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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漪园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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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熙长宁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五

就连浮言药阁多年的草药味都遮盖不住鲜血刺鼻的腥气,子桑杰肉泥般的尸体紧贴在地上,惊住了每日照例前来补充药材的小药童,众人闻声赶到,嗅着自里往外冒散的腥气,不由得掩鼻惊呼,纷纷请早已人心所向的章副阁主出来作主。

章娆彼时正在前厅刚刚诊治完今晚的最后一位患者,戌时初刻听闻自后庭而来的通报声,她闻讯便赶紧放下手上一切要紧事,忙不迭地赶了过去,神色上倒是透着该有的十分惊慌与九分担忧。

配药间再无其他出路,半掩着的门,半掩着里面流了一地的血。

章娆走进去探看子桑杰的尸首,却发觉早已无力回天,走出去吩咐众人道:“江湖规矩在此,内有红玉为证,子桑阁主因牵涉恩怨身死,本应照例闭阁发丧,但眼下临近年关不宜起白事,故今夜起封锁消息,明日一早药阁照常接诊,不得有误。”

药阁大夫萧平资历较深,率先问道:“众人皆知子桑阁主身在朔安,若临近年关迟不露面,怕是会叫人生疑,届时有人问起,众人该如何回答,请......”他顿了顿,拱手道:“请章阁主示下。”

“放出消息,就说子桑阁主已回祖籍淮州,年后,着人在淮州发丧。”

章娆平静地吩咐着身边的所有人,意在妥帖料理子桑杰的身后之事,无人有异议。

临近年关,药阁异常忙碌,待空气寂静大家四散而去后,她眉眼之间隐晦泛过一丝冷笑,着人装殓子桑杰的尸身,交代几句,随即再次投入缠身的药阁琐事中,没有让任何人看出一丝端倪。

浮言药阁西邻文崇街区,西南方是西锦街区,两个街区一南一北间刚好夹着梦玺湖。

此刻的姜寂初早已换下一身黑衣,正默默地徘徊在湖边,饶是并无太多生意需要阁主亲自出面料理,但子桑杰毕竟是她继任阁主后的第一次出手,却也没想到这么顺利。

走着走着,她借湖边微光反复打量着自己的一双手,方才还满是鲜血,此刻清洗干净后倒也没留下什么痕迹,她苦笑着如是想,大概是手中剑早已染了太多人的血。

唯一欣慰的是,子桑杰本就是该死之人,若由着他继续为害百姓,倒不是浮言药阁造福百姓,以及弦月山庄清肃江湖风气的初衷了。

只是今夜过后,已提剑闻血的她究竟还能不能回头,怕是不好说了。

“姑娘在这里啊,叫我好找。”步千语松了一口气,怀中抱着纯白色毛领披风走上前来为她轻轻披上,瞧了一眼完全冰封住的梦玺湖和这湖边依旧熙熙攘攘的人群,嘟囔着说道:“姑娘乱跑,不是约好在梦玺湖南侧等姑娘,怎的绕了大半圈,往北边来了?”

姜寂初只是继续凝望着文崇街区的方向,并没有说话回她,倒是步千语蹙眉看着越下越大的雪,正犹豫着要为她戴上披风的帽子,便见她摇了摇头说道:“下雪时不冷,化雪时才冷。”

“姑娘好歹也曾是京都的人,如今更名改姓回来,却也还是要隐晦一点的吧。”

姜寂初听罢倒是浅浅一笑,“我七岁离府,走了也有十一年,期间更是从未回来过,京都早已不记得姜家姑娘这个人,又怎么会有人认出我这张脸?”

“姑娘,咱们不可能回府,那今夜住在何处啊?”步千语眨了眨眼睛,不由自主地打了哈欠。

姜寂初正欲说话,便看到两位陌生公子朝她们这边走来,装扮上倒是入乡随俗,可一开口说话便知不是京都人士,她蹙眉略思,只觉这两位也并非大熙人。

“我等初来乍到,冒昧向姑娘问路。”他手中持绝世宝剑,举止间却尽是谦恭之意,却浑身透着令人不禁退却的神秘,拱了拱手道:“请问,栾央楼如何走?”

