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姬一把攥住如懿的手,冷声道:
“贵妃!戴着护甲就不要碰孩子,你想戳瞎谁呢?”
她大力将如懿甩开,指甲上用鱼鳔胶粘的小珍珠都掉了一颗。
而后者穿着花盆底鞋,被这样一甩,打了个趔趄,被惢心扶住了,才没摔倒在地。
“永琋是皇上教养长大的,何时与他皇阿玛生过嫌隙,他说的话自然是真的。”
“倒是娴贵妃你,一直逼问永琋,可见居心叵测。”
如懿瞪着大眼睛看着她,只觉得十分陌生,竟有些口不择言:
“魏嬿婉攀附权势,背信弃义,这是不对的,玫妃,你一点也不在意,是因为你和她是同路人吗?”
白蕊姬翻了个白眼,轻松应对,她对着皇上盈盈一礼,抬眼时已是泪眼朦胧。
这令永琋赞叹不已,揉着眼睛想加入,却被额娘按住,抽空回头安抚了她一下:“乖,别动。”
蕊姬转头时再次泪眼婆娑:
“臣妾是皇上一手调教出来的,您是臣妾黑暗中唯一的一束光,臣妾命都给您。”
永琋知道她在演戏,但给命文学的霸总感还是让他忍不住想笑,只好抱过大公鸡布偶,把脸埋在里面咯咯叫。
白蕊姬无奈,只好站起来挡住他,加重了声音:
“只要皇上高兴,别说一个魏嬿婉,十个臣妾也给您找来。”
“臣妾一生所求,不过博君一笑。”
未经荼毒的弘历哪听过这个,此时竟然显得格外纯情,感动不已。
蕊姬,她是朕的虞姬,她爱朕如生命啊。
什么是高度,这才是高度。
如懿也愣愣地看着玫妃,好像明白了对方为什么受宠。
她与弘历相处是平等的,是细水长流的。
但白蕊姬的露骨妖言,谁能顶得住。
要是皇上对如懿说这样的话,她搞不好命也给他呢。
她想起偶然几次养心殿见到四阿哥,黏黏糊糊地要抱着他皇阿玛睡觉……
没有半点先君臣后父子的恭敬,像块小蜂蜜糖。
——“儿臣就是很喜欢皇阿玛啊”
——“皇阿玛像哥哥一样年轻”
——“儿臣也想跟皇阿玛出去,儿臣不能离开皇阿玛的”
如懿暗暗咬牙,全是白蕊姬教的,竟把小阿哥教得这么娇气。
白蕊姬脸不红心不跳,缠绵的眼神从弘历身上移开,刀在如懿身上:
“贵妃,你口口声声说爱慕皇上,可怎么舍得让他不高兴呢?一个宫女而已,也值得发这么大火。”
弘历醍醐灌顶,对啊,爱朕不应该对他朕好吗?
不应该什么好东西都想给朕吗?就像朕爱永琋那样。
他狐疑的看向如懿,后者被他眼神刺伤,不可置信地回望着他: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皇上…质疑臣妾的心意?”
永琋听她念这句话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瞬间也不想笑了。
弘历听了那么多遍,却总也不腻,怀疑的小眼神立刻变得柔情似水。
他牵起如懿的手:
“如懿啊,咱们青梅竹马的情分,朕当然信你。”
如懿幼时在江南住过一段时间,后随阿玛到了京城,因是皇后的侄女儿,常被召到宫中。
弘历是阿哥,平时就在宫墙里,除了嫔妃公主宫女少见其他女眷。
青樱每每入宫就拉着他疯玩,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一提到这句诗,弘历就想起活泼大胆的青樱拉着当时并不受宠,小心谨慎的他逃出了宫规与四方枷锁。
他们在城墙上遥望天空的壮阔,当时的弘历从没做过这样疯狂的事情,也深深地为这个特别的女子着迷。
他知道青樱是皇后召来和弘时培养感情的,但她没有选择身份更高的弘时,而是带他一同逃走。
弘历从未被如此坚定地选择过,当时的悸动,奔跑时的燥热,躲避侍卫的刺激,都让他无法忘怀。
他的目光从追忆中回笼,眼前的娴雅的如懿和古灵精怪的青樱重合,不免温情再起。
与其说他喜欢如懿,不如说他喜欢当时年少放纵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随着永琋的降生,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他仿佛在上辈子和永琋做过更加疯狂的事情似的,远比青樱更浓烈更刻骨。
弘历柔情的眼神慢慢又转移到了永琋身上。
少年正在重新给白蕊姬的指甲粘小珍珠。
与那处的岁月静好相比,自己与如懿的拉扯简直像局外的笑话。
只是永琋那样细心认真的眼神,却不是给在他的了。
弘历莫名心酸,放开如懿的手,走了过去,把手伸了出来放在小桌上:
“给朕也粘一颗吧。”
“好啊。”永琋欣然同意。
弘历又说:“还要桂花。”
朕的贵子,朕的掌上明珠。
如懿和魏嬿婉面面相觑,满脸疑惑,不明白皇上怎么突然跑去和玫妃争宠了,莫名其妙的。
“皇上……”如懿不满的嘟着嘴唇。
“嘘,不要打扰永琋,你要不要画,不画就先回去歇着吧。”弘历轻声道
如懿一瞬间安静了,竟然十分期待,她,她也可以吗?
