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咬着牙,委屈地说:“我拿不出来,可我说的是实话!”
接着,她把晚上的事仔细讲了一遍。
听她这么说,贾张氏依然不太信,但脸色缓和了些。
她并不觉得自己错怪了秦淮茹有什么不对。
前些天院子里有人说,秦淮茹在厂里和副主任在杂物间偷偷摸摸,被人撞见了。
虽然不知真假,但传得有鼻子有眼。
想到儿媳可能不守妇道,贾张氏就火冒三丈。
不管真假,泼盆水就当警告,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和别的男人走得近!
听到傻柱最后不肯给秦淮茹拿面粉,贾张氏气得拍桌:“他傻柱算老几?不就是个厨子吗?还敢跟他弟一起欺负你!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敢欺负我们贾家的人,反了他!”
老太太抓起擀面杖就要往外冲。
秦淮茹赶紧拦住:“妈,这么晚了吵醒邻居,又让人看笑话。算了吧,谁让咱们孤儿寡母的,活该被人欺负。”
“其实也不全怪傻柱,就是他表弟何秋闹的。”
“我看得出,傻柱本来是想帮我们的,都是被他弟带坏了!”
贾张氏怒气冲冲:“自从那该死的何秋来了大杂院,我们家就没安生过!好吃的少了一半,连傻子都不像以前那么傻了!”
“傻柱要是不傻,咱们靠谁吃喝?”
她拉秦淮茹坐下,语气沉重:“儿媳,刚才是妈不对,妈跟你道歉。可有些事你得明白,寡妇门前是非多,妈信你,外头的人不信!”
“为了老贾家的名声,你以后得多注意!”
秦淮茹心里直翻白眼。
信我还泼我洗脚水?
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合着就我里外不是人?
她挤出一点笑:“妈,我知道您为我好,我不怪您,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过,我想找傻柱好好谈谈。”
贾张氏点点头,埋怨道:“是该谈谈,傻柱多好一人,常给咱送米送面,还时不时给点钱,现在怎么被何秋带成这样。”
“你明天买点便宜的送去,跟他好好说,让他离何秋远点儿!”
秦淮茹应了一声。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傻柱疏远他们家。
一家几口人,这么多张嘴要吃饭,光靠她一个人哪够?
所以傻柱必须一直傻下去,直到被榨干最后一点用处,他都不能离开。
……
第二天一早。
何秋起床,简单洗漱,喝了几口何雨柱送来的白粥吃了馒头,就出门上班了。
刚到街道办,就看见桌上放着的果子面包。
“赵大娘,这面包是从哪儿来的?”
何秋满心好奇地询问。
赵大娘笑呵呵地回答:“还能是谁,苏奶奶的孙女苏萌呗。她一大早就特意送来,就是怕你没吃早饭饿着。”
她凑近何秋耳边,压低声音说:“小何,我瞧着,苏萌这姑娘八成是喜欢你。”
何秋摇摇头:“就算她看得上我,她奶奶也瞧不上。我穷得叮当响,没钱没房,怎么配得上人家。”
“这话倒没错。”
正说着,苏奶奶拎着扫帚走进来,冷冷道:“你小子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何秋心里很不舒服。
原本他对苏萌还没太多想法,可被这老太太一激,反倒觉得未必不能试试!
何秋向来是个倔脾气。
苏奶奶越是拦着不让他接近苏萌,他越是要接近。
不仅接近,还要追,感情深了还要一起钻小树林。
谁又能拿他怎么样?
不过这些想法只能放在心里,要是说出来,苏奶奶怕是当场就要跟他拼命。
今天工作日,街上人不多,只安排一两组人巡逻。按值班表,何秋今天不用出外勤,只要在街道办接待群众反映问题就行。
不过这些投诉都是些琐碎小事。
何秋虽然能靠系统得到奖励,但收益微薄。
“叮,接到邻里吵架投诉,奖励一斤粮票。”
“叮,接到乱丢垃圾举报,奖励两张工业券。”
“……”
何秋按照规定,一项项认真记录。
虽然每件事奖励不多,但积少成多,一天下来也还算可观。
“小何,做事要认真投入,不管大事小事都得记清楚,少一个字都不行!”
苏奶奶翘着二郎腿,一副老资格的派头说。
何秋左耳进右耳出,没搭理她,继续忙手头的事。
见他不回应,苏奶奶顿时不高兴了。
她好歹是街道办的老人,何秋居然敢给她脸色看?
她冷哼一声:“年纪轻轻的耳朵就不好使?长辈说话也不知道应一声,真没礼貌。就这态度,还怎么进步?难怪没什么出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萌和何秋走得近,她本来就对何秋印象不好,现在更看不顺眼了。
在她眼里,孙女漂亮、聪明、可爱、伶俐,整个四九城都找不出比她更优秀的姑娘了。
可最近苏萌下班回家,总爱打听何秋的事。
谁都看得出苏萌对何秋有好感。
这让她一肚子火。
山鸡哪配得上凤凰?
苏萌将来是要嫁高干子弟的,怎么能跟这种底层小年轻纠缠不清?
何秋放下笔,回头看她:“苏奶奶,我敬你是长辈,不想跟你计较。但你一直挖苦我,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我不回你,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毕竟您黄土都快埋到天灵盖了,跟您计较也没意思,您说是不是?”
这简直是在诅咒她早点死啊!
