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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1章 竹海藤影与婴孩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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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海的风是绿的,穿过千万竿翠竹,吹得叶尖“沙沙”响,像无数根绣线在摩擦。浅拨开挡路的竹枝往前走,脚下的腐叶层很厚,踩上去软绵绵的,却能听见竹根在土里伸展的“咯吱”声,带着股潮湿的腥气。

“前面是‘缠魂藤’的地界了。”带路的竹海老妪拄着根竹杖,杖头雕着朵竹花,“藤绣派说这藤是神赐的,能护竹海;竹绣派骂这藤是魔种,害了太多人。两派斗了二十年,把好好的‘竹心防线’拆得七零八落。”

浅的魂珠在怀里发烫,珠内木甲童的“滋滋”声与竹枝的摇曳声撞在一起,弹出个不安的频率。他蹲下身,指尖拨开腐叶,土里的竹根上缠着圈暗红色的藤,藤上的刺泛着黑,刺尖竟渗出细小的血珠。“是戾气,”浅皱眉,“这藤在吸活物的魂。”

池的螺甲童突然窜上竹梢,铁皮眼睛盯着竹海深处,那里的藤长得格外密,缠成个巨大的网,网眼里隐约有光点闪烁。“机器猫说网里有活物,心跳很弱,像个孩子。”池顺着竹节往上爬,竹杖敲在竹竿上,发出“咚咚”的响,惊起无数只竹鸟。

血璃的血芽展开翅膀,翅膀上的红光在竹影里晃,照出藤网下的轮廓——是个襁褓,被藤缠在最密的网眼中央,襁褓里的婴儿正发出微弱的啼哭,哭声一落,周围的藤就轻轻晃动,像是在哄他。

“是个娃!”老妪的声音发颤,竹杖往地上一顿,“藤绣派的人说,三个月前有个女人抱着娃闯进竹海,把娃丢在藤网里就跑了,说这娃是‘竹海的钥匙’。”

就在这时,竹海深处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个穿藤甲的女子拨开藤网冲出来,身后跟着十几个持藤矛的汉子。“不许碰他!”女子的藤甲上绣着荆棘纹,声音像被藤刺扎过,“这是藤神选中的孩子,能让缠魂藤听话!”

她是藤绣派的首领,名叫藤棘。话音刚落,竹绣派的人也到了,为首的青衫老者举着竹剑,剑穗是用竹心线编的:“藤棘你疯了!这娃身上有魔气,再让藤缠着,整个竹海都要被蚀了!”老者叫竹渊,竹绣派的掌事。

两派的人立刻剑拔弩张,藤棘的藤矛往地上一戳,土里的缠魂藤突然窜出,缠向竹渊的脚踝;竹渊的竹剑劈出道青光,斩断藤条的同时,竹根从土里钻出,挡住藤绣派的路。

浅的魂珠突然剧烈震动,珠内的光顺着藤网往婴儿那边流。当珠光碰到襁褓时,婴儿的哭声突然变亮,襁褓上的布被光掀开,露出孩子的小脸——额头上有个淡红色的“永”字印记,左手手背上是“龟”字,右脚脚底板是“堂”字,三个印记连起来,正是“永龟堂”。

“是永龟堂的印记!”浅的呼吸一滞,魂珠里的木甲童“滋滋”狂响,像是认出了什么,“阿芷爹的骨纹印记,怎么会在他身上?”

藤网突然剧烈晃动,缠在婴儿身上的藤开始收紧,婴儿的啼哭变得嘶哑。竹海深处突然传来个女人的喊声,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娘也是没办法……”

声音刚落,个身影从藤网后窜出来,转身就往竹海外围跑,跑过浅身边时,她的斗篷被竹枝勾住,露出身后的三条尾巴——是条狐尾,毛茸茸的,在竹影里闪着红光。

“是狐族!”血璃的血芽炸毛,“她身上有魔族的气息,尾巴上的毛带着蚀灵水的味道!”

