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城是青要省谷城地委所在地，距离力家寨一百五十多里。乌蒙、万娜来到谷城的时候，已是将近一点。乌蒙提议先去吃饭，等一点半上班后，再去找鲁炅。万娜同意。
“万娜，说真心话，这次我就是想带你自己来的。有燕草在，你不自然，你会感到压抑。我知道的。”乌蒙说。
“你咋看出来的？”万娜问。
“咱们去县城洗澡的时候，你特别的放松。”乌蒙说。
“你想带我出来干啥？”万娜问。
“让你感受外面的世界，打开眼界。在与城里人的交往中，提升自己。”乌蒙说。
“你是这样想的？乌蒙，我奶说你好奇心强，我看你是爱好学习。只有爱学习的人，才会有进步。”万娜说。
“又得到了你的表扬。谢谢！”
乌蒙嘿嘿笑了起来。
下午一点半，两人开着拖拉机来到公路局，门卫问他们找谁？乌蒙说找办公室鲁主任。门卫告诉乌蒙，鲁主任出去喝酒没有回来。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喝酒？”乌蒙问。
“你是哪里的？”门卫问。
“你说河曲的，他就知道了。前天我们刚喝了酒呢，他叫我过来的。”乌蒙说。
门卫给办公室打电话，办公室的浑惟明跑了过来。
“你们是不是河曲物资局的？我常听鲁主任说起过，你们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你们怎么来的？”浑惟明问。
“开着拖拉机来的。”乌蒙说。
“你们行，近水楼台先得月。把拖拉机开进来吧，放在这里。咱们一会坐车去找他。”浑惟明说。
乌蒙把拖拉机开进院子里。浑惟明领着他俩上了一辆上海轿车。万娜第一次坐轿车，紧紧攥住乌蒙的手。
轿车来到东方红饭店停下。乌蒙、万娜打不开车门，浑惟明笑了，忙下车给两人开车门。
走进饭店，大厅里已经没人。浑惟明领着两人来到二楼，只见房间里乌烟瘴气，喝酒正欢。
鲁炅一下子认出了乌蒙，哈哈大笑起来，说：“这是我新认识的兄弟，叫服务员上餐具。”
鲁炅把酒桌上的人介绍给乌蒙。
“弟弟，抽一根吗？”纪昭站起来，对乌蒙说。
“抽一根！”乌蒙笑着说。
纪昭抽出一根香烟给乌蒙，随即给乌蒙点着。
“弟弟我来的晚，先自罚三杯。然后咱们再共同喝一杯。”
说着，乌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三杯酒下肚，谈笑自如。
“咱们有缘相聚，鲁哥，咱共同喝一个？”乌蒙说。
“好，为我弟弟来谷城，咱们干一个！”鲁炅说。
万娜端起酒杯，刚要喝酒，乌蒙说：“少喝一点，余下的给我。”
万娜随即会意，轻轻抿了一小口，余下的交给乌蒙。乌蒙一饮而尽，众人齐声鼓掌。
“弟弟，记得上次她很能喝的。我们都醉了，她却没事。”纪昭说。
“上次能喝的叫燕草，她是万娜。我的拉菲克。今中午先适应适应，晚上让她喝。”乌蒙说。
“小昭，乌蒙不走，今晚上你安排吧！”鲁炅说。
“喝酒还在这吧，晚上就住温泉旅社吧！”纪昭说。
鲁炅点点头。纪昭喊服务员上饭，鲁炅、纪昭、乌蒙、万娜与众人一一握手辞别。
鲁炅领着乌蒙、万娜来到另一间屋子。服务员端茶进来。
“弟弟，先说什么事？”鲁炅一边喝茶，一边问。
“我承包了540亩地，要建个收购站，给造纸厂供应原料。合同签了，租金也交了。所以来请哥哥谋划谋划，咋建？”乌蒙说。
“先说说你的想法？”鲁炅问。
“盖20间屋，做办公室用。另外，建20条滑道，每条滑道上，放八个木架，木架上要有轮子。需要160个这样的木架子。”乌蒙说。
“为什么建滑道？”鲁炅问。
“那片地里有四个大沼泽，还有小沼泽；把沼泽放到铁轨里面，这样就没有危险了。木架子上要铺木板；装满芦苇后，直接进箕尾湖；从湖里，把芦苇运到造纸厂。”乌蒙说。
