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深处,早已彻底褪去了昔日的庄严神圣,沦为一片被暴行蹂躏的焦土。曾经流光溢彩的鎏金瓦当,如今被厚厚的血污与黑褐色的尘埃层层裹缠,失去了所有光泽,在昏暗的天光下泛着令人作呕的暗沉;朱红的殿柱被倭寇的刀砍斧劈得伤痕累累,深可见骨的裂口处还凝结着暗红的血渍,有的柱身甚至被生生劈断,歪斜着支撑着摇摇欲坠的殿顶,仿佛下一秒便会轰然坍塌。
太和殿的金砖地面上,斑驳的血迹与破碎的珍宝交织散落——温润的玉璧被摔得四分五裂,晶莹的珍珠滚落在血污之中,曾经象征皇权的龙椅被掀翻在地,椅背上的龙纹被利器划得支离破碎,坐垫上沾染着难以名状的污秽。殿宇间的匾额歪斜欲坠,曾经的鎏金大字被涂抹得漆黑,或是被硬生生凿去大半,只剩下残缺的笔画,在风中发出吱呀的悲鸣,像是在哭诉着这片禁地的劫难。
曾经守卫森严的宫墙,如今布满了缺口与弹痕,墙角堆着遇难宫人的尸体,有的衣衫不整,有的肢体残缺,被随意丢弃在那里,任由苍蝇蚊虫叮咬,散发着刺鼻的腐臭。御花园中,奇花异草被连根拔起,或是被战马践踏得不成模样,清澈的池塘里漂浮着残破的衣物与尸体,池水被染成了暗红,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腥气。
每一寸空气里,都弥漫着血腥、腐臭与污秽交织的恶臭,混杂着倭寇粗鄙的笑骂声、妇女的哭泣声与濒死者的哀嚎声,构成了一曲绝望的挽歌。曾经的皇家禁地,此刻成了倭寇肆虐的人间炼狱,他们在这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人性的丑恶与残暴发挥到了极致,让这片曾经象征着尊严与荣耀的土地,彻底沦为了黑暗与绝望的代名词。
倭寇将领们成群结队地盘踞在太和大殿内,有的光着脚踩在光洁的金砖上,将象征九五之尊的龙椅当作随意歇脚的马扎,甚至抬脚蹬踹椅面,让龙纹在鞋底摩擦下失去光泽;有的搂着被强行掳来的宫女,粗糙的手掌在她们单薄的衣衫上肆意摩挲,口中发出粗鄙的调笑,宫女们含泪垂眸,浑身颤抖,稍有抗拒便会遭来狠狠一巴掌,脸颊瞬间红肿不堪。殿内四处散落着皇室珍藏的奇珍异宝——温润的玉璧被当作赌具,在将领们手中掷来抛去,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碎片被随意踢到墙角,无人问津;晶莹的玛瑙串珠被扯断,珠子滚落满地,被倭寇们踩着玩乐;就连御案上的镇纸、笔洗,也被当作武器挥舞,或是砸向殿内的梁柱,留下一个个凹痕。
更令人发指的暴行在殿中肆意上演。倭寇从被掳的女子中,精心挑选出数十名容貌秀丽、身形窈窕的少女,用刀尖逼着她们褪去身上的衣物,只允许披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白纱巾。那纱巾根本遮不住分毫,少女们肌肤裸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耻与恐惧让她们浑身筛糠般发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金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倭寇们却以此为乐,逼迫她们在大殿中央跳舞助兴,有人用刀柄敲击着残破的御案,哼唱着粗劣的倭国曲调,若是舞步稍有迟缓,或是脸上露出抗拒之色,身旁的倭寇便会毫不犹豫地挥剑相向——一名十六岁的少女因腿脚发软跌倒在地,还未及爬起,一柄锋利的长刀便已刺穿她的胸膛,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前的金砖,也溅湿了周围少女的纱巾。她圆睁着双眼,眼中还残留着未散的惊恐与不甘,尸体被两名倭寇像拖拽垃圾般拖出殿外,扔在台阶下的尸堆中,与其他惨死的宫人堆叠在一起。
