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千年古观，传世道场，就这样被倭寇毁掉了。”
白如意感叹道，虚景到这里也就消失了。
罗具梁和喜子也发呆半晌，感慨不已。
但是过了一会罗具梁反应过来：“咦？谁问青壶观了？我问你和柳红钗为啥玩游戏害人呢？你给我俩看一夜电影，也没说明白啊？”
白如意也愣住：“啊？是这样吗？我忘了，那继续看？”
喜子：“行啊，还挺好看的，你这个比电影还有意思。”
罗具梁却阻拦道：“别！天都快亮了，你就长话短说吧，我看出来了，你也不是太聪明的样子，应该不会骗人。”
白如意鼓着腮帮子：“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算了，我也惹不起你，刚才剧情到哪儿了？”
喜子：“鬼子放炮炸坏青壶观。”
“对，就是从那之后，柳红钗变得非常喜欢杀人，而且只杀男人，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她是在用男人的精血元气修炼。
青壶观被毁之后，好几个月都没人再来过这里，大概过了半年多，有几个石匠上山来给商大师立碑，柳红钗倒没有动手害人。
又过几个月，到了来年春天，开始有一些人上山，或是来采药材，或是来挖野菜，有一个人偶然走近了大柳树，竟然被柳红钗直接弄死了。
当时我问柳红钗原因，她说那也是个汉奸，但是我看那人瘦骨嶙峋，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哪里像是汉奸？就不太信她。
再后来一天她又想害人的时候，我就拦住了她，但是柳红钗非说这都是坏人。
我当然不信，就给她捣乱，把那人救了。
她虽然比我厉害，但是却破不开我的螺壳，而且她离不开大柳树十丈之外，更拿我毫无办法。”
白如意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会。
喜子问：“那不是挺好吗？她就不能害人了，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上了她的当。”
白如意似乎不太想说，于是又把虚景招了出来。
只见柳红钗正和白如意两个人正在对峙，白如意身后螺壳里面蹲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年轻男子。
柳红钗忽然开口：“白如意，你还记得蔡庆安么？”
“当然记得！他不是早被你弄死了么？”
“那你也记得你当时非要救他的事吧？”
白如意明白她的意思：“哼哼，那时候我还弄不清好人坏人，才被他骗了，现在我可不一样了！我能看出来这个人是不是坏人！”
柳红钗不屑道：“笑话！不一样？你才见过几个人？就敢说能分辨善恶？那蔡庆安道貌岸然的，看着像坏人么？”
白如意有点心虚，气势弱了很多，不过仍然嘴硬：“那也不能你说了算，你说坏人就是坏人？我看着他不像。”
柳红钗放缓声音：“要不这样吧，我有一个办法，你不是精于幻术么？咱们来玩一个游戏，玩过了就能知晓此人是善是恶！”
白如意听了非常高兴：“玩游戏？好啊好啊！怎么玩？”
柳红钗上前一步：“你不是跟着二师兄读过书么？有一个叫做中山狼的故事，你可曾听过......”
果不其然，正如柳红钗所言，这人没有禁受住诱惑，在幻境之中恩将仇报，柳红钗也如愿把他吸干了。
白如意却陷入了深深的疑惑，难道自己真的分不清好人坏人？
白如意再次关闭虚景：“就是这样，从此我俩约定，再来此处的人，如果是好人就放了，坏人就让柳红钗杀了，以游戏定人生死。
但是我觉得老是玩一个游戏没意思，就又加了几个类似的游戏。
可是来玩游戏的人，却没有一个能过关，竟然个个都是坏人！
我才隐隐觉得是被柳红钗骗了，可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在幻境之中确实都做了坏事，都跟那个蔡庆安一样，是忘恩负义之人。
后面几年，又陆续死了几个人，可能是因为这里接连有人失踪的缘故，再之后很久都没有人敢来了，其后几十年也没死几个人。
对了，这期间四娃倒是回来过几次，每次都是祭拜商大师，又跟我们两个说一会话才走，那一年回来，听他说南瓜也牺牲了，不过我们都没跟他说起游戏的事。
直到下一次庚申年，天降帝流浆，柳红钗终于修成内丹，可以脱离本体了。
那一次之后，麻瓜也有了一些神通，长出了眼睛和嘴。”
麻瓜在一边高兴的蹦了几下：“呱呱呱。”
“再往后这些年，虽然来人不多，但总有不开眼的跑来青壶观，又被柳红钗吸了好几个。
我这时也已经明白了，人心多半经不起诱惑，不该以游戏定人生死。
但是这时柳红钗已然修炼有成，可以随处走动，我已经制约不住她了，好在她也怕害人太多惊动上界，不敢太过招摇。
所以这些年柳红钗每次害死人之后，都把人弄成上吊自杀的样子，企图掩人耳目。
直到你们到来，才捉住她。”
罗具梁点头道：“明白了，这柳红钗刚开始杀人是为了报商大师的恩德，帮助四娃报仇，但是从那时开始她尝到了吃人的好处，就上瘾了，开始滥杀无辜。”
喜子：“可不是嘛，刚开始她还是好人，杀鬼子汉奸那属于立功，我都想给她送个锦旗！可惜啊！人太香了，她自己也没禁住诱惑。”
罗具梁挠头：“那咱们到底怎么处置她？”
喜子想了想：“关咱俩啥事儿？明天问磊哥呗，实在不行等小文回来再说。”
罗具梁打着哈欠站起来：“行吧，天马上亮了，咱回家睡觉吧，我快困死了。白螺......白如意，我们走了哈，你记得把柳红钗弄好，别让她再跑了。”
喜子则是心满意足：“这夜熬的值！今天太过瘾了，还看了一晚上电影。白如意再见，再见麻瓜，改天我们来找你俩玩哈。”
白如意：“真的吗？你说话算数啊！我和麻瓜正好每天都很无聊。”
麻瓜：“呱呱呱！”
喜子：“当然算数！我家还有阿萝和两只猫，改天带来跟你们玩。”
说着他也打个哈欠：“走了走了，我也好困。”
罗具梁：“疲劳驾驶不安全，要不咱就车上睡一觉，睡醒再走？”
于是两人出门上车，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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