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临低低笑出声,臂弯里僵着的小人儿耳尖通红,像只被逗炸毛的奶猫,连呼吸都带着小火星。
原来——自己竟这样能气人。
那团子似的背影气得一鼓一鼓,偏又挣不开他的怀抱。
陆淮临心底忽然生出一点恶劣的柔软:想再逗一句,又怕把人惹哭,只把下颌悄悄搁在少年发顶,唇角弧度怎么也压不下。
江归砚一得自由,便狠狠的瞪他一眼,那双眸子水润润的,像被春水浸过的黑葡萄,看得陆淮临心口一酥。
少年却不再理他,转身走向榻边,一头栽进柔软的被褥里,背对着外榻,只留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陆淮临摸了摸鼻尖,自知理亏,便不再扰他,只在旁边守着。
江归砚一觉睡到傍晚,迷迷糊糊起身,便被揽进一副结实的胸膛。他闭着眼,声音软软地嘟囔:“我饿了……”
脸上随即被亲了两下,江归砚伸手去推,却被捉住手腕,脖颈处又落下一吻,温热缱绻,带着点撒娇似的黏人。
“我去拿饭。”陆淮临捏了捏江归砚尚带睡意的脸颊,推门而出。
回来时,夕照洒窗,小案已摆好,灯烛幽暗。江归砚披发赤脚,倚桌等他,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细白腕子,安静乖巧得像只等人投喂的小猫。
两人对坐,筷尖偶尔相碰,陆淮临的眸色却比夜色还深。
饭毕,他低问:“还睡得着?”江归砚刚摇头,便被托着臀抱坐到他腿上,唇被含住,舌尖搅得烛火直颤,被捏着后颈吻,绕得少年腰肢发软。
江归砚刚被抱上榻,叩门声倏然响起——
“小师叔,陆前辈。”
顾言礼推门而入,见陆淮临衣冠楚楚,坐在桌边喝茶,江归砚倚在榻沿,似是在出神,他拱手施礼,“我师尊有请,若无他事,烦请移步。”
陆淮临“嗯”了声,走到门槛又折回,从储物戒取出一件素色里衣,指尖一抖,塞进江归砚怀里,俯身咬耳:
“宝贝儿,穿上它——别的都不许留,给我看。”
说罢在他脸上连亲两口,凑到耳边补一句:“乖,等我回来。”
陆淮临走后,殿门吱呀一声阖住,檐下风铃犹自轻晃。
江归砚低头打量那件里衣——月色般透亮,触手温软,像一掬水。
可分量太轻,轻得叫他耳尖发烫:衣摆只到膝弯,布料也有些薄。
他蜷腿坐上榻,衣角勉勉强强掩住脚背,却掩不住心口乱跳。越蜷越觉得无处安放,索性拉过锦被,从腰窝盖到踝骨。
他指尖揪紧被角,小声嘟囔:
“……混账,回来要是敢笑,就一脚踹他下去。”
话虽狠,眼尾却含着软,被角掩不住的期待悄悄探头。
陆淮临一推门,被窝里那团身影立刻僵住,呼吸都屏得轻轻的。男人反手把外衣搭上屏风,掌心便贴上被面,隔着锦被也能触到底下细颤的温度。
他俯身压被,唇贴近那通红耳廓,嗓音低哑:“宝贝儿,让我摸摸——你穿了什么?”
话音落,手已滑到被底,攥住月白里衣边缘,稍一用力,衣摆便被卷至腰窝。凉意掠过,江归砚低呼,忙扯被子去遮:“别……都露出来了!”
陆淮临却故意使坏,掌心覆在那片冰凉肌肤上,慢条斯理地问:“露出什么来了?嗯?”
被下,少年羞得连足趾都蜷紧,男人低笑一声,指节轻抚那圆润弧线,像敲在熟透的果子上,既怜且贪。
锦被被拉得更高,掩住风光,却掩不住心跳——扑通、扑通,一声比一声急,像要把夜色都震碎。
江归砚侧着脸,耳根红得滴血,不肯看他。两人都坐着,陆淮临指腹在那层薄如蝉翼的衣料上细细摩挲,每一下都像在试温度。他低头,吻落在耳后、颈侧,轻得像风,却烫得少年微微发颤。
“好乖。”男人嗓音低哑,赞得真心实意——面前的人害羞得要命,却还是把这件衣裳穿在身上了。
陆淮临眸色暗得吓人,指节收紧又松开,勉强压下把衣裳直接撕碎的冲动,掀被钻进去,连人带衣抱了个满怀。被窝里顿时热得像蒸笼,只剩两颗擂鼓似的心跳,贴着彼此,怦怦乱撞。
陆淮临把人箍进怀里,掌心扣着那截细腰,像握着一捧雪,怕化了又舍不得松。
唇狠狠压下去,亲得重而急,舌卷着少年口腔里残留的甜,一寸寸搜刮,仿佛这样就能解馋。
江归砚被亲得眼尾发红,指尖揪紧他肩背,呜咽声全被吞进喉咙。
好一会儿,陆淮临才喘着气放开,声音低哑发狠:“宝贝儿,再这么乖,我可真忍不住了。”
江归砚小声嘟囔:“那你还让我穿……还不是怪你自己,明明就是……”
话到一半,他余光扫过陆淮临身下,声音戛然而止,那人气势汹汹,张牙舞爪,像是要把他吞了。
少年吓得往旁边一缩,耳根瞬间红得滴血。
陆淮临把人捞回来,箍在怀里,声音低哑带笑:“躲什么?只认得你,吓不着。”
江归砚挣不开,用手背挡着眼,嗓音发颤:“你、你先冷静……”
“冷静不了。”男人吻着他耳后,呼吸滚烫,“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被窝里温度骤升,江归砚僵着不敢动,只觉那温度透过衣料烙在腿上,烫得他心口乱跳。
半晌,他悄悄伸手,指尖轻触陆淮临的腕,小声道:“那……我帮你。”
陆淮临猛地抬眼,眸色深得似夜潮,却握住他的手,压在唇边吻了吻,声音哑得发颤:“不用。”
话落,他低头埋进少年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像把欲念一并压下,只余滚烫的呼吸熨在肌肤上:“乖,别动,让我缓缓。”
陆淮临埋首在江归砚颈侧,滚烫的呼吸一下一下灼着少年细腻的肌肤,却真的没有再动。
江归砚僵直的身体渐渐软下来,指尖怯怯地抚上男人绷紧的肩背,小声唤:“阿临……”
这一声像雪落热油,陆淮临喉头滚动,猛地抬头吻住他,舌尖撬开齿关,带着压抑到发颤的喘息。
手掌顺着腰线滑到背脊,把人整个按进怀里,力道大得像要把少年揉进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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