步千语福身回礼,有条不紊地回答着:“两位向南至雍和街区,再往西过两三家高楼便是了。”

那人听后虽先致了谢,却依旧隐晦地透着为难之意,倒是姜寂初走上前来,浅笑道:“也还算顺路,我们便送两位到雍和街区吧。”

“倒是多谢姑娘了。”那人再度持剑行礼,随后迈步站到了那位玉面公子身后,严穆端持不再发一言,显而易见,这两位远道而来主仆二人肯定是非富即贵。

朔安城冬日严寒,临近年关时更是大雪翻飞,只见那玉冠锻靴的貂裘公子手持蜀锦手炉,神采奕奕,英气逼人,在这帝都之中肆意张扬着自己一身华族姿态,让四周的人都不免朝这边看过来,一时议论纷纷。

姜寂初带着步千语走在前面,她碍于礼节,虽从始至终并未直视过那个人,却也心生好奇之意。

天子脚下,竟如此倨傲不知收敛,可他们却又十分克谨循矩,明明好奇帝都各处风光,却默不作声地跟在她们身后,从未走上前来与她们攀谈半句。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们虽张扬却也不是轻浮孟浪之人,姜寂初如是想。

临近雍和街区的时候,只略微听起那位持剑人轻声嘟囔道:“公子过年都不在华章城,家里长辈怕会动怒,若再牵连其他势力,公子此行岂不是得不偿失?”

良久,只听淡淡一句回答:“我不在华章城,他便要分出精力想着我防着我。索性这年我过不好,那他便也别过好。”

姜寂初眉头微蹙,竟没想到这二人来自大辰。

华章城乃是大辰宇文氏的帝都所在,听他们所言,恐怕是大辰颇有权势的世家子弟。

雍和街区已到,长街向西望去,入目所见之处便是朔安城内数一数二的繁华街道,盛名在外的栾央楼就座落在这条宽街极为醒目的地方。

眼见着一送便送到了栾央楼前,姜寂初停下来转而向那位锦华公子福了福身,浅笑说道:“栾央楼既已到,就此别过,两位自便吧。”

他们二人亦低头回礼,言了好几声相谢后才离去。

夜色渐晚,耳畔风雪声愈紧,姜寂初紧了紧披风正欲转身离开,谁知明明隔着身前涌动的纷繁人群,她还是一眼便望见了刚刚走出栾央楼,正在阶下与众人道别寒暄的那道身影。

他今夜带了阴林随行,虽身披墨色大氅以挡风雪却仍显身形单薄,俨然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只说了几句便掩面轻咳。

隔着吹面的漫天风雪,她却全然看在眼里,忍不住随着揪起了心。

“姑娘,咱们不走吗?”步千语眼见着风雪愈发大了,可她们出行并未带伞,便伸出手来用力拽了拽姜寂初的衣角。

姜寂初正欲收回心神,随即便是一阵猛烈寒风迎面吹来,叫她直直地掩面咳嗽了几声又打了个寒颤,转身拉住步千语就要继续往南边走去,又想了想还是找个商铺买把伞才是正经。

不知何时,只觉额间身侧风雪骤停,她侧身一看,方知是他。

凌靖尘直接将伞悄然放进她手中,一举一动是那样的自然,“雪太大了,这伞你用,我在后街转角等你。”说完,他就与阴林一齐在雪中疾行离去,转眼间便消失在了人群中再不可寻。

步千语怔愣地看着她家姑娘手中突然多出来的伞,支棱着脖子往人群找了好久,回过身来满脸奇怪,思及方才那位匆忙而至又匆忙离去的陌生公子,不解地问道:“姑娘,他又是何人啊?”

“随我来吧,一见便知。”姜寂初倒也没再想瞒着她。

往东南走过两条长街,终于眼见着远离了最最喧闹的人群,转过巷道果然见到了一驾亲王规制的马车停靠在侧,虽吸引过路百姓不住地向这边探看,但大家几乎全都是在看向那个身披墨色大氅,身后是自家车驾,却依旧执意举伞,执意立身风雪中等候归人的郎珏身影。

步千语跟随姜寂初行至车驾附近时,才看清了那马车上面挂着的纹边水牌:宣亲王府。

“你今晚可有歇脚的地方?”凌靖尘轻轻拂了拂她身上的飘雪,未等她回答,他便又说道:“这里距离漪园很近,你知道的。”

姜寂初并未拒绝,点了点头,倒也实在想不出更妥当的地方了,低头叹道:“原本要赶去南郊的,只是没想到,今夜风雪这么大。”语毕,她搭着他的手随之上了马车,虽然亲王规制的车驾一向宽大,可他们三人同坐在内,一路上却安静的出奇,谁也没有说话。

一炷香后,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步千语乖乖地跟着阴林走在前面,不知不觉,余下两人便渐渐被故意落在了后面,他执意走在游廊外侧,风雪吹廊而过,悄然落在他玄色的大氅上。

“你身子还未好全,怎的就出来应酬了?”姜寂初并肩走在他身旁,有些耐不住寒,便在广袖内轻轻搓了搓手,又知他一向强拗,便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月初时,你都惊来了宫中太医彻夜守着,如今虽是月底,可若推脱身上不好,便也是没人敢说什么的,又何必强撑?”