苏奶奶气得脸色发青。
她正要拍桌发作,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手里大包小包拎了不少东西,看着不像是来投诉的。
“何秋,你果然在这儿!”
那人一进门就爽朗地笑了起来。
何秋抬头一看,原来是红星轧钢厂食堂的赵主任。
“赵主任,您怎么来了?快请坐!”
赵为名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着说:“什么主任不主任的,我比你大几岁,叫我老赵就行。昨天在食堂不是说好了吗,你帮我解决了大麻烦,我一定好好谢你!”
“今天我就是专程来道谢的。”
说着,他把两个大袋子都放到何秋面前。
袋子里装得满满当当,几乎占满了整张办公桌——从饼干零食到毛巾肥皂,各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恰好都是何秋用得上的。
何秋也没推辞,直接收下了。
看到有人给何秋送这么多礼,一旁的苏奶奶和其他几位老太太都坐不住了,一个个竖起耳朵、凑近围观。
她们大概扫了一眼,这些东西加起来,少说也值几十块钱。
要知道,在六十年代,普通百姓的月工资也就三十块左右。赵为民一出手就是别人一个月的工资,这让她们既吃惊又眼红。
苏奶奶赶紧挤出一脸笑容,讨好地问:“这位同志,请问您是做什么的?”
赵为民自我介绍:“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主任,赵为民。何秋昨天帮了我大忙,我特地来谢谢他。”
“您是他领导吧?真不错,有何秋这样优秀的年轻人,是你们的福气啊!”
苏奶奶心里暗呸一声,立马打起了小算盘。
专程来谢何秋?他一个年轻小子有什么好谢的?要谢也该谢她这个稽查队长才对!要不是她管理有方,片区哪能这么安宁和谐?
她搓搓手,装作为难地说:“这位领导,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可我们街道办有规定,不允许个人随便收礼。”
“我们街道办是个集体,宗旨就是服务群众、帮老百姓解决问题,不图回报!”
“您还是把这些东西拿回去吧。”
这话的言外之意是:不能谢个人,但要谢就谢街道办,我们可以代何秋收下。
赵为民毕竟是干部,心思缜密,哪会听不出这老太太的算计。
他笑了笑说:“老太太,我和何秋是私下交情,感谢他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和街道办没有关系。”
一听这话,苏奶奶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赵为民根本没给她占便宜的机会。
何秋在一旁看着,心里忍不住发笑。
这个苏老太,见到功劳和好处总想抢,遇到麻烦事却总把他推出去挡枪。等事情解决了,她还要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这都是基本操作,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你还有很多要学的”。
简直和现代职场里的老油条一模一样。
何秋冷笑着说:“苏奶奶,您就别惦记我的东西了,赵主任也说了,这是私人感谢,跟工作没关系。”
“您每月工资加退休补贴也不低,喜欢什么自己买就是了。实在舍不得,下回我见到苏萌,让她掏钱给您买。用不着眼红别人的。”
何秋一番话,逗得街道办里一阵哄笑。
笑声像耳光似的打在苏奶奶脸上。
她气得满脸通红,怒声道:“谁稀罕你的东西了?不就是些日用品吗,送我都不要!”
说完,她狠狠瞪了何秋一眼,回到座位上,气鼓鼓地把头扭到一边,不再吭声。
看着这爱嚼舌根的老太太吃瘪,何秋心里痛快极了。
东西送到何秋手上,赵为民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小何,有空就来轧钢厂坐坐,杨厂长早上还提起,想跟你再喝一回呢!”
何秋笑着点头:“一定一定,等我休息就去厂里找你们。到时候再做几个新菜给你们尝尝,一定陪你们喝个痛快!”
“哈哈哈……”赵为民大笑,“就等你这句话了!那我先走了,回头见!”
送走赵为民,一群老太太立刻好奇地围上来问东问西。
食堂主任是科级干部,官虽不大,好歹也是个领导。她们想不通,何秋一个年轻小伙子,怎么能跟领导称兄道弟。
而且人家还提这么多东西来谢他,实在让她们羡慕极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汽车刹车声,接着有人喊了一句:
“大家快回座位坐好,派出所的吴所长来了!”
街道办是社区组织,同时也归派出所分管。
简单说,小脚稽查队的巡逻权和执法权,既是国家赋予的,也是派出所授予的。
吴所长就相当于她们的顶头上司,谁也不敢怠慢。
“所长肯定是来视察的,大家赶紧回座位坐好!”街道办王主任急忙喊道,“整理好衣服,戴正袖章和帽子!”
“何秋,快把你桌上东西收起来,动作快!”
所有人迅速行动,立马摆出精神抖擞、认真工作的模样。
一群老太太个个挺直腰板,以最佳状态迎接领导。
门外,车子靠边停稳。
所长带着两名办事员下车走进街道办。
刚一进门,王主任就扯着嗓子喊:“大家暂停手上工作,欢迎吴所长检查指导工作,鼓掌!”
话音一落,唰的一声,所有人齐刷刷起立,用力鼓掌。
何秋都被这阵势惊了一下。
一群老太太动作这么整齐利落,比样板戏还齐。
看来这个年代的形式主义,真是深入人心。
吴所长抬手示意,掌声立刻停下。
他清了清嗓子,高声说:“今天我过来,不是检查工作的,是要通报一件大事!特别要表扬街道办的一位同志!”
表扬一位同志?
这话一出,众人心思都活络起来。
苏奶奶心里琢磨:所长要表扬的不会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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