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萧瑟颔首应允,两人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另一只手被君凝挽着,缓缓向河畔走去,边走边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不过你可别听雷无桀瞎说,我是才子不假,可绝不风流。”
君凝憋笑憋得肩膀发抖,故意顺着他的话哄道:“是是是,不风流,我家阿楚是风雅,是世间独一份的萧公子。”
萧瑟闻言,嘴角忍不住上扬,却还故作傲娇地轻哼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口是心非:“怎么跟哄小孩似的。”
君凝见状,故意板起脸,傲娇道:“行吧,你不喜欢我这样,那我以后再也不哄你了,只哄岁岁和安安。”
萧瑟脚步一顿,脸上的傲娇瞬间消失,连忙转头看向她,语气带着几分慌乱:“别啊,我又没说不喜欢。”
君凝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底满是狡黠:“还说我像小孩,我看咱俩啊,半斤八两。”
萧瑟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花灯的光影映在她脸上,温柔得不像话,心中的那点慌乱也化为满心的宠溺。他抬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是是是,半斤八两,只要是和你一起,像小孩又何妨。”
岁岁和安安听不懂爹娘在说什么,只觉得气氛很好,也跟着咯咯地笑,小手紧紧攥着爹爹和娘亲的手,蹦蹦跳跳地跟着往河畔走去。
河畔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却被一盏盏河灯的暖光烘得温柔。卖河灯的老妪递来四盏素雅的白莲花灯,烛火在花瓣间轻轻摇曳,映得每个人眼底都漾着柔光。
放河灯时在上面写上心中所想之人的名字,那便会如愿。虽然一听就是假的,但耐不住萧瑟和两个小团子一直念叨。
萧瑟早就写完了自己的那盏,见她迟迟不动,又听两个小团子在一旁不停催促 “娘亲快写呀”,便索性抽走她手里的笔,低头在她的河灯上落下 “萧楚河” 三个字。笔锋清俊,与灯面的素雅相得益彰。
“不是说要自己写吗?” 君凝回过神,看着灯上熟悉的名字,眼底笑意流转,“你还说心诚则灵。”
萧瑟放下笔,伸手撩了一捧清凉的河水,小心翼翼地泼在四盏河灯的底座,防止烛火歪斜。“都一样,” 他侧头看她,眼里映着河灯的暖光与远处的灯火,语气缱绻,“你我夫妻一体,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写我的名字,便是你心之所向,何需再画蛇添足。”
话音刚落,他趁着君凝仰头望他的间隙,飞快地俯身,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偷亲了一下。触感柔软温热,像烛火轻轻舔过心尖。
君凝脸颊一热,连忙推开他,瞪了他一眼,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娇嗔:“这么多人在呢,好歹注意点分寸。再说了,岁岁和安安还在旁边看着,小心教坏孩子。”
萧瑟却毫不在意,伸手将她鬓边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目光落在她眼底,带着几分认真:“孩子在又能怎样?让他们从小看看,自己的爹娘感情有多好,也是件好事。”
他顿了顿,周遭的喧嚣似乎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与河水的潺潺声。他轻轻握住君凝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微凉的指尖传来,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阿凝,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再成一次婚好不好?”
君凝一怔,抬眼望他。
“四年前那次太委屈你了,” 萧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愧疚,更多的却是坚定,“我没能给你一场像样的婚礼,这一次,我要让你风风光光地再嫁我一次,十里红妆,昭告天下,让北离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你君凝,是我萧楚河唯一的妻子。阿凝,你愿意吗?”
他的话刚说完,漫天烟火轰然炸开,金色的、银色的、粉色的烟火在墨色的夜空绽放,绚烂夺目,将河畔照得如同白昼。可君凝的眼里,却只看得见眼前这人。他那双墨色的眼眸里,盛满了化不开的情意,还有矢志不渝的坚定,比任何烟火都要耀眼。
千言万语哽在喉头,最终只化作一句温柔却无比坚定的回答:“我愿意。”
“太好了!” 萧瑟激动地将她打横抱起,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君凝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的肩头,感受着他胸腔里蓬勃的心跳,嘴角忍不住上扬。
旁边的萧栩远和萧明昭看得拍手叫好,小奶音此起彼伏:“爹爹娘亲好棒!”
“能看到爹爹娘亲成亲了!”
萧瑟放下君凝,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缠,眼底满是笑意。两人牵着两个孩子,看着四盏河灯顺着水流缓缓漂向远方,烛火在水面上留下长长的光影,像是在诉说着未完的情意。
放完河灯,几人沿着河畔往桥上走去,远远便看到雷无桀和叶若依也在桥上赏灯。雷无桀正拿着一盏兔子灯,兴致勃勃地给叶若依讲解着什么,叶若依听得含笑点头。
萧瑟的目光扫过桥面,不经意间瞥见了站在桥下阴影里的苏暮雨。他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显然是在等候。
萧瑟眼底的笑意淡去几分,转头对君凝说了句 “我去去就回”,又朝着雷无桀喊道:“雷无桀,我们该动身了。
君凝心中了然,知道他们是要去赴苏暮雨的约,着手营救无心的计划。她没有多问,只是走上前,轻轻拉了拉萧瑟的衣袖,眼底满是担忧与叮嘱:“小心点,路上别逞强,早点回来。我带着岁岁和安安在家等你。”
萧瑟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我会的。”
说完,他便带着雷无桀转身,朝着桥下的苏暮雨走去。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君凝站在桥上,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牵着两个孩子的手,继续逛花灯会。
一众杀手埋伏在半路等待赤王马车经过,从而将苏昌河引出来,萧瑟、苏暮雨和雷无桀联手,依旧不敌对方。
飞轩、李凡松及时现身,合力帮助苏暮雨,最终苏昌河被天女蕊的暴雨梨花针所伤,临终之际幡然悔悟,死在苏暮雨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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