“不外乎是朝臣间的推杯换盏罢了,若迟迟不去,倒也不好。”说着说着,他竟轻轻将她的手纳入掌心,十分淡定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平静道:“我身上再不好,也总归比你的手热些。”

姜寂初隐约蹙了蹙眉,毕竟是他的地方,这样不好。

未等到她说话,他却低头笑了,挑眉故意道:“是这样,还是你偷偷在袖子里捂手,自己选?”

既听此言,她也笑了,“随你。”

两人并肩走在清幽雅致的游廊内,漫天飞雪渐覆,满目悠然安宁。

他牵得并不紧,却也没有再松开。

思及他今晚独自应酬,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提起道:“听闻,睿王已经启程去南境了?”

凌靖尘简单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一仗准备多年,南疆王在边境列阵,大辰也在伺机而动,此刻我大哥奔赴南境做最后的布防调整,年后不久,便将是三方合围之势......”

余下的话他倒也不想再说,毕竟程国重氏治理山河在这两朝实在太过颓弱,难免邻国虎视眈眈。

姜寂初在回廊转角处拦下了他,认真问道:“重曦还在你府里,总要送她出去,我能帮上忙吗?”

回廊处总有风雪飘进落在她斗篷上,他伸手替她拂去落雪,似是随意道:“你就安心留在雁山,若无要事,便不要回来。”

这几日间落下了朔安城最大的风雪,而他多少也猜得到她今夜为何执意回了朔安。

有些事,她不愿意说,他便也不会问。

姜寂初经他这么一说,神色却愈发沉重,他闭口不提所冒的风险,可一个皇子公然违抗圣命藏着敌国公主在府,任谁都知道,若将来东窗事发,宣亲王府上下便是彻彻底底的死罪难逃。

那高高在上的君王,是他的父亲,却也是狠的下心逼得伤痕累累的他在雪中罚跪的天子。

凌靖尘见状,倒是拉起她的手快步超前走,还不忘笑着奚落道:“你若是再拦着我,咱们何时才能进屋围着火盆说话?在外面一直这么冻着,明日咱们俩都别好过了。”

这一说,倒还真是堵得她哑口无言,只管默默地紧跟着他。

进了内宅屋中,便是有人早早备好了热茶,凌靖尘把添了新炭的手炉放进她冰凉的手里,又看着她一经落雪便冻得发白的脸,低头微微蹙眉,疑虑她自去年变故后养了整整一年竟还如此畏寒。

姜寂初却还要把炭盆往他这边轻轻推了推,两眼忍不住地往他的双腿瞅去,问道:“冬日里雪后湿冷,你的膝盖还会疼吗?”

凌靖尘双眸泛着苦涩,淡道:“我哥说得对,我们不可能一心只敬他为父,而忘却生来皆人臣。”

“若还疼,便不要自己忍,着人去药阁请章阁主来看看吧。”姜寂初知无法在此事上安慰他,也实在不知如何去站在一个嫡出皇子的立场来看待天家父子之情。

凌靖尘听后只觉奇怪,蹙眉良久后才抬眸看她,看她神色平宁淡然,他眉峰随后渐渐舒展,当知心里已有了数,顺着她的话继续说道:“是啊,章阁主师从阴夏前辈,在京都理当是医术最高的了。”他如是想,若章娆作主浮言药阁,倒也是京都百姓一大幸事。

谁又会在乎区区子桑杰的生死呢?

瞧着夜色愈深,凌靖尘起身将她带到了内宅早就收拾好了的寝院,他却站在院外丝毫没打算再进去,说道:“跟着你来的人已安排在里面了,你早点休息。这园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倒也还算清幽雅致,你明早起来倒也可随意逛逛,不必等我下朝。”

姜寂初点了点头,站在院外一直看着他离开后,方才转身走进去。

步千语显然已备好了热茶,眼见她家姑娘这个时辰才回来,装着满腹疑虑只等她来解释,便先叹道:“姑娘,这房间里一应物什俱全,梳妆镜台和柜子上雕刻的花纹全部都是以梅花为主,分明就是为女客准备的。”

姜寂初坐下后并没搭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说。

步千语继续道:“此处院落在内宅里面位置中正,决不是客居之所。”

姜寂初心中有数,自沿路到此,便知道他这是将她安置在了内宅自家女眷的住处。

看着她撑着下巴,眉头快要拧成一个‘川’字,她便也不好随意搪塞胡乱解释,只是简单说道:“我和他自幼相识,经年相伴,你既然受训于哥哥,便也知道我这些年在何处受教吧。”

步千语转了转脑筋,恍若茅塞顿开道:“那三公子提到多次的苏尘师兄,便是殿下?”

