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奇怪的是,等彻底好了以后,皮肤反倒比以前细腻了不少,毛孔都小了,也算因祸得福吧。”
“说来也巧,我和悦悦从小体质就差不多,小时候吃同一种奶粉都会闹肚子。那次爸妈带悦悦去魔都玩,家里就剩我一个人。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半夜突然喘不上气,脸颊火辣辣地胀痛,整个脖子都红透了。”
“幸亏班主任心细,一早就发现我不对劲,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医院送。市三院的专家给开了几种抗敏药和修复霜,叮嘱按时服用、忌口忌辛辣。我老老实实吃了两天,果然症状全消了。”
她语气更轻松了些,甚至还带着点感激。
“妈当时嫌那家医院收费贵,挂号费就一百多,药也开得不少,心疼钱。可我觉得值啊,毕竟救命要紧,而且效果确实快。再说,后来悦悦不是也在同一家医院看好的吗?那边的大夫经验足,检查全面,总比随便找个小诊所强吧?”
一旁的姑妈听得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偷偷看了眼盛母铁青的脸色,心里乐开了花。
早先她一直觉得这个侄女盛初夏性格软绵。
可今天一看,人家这是绵里藏针啊!
她心里偷着乐,脸上却装出一副惊愕又心疼的模样,猛地一拍大腿。
“哎哟我的天!弟妹啊,你们带着悦悦去魔都旅游,怎么就没想着把小雅也一起带上呢?她是你们亲闺女,怎么能留她一个人在家里?人生地不熟的,连个端水递药的人都没有。要不是老师负责任,及时送医,出了事可怎么办?真是……唉,想想都替孩子难过。”
这话表面是在心疼盛初夏孤苦无依,语气满是怜惜。
实则每一句都在戳盛家夫妇的脊梁骨。
儿女同时生病,你们选了偏爱的那个带出去散心,把另一个扔在家里自生自灭?
连基本陪伴都没有,还谈什么亲情?
姑妈哪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立刻趁热打铁。
“对了对了,我记得悦悦是在魔都那边才出的事吧?好像是吃了海鲜引发过敏,送急诊花了好几千?那边的大医院收费高得吓人,进口药一支就好几百。弟妹,你当时是不是花了不少钱?账单有没有留着?回头也好报销。”
这一问,四座皆静。
原来如此啊。
盛初夏去看个病,你说贵,舍不得。
盛悦悦在魔都动辄上万地治,你怎么就不心疼了?
没人开口接话。
盛母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手指紧紧掐着膝盖上的布料。
最后,还是盛奶奶重重咳了一声。
“够了!都别吵了!一家人说什么外道话?悦悦人在魔都突然病倒,情况紧急,当然是就近医治最稳妥,这还有什么好拿来比较的?难不成要让她拖着病体赶火车回来治?那才是耽误病情!”
她虽未点名批评谁,也没有直接站队,可那话语里的立场已昭然若揭。
她心里其实是不大乐意的,觉得盛初夏在普通医院花几千块治个过敏有点铺张。
可转念一想,那是自己亲孙女。
若说不该治,岂不是寒了孩子的心?
这场本应热热闹闹的庆功宴。
因为盛初夏几句看似平静的话语,早已变了味道。
觥筹交错之间,弥漫着微妙的尴尬。
而真正难受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盛母,另一个,是始终沉默的盛悦悦。
盛父压根不在乎。
他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喝着茶,眼神都没往这边瞟一下。
左右都是他闺女,一个是亲生的,另一个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骨肉情分总归是有的。
可这事儿又没摊他头上,家里闹得再凶。
他也觉得不过是女人之间的鸡毛蒜皮。
管那么多干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自己清净就好。
最乐呵的,自然是姑妈和盛奶奶。
姑妈坐在客厅靠窗的椅子上,嘴角忍不住往上翘,手里还捏着一块瓜子。
她心里爽快极了。
当初盛初夏受欺负的时候,她想替她说句公道话,却被全家人骂多管闲事。
如今看到局面反转,盛悦悦吃瘪,她只觉得痛快。
盛奶奶呢,则坐在藤椅里,轻轻摇着蒲扇。
她心里总算有了点安慰。
不是因为她真的恨盛悦悦,而是看不得孙女被人欺凌却无人问津。
虽说她向来主张一碗水端平,嘴上从不偏谁。
可人老了,心里自然有杆秤。
这一回,盛初夏这个孙女,确实让她多看了两眼,目光中多了几分心疼。
至于盛初夏自己,高兴是有一点。
但更多的,是冷眼旁观。
她早就看透了,这家里谁也靠不住。
现在这些人前呼后拥地站出来表态,不过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罢了。
人心凉薄,莫过于此。
盛初夏早已不再指望他们的善意。
人一走,盛悦悦又发疯了。
刚刚送走亲戚,家门刚关上,她脸上那副强撑的笑容瞬间崩塌。
她猛地转身,一把抄起桌上剩下的蛋糕,朝着盛初夏猛地砸过去。
可盛初夏哪能站着挨打?
她一直防着这一招。
眼一瞥,便察觉到盛悦悦的动作,身子轻巧一偏,脚步微挪,侧身避让。
那块沾满奶油的蛋糕擦着她的肩膀飞过,连衣角都没碰到。
结果那块奶油蛋糕,不偏不倚,正好糊在刚回来送客的盛母脸上。
她正推门进来,一手拿着拖鞋,另一手还扶着门框,脸上甚至还带着送客时的礼貌微笑。
下一秒,黏腻冰凉的奶油猛地砸中她的额头,顺着脸颊滑落。
白色的奶油混着巧克力碎屑挂在脸上。
“啊!”
盛母一声惨叫,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手指微微颤抖着抬起来。
盛悦悦也傻了,手还举在半空。
她没想到会砸中妈妈,更没料到场面会失控成这样。
一时间慌了神,心跳如鼓,立刻把责任往盛初夏身上推。
“妈!都怪她!要不是她躲,蛋糕哪能砸你身上!”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带着明显的哭腔。
“她故意闪开的!她就是想害我!”
话没说完,盛母就猛地吼了一句。
“闭嘴!”
从小到大,盛悦悦哪被这么凶过?
母亲一向宠她,哪怕她任性胡闹,最多也只是皱眉叹气。
何曾有过如此雷霆般的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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