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爱星的隔阂与联结的重建
“旋律号”朝着友爱星航行时,卡尔正对着一个能感应“共情频率”的银质手链摆弄。这手链是他从团结湾的聚福广场换来的,链节上刻着“将心比心”的小字,当人能体谅他人、换位思考时,手链会发出柔和的蓝光,像两汪交汇的清泉;若彼此隔阂、互不理解,蓝光就会变得疏离,最后只剩银链本身的冷光,像道划开的鸿沟。卡尔试着想象林风操控火焰时的专注——指尖的温度、能量的流动,手链立刻“嗡”地一声,蓝光在链节间流转,暖得像握住对方的手;可当露西说“友爱星的人分成‘飞翼族’和‘地行族’,飞的嫌走的太慢,走的怨飞的太飘,见面就互翻白眼”,他突然撇撇嘴:“各过各的呗,凑一起干啥”,手链的蓝光“唰”地褪去,银链冷得硌手,看得他心里发紧。
“这破链子是离解测温计吧?”卡尔用指腹摩挲着链节,“我爷爷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替别人想一分,别人就敬你一寸,隔着心说话,比隔座山还远’。上次在团结湾,张叔帮李伯抬石头,李伯给张叔递水,手链的蓝光把两人的影子都连在一起了,我这顶多算……算懒得琢磨!”
量子火焰林风正用团结湾的麦香调制“共情酱汁”——这种酱汁混着“换位思考”的味道,烤出来的肉带着股让人想“站在对方立场瞅瞅”的通透劲,闻言嗤笑一声:“就你这‘打靶输了总怪枪不好’的犟样,到了友爱星怕是得被当成‘隔阂标本’挂在‘鸿沟崖’上。上次在聚福广场,艾莉丝说‘星尘琴的调子得改改’,你非说‘原汁原味才好’,还是我把手链缠你手腕上‘感受下这冷劲’,忘了?”
“那是……那是我尊重传统!”卡尔梗着脖子反驳,却偷偷对着手链嘀咕“飞翼族往下看时,会不会怕摔着”,手链“咔哒”轻响,冷光里透出丝蓝光,像在说“这还差不多”。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交织缠绕的旋律,像飞鸟掠过大地的影子,像走兽仰望星空的目光,像溪流汇入江海的温柔,有差异的碰撞,有理解的消融,有联结的喜悦,每个音符都藏着“万物同源”的哲思:“共情就像琴弦的共鸣呀,你振动我也响应,才能弹出和声,各弹各的调,再好听也是杂音。没了体谅,就像琴弦被硬生生劈开,弹出来的都是互相刺痛的锐音,听得人扎心。”
他们穿过一片“隔阂星云”,星云中的星体分成两群,一群绕着恒星高速旋转,一群在行星阴影里缓慢移动,彼此轨迹平行,从不交汇。据说飞星嫌慢星“拖拖拉拉”,慢星骂飞星“不着边际”,亿万年了,连星光都不肯碰一下,看得人心里堵得慌。友爱星终于出现在眼前。这颗被称为“双生之星”的星球,本该像幅动静相宜的画卷:飞翼族住在悬浮的“云巢城”,翅膀展开有流光,能采撷云端的“星露”,酿出的蜜甜得能化心;地行族扎根“磐石谷”,脚步踏过有回响,善挖掘地底的“矿晶”,炼出的器硬得能断金;两族本该互补——飞翼族带地行族看云端的风景,地行族请飞翼族尝地底的甘泉;孩子们一起在“交界平原”放风筝,飞翼族的孩子牵着线飞,地行族的孩子在地上跑;交易时用星露换矿晶,笑着说“你这蜜能甜到明年,我这铁能硬到后年”;整个星球都飘着“各有各的好,凑一起更好”的融洽气。但此刻,星球像被无形的墙劈开,云巢城升得老高,几乎贴到云层,飞翼族的翅膀上涂着“离地三尺高,不与土坷垃交”的标语;磐石谷的入口堵着巨石,地行族的衣服上绣着“脚踩实地方为道,虚头巴脑滚远点”的刺青;交界平原长着半人高的野草,中间有道被踩出来的“楚河汉界”,飞翼族的孩子往界内扔石子,地行族的孩子朝天上吐唾沫;有个飞翼族姑娘爱上地行族小伙,被云巢城的人扯断翅膀上的流光,磐石谷的人砸了小伙的矿锄,两人只能躲在平原的山洞里,对着月亮哭。
“这地方……比团结湾的小争执还让人心里发寒。”露西操控着“旋律号”在交界平原降落,飞船刚停稳,就见云巢城落下几只飞翼族,翅膀扇得尘土飞扬:“哪来的野飞船,敢占我们的地盘!”同时,磐石谷跑出几个地行族,扛着矿锄咚咚砸地:“明明是我们的地界,眼瞎了?”