姜寂初点了点头,手中握着她递来的一杯新茶,却觉得这杯茶不如他送至她手中的那杯热。

“他心里有你。”步千语低声呢喃道。

仅仅一个晚上,她看着他穿过人群来到她家姑娘身边,先让了伞,后独自淋雪,明明到了车驾前却还是站在外面,翘首期盼地只为等着心上人来。

那时虽不知他是谁,但她看得懂,自她家姑娘出现在后街巷子的那一刹那,他是真心高兴的。

“嗯。”姜寂初望着茶间热气,朦胧却迷茫,平静道:“我知道。”

步千语更不明白了,问道:“相比之下,姑娘为何对他有些冷淡,看着似远似近的。”

姜寂初只觉自己好不容易被捂热的手再次凉了起来,将手拢在炭盆附近,感受着滚滚热浪向她袭来,而她却仍然觉得浑身冰凉,摇头苦笑道:“太晚了,想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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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靖尘今夜也同样留宿漪园,在自己寝院独坐了大约半个时辰,等到了阴林举伞归来。

“殿下猜的不错,今晚浮言药阁有大事发生,章娆正在忙着料理。”

阴林刚进屋,便被凌靖尘递了一杯热茶,随后听见问道:“你今晚看见在栾央楼前,那位持剑的熟人了吗?”

阴林捂着茶杯暖手,听罢一个挑眉道:“那么张扬的两个人,任谁能不多看一眼。真没想到一个裳斓婷居然能够逼得赫连奕亲自过来处理,殿下,咱们得快一点把人交给章娆才是。”

凌靖尘点了点头,正在思量一个合适的时机。

“宇文太子手里紧紧攥着西域裳家的势力,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与南疆王交好,毕竟,裳家对南疆王有恩,近几年更是对那裳家家主言听计从。程国已然失势,大辰迟早要与南疆接壤,宇文氏明显不想与南疆王交恶,日后定然会多加防范我大熙。”

阴林默默地攥紧了拳头,正是这个裳家这些年屡进谗言,阴家与夕氏才会接连失势,克制怒意道:“南疆王为表恩意,将胥梓牌赐给了裳家,扬言日后所求无有不准,真是昏庸。”

凌靖尘深冷眼眸中透着决然,语气却平静:“胥梓牌不能留给宇文氏,否则日后必成南境大患。”

“裳斓婷受刑至今,还没有透漏出胥梓牌的下落,恐怕抱了求死之心。”

“护住她的命,直到交给章娆为止,她有办法让裳斓婷开口。”

阴林明白,这天底下最恨裳家的人,恐怕就是他长姐了,裳斓婷落入阴夏手里势必比进了庭鉴司还要惨上十倍,思及此处,他说道:“殿下,属下还有一事不明。”

“讲。”

“若将裳斓婷交给庭鉴司,您与七殿下之间因王妃而所欠的那条人命就算抵了,再将胥梓牌全然奉给陛下,岂不是能够解了咱们王府的嫌疑吗?到时候,陛下吩咐庭鉴司撤了内外眼线,王妃或许就能够安全被送走了。”

再严密的安排部署也有风险,重曦在王府每多待一日,便是日积一日的风险。

凌靖尘解释道:“大熙与大辰已有暗约,若裳斓婷落入庭鉴司之手,十有八九会被辗转再送回宇文氏身边,无非再换些大辰的小恩小惠,这事就算了了,毕竟战事要紧,程国之战三方皆准备多年,不能让一个西域裳家成为大局的变数。”

阴林听罢很是担心:“那我们抓了她而避开庭鉴司,岂不是直接和宇文陌交恶?”

毕竟,以亲王身份得罪一国储君,焉知日后不会因此而酿成大祸。

凌靖尘冷哼道:“赫连奕奉他之命,前去弦月山庄签生意想要刺杀苏尘的时候,就已经与本王交恶了,他当真以为这债不用偿吗?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今晚饮了不少酒,又吹了风,现下有些头痛,揉了揉额间穴后交代着说道:“章娆如今已是阁主,阁中大小事务已然握在她自己手里,你明晚邀约于她,亲自赴约,就说裳家人任她处置,本王只要胥梓牌。”

阴林点了点头,对于他家殿下这番安排并无任何异议,只是犹犹豫豫地问道:“殿下,子桑杰是死于弦月山庄之手,恐怕......”他朝着内宅的方向望去,发现那边似乎已经熄了烛火歇下,叹道:“姜姑娘继任阁主之后,这种事情虽不会经常亲自出手,但总归是有风险的。再者,雁山龙虎汇集,她一个女子,真的能够降住那些江湖高手吗?”

幽静深宅始终是雪夜暗沉,天际浓云迟迟不散,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凌靖尘淡然放下茶杯,只觉掌心发凉,却道:“她能的,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她总是能把一切事情都办的很好。”

“雁山如铜墙铁壁一般,殿下还能透视不成?”阴林挑眉一问。

凌靖尘笑而不语,只握着茶杯静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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