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跟你学的啊！怎么？我表现的怎么样？”顾珺瑶眼瞪的大大的，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顾珺瑶捂着心口，一想到四年前他逼她去应酬她就心疼。
要不是他莫名其妙的带她喝那么多久，她也不至于……
薄靳川没有注意到顾珺瑶的神情，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
跟他学的？
她以为他做那些都是为了谁？
“顾珺瑶！你又欠收拾了是不是？”薄靳川怒道。
顾珺瑶轻笑，自嘲道：“薄靳川！你就只会收拾我！”
“……”
薄靳川攥着拳，再松开，又攥紧，终于问出了心底的那个问题：“你难道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他眼中的期待一闪而逝，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孩，丝毫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
“不是不喜欢……”
薄靳川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僵直，仔细看他的肩膀还在微微颤抖。
却只听她又继续说道：“是讨厌！”
讨厌！
几乎是一瞬间，整个浴室的温度急速下降。
薄靳川紧紧抿着唇，双眼猩红，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像是在探寻她话的真假。
可女孩的眼中却没有丝毫光泽。
他在她的眼里看到的只有冷漠、厌恶、疏离……
那她喜欢谁？江南吗？
所以那天他们……
薄靳川的指尖紧紧掐着掌心，上前一步将她笼罩起来：“那你喜欢谁？”
顾珺瑶缓缓抬起头仰视着他，不知为何眼泪却在此刻流了下来。
她一字一句道：“是谁都不会是你！”
是谁都不会是你……
是谁都不会是他！
不会是他！
薄靳川的脑海里一直被这几个字充斥着，他不由得颓然的趔趄了一步，后腰抵在了洗手池的棱角上。
可他却不觉得痛。
顾珺瑶心力交瘁，她烦躁的扯了扯头发继续道：“你说吧，那两个亿的债什么时候能还清？你给我个期限好不好？”
债？
她现在都还把他们之间当做是交易关系吗？
期限……
薄靳川冷笑，走上前掐住她的下巴：“很想还清吗？这辈子怕是不可能了！”
“……”
不一会儿，浴室里便传来一阵阵女孩的哭喊声和男人的低吼声……
……
深夜。
薄靳川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女孩，眼底是从没有过的温柔与心疼。
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了这样！
明明他刚刚很担心她的！
他其实想告诉她，以后离这种应酬远一点，以免受伤。
可脱口而出的话却变了味道。
他刚刚那句无心的话还是伤害到了她！
她刚刚又提到了四年前，他也知道四年前他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
可那还不是她先惹恼他的！
那段时间，她总是因为自己占有了她而去酒吧。
他派了多少人抓她回来，无数次警告她、训斥她，可她听吗？
她居然自己偷偷买酒在家里喝！
每每晚上，他在房间里都能听到她吐得昏天黑地。
后来，他实在是没办法了，她不是想喝酒吗？那他就让她喝个够！
但凡他有应酬，他就带上她。
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在饭桌上被合作商灌酒，看着别人为难她。
终于……她受不了了，变乖了。
却也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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