“旋律号”停在平原中央的“共情石”旁——这石头本是两族约定见面的地方,石面光滑,能映出彼此的影子,现在却被凿出条深沟,飞翼族在石上刻“轻浮者莫碰”,地行族在石下写“笨重者滚蛋”。一个戴羽冠的飞翼族长老扇着翅膀落在石顶,尖声道:“三个月前,‘隔阂教派’来了,说‘飞的就该往上,走的就该朝下,混在一起就是乱了规矩’,他们用‘疏离能量’加厚了云巢城的防护罩,在地底布了‘震动阵’,飞的一落地就头晕,走的一升空就心慌……”
一个扛石斧的地行族长老打断他:“别光说你们!他们还说‘飞翼族的蜜是甜刀子,地行族的铁是硬疙瘩’,给我们发了‘划界手册’,说‘看见带翅膀的就躲,遇见踩泥巴的就骂’!”
两族长老越说越激动,飞翼族的翅膀拍得“啪啪”响,地行族的脚跺得地面颤,眼看就要打起来。几个穿着“隔阂制服”的督察从天而降——飞翼族督察的制服带羽毛,地行族督察的制服缀石头,手里都拿着“共情检测仪”,能测出“体谅对方的程度”,超过8%就会被带去“醒脑室”,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话洗脑。
为首的飞翼族督察翅膀是刺眼的银白色,她瞥了眼卡尔手腕上的手链:“检测到‘危险共情’,建议立即站队——要么飞上天,要么踩烂泥,想两边讨好?小心被我们的翅膀扇飞,被他们的石头砸扁!”
卡尔看着山洞方向飘出的半块星露蜜,那是姑娘偷偷给小伙留的,蜜上沾着泪珠。“你们这叫规矩?这叫把心关在笼子里!”卡尔气得手链在腕上发烫,链节的“将心比心”小字“咔咔”作响,冷光里炸开几点蓝光,像在挣扎,“我爷爷说‘山有山的高,水有水的柔,谁也别嫌谁,凑一起才是风景’,上次在友爱星,哦不,上次在和谐谷,飞的鸟帮爬的虫摘果子,爬的虫帮飞的鸟筑巢,手链的蓝光把树影都染蓝了!光隔离开,最后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还得偷偷摸摸递东西,有啥意思?”
“不是他们不想懂,是‘隔阂茧’在锁心。”飞翼族督察的检测仪对着云巢城,屏幕上跳出无数个“看不起”的波形,像层保鲜膜,把“飞的也不容易”的念头裹得死死的;地行族督察的检测仪对着磐石谷,屏幕上是“瞧不上”的波段,像块铁板,把“走的也辛苦”的想法压得粉碎,“隔阂教派给每个人的心上装了滤镜,飞的看走的都是‘笨’,走的看飞的都是‘飘’,越想‘他也不容易’,滤镜越模糊,最后连‘好好说话’都觉得‘掉价’。时间长了,共情石得不到‘体谅能量’的滋养,自然就裂了。”
蒸汽朋克版林风拿出“联结检测仪”,对着星球扫描,屏幕上的“共情值”像块被冻裂的冰,碎片上分别写着“飞的”“走的”,连“他好像也挺难”这种简单的念头都结着冰碴,只有“活该”“傻缺”“离远点”的波段在互相冲撞:“‘体谅能量’已经被隔阂冻住了!共情石本来能通过‘换位思考的温暖’保持完整——飞翼族知道地行族挖矿多累,才会送星露解乏;地行族明白飞翼族采蜜多险,才会送矿晶护翼;孩子懂得‘你拉我飞,我带你跑’的快乐,才能玩到一块儿,这些‘懂对方的活法’让石头越来越亮。现在大家把‘隔’当成‘智’,把‘懂’当成‘蠢’,连谈恋爱都得偷偷摸摸,石头自然就裂了。”
正说着,共情石的裂缝突然“咔嚓”扩大,石缝里冒出白色的寒气,寒气凝成无数个“隔阂影子”——飞翼族翻白眼的样子,地行族撇嘴的样子,两族互相推搡的样子,这些影子像道无形的墙,把飞的和走的彻底隔开,连风都吹不过去。飞翼族督察的“划界手册”突然长出尖刺,划破了她的翅膀,她疼得尖叫,却不肯承认:“咋回事……隔开他们不该扎到我!”