她娇笑道:“臣妾当然也是好奇的,只是不知道四阿哥可愿意?”
永琋摇摇头:“不行呢,此等闺阁细事,怕困住了娴娘娘的旷达。”
如懿只觉脸火辣辣的,这巴掌终是打回了自己脸上。
她十分失望,早知道四阿哥之前明明也会给自己绘甲,就不说那些话了。
如懿嘴硬道:“天知地知我们知,本宫也说了,偶尔为之,未尝不可。”
她一直说话,永琋只能停下笔看着她,好笑道:“这样啊,可是没有珍珠了。”
分明是委婉拒绝的话语,但如懿脸皮异常厚,她的眼神亮起:“一朵青梅即可。”
永琋还是不愿意,用胳膊耸了一下弘历:“竹马,青梅须得竹马画。”
如懿并未觉得不妥,皇上画的也行,但如果永琋愿意最好了。
此时的如懿仿佛变回了天真烂漫的青樱,脸上是简单的开心,像小学生坐坐好一样,乖乖坐在绣凳上排队。
魏嬿婉亲眼看着一场剑拔弩张的大戏竟然古怪地以如此温馨的画面收尾,吃惊不已。
她眼巴巴地看着,她也想,但她不敢说。
她只是个奴婢,怎么能劳烦金尊玉贵的四阿哥给她做这些事,而且她也没有留长指甲。
但永琋注意到她纠缠的手指,问道:“魏娘娘也想要吗?”
他叫自己……魏娘娘!
魏嬿婉晕乎乎地点了点头,又赶紧摇摇头:“奴…我怕累着四阿哥。”
永琋不在意道:“坐下吧,我正在练画,本是要做的功课,你想要画什么?”
李玉立刻又搬来一张绣凳,魏嬿婉受宠若惊地坐下,羞答答道:“我喜欢凌霄花。”
如懿立刻想到凌云彻,……闻言扭头瞪了她一眼,眼见着又要吵起来,弘历打断了她:
“安静些吧,永琋该画到朕了。”
如懿只好闭嘴,看着那纤细的豪笔沾着矿物颜料,如贴着脸,用睫毛轻柔擦过般酥酥地慢。
殿内安静了下来,进忠连院里落下的叶子都一片片捡起,不让发出声音。
殿内轻得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如安神香般袅袅娜娜地散。
但谁也没觉得无趣,如懿脖子一凉。
原来是惢心看得出神,靠得太近,不知不觉间,身上系着的手帕落在了她的肩上。
她回过神来,竟想的是惢心带了两条手帕,一条给了凌云彻,还有一条原是准备给永琋的,但现在,用不到了。
此时的情景,像极了如懿幻想中和弘历男耕女织,做寻常夫妻的样子。
可这种简单的圆满感觉,却是永琋带给她的……
如懿的目光飘飘一片落在少年完美的侧脸上,和惢心的手帕一起晃晃悠悠。
像是被门口波光粼粼的珠链一同摇进了平静的湖水里。
好幸福,这样就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
永琋作画的样子真的很专业,让人相信他一定画技精湛。
然而魏嬿婉最后是带着一朵橙色喇叭花走的。
虽然丑丑的,但她还是舍不得洗掉,偶然想起今晚还要侍寝,哎呀惊呼一声,连洗澡时都举着手洗。
不光是她,养心殿熟悉的几个太监宫女都被永琋画了个遍。
俗云一直保持大张着五指的姿势,惢心翘着手指扶如懿。
李玉揣手都不敢了,生怕蹭花了。
进保像被封印了一样,走路都变扭。
进忠则跟孔雀开屏似的,不停地显摆他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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