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郑王毫不犹豫答应,因为也没啥需要瞻前顾后的,想想自己有二十个儿子又道:
“邶王五年前废了一个儿子,如今才想起栽培另一个。”
“可寡人呢?有二十个儿子!方典,你瞧瞧,但凡有能用的,尽管挑去。”
方典老脸一僵:“王上,老臣只怕……”
“怕什么?”郑王一挥手,不容反驳,“谁若能斩下谢晌的头,寡人就立他为太子!”
笑话,二十个儿子,就不相信没有一个能上战场的。
……
裴府
裴悠然揉着发酸的手腕,整个人软绵绵地偎进谢牧野怀里,嘟囔道:“我手都快抄断了!”
她越想越气,同样是回府,裴歌就能在屋里歇着,自己却被裴母赶到祠堂抄经书。
抄就抄吧,裴歌一走,老太婆喝药没人伺候,又把她叫去端茶送水。
伺候完了,竟又赶她回家继续抄,真把她当丫鬟使唤了?
“让你逞强。”谢牧野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揉着,“早让下人代笔不就得了?”
“还不是为了你!”裴悠然娇嗔地捶他一下,“若是旁人代笔,那老太婆定要挑刺。万一裴家不肯帮你,怎么办?”
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
“对了,我听说谢宴向王上举荐了谢晌伐郑?他是不是倒向谢晌了?要不我去……”
“不许去!”谢牧野脸色一沉,捏住她的下巴,“谢宴不过是在父王面前演了几场戏,能成什么气候?谢晌连战场都没上过,会带什么兵?”
裴悠然还想再说,却感到小腹一热。
谢牧野的手已探了进来,嗓音低哑:
“阿然,再给我生个孩子。”
“让父王瞧瞧,我谢牧野是不是真男人!”
“……”
河蟹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可能是裴悠然太过娇媚,也有可能是谢牧野几把大,导致五百米开外都能听见声音。
裴母风寒刚好,就在花园看看花,养下心情。
骤然听见这不堪入目的声音,脸色变的极其难看。
忙叫侍女去看看什么情况,哪里来的野鸳鸯。
结果侍女回来结结巴巴说是江夏公和二小姐。
当即裴母就朝地上啐了一口,这下也终于明白这个丫头怎么就能搭上谢牧野的了。
敢情是这一副不要脸的作态!
连勾栏里的姑娘都叫不出来这声,真是顶顶不要脸了!
还有这个江夏公,也是个不知羞的东西!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裴母一想到谢宴那副文弱的样子…
虽然是个不受宠的侯爷,但到底是个正经人!
她也不相信什么王后命格,只希望自己女儿能好好生活。
————
三日后。
“阿嚏!阿嚏!”
谢宴刚迈出少府府大门,就连打两个响亮的喷嚏。
肯定是媳妇又想自己了。
“侯爷,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福安一边擦汗一边牵马,这几日侯爷不知怎的,四处找人喝酒应酬,连带着他也忙得脚不沾地。
忙些也好,总比在府里看映画的脸色强!
如今侯府上下全是夫人的人,昨天从阳城运来许多奇花异草,把花园塞得满满当当。
福安不过想摘朵花瞧瞧,就被映画扇了一巴掌,说什么“夫人要宴请官眷,男子勿近”。
可他福安是个太监啊!
连太监都不让在府里走动,这也太霸道了!
“发什么呆?”谢宴跃上马车,顺手给他脑门一记,“去郡守府!”
“嗷……”福安回过神,驾马出发。
车厢里,谢宴揉着腰背。
这三天把大小官员府邸跑了个遍,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恼。
高兴的是,自己如此高调出入各家,竟无人提防自己。
恼的是,自己就这么没威胁?连谢牧野都不屑一顾?
其实,城中眼线起初见谢宴频繁往来大臣府邸,都紧张兮兮地回报主子。
后来发现他次次空手去、空手回,既不送礼也不传信,纯属蹭吃蹭喝,便都不当回事了。
……
马车缓缓停下,福安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侯爷,郡守府到了!”