鲁炅点点头，问：“道路不需要修吧？”
“不需要。有公路。”乌蒙说。
鲁炅不说话，屋里沉闷起来。万娜看着乌蒙，乌蒙看着鲁炅。
纪昭推门进来，坐在鲁炅身边。
“弟弟，把你的事，再和你纪姐说一遍。”鲁炅说。
乌蒙又说了一遍。
“20间屋的砖、瓦你自己准备，其余的就不要管了。铁轨和160个木架子很麻烦。”纪昭说。
“弟弟，来了谷城，把要办的事情说出来，你就不要管了。全部交给小昭去办，她办不了的，我亲自去办。”鲁炅说。
“谢谢鲁哥、纪姐。”乌蒙忙说。
“办完这些事，你得准备两千元钱。”鲁炅说。
“没问题。今天我带的不多，就五百元。余下的一千五，明天下午送来。”乌蒙说。
“不用急。明天我陪你亲自去工地看看，到底需要什么，我心里有数。”纪昭说。
鲁炅点点头，说：“下去给二建的方浜打电话，让他今晚来请客。明天和你们去看现场。”
纪昭答应着，下去了。
晚上，鲁炅没有召集很多人。方浜带着女秘书红杉，鲁炅、纪昭，乌蒙、万娜六个人。酒桌上，乌蒙才明白：方浜正在竞争谷城到愚次的省级公路工程。
鲁炅和方浜悄悄地说着话，纪昭怕乌蒙冷落，便与乌蒙喝酒。红杉便与万娜喝酒。
酒宴结束，纪昭领着乌蒙、万娜向温泉旅社走来。乌蒙发现，鲁炅、方浜还是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跟在自己的后面。
纪昭把221房间的钥匙交给乌蒙，让乌蒙带着万娜去房间歇息。她自己留在总台，等鲁炅和方浜。
乌蒙、万娜来到房间，见是一张大床房。洁净的浅蓝色被子、浅蓝色床单，都让万娜感到新鲜。
“乌蒙，你又给了我一个第一次。”万娜说。
“第一次住旅馆？待会，我再给你个第一次。”乌蒙说。
“这个第一次是啥？”万娜问。
“你猜？看咱俩的想法一样不一样？”乌蒙笑着说。
万娜羞红了脸，说：“今晚上我又喝了三杯酒，但没有醉。”
乌蒙见卫生间里有洗脸盆，便接了凉水，出来加上热水，端到万娜脚下。
“我是第一个给你洗脚的男人。”乌蒙笑着说。
“你咋能给我洗脚？不是应该我给你洗脚吗？”万娜诧异地说。
“每天晚上，都是我给我娘洗脚。习惯了。今天咱们回不去，我敢打赌：今天晚上，我娘没洗脚。”
乌蒙说着，开始给万娜脱鞋子，脱袜子，把脚放到洗脸盆里。万娜就这样看着他。
乌蒙就像给云英洗脚一样，给万娜洗脚。万娜看着乌蒙，动作是那么的娴熟，神态是那么的自然，心里暗暗叹道：他爱的是我，该是多好啊！
乌蒙给万娜洗完脚，用毛巾把她的脚擦干，问：“你脱衣上床，还是待会？”
“你给我洗完了，我也要给你洗。让你享受一下第一次的感觉。”万娜说。
“那我先脱衣服，洗完脚，我就直接进被窝了。”乌蒙高兴地说。
“需要我回避吗？”万娜问。
“咱俩回避啥？一会还一个被窝睡觉呢！”乌蒙说。
万娜笑笑。乌蒙脱一件，她就给他拿一件。乌蒙脱得只剩下裤头，看着万娜嘿嘿笑了起来。
万娜打来洗脚水，给乌蒙洗脚。
“万娜，你给我讲个故事吧！”乌蒙看着万娜说。
“白狐仙姑的故事，你听说过吗？”万娜问。
“没有，没人给我讲过。”乌蒙说。
“我奶告诉我，在白妤坟里，有一只千年狐仙。因它全身毛发雪白，人们便称它为白狐仙姑。白狐仙姑住在坟里，平常不出来。但谁要是说它的坏话，它必会让那个人遭殃……”
万娜正低头讲着，一阵鼾声传来，乌蒙睡着了。
万娜忙给乌蒙擦干脚，将他抱进被窝。望着乌蒙纯真的面庞，万娜笑了。
万娜倒掉洗脚水，脱下衣服，关掉电灯，钻进被窝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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