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响起。
“怎么样?没受伤吧?”
抢救室外,南姝抬步走向发型凌乱,低着头的南菀。
南菀闻言,抬头,原本就有些泛红的眼睛,在看到南姝的瞬间,又红了几分。
南姝:……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关系有多好呢。
但想着南菀受到了惊吓,南姝难得没去怼她。
视线从她身上扫过,见她好胳膊好腿的,也就没有再询问,转头看向抢救室,大门紧闭,红灯亮起。
南建业在里面抢救。
“南菀女士,我是青山区刑侦支队……”
南璞年取出证件,做了个自我介绍,语调冷硬,语气平静无波。
小姝不计较,不代表他这个做哥哥的不记仇。
当初南菀收手,是因为怕了,而不是真心认识到自己错了。
也许现在终于有点意识到了,也不能抹去她给南姝带来的那些伤害和舆论影响。
但在办案过程中,南璞年不会夹杂私人情感。
“…你有没有看见嫌疑人的脸?可以形容一下吗?”
南菀被南璞年看着,脖子瑟缩了一下。
又看了眼南姝,摇摇头。
“没有,他戴着口罩。”
回忆起半个小时前那惊险的一幕。
看到那人的动作,南菀立马发出声尖叫,然后拔腿就跑。
那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弄晕南宴辉,她这小身板,肯定也打不过。
一边跑边喊人。
很快,就惊动了安保人员,等南菀拉着一名医生回到重症病房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南宴辉依旧昏迷,而南建业的呼吸面罩也被摘下,心口上还插着一把水果刀。
俨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南菀见过不少死人的图片,可真正见到半死不活的人,还是第一次,直接被吓到了。
医生们手忙脚乱推着南建业去抢救,南宴辉也被担架抬走,也不知道醒了没有。
南菀被南璞年的眼神盯得心里发虚,老老实实回答。
“辛苦配合,等会儿会有画像师来问询,希望南女士尽可能地配合警方…”
南菀哪里敢不应,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
刚想应好,就听见两道急匆匆的脚步声。
“菀菀,你爸爸呢?!”
是吴兰芳,身后跟着似乎刚醒没多久的南宴辉。
吴兰芳眼睛通红,眼皮也肿了起来,显然是听到消息,从家里匆匆赶来,一路都在哭。
看到南姝,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脸上一扭曲,上前抬起手。
“就是你这个扫把星!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抱错了,我们家根本不会发生这么多事!现在你痛快了?满意了?”
声音尖锐刺耳,完全不像是一个富家太太,倒更像是当街撒泼的泼妇。
这话,让正在询问支队成员脸色都一变,南璞年更是直接冷着脸攥住吴兰芳的手腕,甩开。
“吴女士,这是第一次严重警告,下一次,就直接按袭警罪扣押。”
小姝都已经脱离南家这么久了,吴兰芳气急了竟然都还是找小姝撒气,可见在日常生活中早就形成了这个习惯。
当着他的面都这样,那小姝以前在南家的日子……
想到这,南璞年只觉得心口都揪着疼,看向南姝的眸光越发温柔。
全程一句话没说的南姝:?
总感觉,南队似乎脑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狗血情节。
南姝没多想,看向脸色难看的吴兰芳。
在原身的记忆里,吴兰芳似乎一直都很忙,忙着见各种人,喝各种下午茶,就是没有时间和原主相处。
但她对南宴辉就不这样,会给他请各种家教上门,会关心他的学习成绩,会夸奖、会赞扬。
而原身什么都没有。
重男轻女这种思想,并不会因为家财万贯而有所改变,只能说,相对于贫困家庭,原身还能吃饱穿暖,有学上。
相对于南宴辉的各种补习班,原身勤劳刻苦,乐观向上,还自己考上了杭城大学,嗯,这一点倒是和前世的自己很像。
眼看着有自立的能力了,就暴出了真假千金的事。
想到这,南姝面无表情地看着吴兰芳。
“你家发生这么多事,是因为南建业坏事做尽,恶有恶报,跟我有什么关系?”
随即不等吴兰芳开口,南姝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哦,的确是有一点,要不是我聪明善良,见义勇为,不计前嫌,南建业早就在山上就被烧死了,也活不到现在了。”
说着,南姝对南宴辉伸出手。
“你们南家,家大业大的,该不会连一点感谢费都出不起吧?”
反正她还没正式入编,还算是编外人员,没那么多限制。
“也不多,就十万吧。”
南宴辉:……
他还从来没见过像南姝这么臭不要脸的人。
以前的南姝也不这样,是个看到自己会怯怯叫哥哥的腼腆姑娘…被赶出家门,真的能让一个人性格变化如此之大吗?
见南宴辉不说话,南姝轻‘啧’了声。
“南总该不会又要欠钱不还吧?”
这个‘又’就很灵性。
尤其是被这么多人看着,那眼神,南宴辉不去看,都觉得如芒刺背。
“南小姐救了家父一命,感谢费用是应该的……”
这段时间。
南宴辉经受了社会的毒打,终于长了点脑子,认清了现实。
南姝早就不是半年前被赶出南家,连毕业证都没有,学费都交不起的可怜虫了。
而是南氏集团的继承人之一,京城南家的人。
之前他就得罪不起,现在南氏建业摇摇欲坠,南宴辉就更不敢得罪了。
想着,南宴辉拿出手机。
南姝见此,打开了收款码,动作十分熟练。
南宴辉:……
南璞年还是头一次见小姝怼人,觉得自家妹妹怎么看都可爱,怼人的时候更可爱。
南菀默默在长椅坐下,往里面缩了缩。
这样看来,南姝对她还挺好的,都没找她要赔偿。
只有吴兰芳,气红了脸。
“宴辉,你给她钱做什么?她这些年吃的穿的,哪个不是我南家出的?”
吴兰芳一个包就要近百万,可看到南宴辉给南姝的这十万,就跟刀割肉一样,心疼的厉害。
吴兰芳声音尖锐,十分刺耳,南宴辉皱了皱眉,不耐地看了眼母亲。
刚想说些什么,抢救室的门从里面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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