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的时间在冰冷的麻木和被标记的恐惧中流逝。
身体的伤口在那些霸道药物的作用下基本愈合,留下淡粉色的新肉。
肩头的烙印变成一个狰狞的、失去光泽的疤痕。而颈后那个银灰色的咆哮虎头烙印,则如同活物般嵌入了她的皮肤,那粒银眼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微光与寒意,昭示着她身份的根本转变。
当号角声宣告启程的清晨来临时,云初被带到了营地中央的空地。
虎族占领军的队伍规模庞大,充斥着肃杀之气。
主力是骑着健硕战马的战士,但队伍的核心,却由一支骑着巨大猛兽的精锐近卫簇拥着。
这些猛兽形似凶猛的剑齿虎,体型堪比小型猛犸,周身覆盖着银灰色的、仿佛寒铁铸就的毛发,四足踩着地面无声而有力,肌肉线条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它们是来自虎族主城冰封山脉的顶级坐骑,银霜剑齿虎。
银炎早已骑在他专属的坐骑背上。那匹银霜剑齿虎格外高大威猛,银灰色的毛发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冰冷的金眸与它的主人如出一辙。
银炎穿着一身笔挺修身的银灰色主城将领服饰,银边在衣领袖口勾勒出冰冷的图案。
他没有戴头盔,银灰色的短发下,那双熔金般的眸子平静地扫过集结的队伍,最终精准地落在被带到他坐骑旁的云初身上。
他的目光比周围的空气还要冷冽,没有询问,更没有多余的话语。
只一个眼神,旁边的近卫——仍是那位纹面护卫——便像拎一件物件般,将云初托起,递向银炎。
银炎甚至没有俯身,只是一只覆盖着银灰色短毛、指爪依旧锋锐的手臂探出,精准地握住云初的臂膀,看似轻松实则蕴含着不容抗拒力量地将她拽了上来。
冰冷的感觉透过单薄的衣物瞬间传递到皮肤,让她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她没有坐在前方或后方,而是被银炎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侧身安置在了他身前紧挨着的位置。
这个姿势让她几乎是半靠在他坚硬冰冷的胸膛上。银霜剑齿虎宽厚的背部足以容纳,但空间依旧显得过分局促和危险。
队伍开始移动。银霜剑齿虎的步伐看似轻盈却异常迅捷,每一步跨越的距离都超乎寻常,稳定得几乎没有颠簸,但那冰冷庞大的兽躯散发着原始的压迫感和凛冽气息。
起初,一路沉默。风声在耳畔呼啸,大地在脚下飞速倒退。
云初全身僵硬,颈后的烙印传来持续不断的寒意,提醒着她的身份。
她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努力忽视紧贴后背的、属于银炎胸膛的冰冷触感和他身上那混合着冰雪与矿物、药草的独特气息。
然而,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
随着猛兽行进节奏的变化,银炎似乎“调整”了一下姿势,那只原本虚搭在猛兽颈甲上的左手,极其自然地、带着理所当然的掌控感,滑落下来,圈在了云初腰腹之间。
云初的身体瞬间紧绷到了极致!那冰冷的触感如同一条盘踞的毒蛇。
这并未结束。银炎的手并未安分地放着。他的手指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却又精准无比的探索欲,在她小腹平坦的部位缓缓地抚过。
那指爪隔着衣物,并不算特别用力,甚至称不上是抚摸,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带点力道的按压。
像是在检查一件物品的弧度、紧致度,又像是在感受她皮肤下肌肉的紧绷和无法抑制的轻微战栗。
“……”云初咬紧牙关,将一声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惊喘和屈辱死死压了下去。
颈后的烙印寒意仿佛更盛,像是银炎无声的嘲讽,让她无处可逃。她的心脏狂跳,血液似乎一半冲向头顶带来眩晕,一半凝固成冰。
银炎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和言语。
他的目光似乎依旧看着前方行进的队伍,金眸深处平静无波。只有圈在她腰腹间那只左手的动作,暴露着他并非心无旁骛。
他像是在把玩一件刚刚得到的、带有特殊价值的藏品,每一次按压,每一下看似不经意的滑过,都在加深她“宠侍”身份的烙印——不仅是颈后那个,更是身体和心灵上的桎梏。
他的右手依然稳稳地握着缰绳,掌控着坐骑。
这姿态将绝对的控制权和冷酷的亵玩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云初能感觉到来自坐骑身上冰冷的皮毛触感,来自背后男人冰冷的胸膛和气息,以及前方那双巨大金色兽瞳偶尔回瞥时,折射出的、毫不掩饰的、对弱小猎物的漠然凝视。
这冰冷的怀抱和腰腹间那只充满亵渎意味的手,构成了比黑曜岩囚室更让她绝望的移动囚笼。
前往虎城主城的回程之路,成了银炎宣示所有权和探索他新“玩具”的第一阶段。
她感觉自己像一块被置于砧板上的肉,在猛兽的奔驰中,在冰冷的寒意包裹下,等待着未知却必然残酷的命运切割。
前方的道路,通向的并非解脱,而是更深层的禁锢与折磨。
短暂的休整日,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落,暂时驱散了部分北地的寒意。
队伍在一个避风的溪谷旁驻扎下来。纹面护卫将一个粗糙的木碗塞到云初手中,里面盛放着几颗刚从附近灌木丛摘下的野果,色泽鲜艳如血。
云初捧着碗,坐在一块冰冷的岩石旁,远离虎族战士活动的主要区域,却又始终在几个守卫冷漠的视线覆盖之下。
她低着头,机械地拿起一颗果子,在冰冷的溪水中快速冲洗。
冰水刺得她指节发红,但那点微末的对身体的掌控感,已是这些天来难得的喘息。
果肉冰凉而微涩,汁液带着一丝勉强可辨的酸甜。
她小口地吃着,尽可能不去想颈后持续传来的、令人心悸的寒意,不去感受那道烙印与银炎之间无形的链接。
直到一颗稍熟的果子被她咬破,殷红的汁水瞬间沾染了略显苍白的唇瓣,像雪地里骤然绽放的一点红梅,极其突兀地增添了一丝病态的“生气”。
几乎是在那抹刺眼的红刚刚印上唇瓣的瞬间,一道冰冷的视线便锁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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