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灵白虎要输了,它根本打不过狮虎兽。”
亦豪小声嘀咕,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下要请大家,喝什么口味的糖水了。
可就在这时,灵白虎突然停下躲闪的动作,仰起头对着天空发出一声长啸,身上瞬间亮起一道刺眼的白光,白光越来越亮,瞬间把狮虎兽笼罩住,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团。
众人惊讶地看着白光团,只能听到里面传来灵兽的嘶吼声、打斗声和痛苦的惨叫声,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白光渐渐散去,露出里面的景象。
众人定睛一看,全都惊呆了,狮虎兽躺在地上,浑身是血,一动不动,显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灵白虎站在一旁,对着狮虎兽怒吼,虽然身上也有伤,毛发凌乱,但眼神依旧凶狠,看起来威风凛凛。
“赢了!灵白虎赢了!太厉害了!”
观众们欢呼起来,纷纷鼓掌,还有人往圈子里扔金币,作为给御兽师的赏钱。
双儿兴奋地跳起来,拉着梨涡的手,对着亦豪笑道:“亦豪,你输了!我就知道灵白虎能赢,你还不信,现在该你请我们喝糖水了!”
她的脸上满是得意,眼睛弯成了月牙。
亦豪无奈地耸耸肩,笑着说:“愿赌服输,没想到这只小灵白虎的灵技这么厉害,居然能发出这么强的白光,看来我是小看它了。”
“走,喝糖水去!我刚才看到前面有个糖水摊,闻起来特别香,肯定很好喝!”
双儿拉着梨涡和穆英,快步往不远处的糖水摊走去,脚步轻快,像只快乐的小鸟。
亦豪笑着跟上,心里也觉得轻松了不少,这段时间一直担心逃跑的事,神经紧绷,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刻,让他暂时忘记了即将到来的危机。
四人在糖水摊坐下,摊主是个和蔼的中年妇人,看到他们过来,热情地招呼道:“几位客官,要喝什么糖水?
我们这儿有灵薏米糖水、灵豌豆糖水、灵红枣糖水,还有混合口味的,都是用灵植熬煮的,不仅好喝,还能滋养身体,对小姑娘和小伙子都好。”
亦豪大方地说:“摊主,每样都加一点,做四碗混合口味的,多放两勺糖水,要甜一点的。”
摊主麻利地在四个粗瓷碗里加入灵薏米、灵豌豆和灵红枣,又从大锅里舀出浓稠的糖水,浇在食材上,还特意多放了两勺,然后把碗端到四人面前,笑着说:“客官慢用,不够再添。”
双儿拿起勺子,轻轻喝了一口,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满足地说:“真甜!好好喝啊!
亦豪,谢谢你啊,这糖水比皇宫里的甜汤还好喝。”
亦豪笑道:“客气什么,今天我做东,你们尽管喝,不够再点,难得大家这么开心。”
亦豪捧着甜丝丝的糖水碗,舌尖还残留着灵薏米的清香,心里却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五味杂陈。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双儿,对自己身上的太阳图腾虎视眈眈,或许他们真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像现在这样一起吃烤肉、喝糖水、看市井热闹。
可现实偏偏如此讽刺,他望着双儿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苦笑起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
梨涡坐在他身边,最先注意到他神色不对,放下手中的勺子,关切地问道:“亦豪,你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皱起眉头,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糖水不合口味?”
亦豪连忙摇摇头,强行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刚才有点走神,想起了之前修炼的事情,让你们担心了。”
他不想让梨涡看出破绽,更不想破坏这难得的轻松氛围,毕竟再过两天,他就要和这些人彻底告别,甚至可能成为“敌人”。
梨涡松了口气,顺着他的话岔开话题,指着不远处被人群围住的戏台:“前面有皮影戏班子在表演,喝完糖水我们去看看吧?
我听府里的仆人说,今晚演的是《菩提将军》,讲的是上古时期一位将军为了守护家国,向佛陀许愿的故事,在方天城特别受欢迎,每次表演都挤满了人。”
亦豪抬头望去,只见戏台周围果然围了不少人,大人小孩挤在一起,还有小贩在人群中穿梭叫卖,热闹非凡。
他点点头,把碗里剩下的糖水一饮而尽:“好啊,正好看看方天城的皮影戏是什么样的,我之前还没看过呢。”
四人很快喝完糖水,双儿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眼睛还盯着糖水摊的方向,一脸满足地说:“这糖水也太好喝了,比皇都御膳房做的甜汤还甜,回去我一定要让御厨也做这个!”
亦豪笑着付了钱,四人跟着人流挤到戏台前,好不容易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戏台前的红灯笼正好照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
没过多久,一阵欢快的竹笛声响起,伴随着锣鼓声,皮影戏正式开场。
白色的幕布上,很快映出豆大的“雨滴”,那是用黑色皮影剪出的小点,随着幕后的操控,密密麻麻地落下,营造出大雨滂沱的景象。
幕布中央,一棵用彩色皮影制成的参天菩提树静静矗立,树下跪着一道身穿铠甲的身影。
那是一位将军,他已经在雨中跪了三天三夜,身上的铠甲被雨水浸得发黑,却依旧挺直脊背,双手合十,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眼神透过皮影的轮廓,透出一股坚定的光芒。
双儿看得入了迷,小手紧紧攥着衣角,小声对梨涡说:“他为什么要一直跪在这里啊?下雨这么冷,难道不怕生病吗?”
梨涡轻轻摇摇头,示意她继续看下去,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亦豪,她知道,这个故事或许能让亦豪想起些什么。
突然,幕布上金光一闪,一道用金色皮影制成的佛陀虚影出现在菩提树下,双手合十,声音温和而庄重:“将军,你在此跪拜三日三夜,滴水未进,不眠不休,所求何事?”
将军缓缓抬头,皮影的脸上刻着几道细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坚定:“佛祖,我不求荣华富贵,不求长生不老,只求找回过去失去的一切。
我守护的城池、我身边的将士、我心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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