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吉·奥马尔几人对视一眼。
“让他进来吧。”
张先生被请到了堡垒最深处的一间密室。
这里没有任何现代化的电子设备，只有厚重的羊毛挂毯和摇曳的油灯。
只剩下哈吉·奥马尔、他的长子兼继承人、次子，以及那名眼神凶悍的武装头目。
密室的门被牢牢关上。亨利脸上的职业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严肃。
张先生则默默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份与白天那份截然不同的文件。
“哈吉，”张先生开口，不再需要翻译，他直接用熟练的阿拉伯语低声说道，
“白天的合同，是给世界看的戏服。现在，我们来谈真正的买卖。”
他示意张先生将电脑屏幕转向卡卡尔首领。
屏幕上，是一份极其简洁的保密协议和一份补充备忘录的框架。
“根据这份绝密备忘录，”亨利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我们明天会给你一个公开的1.5亿美元、但是我们将另外向您，以及您所代表的‘真正合伙人’，
“支付总额50亿美元的现金和黄金。”
“全部为不连号旧钞和重新融过的黄金。”
“50亿现金？”哈吉·奥马尔的长子忍不住低呼出声，连那位见惯风浪的武装头目也瞳孔猛缩，流了口水。
“是的，50亿现金。”张先生确认道。
将在公开合同签署后一周内，通过我们指定的安全渠道，运抵您指定的地点。”
哈吉·奥马尔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他死死盯着张先生：“条件？如此慷慨，条件是什么？”
“条件很简单，”张先生第一次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们愿意给这么多钱。”
“是因为我们需要独占性的开采权，以及绝对优先的采购权。”
“这意味着，任何其他势力，无论出价多高，都不得染指。”
“而且开采权由50年改为永久。”
”你们要永远保护我们。”
“我们需要看到贵方有足够的能力，确保这一点的落实。”
他的话语充满暗示性，“这需要投入，需要增强‘安保’，需要让潜在的竞争者知难而退。”
张先生跟进：“这笔现金，就是为了让你们具备这种‘能力’。”
“如何部署，是购买设备，还是‘强化’武装，由你们决定。”
“我们只看结果：矿区的绝对控制，以及对我们优先权的绝对保障。”
“而且你们要帮我们搞定其他势力。”
“要确保所有势力都认可这笔收购。”
“特别说明是我们是要求永久产权，而不是50年。”
密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震惊。
但50亿现金！
至于是50年还是永久产权，根本没人在意。
这足以让卡卡尔部落成为阿福汉乃至整个地区最强大的势力之一，可以购买最先进的武器，招募最亡命的战士，
甚至在未来可能出现的权力真空中，争夺更大的话语权。
特别是部落的秘密“基地”，符合部落内部许多人的极端意识形态。
但一直因缺乏资金，规模没办法壮大。
基地现在正在策划利用气球飘向大楼（因为审核原因，自行脑补）。
由于资金缺乏，只规划了8条线路。
如果有这50亿，不是51.5亿。
别说把人员提高到100人。
1000人都完全可以。
良久，哈吉·奥马尔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光芒，他伸出粗糙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
“真主至大！这笔买卖，我们做了！”
等张先生走后，
哈吉·奥马尔的大儿子忙道，
“爸，这不可能吧。”
“会不会 是一个圈套？”
“是不是圈套重要吗？”
“重要能不能拿到钱？”
“而且听说，美林集团在欧洲购买了很多矿场。”
“我们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据说是索大罗在欧洲赚了上千亿美元。”
“他怕鹰酱对他进行清算。”
“因此加入了 美林王国。”
“美林把自身的盈利和索大罗在外汇市场赚到的钱，全部都用来‘赎罪’。”
“用远高于市场价的价格来购买和环保相关的矿产。”
“他们私下加价来购买矿产。”
“估计也是为了‘赎罪’。”
“加上他们加价的最高要原因是50年变成了永久。”
“我明白了”
“原来如此”
“但是他们根本想不到，我们用这些资金 来做什么。”
“没错，”
“钱到了我们手里。”
“我们想做什么都可以”
张先生回到酒店，打了一个电话：猎鹰计划已完成。”
一周后，哈吉·奥马尔的儿子亲自带队，收到了价值50亿美元的黄金和美元。
其中49亿的黄金，1亿美元的旧钞。
体积很小。
和一些汽油混在一起，运了回部落。
行动很成功，没有外界知道。
堡垒深处，油灯将三个拉长的人影投在土墙上。哈吉·奥马尔、长子艾哈迈德、次子萨米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比香料更浓烈的味道，
巨大的财富和随之而来的不安。
“都确认清楚了？”哈吉·奥马尔的声音低沉，目光在两张年轻的脸上扫过。
艾哈迈德向前一步，语气平稳但带着压抑的激动：
“父亲，确认清楚了。”
价值49亿的黄金，全是重铸过的小金锭，痕迹很干净。
另外1亿旧钞，分装在一百个密封箱里。”他顿了顿，“‘驼队’的人很专业，像影子一样，卸完货就消失了。”
萨米尔忍不住插嘴，声音因兴奋而有些尖锐：
“爸！你是没看到！那些箱子沉得吓人！”
“我检查时，看到里面全是黄澄澄的金条！”
“我们卡卡尔部落，真的翻身了！”
“萨米尔！”哈吉·奥马尔厉声喝道，鹰隼般的眼睛盯着次子，
“真主赐予的财富，也是真主降下的考验。”
“这黄金的光芒，照亮的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管好你的舌头，它比任何武器都更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萨米尔被父亲的目光逼得低下头，小声嘀咕：“这里又没外人……”
一直沉默的艾哈迈德开口了，他更关心实际问题：
“父亲，这么多财富，放在堡垒里太危险了。必须立刻转移。”
哈吉·奥马尔赞许地看了长子一眼：
“你说得对。古尔·阿迦建议放在‘恶魔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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