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起来时，韩世龙已经走了。
“二嫂，二哥说他去镇上找镇长说点事儿，下午才能回呢。”毛孩将饭端了来。
楚歌点头，吃了饭，见柴房柴火已经不多了，进屋去换了旧衣服和鞋子，拎起镰刀要出门。
“二嫂，你身上不方便，别去了。有二哥呢！”韩世菊拉住了她。
“我去活动活动筋骨。”就是趁着二货不在家，老子才能出去耍一耍啊！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都成猪了。
“二嫂，二嫂，带上我！”毛孩跑了过来。
“你在家好好带着大毛二毛学习，别吵着大人们做衣服。”楚歌才不想带熊孩子玩，都不能撒丫子飞奔了。
毛孩有些泄气，“那二嫂还去捞鱼吗？奶奶最喜欢吃鱼了！”
“成。”捞鱼是小意思。
楚歌进山，又砍了几棵小枯树，晃悠到半晌午，捞了两网鱼。大大小小将近有四十斤鱼。
楚歌想着韩世龙也没想低调，加上大姨妈在身不想沾冷水，就将鱼直接用草绳串了，给拎了回来。
韩世凤和韩世菊抓紧剖鱼，张岩娟开始做午饭，中午就炖鱼头吃。
张岩娟瞅着鱼多，悄悄和陈尚荣说了，还想送一条两条回娘家，却被陈尚荣拒绝了。
“家里这么多张嘴呢！咸三块，淡三块，吃不到过年就没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张岩娟生了会儿闷气，却也没办法。她真是不明白，从前家里什么都没有，婆婆还十分大方，现在怎么反倒如此吝啬了。
陈尚荣自然有她的正当理由。从前那都是为了讨好别人，也得罪不起亲家。现在不一样了，有二毛撑腰，她腰杆子硬了，谁都不怕得罪。
饭好了，鱼也洗好剁好腌制起来。鱼鳞和鱼肠子之类的，被韩世凤倒进了茅厕，免得被人瞅见。
说起这茅厕，韩世凤是一百个夸赞，每上一回厕所都恨不得夸一回楚歌。
“二嫂真是有远见，挖了这么大一个茅坑，什么都能装进去。”
日常被夸的楚歌：“……”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原先的厕所，简直一言难尽，就一口圆缸，上面搭一木板，摇摇晃晃的那种。她当初第一回上，愣是从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给吓成了弱鸡。
第二天，她就抡起铁锨，在屋后挖了方方正正两平方米的化粪池，用土坯垒了蹲坑。第三天，又去砍树，做了简易小屋，罩在蹲坑上，还将小屋后的化粪池也做了盖子。
在楚歌看来，是不是住高楼大厦无所谓，是不是吃香喝辣也没关系，甚至吃不饱穿不暖也能忍，厕所可是检验一家生活质量和幸福指数的重要标准。
韩家人开始并不懂楚歌在做什么，还以为她魔怔了。等上了几回厕所，立刻笑靥如花，人人脸上都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嗯，其实谁还不是个宝宝呢，也很怕掉茅缸的说。村里时常有人掉坑里，即使用香皂洗上好几遍，走多远还能闻见臭，可谁都没想到楚歌这个法子。
楚歌表示：“……”呵呵，老子吃的盐比你们走的路还多，埋个缸就想坑本宝宝，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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