“唉~”谢宴叹口气,摸了摸自己袖子里的夜明珠。
不是没带东西,纯属是没那么多东西送,有一两个稀奇玩意就行了。
媳妇分好的嫁妆早就被自己藏在药铺了,送的东西,都是从赵九如那里薅过来的奇珍异宝。
放心,等自己成功了,就给这些官全部抄了,东西自然会回来。
下了马车,一过去敲门,这郡守府的下人就说大人不在家。
这怎么可能,来之前谢宴可是让文山蹲点的。
所以这是在躲自己?
直接推开下人,往里进。
郡守听见人进来了,吓得连忙让下人把饭菜撤下去。
这个侯爷来干嘛,他也和其他大人打听了几下。
只说是蹭饭,而且吃的嘎嘎多!
据说王大人家养的四只母鸡全部被嘎了,一顿吃光。
“郡守大人,你不是在这里吗?”
谢宴走进来,离老远就看见他,忙大声喊了一下。
“啪嗒…”
郡守看着饭菜还没来得及撤,心凉了一大半。
“呦,吃饭呢?正好,本侯还没吃,赶趟了,郡守大人不介意吧?”
嘴上是这么说,谢宴已经做出了行动,直接拿起旁边的公筷开始炫。
炫还不够,完全把这饭菜当成自己家的了。
“郡守,你怎么不吃啊?别客气!”
“欸?你家夫人呢?”
“啪!”
猛的拍一下头,谢宴打了一下自己嘴道歉:“我忘了,你家夫人与你和离了,没关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郡守:“……”
饭过三旬,擦擦嘴说正事。
谢宴掏出袖子里的夜明珠,掏的时候有点心疼,刚刚没吃饱,所以感觉不值当。
“郡守啊…我就直接说了,若我为王,丞相之位非你莫属!”
真情实意的拉着他的手,把说了n次的大饼再说一遍,然后夜明珠塞给他。
“这些话,本侯只对你说,朝中那么多大臣,本侯最相信你了!”
“江夏公身后有丞相一家帮衬,长兴侯有余家帮衬,而本侯只有你…”
“话已至此,郡守可以仔细想想,希望莫辜负本侯的一片心意啊。”
郡守:“……”
————
出了郡守府,天色尚早,连午时都还没过。
谢宴大摇大摆地让福安把自己送到药铺,嘴上还振振有词:“给夫人配点助孕的药,早日给侯府添个胖娃娃。”
说完,随手丢给福安一块碎银子,打发他去附近酒楼吃饭。
剩下的钱就打包些好菜,晚上带回府里加餐。
福安一见银子,眼睛都亮了,哪还顾得上多想,乐颠颠地就往对面酒楼跑。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谢宴才慢悠悠地在药铺大堂演起了“求子心切”的戏码。
待戏演得差不多,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地下室。
文杰已经醒了,只是人还虚弱地躺着。
谢宴不由得对赵九如佩服起来,这真舍得下血本,怕是把压箱底的名贵药材都用上了。
“侯爷,十位美人弟兄们都已经准备好了,眼下就安置在郊外的庄子里。”文山笑的一脸猥琐。
毕竟,要知道可是砸了不少钱把人放在青楼里培养两天。
现在这十个姑娘出去,谁会觉得是太监?
————
陈国
历经三天,邶国使臣到了地方,连口水还没喝,就去王宫见陈王了。
“哈哈哈…郑梁交好,你们邶国找我借粮,那我陈国没粮怎么办?”
陈王笑着调侃,底下的大臣也是哄笑起来,一个个七嘴八舌嘲讽。
“使臣,听说你们邶国被郑国的刺客行刺了?看来你们邶国王宫也不怎么样嘛!”
“哈哈哈,我们陈国就算是个小女子都会舞刀弄枪,我们不介意借两个小姑娘去王宫保护你们邶王。”
“好了好了…”陈王挥手让他们都安静,“邶王想要粮草可以,但必须把幽州八郡全部还给陈国…”
“绝无可能!”使臣一听要割地,直接出口拒绝:“幽州八郡乃是我大邶三十万士兵换来的,怎么说割就割?”
