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
不出碧沉的意料，傅良答应了下来。
碧沉笑了笑道：“虽然我想把我的功法给你，但殷嘲对我的功法太熟悉了，反倒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你要是拿去参悟，自己改一些也不是不可以。”
碧沉让陶慕楼帮忙拿来笔纸，她在纸上刷刷地写了起来。
易池顺着她的话道：“确实如此，殷嘲他太熟悉碧沉的功法了，还有玄隐谷的功法，保不准他知道多少，你要是想留点什么底牌，最好是自己创造。”
傅良苦笑一声：“若我能自创功法，怎会混到如此地步？就算不开山立派，也能混个长老。”
易池摇摇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以前不能自创功法，不代表现在不能。之前不能自己创造，是因为你没有条件，接触的功法也太少了。而现在玄隐谷给你提供了这个条件。”
傅良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另一边碧沉已经把自己的功法默写了下来。
她把纸递给傅良，道：“你可以先学学其他功法，再考虑创造，如果你一开始就觉得不可能，然后什么都不去做，就更不能成了。”
“和殷嘲对抗也是这样，哪怕只有一丝的机会，你也要去争取，因为那一丝的机会不把握住，你就很可能一败涂地，甚至是……死。”
傅良沉默着，心事重重。
“先试试吧。”碧沉道，“我先给你说说殷嘲这个人。”
“好。”傅良点点头，打起精神，生怕漏过什么信息。
碧沉开口道：“我自幼在殷嘲身边长大，他是一个控制欲非常强的人，容忍不了什么事情在他的掌控之外。”
顿了顿，碧沉接着道：“而且，他这个人……有点儿，变态。”
傅良凝眉疑惑道：“这又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碧沉摇头，“他很喜欢折磨人，看着别人痛苦的样子他会非常愉悦。特别是看见女子痛苦的时候。”
“他虽然是这样，可他的天赋确实非常高。在我的记忆里，他没有什么是不会的。”
“我自愧不如。”碧沉叹道，“他达到天离之境的时候，甚至比我现在还要小五到十年。可想而知，他的天赋有多么可怕。”
傅良忍不住道：“五到到年？也就是他尚未及冠之时就达到了天离之境。”
“不错。”碧沉点点头。
殷嘲仅仅用了不到二十年的功夫，就达到了别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达到的境界。
“那这么多年，他为何没有突破天离之境？”
碧沉突然沉默了一下，还一会儿才道：“我们这个世界，可能并不允许我们超越天离之境。其实这个我了解得不多。”
“超越天离之境……”傅良摇摇头，他现在脸天离之境都没有达到，还是不去考虑天离之境之后的境界了。太过于好高骛远并不是什么好事。
“总之，你要是不想成为殷嘲那样的人，最好不要考虑超越天离之境，天离之境以上要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易池在一旁插嘴道。
碧沉看了易池一眼，她总觉得易池对天离之境以上的事很了解。
不过傅良还在场，她便没有多问。
她想了想，不再说境界的话题，转而道：“殷嘲不仅是实力高，他懂的事情也很多，就拿两项来说，一是毒，而是摄魂曲。”
傅良点了点头：“这我略有耳闻。”
碧沉笑道：“这也是他主要传授给我的技能。毒自不必说，他称得上是当世第一。”
易池附和地点点头。
“至于摄魂曲……”碧沉犹豫了一下，才接着道：“其实摄魂曲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哪个水平。除了他教我的时候，其他时间我从没有见他施展过。”
“总之，他的摄魂曲不会比我差。”碧沉补充道，“若我用摄魂曲和他对抗，败的肯定是我。”
傅良拧紧眉头道：“按姑娘所说的，殷嘲似乎无懈可击。”
碧沉点点头：“看上去是这样。再说说他的势力吧。”
“他明面上的势力，就是整个荣安国。荣安国收复天华国之后，连天华国都是他的了，以他现在的权力，他可以随时调动荣安国和天华国内所有的军队。”
“江湖呢？”傅良问道。
“江湖现在暂时还是玄隐谷和夺天门的势力为主，而且现在夺天门已经归属于玄隐谷了。”
傅良点点头道：“那还好。”
碧沉轻笑一声道：“不过最近殷嘲有意在江湖扩展自己的势力，最近江湖动乱，跟他脱离不了关系。”
傅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碧沉看着他眉眼间的忧色道：“你也不用过于悲观，虽然殷嘲实力和势力都很强，但我们也不弱。”
“沧元国自不必说。”她对易池抬了抬下巴，“我们二人都是国师，皇帝基本上不会阻止我们动用军队。”
“玄隐谷你也看到了，实力就摆在这。”碧沉又看了陶慕楼一眼，陶慕楼得意地笑了笑。
“……”碧沉默了默，接着道，“除此之外，还有催冥楼。不过这个你最好不要单独和他们联系。我也不敢保证催冥楼有没有殷嘲的人，万一他们发现你是傅良，你就插翅难逃了。”
傅良严肃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放心，我会有分寸的。”
碧沉还是不放心，叮嘱一句道：“若你真的有事需要找催冥楼，就先联系我。”
“好。”
碧沉看解释的差不多了，道：“那就先这样吧，陶慕楼，你帮忙安排一下。”
“行。”陶慕楼早就想插话了，“那跟我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书房里只剩下碧沉和易池两人。
易池转头问碧沉道：“放心吧，他也不是什么三岁小孩。”
碧沉笑了笑回道：“我只是担心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失去理智罢了。”
“但愿不会。”易池道。
“嗯。”碧沉应了一声，随后看向他道，“你最近身子没有什么异常吧？”
“没有。”易池闻言摇了摇头，“一切如常。”
“那就好。”碧沉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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