果然,那个躲在山洞里的飞翼族姑娘被影子缠住,她想给小伙擦伤口,影子却逼着她扇翅膀打他;地行族小伙想把矿晶塞给姑娘补翅膀,影子却按住他的手,让他骂“贱人”;有个飞翼族孩子想把风筝线扔给地行族孩子,影子却把线扯断,风筝“啪”地掉在界内,两族孩子同时骂“活该”。
“必须让他们重新学会体谅!”林风的结晶利刃出鞘,刀身不再是单一的光,而是一半像云巢城的流光,一半像磐石谷的矿晶,两种光泽缠绕着,像翅膀与脚步的和解,刀刃上流动着“换个角度”“懂你的难”“在一起”的符号,“隔阂不是清高,是把自己关在孤岛的可怜虫。就像卡尔虽然犟,但他刚才还琢磨飞翼族怕摔——这股‘没彻底关上心门’的松动,才是共情的火种。”
他操控着利刃飞向共情石的裂缝,光暗能量像股温热的暖流,“咕嘟咕嘟”注进裂缝,寒冰“滋滋”融化,露出下面还在微微发烫的联结之核——那是没被完全冻住的体谅之源。
艾莉丝走到那个扯断风筝线的飞翼族孩子身边,星尘琴的旋律变得像阵微风,轻轻拂过平原,每个音符都在说“他也想玩呀”:“你看这风筝,光飞不跑,线会缠;光跑不飞,飞不高,对不对?就像我弹琴,卡尔打节奏,少了谁都不好听。飞的能看见远处的坑,走的能稳住脚下的路,凑一起才能跑得远、飞得高呀。”
她用星尘做了只大风筝,一半画着翅膀,一半画着脚印,递给飞翼族孩子,又用星尘编了个线轴,塞给地行族孩子。旋律飘过之处,飞翼族孩子犹豫着把风筝线递过去,地行族孩子接过来,两人一拉一放,风筝“呼”地飞上天空,翅膀和脚印在云端闪闪发亮。
卡尔见状,突然举起手腕上的银手链,朝着共情石的联结之核大喊:“我卡尔,以前总觉得自己的想法最对,别人的都是瞎折腾!但刚才琢磨飞翼族怕摔,才明白‘站在对方的地方瞅瞅,好多事就不一样了’!体谅不是怂,是知道‘你有你的难,我有我的苦,互相让让,路才好走’!我现在就去把山洞里的哥哥姐姐带出来,你们敢不敢?哪怕就对对方说句‘你好像也不容易’!”
银手链突然爆发出耀眼的蓝光,蓝光像潮水般漫过整个友爱星,隔阂影子遇到蓝光像冰雪遇暖阳,“滋滋”消融;共情石的裂缝彻底愈合,石面映出飞翼族和地行族的影子,紧紧靠在一起;云巢城的防护罩慢慢降下,磐石谷的震动阵停了,飞翼族落地不再头晕,地行族升空不再心慌;落在人们身上,有人慢慢收起翅膀,有人放下矿锄,有人对着对面的人露出迟疑的笑。随着他的话,那个山洞里的姑娘和小伙被孩子们拉出来,飞翼族长老看着姑娘流血的翅膀,突然扇着翅膀飞过去:“傻孩子,疼不疼?”地行族长老捡起小伙的矿锄,用袖子擦了擦:“这锄可是你爹留给你的,咋能说砸就砸?”