女子没回头,身影很快消失在竹海尽头。而藤网里的婴儿,额头上的“永”字印记突然亮了,缠在他身上的藤竟慢慢松开,露出襁褓里的块木牌,牌上刻着永龟堂的绣标,背面是行小字:“守线者,终会归线。”藤棘把婴儿抱回藤绣派的祭坛时,浅和池跟了过去。祭坛是用缠魂藤的老根筑的,中央的石台上刻着藤纹阵,婴儿被放在阵眼,周围的藤条往他身上缠,却不再收紧,只是轻轻蹭着他的脸颊。

“三个月前那个女人来的时候,身上全是伤,”藤棘往石台上洒了些藤汁,藤纹阵亮起红光,“她说这娃是她和永龟堂的人生的,身上有两族的血,能镇住缠魂藤的戾气。还说等娃的印记长全了,就会有人来接他,到时候竹海的恩怨就能了了。”

池的螺甲童突然跳到石台上,铁皮爪子碰了碰婴儿的手背,“龟”字印记突然发烫,印里浮出段记忆碎片——

碎片里的女人怀着重孕,在永龟堂的念芷花田里奔跑,身后跟着个穿永龟堂短褂的男子,男子手里举着绣标,标上的“永”字在月光下闪。两人跑到花田中央,男子把块木牌塞进女人手里:“等娃生了,就带他来永龟堂,我教他绣防线的线。”

碎片到这里就断了。婴儿突然抓住螺甲童的铁皮尾巴,咯咯地笑起来,脚底板的“堂”字印记亮了,石台下的缠魂藤突然开出白色的花,花芯是金色的,像永龟堂的念芷花。

“是阿芷爹的气息,”浅摸着婴儿的额头,“这男子的绣标,和阿芷爹当年用的一样。”

竹渊不知何时站在祭坛外,青衫被藤汁染了块,手里的竹剑却收了起来。“十年前,确实有个永龟堂的绣者来过竹海,”他的声音软了些,“说要教我们用竹心线和缠魂藤合绣‘双生防线’,藤绣派的老掌事不同意,说藤是他们的根,不能让外人碰。”

他走进祭坛,从怀里掏出片竹心,竹心的纤维里藏着根细红线,是永龟堂的魂灵线。“这是当年那绣者留下的,说竹心线韧,缠魂藤强,合在一起能挡千邪。可老掌事把线烧了,还把人赶了出去,说永龟堂想抢竹海的宝贝。”

婴儿突然抓住竹渊的竹心,竹心线与他手背上的“龟”字印记一碰,印记突然渗出金色的光,光顺着竹心线流进竹渊的体内。竹渊的眼睛亮了,他突然想起十年前的画面——那个永龟堂的绣者,正蹲在竹海里教他编竹心结,说“线要缠得松些,才能透气”。

“我想起来了,”竹渊的声音发颤,“他说缠魂藤的戾气,能用竹心线的清气中和,就像……就像永龟堂的魂灵线能融邪祟一样。”

藤棘看着石台上的婴儿,缠魂藤开的白花落在她的藤甲上,荆棘纹竟慢慢变成了竹花纹。“那个女人说,要是两派能放下争执,用竹心线和缠魂藤合绣‘双心缠’,就能解开娃身上的魔气,让缠魂藤成为竹海的防线。”

婴儿的啼哭声突然变成了笑声,三个印记同时亮起,祭坛外的缠魂藤突然往一起聚,缠成个巨大的结,结的一半是藤纹,一半是竹纹,像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解开婴儿身上的魔气,比想象中难。

缠魂藤的老根里藏着只“藤蚀魔”,是百年前竹海的怨气与魔气结合而成,附在藤上吸收活物的魂,三个月前被狐母的魔气惊醒,一直躲在藤网深处,靠婴儿的气息壮大。

当浅和两派绣者来到藤网最密的地方时,藤蚀魔终于现身了。它像团巨大的黑雾,裹在无数根缠魂藤里,藤条的末端是无数只小手,抓向婴儿的襁褓。“把孩子给我!”魔雾里传出无数个重叠的声音,像所有被藤吞噬的魂灵在嘶吼。

“用双心缠!”浅喊道,魂珠往藤网中央一按,珠内的光分成两道,一道往藤棘那边流,一道冲向竹渊。

藤棘的藤甲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贴身衣物,衣上绣着半朵未完成的双生花,是她年轻时跟竹渊一起绣的。“竹渊,还记得这花吗?”她将藤绣线往竹渊的竹心线上缠,藤线带着荆棘的锐,竹线带着竹心的韧,缠在一起时,发出“嗡”的共鸣。

