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睁大眼睛,快速地眨了起来,真的百口莫辩了。
不是说四阿哥学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怠惰惫懒吗?怎么这都知道。
如懿看这本书时打着瞌睡,还真就是没有细看。
永琋笑道:
“美甲事小,额娘开心事大,儿臣就愿意给额娘画指甲。”
白蕊姬甜甜地笑了起来,好似一枝白桃。
弘历也觉得儿子说得对,画指甲怎么了?
永琋乐意画什么就画什么,挨着她什么事儿了。
如懿见皇上也不帮她说话,只好干巴巴道:
“本宫也是好意,你虽不在乎,可外人却不这么认为,人言可畏。”
少年抬眼,眸中张扬的生命力令万物訇然褪色:
“说得没错,儿臣会让妄议构陷之人感到恐惧。”
如懿一懵,人言可畏是这个意思吗?
她心神狂震,明知他不识天高地厚,明知他狂悖嚣张。
可是对着这张俊美逼人的脸,她的血液止不住喷涌,仿佛自己也回到了曾经尖锐高傲的青樱。
弘历哈哈大笑:“好!这才是我们爱新觉罗的好男儿!”
如懿全然没有才被驳了面子的不悦,笑得慈祥。
只是在永琋眼中,她弯刀般的眉毛像是戏曲演员吊眉般绷着,又像是打多了玻尿酸僵住了。
这是个好看的眉型,只是不太适合如懿温雅的五官。
不过他只要移开眼,对方所有的面容都模糊了,再也回忆不起她的五官是如何组合成一张脸的了。
“你自有道理就好,娴娘娘原给你做了衣裳,只是做小了,不若再重新量一次尺寸。”
永琋最近量体的频率本就高,也没什么异意,白蕊姬听如懿还肯费心,面容也稍稍柔和。
永琋随意指了一个宫女给自己量体,众人都都顿了一下。
那个宫女不是别人,正是魏嬿婉,只是她此刻还穿着御前宫女的服饰。
天色还早,她没有回到永寿宫做侍寝前的准备。
她是想在走之前来向四阿哥道歉的。
毕竟自己是他举荐到养心殿的,却不安分成了皇上的嫔妃,难免有踩着他肩膀上位的意思。
但白蕊姬在这,魏嬿婉听多了有关她的传言,有些害怕被她打,就跟个鹌鹑似的,做寻常宫女模样缩在一边,端茶递水。
而如懿他们一进门就被永琋吸走了所有注意力,哪儿还注意到一边瑟缩的魏嬿婉。
永琋更是完全认不出谁是谁,也只是随手指了一个罢了。
皇上看到魏嬿婉,这才诧异问道:“你怎么在这?”
后者细声细气道:“回皇上的话,四阿哥救奴婢于水火,奴婢感激不尽。”
她抬起娇嫩如荷角的小脸,一脸纯然,好似看见了自己的光,全无隐瞒道:
“可又实在仰慕皇上,情难自禁……特来向四阿哥请罪,只要能和皇上在一起,四阿哥如何怪罪责罚,奴婢都心甘情愿。”
“只是请阿哥保重身体,嬿婉来世做牛做马来报答您的恩情。”
她早就吃尽了苦头,极怕跌入谷底,与其他妃嫔最不一样的一点是,她可以不要脸面地讨好皇上。
因此说得全无虚意,直白又大胆。
皇帝作为受利者,另一方又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宝贝儿子。
永琋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不过,从没将故意进献美女的猜疑往永琋身上套过。
并未觉得魏嬿婉此回报之举日后有与阿哥结党之类的阴谋上想,只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
“你倒是个知恩图报的,永琋,你怎么看?”
来了来了,如懿有些激动。
这要是她,抢了她的男人还到自己面前恶心人。
她虽愤怒,但也不会失了体面,冷脸不语,将人打发走,眼不见为净就是。
四阿哥会怎么做呢?
他会生气失望,会出言讽刺,或者直接向皇上说他不喜欢这个女人,让皇上将她打入辛者库吗?
如懿的想象其实是她内心深处的映衬,只是她自持身份,说不出这种话做不出这种事罢了。
魏嬿婉也紧张地捻着衣角,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如同被按在虎头铡里等待人头落地的犯人。
她脑海里回忆起许多人羞辱她的画面。
——“狐媚子奴才,名字都妖里妖气的。”
——“你呀,就只配伺候本宫的脚。”
——“粗贱的活自然要交给粗贱的人干!”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她真的再也不想做伺候人的奴婢了。
白蕊姬对于皇上纳不纳新人一点感觉也没有,毕竟她有孩子了就是有依靠了。
谁还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勾引皇上啊,她从前就是如此,现在对魏嬿婉也挺能理解的。
因此她只是坐在永琋身边,手还搭在玉枕上百无聊赖地晾着指甲,也看永琋是什么想法。
若儿子不满,她只可惜今日不能费手打人了。
永琋反应慢,待如懿盯着他,目光恨不得在他身上钻木取火了,才缓缓道:“噢,是你啊,起来吧。”
嬿婉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像个犯了错的小孩般垂头丧气地立在他面前。
“原来你喜欢我皇阿玛啊,也是,毕竟他长得俊嘛。”
弘历被夸了,竟羞涩得手脚无处放一样,暗暗开心个不停。
魏嬿婉听四阿哥语气温和,就像在说今天太阳真好一样,不由惊讶,微微松了口气。
她装作害羞地低下头:“都是奴婢的错。”
“哈哈,你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是吗?”
永琋调侃起来,倒把弘历说红温了,他轻咳了两声。
好啦好啦,朕知道自己有魅力,所有女人都想嫁给朕了,你别再说了,这么多人呢,怪不好意思的。
嬿婉先是看了四阿哥一眼,又含情脉脉地挪到皇帝身上,娇怯怯地点了点头。
“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事,儿臣自然没意见啊,更何谈惩罚了。”
如懿窝火不已,脸色差得像是要吃小孩一样。
她不明白为什么四阿哥一点都不在乎,这让她怒火中烧,恨不得摇着永琋的脑袋,让他清醒一点。
魏嬿婉可是利用了你爬床,背叛了你的信任啊,她可是抢你额娘男人的坏女人啊。
你不应该愤怒心寒,悔不当初吗?
还有白蕊姬,你现在在等什么?
以前打她和嘉嫔那么凶,现在这个女人踩你儿子上位,你倒不在意了,那她以前挨的打算什么?
“永琋,你是不是怕惹皇上不喜,才这么说的?”
“你其实心里不高兴是吧?你这孩子,没关系的,你的身子最忌憋心火,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可以和娴额娘说啊。”
如懿有些失态地急问,上前怜惜地捧起永琋的脸,长长的护甲贴着白雪之子的脸庞。
可是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如懿竟然火气都消了大半。
只觉这张小脸真是越看越委屈,一定是孩子懂事忍着难受没说实话。
如懿又心疼起来,恨不得把他按进自己的怀里安慰。
“好孩子,别怕,娴额娘在呢,永琋不要害怕。”
一旁的白蕊姬:神经病啊。
她才是永琋的亲额娘,当着她的面抢她的儿子,当她是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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