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闻言,慈祥地笑了,嘴角微微上扬:“若要找回失去的一切,你需付出巨大的代价。
将你的身体与灵魂分割,一半镇守天堂之门,一半镇守地狱之口,永生永世承受灵魂撕裂之痛,你愿意吗?”
将军没有丝毫犹豫,重重磕头,声音响彻整个戏台:“我愿意!只要能找回过去失去的一切,哪怕粉身碎骨,魂飞魄散,我也心甘情愿!”
双儿听到这里,忍不住攥紧了衣角,眼睛微微发红,小声嘀咕:“他好勇敢啊……要是我,可能就不敢了。”
亦豪坐在一旁,心里也泛起一阵涟漪,他想起了自己的师父白熊尊者,想起了要守护的方天城,想起了眼前这些即将分别的朋友,突然觉得将军的选择,或许也是他未来的方向。
佛陀点点头,伸手扶起将军,二人化作一缕金光,渐渐消失在幕布上。
紧接着,菩提树突然晃动起来,传出一道温柔的女子叹息声:“将军,你为家国付出一切,我又怎能让你独自承受苦难?
我已修成树灵,愿陪你入轮回,陪你守天地,直到永远。”
话音落下,一缕粉色金光从菩提树中飞出,顺着之前的金色光芒遁去,幕布上的雨水渐渐停了,露出一轮明月。
亦豪看着幕布上的景象,心里有些惆怅,原来这菩提树早已修成神灵,被将军的赤诚之心打动,甘愿放弃永生,陪他一起承受苦难。
他想起自己身上的太阳图腾,想起即将到来的逃亡,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这时,婉转的乐曲再次响起,伴随着幕后艺人沙哑的唱词:
“菩提树下一将军,偶遇佛祖论世纷。
佛前许下千秋愿,肉身灵魂镇古今。
赤诚之心感菩提,遁入轮回魂终迷。
尘世浮华皆虚妄,佛光照处觅归期。
三生石上旧痕在,彼岸花开梦已稀。
岁月悠悠情难续,相思缕缕寄谁知。
残灯照影碧空尽,圆月千里共婵娟。
凭栏远望天涯路,何日君归再续缘。”
唱词落下,皮影戏正式结束,台下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还有人激动地喊着“再来一场”。
梨涡和穆英相视一眼,眼中都带着几分动容;双儿的眼眶红红的,用手背偷偷擦了擦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显然被故事深深打动了。
“啊!”突然,双儿轻呼一声,身子一软,朝着梨涡倒去。
“小公主,你怎么了?”
梨涡见双儿突然往自己身边靠了靠,肩膀微微颤抖,连忙伸出手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双儿摇摇头,把脸埋在梨涡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声音还有点沙哑:“刚才看皮影戏的时候,突然有点头疼,可能是刚才人太多,有点闷,现在没事了。”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被将军和树灵的情谊打动,才忍不住掉眼泪。
亦豪和穆英松了口气,梨涡笑着揉了揉双儿的头发:“没事就好,我们去忘忧河畔走走吧,今晚月色这么好,河边的灵莲花应该开了,肯定很漂亮。”
四人起身往忘忧河畔走去,刚到河边,就看到一座石拱桥上挂满了红色灯笼,灯笼随风摇曳,光影映在河面上,像撒了一把碎金子,格外好看。
正月十五的月亮又圆又亮,像一个巨大的银盘挂在天上,倒映在平静的河面上,波光粼粼;河面上还飘着一朵朵白色的灵莲花,花瓣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随着水流轻轻晃动,像仙子在跳舞,美不胜收。
“哇!那是什么?会发光的盒子!”
双儿突然指着河面上的东西惊呼起来,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好奇。
亦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三只带着蜡烛的小盒子正顺着河水缓缓飘来,盒子上还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烛光透过盒子的缝隙,在河面上映出点点光亮。
梨涡笑着解释道:“那是祈愿灯,把自己的愿望写在灯上,点燃蜡烛放入河中,让河水带着祈愿灯漂向远方,说不定愿望就能实现呢。”
“我也要放!我也要放!”
双儿拉着梨涡的手,就往河边的祈愿灯摊跑去,脚步轻快,刚才的伤感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四人各买了一个祈愿灯,双儿还特意选了个粉色的,趴在灯上认真地写着愿望,时不时还抬头偷看亦豪一眼;
梨涡和穆英则写得很认真,脸上带着虔诚的表情;
亦豪犹豫了一下,在灯上写下“愿方天城平安,愿身边人安康”,然后点燃蜡烛,和众人一起把祈愿灯放入河中。
四只祈愿灯在河面上排成一排,顺着水流慢慢飘向远方,烛光映着四人的脸,温暖而宁静。
他们闭上眼睛,默默许愿,河风吹过,带着灵莲花的清香,让人心情舒畅。
放完祈愿灯,双儿脸上泛着红晕,偷偷看了亦豪一眼,小声说道:“时间不早了,街上的人也少了,我们回去吧,不然楚龙左使该担心了。”
她虽然玩得开心,但也没忘记楚龙的叮嘱,不能在外停留太久。
四人沿着原路返回将军府,一路上没人提起自己的愿望,有些愿望,藏在心里就好。
回到府中后,他们在岔路口各自道别,亦豪看着双儿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心里再次泛起复杂的情绪。
亦豪回到住处,推开房门,正好看到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像一层白霜。
他心中一动:“正月十五的月华之力是一年中最盛的,正好用来修炼《幽影步》,说不定能把第一层练到圆满!”
他走到门口,对守在外面的卫兵说:“我要在院内修炼,不要让人打扰我,也不用守在门口,有事我会喊你们。”
卫兵点头应下,转身离开了。
亦豪关上门,从白月牙灵骨中取出《幽影步》秘笈和月光宝盒,将宝盒放在院子中央的空地上。
月光洒在宝盒上,宝盒立刻发出“嗡”的一声轻响,表面的纹路渐渐亮起,周围的月华之力像被磁石吸引一样,疯狂向宝盒汇聚,很快就在宝盒周围形成一个半透明的金色护罩,将亦豪和宝盒笼罩其中,护罩内的月华之力浓郁得几乎要凝成液体。
“这次一定要熟练掌握《幽影步》第一层!”
亦豪深吸一口气,摊开秘笈,按照第一层的口诀,盘膝坐在宝盒旁,开始吸收月华之力。
金色的月华之力顺着他的毛孔涌入体内,像一股温暖的水流,顺着经脉快速游走,很快就填满了他的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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