竹渊的竹剑插进土里,竹根顺着剑穗往上爬,与藤棘的藤线交缠,在藤蚀魔周围织出个巨大的结。“当年是我太犟,”他的竹心线突然渗出竹泪,滴在藤线上,“以为竹心线比什么都干净,忘了你说的‘藤里也有暖’。”

婴儿被浅护在怀里,额头上的“永”字印记亮得发烫,印记里流出的金光顺着双心缠的结流,结上的藤纹与竹纹突然活了过来,藤纹开出白花,竹纹长出绿叶,花叶交织处,发出净化的光。

藤蚀魔的黑雾在光里发出惨叫,被藤纹缠住的部分开始消融,被竹纹裹住的部分化作清气,融入竹根。当最后一缕黑雾散去时,缠魂藤突然剧烈晃动,藤条上的刺全部脱落,露出里面的金色纤维,像无数根纯净的藤线。

婴儿的三个印记渐渐淡去,变成了普通的胎记。他抓住浅的手指,咯咯地笑,笑声里,竹海的缠魂藤开始往“无界全图”的光网方向延伸,金色的藤线与竹心线缠在一起,在竹海外围织出道绿色的防线,线网里的白花与竹影交织,像幅流动的画。

藤棘和竹渊站在防线前,手里的线缠成个小小的双心缠,线的末端系着婴儿的襁褓布。“那个女人说,等防线成了,就来接娃,”藤棘的声音软了,“说他爹在永龟堂等着,说永龟堂的线,能连起所有被分开的家。”

竹渊把竹心线往浅手里塞:“这线混了缠魂藤的金纤维,能让防线更韧。带上娃走吧,他是永龟堂的娃,也该回永龟堂了。”离开竹海时,浅抱着婴儿走在最前面,婴儿的襁褓里塞着藤棘绣的藤叶和竹渊编的竹哨。竹海的缠魂藤在他们身后织出长长的绿线,与雪岭的冰纹线、落霞镇的晚霞线连在一起,“无界全图”的光网又多了道鲜活的绿。

老妪往浅的背包里塞了袋竹心籽:“这籽埋在永龟堂的花田里,能长出连着竹海的竹,以后想传话,对着竹说话就行。”她看着婴儿的小脸,眼里的泪落在竹杖上,“那女人的尾巴,我认得,是青丘狐族的,听说她们族里出了叛徒,勾结魔族,害了不少人,她怕是……有难言之隐。”

池的螺甲童蹲在浅的肩头,铁皮爪子逗着婴儿的小手,婴儿抓住爪子,笑得口水直流。“机器猫说这娃的灵力和永龟堂的魂灵线很像,”池摸着下巴,“说不定真是阿芷爹那辈人的后人,你看他抓针的样子,多像个小绣者。”

血璃的血芽落在婴儿的襁褓上,翅膀扇出的风带着暖意。“三个印记合起来是‘永龟堂’,”她轻声说,“像是有人故意刻的,又像是天生就该这样,或许……他真是防线的钥匙。”

浅低头看着怀里的婴儿,婴儿正啃着螺甲童的铁皮尾巴,额头上的“永”字胎记在阳光下若隐若现。魂珠在怀里轻轻震动,珠内的木甲童“滋滋”响,像是在哼着永龟堂的童谣。

竹海的风送他们到岭外,风里带着竹心线的清香和缠魂藤的暖意。浅回头望,绿色的防线在竹海里闪着光,藤棘和竹渊正带着两派的人合绣“竹海平安图”,图上的缠魂藤缠着竹心线,开出的花里,藏着个小小的婴儿笑脸。

婴儿突然抓住浅胸前的魂珠,珠内的光映出他的眼睛,那里面有念芷花田,有黑风村的铜铃,有沙梁村的骆驼,有望海村的海浪,有雾岛的镜花,有回音谷的丝鸣,有落霞镇的晚霞,有雪岭的冰纹,有竹海的藤影——像幅微缩的“无界全图”。

