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回到小公寓，地方不大，杨小美让姐妹俩坐到沙发上，其他人坐在椅子上或床上。
“两位……，姑娘，你们喝水。”
“阿姨，您不用忙活了，我们不渴。”
“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姑娘。”杨小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憋出这句话来，现在的她丝毫没有了之前的兴奋和幸福感，只感觉担忧。
正常人，哪有一次带两个老婆回来的！
还都是这么漂亮！
关键是，这要是某个超级大老板就算了，自己儿子，不配啊！
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而每个母亲看待自己的儿子，也都是要加一层滤镜，但是也不会太过分。
不会像脑残电视剧里面那样，明明儿子平平无奇，却觉得公主嫁过来都算高攀。
自己儿子以前什么样，杨小美比任何人都清楚，就他这水平，一次带俩大美女老婆回来，给她的绝对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做个正式介绍吧。”
“这是我妈，这是张叔。”
赵家姐妹站起来，一起叫人，“阿姨，张叔。”
刘莽老妈这边什么情况，她们自然早就清楚了。
“妈，张叔，她们确实都是我老婆，都是正规渠道来的，没有什么问题。她们是亲姐妹，这位是姐姐，赵新月，是一个律师。”
“你好，新月。”
“这位是妹妹，叫赵明月，在投行工作。”
“你好，明月。”
“儿子，投行是什么？”
“投行就是投资银行，金融业，跟钱打交道的，比如做什么资产分配，资产升级，给各种公司投资，还有帮忙公司上市这些，还有很多很多业务，大部分我也不是太清楚。”
“新月和明月这么厉害？一个律师，一个搞金融？”杨小美强笑着夸赞，没办法，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把儿子拉到没人的地方，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凭什么就能勾搭来这么一对厉害的姐妹花！
可惜，现在显然不合适。
而刘莽兴致也不高，也没心情给母亲详细的介绍一下这两位姐妹花的江湖地位和收入水平，怕吓到她。
“我还没吃饱呢，你们俩吃饭了吗？要不也跟着一起吃点？”
“好啊。”
“哎呀，人家第一次到家里，这都吃了一半怎么给人家吃啊，你们别动，我去买菜，再新做几个菜。”
“有什么不能吃的，既然选择嫁给我，那就得接受我的家庭情况是不是？家里就这样，就凑活吃吧。”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张叔在旁边开口，“要不咱们去小区门口的饭店吃吧，也不远。”
“不用了，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吃口饭就要走了。”
刘莽也不管别人，端起刚才的饭碗，就继续吃了起来。
赵新月笑着起身，“阿姨，我和妹妹也没那么多讲究，正好我们也饿了，饭在哪里，我去盛饭。”
“哎呀，哪里用得着你们动手啊，坐下，坐下，阿姨去给你们盛饭。”
杨小美瞪了儿子一眼，但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去盛饭。
“嗯，阿姨做的饭好香啊，我很喜欢。我妈做饭的水平就比较差，我和妹妹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到我大伯和姑姑家蹭饭。”
“是啊，阿姨，我们家人多，住的也都近，我还记得小时候总是跑去别人家蹭饭，因此还被我妈给打过呢，呵呵。”
刘莽瞥了赵明月一眼，“这不是挺会说话的吗。”
赵明月的眉头轻轻挑了挑，冲杨小美露出灿烂的笑容。
等回去再收拾你！而且你又开始尖酸刻薄了是吧，装了半天了累了是吧，不装了是吧！
刘莽把剩下的半碗饭吃完，放下了碗筷。
看着吃的很开心的赵家姐妹笑了，“别装了，把碗放下吧，这顿饭是北方口味，对你们来说很咸的，就别硬吃了！”
赵新月笑了笑，“我觉得还好啊。”
赵明月放下了碗，脸上的笑容收敛了。
他很想问刘莽，你现在一个劲儿作妖，是几个意思！想让我和你妈彼此都留下一个坏印象吗？
“你也别吃了，我吃的香的，你吃起来未必觉得好吃。”
“可是我就是想品味一下你的生活啊。”
刘莽心头一颤，抓着赵新月的碗放在了桌上。
“妈，今天就先这样，我们一会儿回去，还有点事儿，明天我过来接你。”
“这就走了吗？不再多待一会儿了？我……”
“妈，我明天再来。”刘莽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阿姨，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我们明天再过来。”
赵明月也再次撑起笑脸，“阿姨，您别送了，明天见。”
“还是要送送的，你们明天一定要过来啊。”
杨小美送几个人出了门，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再也忍不住，跑回屋子坐在椅子上就哭了起来。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还在怪我啊！”
另一边，刘莽装斯文早就装不下去了，他大步流星的往小区外面停车的地方走去。
“刘莽，你给我站住！给我站住！你给我解释清楚！”赵明月气愤的追出来，追赶上刘莽，拉住他的胳膊，“你刚是是几个意思，你是……”
话说到一半，赵明月惊呆了，松开手，任由扭头瞥了她一眼的刘莽再次向外走去。
“明月，怎么了？”
“姐，我没看错吧？刘莽哭了！你敢信，他居然哭了！”
“哎呀，坏了！”向来稳重的赵新月再也端不住了，小跑着追了过去。
“天哪，刘莽哭了？我真的无法想象他这种人也会哭！”赵明月嘴上这么说，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心头却感觉到一丝疼痛，也跨步追了过去。
赵家姐妹追到车前的时候，刘莽已经坐在后排驾驶位了，脱下了外套，盖在头上，不让人看他的脸。
听到车门开动的动静，他抬手把车钥匙丢了过来。
赵新月默默的启动车子，往酒店开去。
赵明月沉默的坐在副驾驶，赵新月开着车，平静的说，“你刚才难受极了吧？不然你不会故意让我难受，让明月难受，让阿姨难受，让所有人陪着你一起难受。”
刘莽的脑袋蒙在衣服里，声音闷闷的，“嗯，我以为我可以平静的面对过去所有的事情了，但我发现，我还做不到。”
这声音很闷，绝对不是因为情绪上头哭泣而导致的鼻塞问题！
刘莽绝对不承认自己哭了！只要看不到，就死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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