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虞小团那天究竟有没有去慕江寒的院子，又是否跟他说了什么，暂时不得而知。
过几天。
到了进宫的日子。
虞沧一大早就起来，在丫鬟婆子服侍下更衣。
她最后挑的是一件天青色的月华锻交领，配上针绣联珠纹锦平素绡，下身是墨绿荷纹烟雨百叠。
头发挽成时下京城的贵族夫人们最喜欢的随云髻，戴白玉琉璃簪，耳上挂金丝镶玉耳珰。
最后再带上那专门定制的金丝面具，遮住眼角胎记。
一切准备妥当。
而虞小团则是穿月白色的小锦衣，脚上是小云靴，也难得梳了个京城世家公子会梳的发髻。
可爱得让人心都化了。
轮椅上的慕江寒看着两人出来，只淡淡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就让莫风推着他出去。
虞沧挑眉。
这狗东西身上的料子居然跟虞小团那身差不多，都是月白色的锦衣，唯一不同的是，他那件是亲王制式。
宽大的衣袍将他整个人衬托得更加消瘦。
苍白中透着阴沉邪气。
那裤腿下几乎能看见长期不良与性的畸形骨骼形状。
虞沧心里冷笑。
心道这货真是把装可怜的精髓玩明白了。
这副样子过去，就算顺成帝耐不住宋家的哭求发难，也要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儿上，斟酌几分。
“沧沧，是我的幻觉吗，怎么觉得坏蛋燕王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他的病是不是还没好啊？”虞小团在虞沧身边小声道。
看。
这还没进宫呢，已经先骗到一个。
虞沧在心里摇头，觉得小团子还是太单纯了，以后要给他增加一些社会实践课程，让他领悟到人心的险恶。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开口时，还是道：“小团，要注意用词哦，一会儿进宫的时候可不能这么叫。”
“……唔，知道了，进宫之后我会少说话的，一定不拖沧沧的后腿，不过你也要遵守约定，事情搞定之后，要带我出去玩哦。”
“当然，我从不说谎。”
两人说话的间隙，已经走到王府门口。
那辆燕王府特制的马车已经在外等待，而门口没有看到慕江寒的影子，想必已经坐进去了。
虞沧见罢，也弯腰抱起身边的虞小团上车。
“不知殿下今日有什么安排，烦请先跟我说一声，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虞沧坐上去，问身边的人。
慕江寒没有立即回答。
马车动了。
过了会儿，那闭目假寐的人才悠然开口道：“宋家是名门，前两年宫中新进的妃子也有个宋家的旁支，不过这都不重要，关键还是要看圣人怎么想。”
“那圣人会怎么想？”
“……本王堂堂燕王，他们自然不能把本王怎么样。”
哦。
这样啊。
听到这里，虞沧略松一口气。
看来他还是有把握的。
不过她的气只松到一半，就听见那人又道：“但你就不一样了，作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万恶之源，宋家人既然动不了本王，必然会把所有火力都集中到你身上，你要小心。”
虞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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