“就叫你‘线儿’吧,”浅轻轻碰了碰婴儿的脸颊,“永龟堂的线,你的线,所有人的线,都连在一起了。”

线儿咯咯地笑,小手拍着魂珠,珠内的光突然射向远方,照亮了回家的路。路的尽头,永龟堂的念芷花正开得灿烂,花田里的晒布架上,“无界全图”的最后一角,正等着他们用线儿的笑声,绣上最温暖的一针。永龟堂的念芷花田比记忆里更盛,粉白的花瓣堆得像雪,风一吹就簌簌落在青石板上,积出条香雪路。浅抱着线儿踏上石阶时,花田里突然响起“咔哒”声,是木甲童的动静——珠内的光顺着他的指尖流出来,在花田中央聚成个半透明的影子,是个穿永龟堂旧褂的老者,手里攥着半块绣谱碎片。

“是阿芷爹的守护者碎片!”池的螺甲童突然蹦起来,铁皮爪子指着影子,“机器猫说这碎片里藏着‘无界全图’的终极绣法,当年他就是靠这碎片挡下了第一波魔族冲击。”

影子的嘴唇动了动,吐出段模糊的念白,像绣针穿过布面的轻响:“终线……在己……不在图……”话音未落,花田边缘的阴影里突然飘出团黑雾,雾中浮出个与影子轮廓相似的人形,只是周身缠着暗紫色的线,线尾拖在花瓣上,竟让念芷花瞬间枯萎。

“藏的心魔,”黑雾里的声音又哑又涩,像用砂纸磨过的锈铁,“五十年了,总算等齐了能凑齐碎片的人。”

浅怀里的魂珠猛地发烫,珠内的木甲童与阿芷爹的碎片产生共鸣,映出段尘封的记忆:五十年前,阿芷爹与心魔“藏”在永龟堂的地窖里合绣“终线”,绣到最后一针时,藏突然用暗线污染了绣谱,阿芷爹为了保住碎片,亲手将他封印在地底,自己则因灵力耗尽化作光点,碎片散落在各村落的防线里。

“他不是污染绣谱,是想试绣谱的韧性。”浅对着黑雾说,魂珠的光刺破雾层,照出藏的心魔胸口的伤——是道绣线勒出的旧痕,“你故意让他封印你,是怕自己的魔气失控,毁了刚织好的防线。”

黑雾突然翻涌,藏的心魔甩出暗线缠住花田的晒布架,“无界全图”的光纹立刻剧烈波动,最后一角未完成的空白处渗出黑气。“少废话,”他的暗线往线儿面前凑,却被婴儿身上的永龟堂印记弹开,“想补全绣谱?先让藏出来跟我打一场。赢了,我把终线的绣法给他;输了,这孩子就留在这里,当新的封印。”

花田中央的守护者碎片突然亮了,阿芷爹的影子举起半块绣谱,谱上的金线开始自动往“无界全图”的空白处爬,却在边缘处停住——缺了藏的心魔那半段暗线的呼应。

线儿突然抓住浅的手指往碎片那边送,婴儿的笑声像串银铃,落在念芷花瓣上,枯萎的花竟重新绽放。阿芷爹的影子看着孩子,眼里的光软了些,碎片上的金线突然转向藏的心魔,像是在发出邀请。

“好。”个低沉的声音从永龟堂的祠堂里传来,门“吱呀”开了,走出个穿黑褂的男子,面容与阿芷爹有七分像,只是眉宇间多了道暗纹,手里的绣针一半金一半黑,“五十年了,该补那最后一针了。”

他是藏,阿芷爹当年的师弟,也是永龟堂最后一位掌握“明暗双绣”的绣者。五十年前被封印后,他靠着地窖里的念芷花蜜维持意识,直到线儿的哭声震碎了封印。永龟堂的演武场被临时改成了绣台,青石板上铺着块巨大的素布,一半映着阿芷爹碎片的金光,一半浸着藏的心魔的黑气,像块被劈开的昼夜布。

