者，就算没有他那样读取思维的手段。观察过去人们向外界展示出来的信息总做得到吧？
在他说完话后，过了一瞬间，智天使就仿佛重新读取了信息。
智天使的意念传音过来：
“我来到这个世界时，就发现了这个宇宙有一些熟悉的存在……原来如此，这些超凡之物，果然是主神空间的吗？你是这个宇宙中成长起来的？……这是怎么做到的……”
在这一瞬间，江九浪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人在窥探他的过去！
准确的说，他感觉到在无穷的时间与空间中，一股意念从过去冲来，与他相撞。
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以前就算有人在查看他的信息，他也无法感受到。这是晋升为超脱境界所带来的吗？
这时青萍的传音在他的脑海中想起：
“它好像感受不到主神空间至高奖励池馈赠时的具体情况。”
江九浪心里了然，难怪。主神空间最高奖励池的那些超凡之物，连邪神都只能窥探，无法触及。
也不知道那些大能用了哪些手段，在各方面借助邪神的力量，与虎谋皮。虽然他猜得出，主神空间的大能拥有许多至强者留下的东西，才敢与那等存在接触，也不得不感慨艺高人胆大。
江九浪感觉到智天使的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对方应该看完了所有外界的消息，或许更多——因为对于高维，低维的存在想要隐藏信息太难了。要是肯研究一下手段，破解三维空间的一切信息并不是多困难的事情。
“你们的文明，与主神空间有联系。”
“只是收到馈赠，在劫难中挣扎生存而已。”
对于智天使的问题，江九浪神色平静的回应。对方现在只是强弩之末，一开始的那一拳，怕是已经消耗了对方部分所剩不多的力量。
更别说还受了青萍一剑。
江九浪没有顾及太多，直接问了：
“你有什么打算？我不准备让威胁留在这个宇宙，你太危险了。”
“危险？我有着自己的信念，作为神明的信念，不是邪恶之徒。我秉持正义，众多文明祈求我的庇护。”
智天使的神力涌动着，似乎江九浪把它当做邪恶之徒的话触怒了它。智天使仿佛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下一刻，智天使开始说着自己的经历与打算：
“我受到重创，被邪恶的气息感染，现在的我，已经没有离开这个宇宙的力量。可惜了，要是当初有力量留下那个异神，夺回我的神器，也不至于如此……”
它仿佛打量着这个宇宙，以及远处的宇宙隧道，那里，通往另一个神话宇宙。
“我短时间内无力在参与纷争，我可能会留在这里，在秉持正义的信念下，收集各个平行宇宙的信仰，恢复力量，并守护所处的宇宙。”
江九浪摇了摇头：
“我们的文明不需要你的正义，谁知道它会不会成为神罚的理由，你们既然有正义的判定，也就有邪恶的判定。我需要人类文明安静的发展，守护之事，我自己会解决。”
神明为了惩治人类，降下惩罚，这并不是稀罕的事情。
“而且我并不是秉持大义之人，我关心的，只有文明壁垒以及某些宇宙的人类文明。这个宇宙，不需要你这样危险的存在。”
对方的信徒，显然不局限于人类文明。
这个宇宙并不是只有人类文明，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大过滤器这类原因，这个宇宙内没有发现高等文明，但超越人类科技的文明，还是存在一些的。
超凡之物足以保证人类文明壁垒的存在，可有了智天使这个不确定的因素，就难说了。
刚才第一次的交锋，很可能也波及到若干光年外的其他星系和文明。江九浪没有太在意，而这个智天使也是。
这说明智天使和其他超脱者拥有着类似的价值观念：文明和生灵，是可以取舍的，而且是很平常的事情。
那人类文明和其他文明同时混杂在智天使眼中时，处境就不确定了。
“你准备消灭我？”智天使仿佛并不感到意外。
“至少，你不能在这里。”
江九浪传音道。
“你有替这个宇宙做决定的权利吗？还说，得是问问这个个体宇宙其他生灵的意见。”
智天使的神力直接升到五维，一股信息从五维，传播到各个平行宇宙，在五维视角，这个体宇宙的无穷时间线，就像不断分裂的树杈，无数宇宙在其中诞生。
这个宇宙的生灵，自然也收到了信息。
对于目前的智天使，还是能够做到这样的。
无数平行宇宙的生灵，对于这一信息感到惊诧：
旧约神话中的天使、守护……决定的权利？以及与其对峙，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类……
“权利？别说这么天真的话，在我这里只有想不想，能不能！”
江九浪眼神没有太多变化，横举起青萍剑，他能感受到高维有一些信仰之力不断汇聚、降落，一份很微弱，但却有无数份。
他并没有在意，与东方青帝相比……我的无限，在你之上。
……
与此同时，江九浪与智天使对峙自然也传到了新星系火星上，文明壁垒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惊诧的不仅是文明壁垒的其他人，还有葬血上神几人和那些顶尖超凡者。
不是说谨慎处理吗？这直接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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