殿角处,一名喝醉的倭寇将领双眼赤红,酒气熏天,目光在殿中少女身上来回扫视,最终锁定了一名梳着垂鬟分肖髻的十五岁少女。那少女眉眼如画,本是宫中负责照料花草的宫女,此刻正缩在人群中,吓得浑身发抖。将领猛地跨步上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死死揪住少女的发髻,硬生生将她从人群中拖拽出来。少女疼得眼泪直流,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苦苦哀求:“大人饶命!求您放过我!”可她的哀求在倭寇耳中如同耳旁风,将领狞笑着将她拖到龙椅前,粗暴地按在冰冷的椅面上,一只脚死死踩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周围的倭寇见状,纷纷围拢过来,拍着手狂笑叫好,有的甚至拔出长刀,用刀尖轻轻挑动少女身上的白纱,看着纱巾在刀尖下破碎、滑落,眼中满是暴虐的戏谑。少女的哭声撕心裂肺,嘶哑的哀求声穿透大殿,却被倭寇们的狂笑声彻底淹没。将领不顾她的挣扎,当众施暴,少女的身体在龙椅上剧烈颤抖,眼中的光彩一点点熄灭,从最初的惊恐、哀求,渐渐化为麻木的绝望。直到她气息奄奄,嘴角溢出鲜血,将领才松开手,像丢弃一块抹布般将她推到地上。少女蜷缩在金砖上,衣衫破碎不堪,浑身是伤,微弱的呻吟声几不可闻,而那名将领却转身又去拖拽下一名少女,眼中的欲望丝毫未减。
大殿之内,暴行无处不在:昔日象征皇权的龙袍被扯成碎片,有的被倭寇当作抹布,随意擦拭兵器上的血污,有的则被披在身上,故意撕扯得破烂不堪,以此羞辱中州皇室;御案被劈开,木料被扔进殿中燃起的火堆,火焰舔舐着木质,发出噼啪声响,映照出倭寇们狰狞的嘴脸;庭院中原本精心培育的奇花异草,被连根拔起,要么当作柴火烧掉,要么被倭寇踩在脚下,化为泥泞。曾经雕梁画栋、琼楼玉宇的皇宫,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血污遍地,每一处都在诉说着倭寇的残暴与肆虐。
宫外,幸存的百姓在倭寇的铁蹄下苟延残喘,却从未磨灭心中的恨意与希望。城角那座残破的土地庙中,几名失去亲人的少年偷偷聚集,他们最大的不过十七岁,最小的才十二岁,身上都带着深浅不一的伤痕,衣衫褴褛得遮不住身体,可一双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们将沈毅将军那柄镌刻“忠义”二字的断剑模样,深深烙印在心中,白天躲在庙中躲避倭寇的搜查,夜晚便借着月光,用捡来的碎铁、石块打磨武器,练习着简单的刀法与拳脚。少年们的动作还很生涩,常常不小心划伤自己,却只是咬着牙,用破布草草包扎,继续挥砍——每一次抬手,都带着对倭寇的刻骨仇恨;每一次落下,都承载着守护家国的决心。
城郊的深山洞穴中,幸存的义军残部正悄悄聚集。他们不过百余人,大多带着战伤,有的断了胳膊,有的瘸了腿,手中的武器也只剩下几柄断刀、几张破损的弓箭,还有些人握着削尖的木棍。领头的是曾经跟随秦峰作战的校尉陈武,他胸口的箭伤尚未愈合,包扎的布条早已被血浸透,却依旧挺直了脊梁,清点着仅剩的物资。“弟兄们,沈将军、秦将军虽死,但忠义不死!”陈武的声音沙哑却坚定,“我们活着,就是为了报仇,为了让倭寇血债血偿!”将士们齐声应和,眼中满是决绝。他们暗中联络着各地的幸存者,用暗号传递消息,将倭寇的布防、暴行一一记录,藏在山洞的石壁缝隙中,等待着集结力量、奋起反抗的那一天。
山洞的墙壁上,一名曾目睹妻儿被倭寇活活打死的农夫,用烧黑的木炭一笔一划地刻着字。他的手抖得厉害,字迹歪歪扭扭,却每一笔都饱含血泪——“倭寇杀我妻,害我子,此仇不共戴天”“中州儿女,宁死不降”“报仇!报仇!报仇!”。刻完最后一笔,他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转头对身旁同样失去亲人的同乡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绝不能让这些畜生逍遥法外!我们要等着,等着更多人站起来,用他们的头颅,告慰死去的亲人!”