藏站在金光里,指尖的金针游走如飞,在布上绣出“无界全图”的缩影,每个村落的防线都用金线勾勒,连接处却留着细小的缝隙——是当年未完成的“通心结”。“五十年前,我总嫌你的金线太亮,晃得人看不清暗线的走向。”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暗纹在眉心轻轻跳动。

藏的心魔踏在黑气里,暗针所过之处,布上浮现出与金线对称的暗纹,缝隙处竟自动生出缠绕的线,像对久别重逢的伙伴。“你也总说我的暗线太沉,压得金线喘不过气。”黑雾里的声音软了些,暗线往金线那边靠了靠,却在触碰到的前一刻停住。

浅和池站在绣台边,看着两人的针脚在布上交织:藏的金线织出日光,藏的心魔的暗线就绣出月影;金线画山,暗线就描谷;金线绣出念芷花,暗线就缀上夜露。明明是对决,却像在合绣幅“昼夜图”,连空气里的念芷花香都带着明暗交织的韵律。

“他们的绣法……是‘共生结’!”血璃突然惊呼,血芽的红光落在布上,金线与暗线的交汇处浮出细小的光珠,“用明线引灵力,暗线承戾气,互相借力才能成结!”

线儿被石砚抱在怀里,婴儿伸出小手在空中比划,像是在模仿两人的针脚。他手背上的“龟”字印记突然亮了,道金光射向绣台中央,落在那处未完成的空白上,竟化作个小小的“人”字——是永龟堂所有守护者的缩影。

藏的心魔的暗线突然失控,暗针往“人”字上刺去,藏的金线立刻缠绕而上,将暗针裹在中央。“你还在怕!”藏的金针往暗线的根部扎,“怕自己的魔气毁了这孩子,怕五十年前的事重演!”

记忆碎片从两人的针脚里涌出来:五十年前的地窖,藏发现绣谱的终线缺了“人心”这一环,想用自己的魔气模拟邪祟冲击,测试防线的韧性,却因控制不住力道弄巧成拙。阿芷爹封印他时,偷偷在他的暗线里织了道金线——是用自己的魂灵线做的保险,只要藏的本心未泯,金线就会引导他找到归线的路。

“我怕的是你不肯原谅我。”藏的心魔的暗线突然松弛,黑雾里浮出张少年时的脸,正拿着歪歪扭扭的暗线给阿芷爹看,“当年我偷偷改了你的绣样,你明明生气了,却还说‘暗线就该野一点’。”

藏的眼眶红了,金针与暗针同时落下,在“人”字的下方绣出道双生线,金线里缠着暗纹,暗线中裹着金光。绣完最后一针的瞬间,“无界全图”的空白处突然亮起,所有村落的光纹顺着双生线流过来,在中央聚成朵阴阳鱼状的花,一半是念芷白,一半是墨色黑。

藏的心魔看着花,黑雾渐渐散去,露出与藏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胸口的旧痕上多了道金线。“终线的真意,不是挡邪祟,是容邪祟。”他的身体化作道暗线,钻进藏的黑褂里,“就像光里总得有影,线里总得有结。“无界全图”补全的那一刻,永龟堂的念芷花田飘起金色的雪,是各村落防线的灵力凝结而成。晒布架上的绣品活了过来,沙梁村的骆驼光纹与望海村的海浪交织,雾岛的镜花映着落霞镇的晚霞,雪岭的冰纹缠着竹海的藤络,最后所有光纹都流向中央的阴阳花,花芯浮出阿芷爹的虚影,正对着线儿笑。

藏将半块绣谱碎片与心魔的暗线融合,谱上的“终线”绣法终于完整:用守护者的金线引正灵,心魔的暗线承戾气,再以“人心”为针,将明暗双线织成循环,让防线既能挡邪祟,又能化戾气为己用。

“可‘人心’这针,得由线儿来绣。”藏指着婴儿,线儿的三个永龟堂印记同时亮了,与阴阳花的光产生共鸣,“他是永龟堂的骨血,也是所有防线的灵力聚成的‘活线’,只有他的笑声,能让明暗双线彻底和解。”

