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万籁俱寂的深山，只有风吹过板栗树枝叶的沙沙声，以及遥远的、若有若无的虫鸣。寒意透过老旧的窗棂丝丝渗入，尽管屋里烧着炕，凌心蕊洗完热水澡出来，穿着一身柔软的棉质睡衣，依旧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抱紧了手臂。
分配房间时，情况果然如她所预料的那般。
“七七怕冷，又认床，我陪她。”林恺乐的语气平静自然，仿佛在陈述一个天经地义的事实，没有丝毫犹豫，顺手就将两人的行李拿进了最大的那间主屋。那间房有一盘宽阔的土炕，睡下两三个人绰绰有余。
其他哥哥们交换了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谁也没有提出异议。侯夏阳夸张地叹了口气：“唉，女大不中留啊！小哥我这暖炉一样的体格，看来是派不上用场喽！”话没说完就被池俊潇笑着捶了一拳，推搡着进了隔壁的标间。陈俊宜和陆明远一间，贺星辰则和凌云飞一间，安排得妥妥当当。
（主屋内）
炕烧得正旺，暖意蒸腾上来，驱散了屋里的潮气和寒意，连空气都变得干爽熨帖。凌心蕊坐在炕沿，看着林恺乐仔细地检查门窗是否关严，又将她的羽绒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触手可及的炕柜上。
“还冷吗？”他走过来，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感受到一丝残留的凉意，便转身从行李里拿出一个早已灌好热水的保温杯，外面细心地裹着一层软布，塞进她手里，“抱着，暖手。”
“嗯，好多了。”凌心蕊摇摇头，双手环抱住那温暖的热源，心里那点因离别而生的空洞和寒意，正被他这细致入微的关怀一点点驱散、填满。她看着他为自己忙碌的背影，在昏黄灯光下拉得很长，一种混合着极致依赖、安心与即将溢出的不舍的复杂情绪，悄然涌上心头。
屋内只亮着一盏旧台灯，光线朦胧，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模糊地交叠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剪影。
凌心蕊抱着温热的保温杯，头上裹着条宽大的浴巾，边角还在颈侧松松搭着，正要往炕边坐，林恺乐却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
“头发还裹着湿的呢。”他的指尖隔着柔软的浴巾，触到下面微凉潮湿的发梢，语气里带着不赞同，“就这样睡下，明天准头疼。”
他说着，已经转身从行李中拿出了小巧的旅行装吹风机，插好电，用手心试了试风的温度，然后对她示意：“过来。”
凌心蕊乖乖坐过去。吹风机的低鸣响起，他温热的手指隔着浴巾，轻柔地揉搓着她的发根，动作耐心又专注。就在这令人昏昏欲睡的暖意和噪音中，凌心蕊忽然仰起头，露出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风噪：
“乐乐哥哥，”她问，“你以后……也会这样给别的女孩子吹头发吗？”
“……”
吹风机的嗡鸣声戛然而止。
林恺乐关掉开关的手还悬在半空，房间里陡然陷入一片寂静，静得能听到窗外清晰的风声，以及彼此间有些紊乱的呼吸。
他低下头，对上她看似随意、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执拗的目光。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轻轻解开了她头上松垮的浴巾，带着薄茧的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温热的耳廓。
然后，他俯身，双手捧住她还有些潮气的脸颊，迫使她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眼中那片深邃而专注的星海。
“不会。”他开口，声音因为方才的沉默而带上一点沙哑，却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犹豫的余地，“我的吹风机，这辈子只伺候一个叫凌心蕊的小巨蟹！”
他的目光锁住她，里面翻滚着她看不太懂，却让她心跳失序的浓烈情绪，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在听到林恺乐那句斩钉截铁的“不会”，尤其是“这辈子只伺候一个叫凌心蕊的小巨蟹”时，凌心蕊的反应会是这样的：
她先是怔住了，仰着的脸上，那双清澈的眼睛微微睁大，仿佛没料到会得到如此直接而霸道的回答。随即，一股滚烫的热意“轰”地一下从心底直冲上脸颊和耳尖，连被他捧住的脸颊皮肤都瞬间烧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想躲开他那过于专注、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灼热目光，睫毛慌乱地颤动了几下，像受惊的蝶翼。但被他捧住的脸颊让她无处可逃，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目光里那份不容置疑的认真和……近乎宣誓般的重量。
所有的伶牙俐齿都在这一刻失效，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她只能极轻、极快地“嗯”了一声，声音细弱蚊蚋，几乎淹没在两人之间急促的呼吸声里。
然后，她做了一个几乎是本能的动作——
她猛地低下头，将滚烫的额头抵在了他的锁骨处，像只企图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试图藏起自己快要失控的表情和心跳。
