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顺着窗棂落进屋内,地面上像铺满了闪耀星辰,偶有星星点点映照在梅友那骨瓷如玉的脸颊上,越发将梅友那高雅出尘的容颜显得如同谪仙下凡似得。
两个人的影子被烛光照在朱红色的窗棂上,容想想灼热的唇瓣,携着满满的征服欲。
轻轻分开那么一瞬间,容想想的呼吸扫过了梅友的耳廓,犹如被羽毛和轻微的电流划过,又痒又难以言说的感觉。
梅友羞涩间,耳朵泛起了桃红色,好似春日最艳的那两朵桃花,将耳根也染得极美。
梅友身上那股子清冽的淡淡松香气,钻入了容想想的鼻息中。
唇瓣再次相融,梅友放松了身子,搂着容想想的纤纤细腰,他主动的吻再没有了往日的克制,而是将压抑在心中许久的爱和悸动一股脑发泄了出来,犹如他对容想想汹涌的情愫。
他的吻像寒夜燃着熊熊烈火,非要星火燎原,非要将容想想融入自己的骨血,似乎他才心满意足。
布思在门外等候了许久,也未听见容想想唤她抬水,正纳闷时,屋内的烛火居然熄灭了。
身后传来万垐的声音。
“布思姑娘去安寝吧,我在此候着便是。”
布思闻到万垐身上有一股极淡的酒香气,猜测万垐又把康承恩灌醉了。
福身一礼之后,布思离开了。
万垐看了一眼没了烛火,漆黑一片的窗扇,他知道九公主容想想今夜是不会宠幸梅友的。
确如他所想,激吻过后,容想想并没有和梅友有夫妻之实。
容想想很了解梅友的性子,越是不容易得到的,梅友越会追逐。
现在复景台还没有尽数清剿完毕,她是不会与梅友有夫妻之实的。
她只是在梅友的怀中,将她的计划挑拣能说的说了几句。
梅友默默听完后,发自肺腑的赞叹道:“九公主殿下这招有些个邪门歪道,却是妙招!”
容想想噘嘴道:“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自然是夸你。”微微叹息,梅友不知为何在火山即将爆发之时,九公主殿下那句“今日不行!”
宛若一盆冰水从天而降。
心中的躁动一时难以平复,他的手指在容想想的腰际处轻轻揉动着。
正欲开口说几句动情的话,一垂眸,发现九公主容想想居然睡着了。
容想想一夜无梦,梅友是一夜难眠。
次日皇帝便派人贴了告示,声称梅友以下犯上,于后日午时,在街市口问斩。
江南的百姓不似京城的百姓那般熟悉梅友丞相。
但是丞相到底是丞相,再无知的百姓,也是听人提及过。
围拢在一处,窃窃私语梅友丞相到底是做了什么以下犯上的事,让皇帝这般生怒。
“伴君如伴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也难逃这样的宿命。”
不知百姓中谁尖酸刻薄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惹得百姓议论纷纷。
到了后日午时,街市口围满了百姓,监斩官穿着崭新的官袍,神色端正肃然。
几个孩童手里举着糖葫芦,你追我闹,嚷嚷道:
“咱们江南还从未见过午时三刻问斩的人,我爹娘说,要把上面的坏人脑袋砍下来。”
“砍下来,不就死了?我想看,又怕做噩梦。”
“嘁,你都多大了?赶明个,我带你去张屠夫家看杀鸡宰羊,那肯定比砍头还吓人。”
吵吵闹闹间,正对着街市口的一处茶坊窗扇上伫立着两道身影。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容想想。
容想想垂眸细细看着下方的人群,身后是几名会弹琴的太监,正在奏乐。
容想想压低声,吩咐身后的封鑫,指着下方,手指点了点。
“他是复景台的,他也是,那边的老妪也是……”
一一说完,并没有急于让封鑫去抓捕那些人,只淡淡道了句:“莫要让他们逃了!”
“你确定复景台安排在船坞上的人不会来吗?”皇帝问。
容想想转首微微一笑道:“也许会派几个人来打探,但他们毕竟不是荣伯爵的人,梅友都极少识得,又怎会好心来搭救梅友呢?我猜啊,他们恨不得梅友死了,他们主子梅盛好坐上复景台首领之位呢。”
皇帝道:“荣伯爵夫妇也不知怎么提前得了信,太子全城抓捕,竟没捉到人,现下又不知他们去了何处。”
容想想突然听到了极为熟悉的声音,眸光看向窗外,在人群中搜寻着每一个身影。
“贺先生可好些了?他的大弟子萧君泽不是在帮大皇兄出谋划策,还没抓到人吗?”容想想问。
“萧君泽亲笔写了一封密信送来,他怀疑荣伯爵就在江南。”
容想想闻言,忽的一笑,指着下方道:“的确在江南,那个膀大腰圆的老妇人,便是荣伯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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