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人，有些欲言又止。
寒斯和他算得上是凌夜的左右手，实力方面各有所长，寒斯负责暗面的事情，他则专司明面上的业务。
虽然他们之间常有交流，对彼此的工作内容了解甚笃，甚至关键时候完全可以交换彼此手下接管的事务，但在某些方面，他们都是无可取代对方的。
就比如，他的身手虽然也不错，但比起寒斯，就完全不够看了。寒斯看上去瘦瘦弱弱秀气斯文，实际上却有一身彪悍凶狠的强大实力，用来迷惑对手掉以轻心是最为合适不过的。
也正是因为种种考量，寒斯一直都是凌夜手中的一张底牌，常年放在暗处，让人忌惮却又无迹可寻。
可是如今，在参加这么重要的酒会之前把寒斯找回来，却是有着要将他放到明面上的意思。
说实话，程殊觉得这并非是明智之举，如果让人知道寒斯就是凌夜手中握着的那股可怕势力的首领，对他们来说有害无利。
看了好几次寒斯给他递眼神，然而那家伙根本就视而不见！
寒斯从成为凌夜手下那天开始就极守规矩，尤其是几年前栽到一帮佣兵手里身受重伤被凌夜舍命救下之后，就更是对凌夜马首是瞻，他的命令不问缘由的一概服从，从来不会有半点质疑。
靠他是靠不上了，对牛眨眼好半天之后，认清现实的程殊只得自己开口问道，“总裁，你是要……带着寒斯一起过去吗？”
听程殊提到了自己，寒斯却只是抬了抬眼，很快就守礼的垂下头。
总裁的命令无论是什么他都会遵守，无论什么决定，他都只需要在一边听着就是。
“刚说的就忘了，我现在是穆林集团的董事长凌夜，已经不是WY的Hayden了。”凌夜挑起嘴角笑了笑，“M国和华国的情况不一样，我虽然雷霆手段高价收购穆林，且三个月内就在华国立稳了脚跟，但比起扎根百年的唐氏，着实欠缺了不止些许。
在这里，我必须要震慑住所有人，才能方便接下来的计划顺利实施。所以，我需要寒斯光明正大的过来帮我。”
“总……凌总说过是，”程殊点点头道，“是我狭隘了。”
凌夜看了看他，思考了好长时间，对寒斯摆摆手道，“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和程殊说，你先出去等我。”
“是。”寒斯颔首应了一声，不作他想直接退了出去。
等寒斯出去之后，程殊狐疑的看向凌夜，“你……要和我说什么？”
“小殊，你跟着我，有六年多了吧？”凌夜抬抬手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
“六年八个月零三天。”程殊有些迟疑的过去坐了，虽然不知道凌夜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却还是第一时间回答了他。
“嗯，确实已经很久了。”凌夜笑了笑，许久才缓缓开口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点什么东西？以你之才，早已具备了开创一家公司的实力，更有甚者，可以打造出另一个盛世。”
“总裁……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察觉到这话语中的深意，程殊的手不由得紧握了起来，猛的抬头向着坐在对面微笑浅淡的男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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