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了孤魂跟前。
碧沉开口道：“我们答应和你合作。”
孤魂并不意外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们有条件。”碧沉接着道。
“你说吧。”孤魂抬手道。
“一则，合作期内，你要尽量为我们提供殷嘲的消息，特别是毒这方面的。”
“这倒不成问题。”孤魂道，“不过最近殷嘲对我起了戒心，恐怕没那么好接近。”
“尽力就行。”碧沉缓缓道。
“嗯。”孤魂点点头。
碧沉接着道：“二则，你不能伤害我身边的人。至少合作期内不能。”
“陶慕楼是你们的人？”孤魂突然问道。
“是。”这次碧沉倒没有否认。
孤魂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道：“这个条件我也答应。”
“如此甚好。”碧沉笑了笑，“基本上就只有这些条件了。”
孤魂还以为她会提出更多的条件，没想到只有两个，他默默得地松了口气。
“不过。”这时碧沉接着开口，把孤魂吓了一跳，“不过我需要关着左金鑫，到你我合作终止的时候。”
“……好。”孤魂咬牙答应了这个条件。
“若是我发现你中途有什么背叛的举动，那么左金鑫，你可能就永远都见不到了。”碧沉微笑着道。
左金鑫是孤魂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个合伙人，自然不愿意轻易放弃，他僵硬地点了点头。
合作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这时候白堕看着孤魂的脸突然问道：“敢问公子年岁？”
孤魂听到她的声音似乎有些吃惊，顿了顿道：“若问我今世年岁，不过古稀。若问前世，已过百岁。”
白堕惊讶地张了张嘴，看着他那过分年轻的脸，有些不忍直视地别过了头。
孤魂被她看着有些不自然，低下了头。
碧沉新封的穴道他还未冲破，他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十分尴尬。
碧沉却不想那么快放他走。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知情人，说不定是整场戏的主导者，她自然不会放过。
她走上前接着问道：“那你知道殷嘲具体的势力有多强大吗？”
孤魂想了想答道：“我很少关注他在外面的势力如何，不过我对国师府的势力倒是有所了解，总之绝对不弱。”
“国师府里有多少个天离之境的人？”
“现在不知道，但之前一直说常驻三个以上。”
“三个以上……”碧沉皱了皱眉，顿时觉得这事不太好解决。
她之前和白堕不是没试过偷偷出入国师府。
现在看来，那只是殷嘲看破不说破。
也不知道殷嘲到底是怎么想的。
碧沉想不透，白堕也想不透。
两人只好把这事归结于殷嘲只是想玩玩她们。
至于别的可能，两人根本不会考虑。
“你知道，青霜之毒，该如何解吗？”碧沉看着孤魂，神色有些紧张地问道。
就见孤魂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虽然殷嘲的毒道由我传授，可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青霜毒是他自己研制的，我也不知道解法。”
碧沉神情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
虽然对这个结果有所猜测，但她扔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如今幻想破灭，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失落。
“那其他毒呢？”碧沉问道。
“什么毒？”
碧沉想了想道：“随我来。”
孤魂有些茫然地跟上了她的脚步。
碧沉带着他，来到了赤罗的床榻前。
赤罗仍在昏迷之中。
碧沉指了指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似乎只是睡着了的赤罗道：“你看看他的毒。”
赤罗一脸疑惑地走到了赤罗跟前，伸出手为他号了号脉。
刚号脉，他的神色就凝重了起来。
他静静地琢磨了一会儿，才收回手道：“这是殷嘲下的毒吧？没想到他会下‘辟心’毒。”
辟心毒？
碧沉虽然知道这个毒的大概作用，却并不知道这毒的名称是什么。
此刻听到，难免有些陌生。
“你能够解辟心毒吗？”碧沉看着他问道。
“这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孤魂犹豫了一下。
碧沉急着追问道：“只是什么？”
“辟心毒是暗毒，毒性内敛不外露，所以即便是有解药，要清除余毒也要很久。”孤魂道。
他上前翻了翻赤罗的眼皮，接着道：“我不知道在解毒这段时间里，殷嘲会不会发现他的异样。”
这确实也是一个难题。
殷嘲肯定不愿意赤罗醒来。
要是到时候发现赤罗醒了，只怕他也会重新下毒。
要是真惹恼了他，直接杀掉赤罗也不是不可能。
这让碧沉不由得有些犯难。
白堕看了他们一眼道：“解毒的时候，赤罗的身体会出现什么异样吗？”
“脉象会有所变化，吐纳会趋于稳定。到了最后几天，他的身体也会慢慢有一些动作和反应。”
孤魂苦笑一声：“当时我教他辟心毒的时候，只是让他看看毒道无穷的理。没想到，他会用这么鸡肋的一个毒对付一个人。”
碧沉和白堕相视一眼，她们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束手无策的毒在他眼里，只能算得上是“鸡肋”。
那不鸡肋的毒，到底能去到什么程度？
碧沉一脸好奇地问道：“那殷嘲还掌握了那些难解的毒？”
孤魂思索片刻道：“我知道的也只有三个。他自己捣弄出来的毒，我就不清楚了。”
碧沉追问道：“哪三个？是何作用？”
孤魂道：“作用都是致命的毒。三个中有两个是烈性毒药，少量也可以致命。”
“还有一个则是相对温和的毒。它可以在体内潜伏一到三年，然后中毒的人会在某一天里，血崩而亡。”
碧沉感觉血液都凝固了。
殷嘲教了她们很多毒。
她淬炼在银针上的，估计就是两个烈性毒药中的一个。
可这令人血崩的毒，她却从来没有接触过。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毒道已经站的足够高了。
可今天她才发现，她引以为傲的毒道，在真正玩毒的人前面，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这也是你从你原来的世界带来的吗？”碧沉偏头问道。
孤魂点点头：“我前世对毒研究不深，只记得这些浅显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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