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姜脸色一顿，黑着脸硬是将她白围脖套在她脖子上，“这也不要哪也不要，你怎……”
“怎么那么难伺候是不是？”江郁看着他脸上泛起的微恼，嬉笑道，又故作发怒，指着他道，“你敢对我发脾气试试，信不信我跟路太医告状。”
二姜消声。
他答应过不能跟她生气的，可自己也不是圣人。
但当手上忽然出现软软的触觉，看了看被她牵着的手，唇角不自觉地扬了一扬，握得更紧了。
她就喜欢戏弄他。
回去的路上，姜彧询问。
“你收到大都督给你送去的礼物了没？”
“谢师礼啊！”江郁点了点头，她清楚库房里多出来的老参，“自然收到了，帮我去跟大都督说谢了。”
“你要说谢谢得自己去。”二姜见她一副不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样子，不由得紧声道。
“那大概不行，我欺软怕硬惯了，大都督就是我的铁板。”江郁像是被什么给吓住了，甩开他的手，健步如飞往马车上走。
她坐马车内揪着手咬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前的车帘帘布被这人陡然一掀开。
光芒夺目，不自觉地就被晃了下眼。
将目光挪开，看着车壁的阴影除。
她把脑袋缩进围脖里，给他挪了挪位置。
“你就去一次可以吗？”二姜随后也上了马车，看着她问。
“一定要我去干什么？”江郁揶揄道，“难不成大都督还打算摆庆功宴谢我这个恩师不成？不用那么麻烦，谢礼及时送我家就可以。”
“大都督说，看到我进步飞快，有些难以置信，他想要找你问一问，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他坐在自己对面目光一瞬步瞬地盯着江郁在看。
江郁眼角微掀，笑道，“你听我的还是听大都督的？”
“当然，你若是不愿意去，那就不去吧！”二姜作着妥协。
江郁心底松了一口气，“那我可随自己的心走，不去了，既然这样说好了，你可别在私底下偷偷生气。”
“随你。”他瞥过眼，一副随她心意的模样，可自己的心，明明不高兴得咬牙切齿。
“你这心底，到底在私藏着什么不安于室的东西？”江郁身子微倾着，手外翻，掌心朝外，顺着他蹙起的眉梢就是一拍。
“本分点，不然我可不会继续跟你一块玩。”江郁笑望着他。
二姜摸了摸额角，虽然不疼，但心底不是没有那丝异样的感觉。
“没有，大都督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你。”
“……”
他忽然说这这话，倒是让江郁有些面红耳赤，不知道要怎么说好。
江郁缩着脖子，将自己困在围脖里，拒绝和他再针对这个话题继续深聊下去。
她不是不清楚他想的是什么，只是她怕面对。
怕面对他的好。
怕面对所有都力竭将他们二人凑成一对。
怕这一切都只是有目的的预谟。
怕过去的他只是将她当做一块棋子，用完后甩手就抛。
怕他将来清醒后面对自己是一副冷漠无情的眼神。
她从来不惧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身边的人。
就连他……
“你有没有想过……”
她低声道，“也许以前的你不喜欢？”
他不为所动，身子侧过来看她，“可我就是我，现在的我。”
避无可避，退无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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