浅抱着线儿走到晒布架前,婴儿的小手拍着“无界全图”的最后一角,那里的阴阳花正等着最后一针。线儿突然抓住藏手里的双生针,小小的手指握着针往花芯扎——

针落下的瞬间,所有村落的防线同时发出共鸣:沙梁村的驼铃与望海村的螺声相和,雾岛的镜花倒映着回音谷的丝鸣,落霞镇的晚霞染红河雪岭的冰纹,竹海的藤络缠着永龟堂的念芷花香。线儿的笑声混在其中,像根看不见的线,将所有声音、所有光纹、所有绣者的心跳都缠成一团。

藏的心魔留在藏体内的暗线突然发光,与阿芷爹的守护者碎片共振,谱上的终线开始自动延伸,绕着永龟堂织出道巨大的环,将整个大陆的防线都圈在里面。环上的光纹一半金一半黑,流动时像昼夜交替,碰到来袭的邪祟,金线挡、暗线化,再也没有戾气能残留。

阿芷爹的虚影在花芯里点了点头,化作光点融入线儿的印记里。婴儿突然咯咯地笑,往浅的怀里钻,小手抓着魂珠不放,珠内的木甲童与螺甲童同时“滋滋”作响,像是在唱庆功的童谣。

藏看着补全的“无界全图”,黑褂上的暗纹渐渐淡去,露出底下的金线。“当年阿芷说,防线的尽头不是墙,是回家的路。”他摸了摸线儿的头,“现在这路,总算铺到家门口了。”三个月后,永龟堂的念芷花田多了座新的晒布架,上面挂着幅不断生长的绣品——是“无界全图”的延展版,每天都有新的村落派人送来自己的线,有西域的胡杨线,有南疆的芭蕉线,甚至有海外孤岛的珊瑚线,都在明暗双线的引导下,织出属于自己的位置。

线儿学会了爬,总爱围着晒布架转,小手抓住什么线就往嘴里塞,却从不会咬断。藏说这是“认线”,婴儿的身体能分辨线的善恶,被他含过的线,韧性都会变强。

藏的心魔偶尔会借藏的身体出来看看,总爱坐在花田边看线儿爬,用暗线给他编小玩意儿——墨色的小骆驼、黑色的小鱼,线儿抓着玩时,暗线就会慢慢变成金色,像被婴儿的笑声洗过。

浅在祠堂里整理绣谱时,发现了阿芷爹留下的最后一封信,信里说:“所谓终线,不过是让每个离乡的绣者,都能顺着线找到回家的路。所谓守护者,不过是记得把线的另一头,系在念芷花田里。”

这天清晨,线儿突然扶着晒布架站起来,指着“无界全图”最边缘的一道新线——是青丘狐族的狐尾线,线的末端绣着只三只尾巴的狐狸,正往永龟堂的方向跑。

浅抱着婴儿往竹海外围望,晨光里,个熟悉的身影正穿过念芷花田,三条狐尾在花海里闪着红光,怀里抱着块绣谱碎片,正是线儿的母亲。她走到藏的面前,将碎片递给他,碎片上的狐纹与“无界全图”的终线一碰,立刻织出朵九尾莲。

“我把魔族的眼线引到了防线的终环里。”狐母的声音发颤,摸着线儿额上的印记,“他们以为能从孩子身上找到破绽,却不知道……”

“不知道终线的破绽,就是最暖的那针。”藏接过碎片补在绣谱上,明暗双线立刻将狐纹与永龟堂的印记连在一起,“就像当年我和阿芷,明线的破绽,得靠暗线来补。”

线儿抓住母亲的尾巴咯咯笑,婴儿的三个印记同时亮起,照得“无界全图”的终环金光四射。远处的天际线上,新的邪祟正撞向防线,却在接触的瞬间被明暗双线分解,化作滋养念芷花的养分。

浅看着花田里的人们——石砚在教沙梁村的孩子绣韧柳线,血璃帮望海村的绣者调和血线,池带着螺甲童给雾岛的镜花线调音,藤棘和竹渊的双心缠在晒布架上开出新的花,藏和狐母并肩坐着,给线儿讲五十年前的绣谱往事。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婴儿,线儿正咬着根新送来的胡杨线,眼里映着整片花田,映着所有缠绕的线,映着那句写在“无界全图”最后一页的话:

“线会断,人会走,但归线者,终会循着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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