她空着的那只手，几乎是遵循着本能，绕过他身侧，直接环住了他紧实的腰身。手臂收拢，将自己更深地埋进他怀里，仿佛要借此确认他的存在，并汲取他身上所有令人安心的温度和气息。这个动作远比攥紧衣料更带着一种无声的宣告和依赖。指尖在他背后的衣料上微微蜷缩，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将她内心巨大的震动和那份无法言说、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欢喜，暴露无遗。
林恺乐感受到她环抱住自己的力道，和她藏起来的害羞，心底涌起无限的爱怜和满足。他可能极轻地笑了一下，感受小七在怀里的真实。
然后，他重新打开了吹风机。
“嗡嗡”的声响再次温柔地填满了房间。
这一次，他的动作比之前更加轻柔、更加耐心。温热的风流淌过她短短的发丝，他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像是在完成一个无比珍重的仪式。她依旧靠在他身前，环着他的腰，闭着眼，感受着这份被独一无二地爱护着的温暖，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和他的“小巨蟹”。
林恺乐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为她挡住了大部分光线，营造出一方私密的空间。吹风机低沉的嗡鸣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盖过了窗外的风声。
他的手指异常轻柔地穿梭在她利落的短发间，时而拨动发根，时而抚过发梢，温热的风流连在她的头皮和脖颈，带来一阵阵舒适的暖意。他动作耐心又专注，仿佛在打理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凌心蕊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份被妥善照顾的安心。水汽渐渐蒸腾，带着洗发水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也模糊了镜子上两人靠近的身影。
直到每一根发丝都变得干爽蓬松，他才关掉吹风机。突如其来的寂静中，他用手顺了顺她柔软的发顶，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柔和：“好了。”
凌心蕊睁开眼，撞进他近在咫尺的、带着未散温柔的目光里，只觉得刚被吹风机烘暖的脸颊，温度又升高了几分。
（夜谈与回忆）
两人并排靠在暖烘烘的炕头，身上盖着厚实而干净的棉被，只露出脑袋。被褥有着阳光晒过的好闻味道，夹杂着农家院特有的、淡淡的柴火气息。
“乐乐哥哥，”凌心蕊的声音带着洗漱后的软糯，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感觉像做梦一样。从哈尔滨的冰雪，到济南的泉水，再到今天长城的冰湖和晚上的星星……一下子，就要结束了。”
林恺乐侧过头，昏黄的光线在他深邃的眼底跳跃，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脸上：“不是结束。”他声音低沉，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是另一段路的开始。”
“我知道，”她小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被角，“就是……有点舍不得。舍不得这样的晚上，舍不得……”她顿了顿，没好意思说下去。
“舍不得我？”他接得自然，语气里听不出戏谑，只有一种了然于心的温和。
凌心蕊耳根微热，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他伸出手，将她脸颊边一缕微湿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带着暖意：“我会在。一直都在。”他没有说更多华丽的承诺，但这简短的几个字，却比任何誓言都更有分量。
他们低声聊着，回忆着旅途中的趣事。凌心蕊絮絮叨叨地说着侯夏阳在冰面上的滑稽样子，池俊潇抢板栗时的猴急，陈俊宜科普星座时的认真，贺星辰默默画下一切的专注……林恺乐大多时候安静地听着，偶尔在她停顿的间隙，低声补充一两个她忽略的、关于她的可爱细节，比如她在趵突泉边踮脚看鱼时的专注，在黑虎泉喝羊奶时满足地眯起眼的样子。
他伸出手，将她脸颊边一缕微湿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带着暖意：“我会在。一直都在。”
他话音刚落，凌心蕊忽然像只按捺不住的小兽，从被子里猛地探出身，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柔软的触感一触即分，她立刻像犯了错似的，整个儿缩回被子里，连脑袋都蒙住了，只留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在外面，闪着羞涩又得意的光。
在凌心蕊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缩回被子里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恺乐整个人都顿住了，被她亲过的脸颊皮肤像是被烙印了一下，滚烫的感觉迅速蔓延开。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骤然漏掉一拍、随即又重重敲击在胸腔的心跳声。