夜幕缓缓降临,京城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倭寇的营寨中还传来阵阵狂饮声、粗鄙的笑骂声,以及妇女们压抑的哭泣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皎洁的月光洒在遍地的尸骸与断壁残垣上,仿佛蒙上了一层惨白的寒霜,映照出这片土地的无尽悲凉。街道上,乌鸦落在尸堆上,啄食着腐肉,发出“呱呱”的哀鸣,更添几分凄楚。
但绝望的深渊之中,从未断绝过微光闪烁。那些深埋在每一个中州儿女骨血里的忠义魂魄,那些烙印在他们心头的血海深仇,如同在地底奔涌的岩浆,于无边黑暗中默默积蓄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它是少年们藏在破庙角落,用碎铁打磨武器时眼中的锐光;是义军残部躲在深山洞穴,清点仅剩兵器时咬牙的坚毅;是老妇抚摸着战死儿子的遗物,在深夜里无声垂泪时,眼底未凉的恨火;是孩童听着长辈讲述沈毅将军的忠义故事,悄悄将“报仇”二字刻在掌心的执拗。
反抗的种子,早已借着血与泪的滋养,在这片焦土之上深深扎根。它可能藏在京城残破的城墙砖缝里,在倭寇的铁蹄下隐忍不生;可能落在城郊的荒草丛中,在尸骸的滋养下汲取养分;可能埋在幸存者的心底,在日复一日的屈辱与折磨中悄然发芽。每一次倭寇的暴行,都化作浇灌这颗种子的琼浆;每一声同胞的哀嚎,都成为它破土而出的号角;每一次隐忍的目光交汇,都在传递着不屈的信号。
或许此刻,他们还只能在黑暗中蜷缩、隐忍,像蛰伏的孤狼,默默舔舐伤口,等待时机。他们不敢轻易暴露行踪,只能借着夜色传递消息;不敢公然反抗,只能在暗中积蓄力量,收集倭寇的布防,联络散落的同伴。但这隐忍绝非屈服,这蛰伏更非沉沦——他们在黑暗中磨砺爪牙,在屈辱中铭记仇恨,在每一个不眠之夜,将忠义二字刻进灵魂深处。
终有一日,当积蓄的力量足以冲破枷锁,当反抗的呼声足以响彻云霄,这些散落在四方的微光,必将穿越黑暗的阻隔,汇聚成焚尽一切的燎原之火。它会烧遍京城的大街小巷,烧向倭寇盘踞的营寨殿宇,将那些灭绝人性的侵略者彻底吞噬,让他们的暴行在烈焰中化为灰烬。而那些早已扎根的种子,也必将在烽火中茁壮成长,成为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为这片土地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将侵略者彻底驱逐出境。
到那时,正义与忠义的光辉,终将穿透层层阴霾,重新洒满这片饱经沧桑的大地。它会抚平烽火留下的伤痕,驱散空气中的血腥与污秽,让山河重焕生机,让百姓重获安宁,让“忠义”二字,再次成为这片土地最耀眼的光芒,成为代代相传的民族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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