量子火焰林风走到那个银翼飞翼族督察身边,用火焰在她面前的地上画了个她和地行族一起采星露、挖矿晶的画面,又画了个她现在孤单单扇着受伤翅膀的画面:“你看,隔开别人,最后也困住了自己。你刚才看不起地行族,是不是怕‘跟他们混在一起,就不高贵了’?但真正的高贵,是懂得尊重不同的活法,不是把自己架在云端。”
督察看着地上的画,又看看手链的蓝光,突然捂住脸哭了:“我小时候……摔断过翅膀,是个地行族大叔背着我爬了三座山找医生……我总觉得‘提这事,会被族里人笑话’……”她突然扇着翅膀飞向磐石谷,边飞边喊“对不起!我错了!”地行族督察愣了愣,扛起石斧跟了上去:“等等!我也有错!”
两族长老突然一起笑了。飞翼族长老摘下羽冠:“其实……地行族的矿晶做的翼骨,比我们自己的结实。”地行族长老放下石斧:“其实……飞翼族的星露泡的药,治跌打损伤特灵。”孩子们突然欢呼起来,飞翼族的拉着地行族的往云巢城飞,地行族的拽着飞翼族的往磐石谷跑,交界平原的野草被踩出条新的路,这次没有界限。
随着两族的融合,友爱星彻底重归联结。云巢城和磐石谷之间架起了“彩虹桥”,飞翼族和地行族在桥上交换星露和矿晶,笑着说“你这蜜里得加点矿晶粉,更带劲”“你这铁上得抹点星露,不生锈”;那个山洞里的姑娘和小伙举行了婚礼,飞翼族送了用矿晶镶边的翅膀饰品,地行族给了用星露泡过的矿锄,两族的人挤在一起喝喜酒,翅膀碰着矿锄,叮叮当当像在唱歌;共情石上刻满了新的字——“飞的不飘,走的不笨,凑一起才叫生活”;墙上贴满了两族的“体谅日记”——“今天帮地行族大叔采星露,才知道他腰不好,爬不了高”“跟飞翼族姐姐挖矿晶,才明白她恐黑,在洞里直发抖”“原来他不是故意怼我,是我没站在他的地方想”,每一页都透着“懂你”的温暖。
离开友爱星时,彩虹桥上人来人往,飞翼族带着地行族的孩子触摸云层,地行族牵着飞翼族的孩子感受大地;交界平原的风筝越飞越远,线的两端,是紧握的手;那个银翼督察和石斧督察合伙开了家“共情店”,卖星露矿晶糕,甜里带点硬,硬里透着甜,生意好得很。
卡尔把银手链戴在腕上,手链的蓝光总在他体谅别人时变得格外温润,像在为他点赞。“原来体谅这东西,”他摸着后脑勺笑了,“就像打靶时的呼吸配合,你得想着‘扳机咋动,手咋稳’,光顾着自己使劲,肯定打不准,站在枪的角度想想,反而顺了。”
量子火焰林风往他手里塞了块用联结之核做的能量棒,这能量棒一半像星露蜜的甜,一半像矿晶的脆,嚼在一起,居然有种“刚柔相济”的奇妙口感,让人想“原来不一样的性子,能这么对味”。“算你明白。”林风的嘴角难得带了点笑意,“隔阂教派不懂,体谅不是委屈自己,是活得更通透的智慧。把别人当敌人,自己也成了孤家寡人,夜里都没人说话;懂得换位思考,你帮我搭梯,我帮你搭桥,日子才能过得热热闹闹,心里踏实。”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联结交响曲”,旋律里有飞翼族的轻盈,有地行族的厚重,有隔阂的尖锐,有体谅的柔和,像翅膀与脚步终于踩在同一个节拍上——你带我飞,我带你走,他递来星露,她送上矿晶,最后汇成一首让人想“牵起身边人手”的曲子。
露西看着导航屏幕上重新连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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