他没有立刻说话，黑暗中，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牢牢锁住被子里那双既羞涩又带着点小得意的眼睛。
然后，他动了。
他没有去掀她的被子，而是就着这个姿势，俯下身，手臂穿过她的颈下，将她连人带被子整个儿、紧紧地拥入怀中。这个拥抱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霸道的力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用力，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彻底融为一体。
他低下头，将滚烫的唇瓣紧紧贴在她露在外面的、光洁的额头上。
这不是一个快速的“吧唧”，而是一个漫长、沉默、带着轻微颤抖的深吻。
许久，他才微微抬起头，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发，用一种被情潮浸泡得沙哑不堪、却又无比清晰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哑地宣告：
“盖章了。”
他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危险的温柔和绝对的占有：
“凌心蕊，你跑不掉了。”
我完全理解您想要表达的这种复杂、纠结又无比真实的心理了！这是一种“行为已经越界，但理智仍在挣扎”的状态，是出于珍视而生的恐惧。我们来把这种“奖励说”写得既天真又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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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心蕊感觉到他骤然收紧的拥抱和落在额头上那个滚烫而漫长的吻，听着他沙哑的“盖章了”和那句霸道的“你跑不掉了”，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蹦出来。
一种莫名的慌乱攫住了她。
她在他怀里挣了挣，把被子往下拉，露出红得不像话的小脸，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那双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睛，嘴硬地小声反驳：
“才、才不是盖章！”
她试图让语气听起来理直气壮，像小时候那样。
“小巨蟹就是……就是突然想亲乐乐哥哥一下而己！像小时候你保护我、给我糖吃之后，我奖励你那样！”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嘟囔，“这是……只护着小七的骑士，独有的奖励……”
她悄悄抬眼，飞快地瞥了他一眼，看到他深沉如夜的眼眸，心里一颤，又赶紧低下头，用指尖无意识地划着他胸前的衣料，说出了连自己都不太确定的、带着一丝怯懦和迷茫的真心话：
“我……我还没想明白呢……乐乐哥哥，我们都还小呀……”
“万一……万一我想错了，以后连哥哥都没有了……怎么办？”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惧和依赖。
“要是小七有一天真的想明白了……我会……我会主动告诉骑士哥哥的。”
这番话，像一颗裹着糖衣的微小冰棱，撞在林恺乐滚烫的心上。带来一丝甜，紧接着是更清晰的、带着预警的凉意。
他瞬间就懂了。
懂她的亲近是本能，而退缩是出于对失去的极致恐惧。她不是拒绝他，她是在害怕那个“万一”，害怕那个可能无法预知的、会毁掉现在一切的未来。
他胸腔里翻涌的、几乎要破笼而出的炽热情感，在这一刻，被强行按捺了下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拥抱的力道，从刚才那种充满占有欲的紧锢，缓缓地、极为克制地，转变回她所熟悉的、那种安稳的守护。
他低下头，用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闭上眼，掩去眼底所有翻腾的波澜，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她所熟悉的、沉静如海的温柔。
“好。”
他哑声说，给出了一个比她所要求的、更沉重的承诺。
“我等着。”
“不管多久，我都等。”
“在那之前，”他微微退开一点，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永远都是你的乐乐哥哥。”
这是承诺，也是枷锁。他亲手将名为“哥哥”的铠甲重新穿上，锁住了内心那头名为“爱情”的猛兽，只为守护她此刻的安心。
因为他知道，对于他的小巨蟹来说，家的安全感，大过一切。他不能急，更不能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确信——无论她如何选择，他都不会离开。
凌心蕊看着他眼中那片温柔却深不见底的海，听着他郑重的承诺，心里那点莫名的慌乱奇异地被抚平了。她好像……又说错话了，可是，乐乐哥哥永远都会懂，永远都会接住她。
她鼻子一酸，再次埋进他怀里，这次不再是躲避，而是全然的依赖，小声地、带着点鼻音保证：
“嗯……小七会快点想的……”
【林恺乐的内心oS】
“快点想？”
（心脏被这句话可爱到狠狠一缩，一股热流直冲头顶，看着怀里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吻下去的冲动像海啸一样几乎要淹没理智。）
“……”