“啪!”
听他拒绝,陈王也不笑了:“现在是你邶国有求于我陈国,你们可以不给,寡人也可以不给粮,使臣回去好好想想吧!”
侍卫们立刻架起使臣往外拖,殿内又响起此起彼伏的讥笑声。
等人消失,大殿里立马严肃起来。
“王上,臣以为邶郑一战,若是梁国插手,邶国必败,这粮草借也白借。”
“王上,臣以为不然,邶国虽不及两国,但若是邶国败了,郑梁势力大涨,我陈国该如何自处?”
“王上…”
“王上…”
“咳咳…”陈王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听他们吵起来就烦,“都给寡人闭嘴,丞相你来说!”
陈国丞相被点名,站了起来忧虑道:“王上,我陈国就算要借粮,也得有粮啊!”
要不说人家怎么能当上丞相呢,这是借不借的问题吗,这是自己家也没有。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拿着一封书信跑进来。
“报…城门来了一辆马车,说要见大王。”
“哗啦—”
话刚说完,陈国太子吊儿郎当的把士兵捧着的信拆开。
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只待看清楚里面的内容,立即笑了两声。
————
邶国
次日。
谢宴一大早从书房起来,穿戴整齐欣赏了一下墙上挂着的美人画。
望画止渴…想着忽悠她圆房二十六天,奈何人家葵水来了,自己一连几个晚上都是睡书房,完全没有理由睡床。
这幅画裴歌要烧,自己辛辛苦苦画的,就算糊了一点也不准烧!
偷偷摸摸拿回来挂在自己书房,反正也没人看见。
今天早上倒不用吃窝窝头了,因为厨房换厨子了,现在早上有大饼吃了。
揣着一个饼啃着出府,也没让福安跟着,而是自己驾着马车去上朝。
路过市集时,身后就多了两辆马车。
一直到了王宫门口,同样来上朝的大臣看着谢宴拉开后面马车的帘子,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只见十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从马车上挨个抛个媚眼下来。
“乐安侯…你这是…”
太仆咽了咽口水,凑到谢宴旁边询问。
而谢宴看见他猪哥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大人,上次我说要给太子…江夏公选美人,肯定得做到啊,要不然饥渴难耐抢诸位大人的夫人就不好了。”
“你看看这美人,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大人喜欢否?”
太仆正与一位黄衣佳人眉目传情,闻言连连点头:“侯爷说得极是!不知这位姑娘...”
“奴家名唤王刚~”黄衣美人娇羞的拿起帕子遮住脸。
“王...刚?!”太仆的表情瞬间裂开。
“啧!”谢宴扶额——百密一疏,竟忘了给她们改名。
就这样,十个小美人站在大殿中间。
不仅大臣们眼睛看直了,就连老邶王眼睛都直了。
除了谢牧野,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那些美人。
送到太子宫又如何?他近日都是在裴府住着。
针对这个问题,谢宴也没啥,因为知道谢牧野不在意。
但有一个人肯定会在意,就膈应裴悠然!
剩下的就没啥事了,陈国那边的消息要等两天才能传回来,至于伐郑才刚刚出发到边界都得四五天。
下朝之后,各回各府。
因为前三天,大臣都找的差不多了,今天也没去找了。
至于去找他们再喝酒培养感情?太磨叽。
而且显得自己非他们不可,虽然需要他们,但咱也不能给姿态放的低。
从这些大臣没对外说出去自己找他们干啥,就知道这些大臣心里有小九九。
……
午时 乐安侯府。
“夫人…!”
一下朝,谢宴就往后院赶,要知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如今诸事已定,只待时机成熟,趁着这个空隙不培养一下夫妻感情?
结果刚进后院的石门,就看见一个嘎嘎有韵味的少妇,简直就是翻版裴歌。
不对,这就是自己媳妇!
顿时脚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噗嗤...”捧着胭脂水粉经过的映夏见状笑出了声,“侯爷,这是要进还是要退呀?”
“我走...”
话到嘴边突然卡壳。
恰在此时裴歌闻声回首,四目相对,谢宴不自觉地喉结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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