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炎就在不远处,他并没有参与战士们的休整活动,只是倚靠在一块巨大的、被风蚀成诡异形态的黑色岩石旁。
他手里随意把玩着一枚不知从何处捡来的、边缘锋利的兽骨,熔金般的眼眸漠然地看着营地,目光最终停留在云初的方向,准确地说是停在她那被果汁染红的唇上。
那目光没有丝毫温度,也谈不上欣赏或情欲。
更像是一种……对“瑕疵”突然显露于所属物上的审视,或者更糟——一种对脆弱易变色彩的突发兴趣,带着绝对的支配者才有的、予取予求的随意。
云初并未立刻察觉这目光的重量,直到她感到那本就如影随形的寒意陡然加重!
银炎动了。
他甚至没有扔开手中那枚骨头,只是随手将其塞入腰间的皮袋,然后迈开长腿,几步便到了云初面前。
高大的身躯瞬间挡住了本就不多的阳光,投下的阴影将她整个笼罩。
那股混合着冰雪、金属以及独特药草的冰冷气息,随着他的靠近,再次如影随形地包裹了她,让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没有询问,没有停顿。一只覆盖着银灰色短毛、指爪依旧如同寒铁铸就的手,猛地攫住了云初的前臂!
那力道大得惊人,瞬间剥夺了她所有的抵抗能力,将她从岩石上生硬地拽起。手中的木碗脱手飞落,剩下的果子滚落在冰冷的泥土中。
云初的惊呼被一只骤然覆上她后颈、如同铁钳般的大手狠狠扼死!
银炎的另一只手——那只刚刚随意塞入骨头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颌,力道精准却不容抗拒地向上抬起,迫使她那张沾着红痕、写满惊惶与屈辱的脸庞,完全暴露在他冰冷的注视下。
熔金的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暗流极快地涌动了一下,又或者只是纯粹的、捕捉到目标的兽性光芒。
云初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更别提思考或挣扎。
紧接着,那片属于冰冷之王的阴影便完全覆盖了下来!
那不是吻。至少不是人类情感中的吻。
那是占有。
银炎的唇带着比北地寒风更刺骨的冰冷,粗暴地覆压上来。
他没有任何试探,没有所谓的温柔或技巧,只有攻城略地般的强硬侵入。
他碾过她沾满果汁的唇瓣,品尝那点微弱的酸甜,更像是在确认某种“污染”的质地。
那染红的汁液成为了他入侵的媒介,让他冰冷的舌尖轻易地撬开了她因恐惧而紧闭的齿关,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力量,深入其中。
冰冷的触感与绝对的异物感瞬间席卷了云初!
那是一种物理性的侵犯,是对个体空间最彻底、最暴虐的粉碎!
浓烈的、属于他的气息霸道地涌入她的口腔,侵占她的感官,仿佛要将她由内而外彻底重塑、打上属于他的印记。
颈后的咆哮虎头烙印爆发出前所未有、几乎要冻结她灵魂的刺骨寒意!
那寒意顺着脊椎疯狂蔓延,与口腔中冰冷的入侵感里应外合,构成了双重乃至三重的窒息与标记!
她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身体在本能地剧烈颤抖,却在银炎那只扼住她后颈、完全掌控着她生死的手掌下,动弹不得。
她的挣扎被完全压制,只剩下喉咙深处发出的、被扼断的微弱呜咽,听在耳中,只剩下无尽的屈辱和绝望。
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在巨大的冲击和屈辱下,云初根本无法衡量时间。
可能只有几个心跳,也可能漫长如一个世纪。
终于,银炎似乎完成了他的“确认”或“品尝”。
他倏地退开。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冰冷的唇离开时,甚至带走了她唇上残余的温热和血色,只留下被蹂躏得微微红肿、却覆着一层冰冷水光的唇,看起来更加狼狈。
他松开了捏着她下颌的手和扼在她后颈的手,仿佛只是丢开一件已经查验完毕的物品。
银炎微微垂眸,冷冽的目光扫过云初那张煞白失魂、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的脸,以及那被他粗暴吻过的唇。
他的表情依旧平静无波,熔金的眼眸深处没有留下任何一丝动容的痕迹。
只有微微抿起的薄唇上,隐约残留着与她唇上同样的、妖异的红色汁液痕迹。
他抬手,用指腹极其随意地抹去自己唇上的那抹红痕,仿佛抹去的只是一点无关紧要的灰尘。
然后,他不再看云初一眼。转身,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走向自己那头静静卧在一旁的庞大银霜剑齿虎。
整个过程中,巨大的剑齿虎始终安静地伏卧在那里,巨大的金色兽瞳半开半阖,目光似乎从未真正离开过云初,也从未有过任何情绪的波动,仿佛主人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最平常不过的举动。
冰冷的寂静重新笼罩了这片小小的角落。空气仿佛被抽干,只剩下云初剧烈的心跳和无法控制的喘息。
她双腿发软,几乎要跌坐在地,却强撑着没有倒下。口腔里残留着属于他的冰冷气息和那野果淡淡的苦涩味道。
颈后的烙印寒意尚未完全消退,但方才那刺骨冰封般的折磨感似乎只是银炎靠近时产生的连锁反应。
而那一点被野果汁染上的“生气”,早已在他冰冷的唇齿碾压下,彻底化为了更深沉、更污浊的屈辱和恐惧,深深地烙印在心底,比颈后那个咆哮的虎头更加鲜明,更加疼痛。
号角声再次划破山谷的寂静。
银炎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确认她的状态,那纹面护卫已如同幽灵般无声靠近。
回程之路,这移动的冰冷囚笼,再次启程。
在冬季来临前,虎军队抵达了虎城。
云初被送往了银炎的住所。
虎城内的“住所”,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座精巧的冰铸囚笼。
墙壁闪烁着金属矿石特有的冷硬光泽,家具极少,线条粗犷而冰冷,毫无温度可言。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属于银炎本身的冰雪与药草混合的气息,无处不在,令人窒息。
在门关上的瞬间,确认那道庞大而迫人的身影并未立刻折返,云初强压着剧烈的心跳和几乎要冲破喉咙的颤抖,飞速地确认了一眼这个巨大而空旷房间的各个角落——没有活物,死寂一片。
她背对着最可能窥视的兽首浮雕,几乎是凭着本能召唤出了那个维系着她仅存一点自我的神秘空间。
莹白的银鱼汤滑入喉中,熟悉而磅礴的暖流瞬间涌向四肢百骸。
被跋涉、恐惧和银炎气息反复摧残的身体,像干涸龟裂的土地贪婪吮吸着甘霖,濒临崩溃的疲惫感奇迹般地被驱散,筋骨中重新灌注了力量,虽然那力量在无边的黑暗中显得如此渺小。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颈后那咆哮虎头烙印的蛰伏感加深了一丝,如同吃饱餍足的野兽暂时蛰伏。
力量带来的不只是喘息,还有一丝不该在此刻升起的、绝望中的反抗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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