（但是，他硬生生刹住了车。他用尽全部的自制力，只是将怀抱收得更紧，紧到能清晰地感受她的心跳，然后把下巴重重地埋在她的发顶，发出一声几乎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痛苦和宠溺的叹息。）
（心想：凌心蕊，你真是我命里的劫数。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这句话勾得死无葬身之地。）
（但他开口，声音却是克制的沙哑，甚至带着一丝被她逼到绝境的无奈笑意，轻声说：）
“……好，我等着。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怕冷的借口与无声的靠近）
夜深了，山间的寒意似乎更重了些，能听到窗外风声渐紧。凌心蕊蜷缩了一下，小声嘟囔：“好像……还是有点冷。” 这话半是真半是借口，更多的是贪恋他身边那份独一无二的安全感。
林恺乐闻言，沉默地看了她两秒，然后，极其自然地掀开自己那边的被子，手臂伸过来，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圈进自己怀里，用身体和被子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
“这样呢？”他低声问，呼吸拂过她的发顶。
凌心蕊的身体先是微微僵了一下，随即彻底放松下来，后背紧密地贴合着他温暖坚实的胸膛，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像最安神的鼓点，敲在她的背脊，也敲在她的心上。他身上的气息干净清冽，混合着炕火的暖意，将她完全包裹。
“嗯，不冷了。”她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安心地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所有的离愁别绪，仿佛都在这个拥抱里被短暂地熨平了。
（凝视与未宣之于口的祝福）
台灯被拧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微弱的天光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凌心蕊在他令人安心的气息和心跳声中，意识渐渐模糊，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她睡着了。
林恺乐却似乎毫无睡意。在黑暗中，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清晰。他能听到她清浅的呼吸，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温热，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清香。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然后，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长久地、贪婪地凝视着她模糊的轮廓。
他极轻地抬起手，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拂开她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个易碎的梦，生怕惊扰了她的安眠。
就在他以为她已沉睡时，怀里的女孩却忽然动了动，往他怀里更深处钻了钻，用带着浓重睡意的、近乎气声的嗓音，模糊地呓语：
“乐乐哥哥……生日快乐……”
她顿了顿，仿佛用尽了最后的清醒，补了一句：
“你要……永远都在……”
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重重撞在他的胸口。
林恺乐整个人都僵住了，胸腔里仿佛有热浪翻滚，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他收紧了环住她的手臂，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仿佛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在黑暗中闭上眼，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用一种只有自己能听到的、沙哑而郑重的气音回应：
“好。永远。”
这不是承诺，这是烙印。
（尾声：寂静的守护）
夜更深了。
隔壁房间隐约的谈笑声早已歇下，整个农家院都沉入了睡梦之中。万籁俱寂，只有怀柔的群山，沉默地守护着这一方小小的温暖。
凌心蕊在林恺乐令人安心的怀抱里，沉沉睡去，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安心的弧度。
林恺乐依旧醒着，感受着怀中的温热和重量，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只觉得心中被一种巨大而滚烫的满足感填满，同时也掺杂着一丝离别的酸楚。
他知道，明天太阳升起，他们就要返回北京，回到有父母在的、需要“守规矩”的四合院。也正因如此，这个夜晚的温暖、亲密与无所顾忌，才显得如此奢侈和珍贵。它像一颗被完美封存的水晶，在往后的万里之外，每当她感到孤独或寒冷时，都可以拿出来，汲取其中的光和热。
窗外，星光黯淡下去，东方天际，黎明正在悄然酝酿。
（第612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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