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冬至重新拿到黑卡,心情顿时美滋滋。
这次她正好因为吃一堑长一智,所以买了一件口袋有拉链的衣服穿。
于是她当即就把黑卡牢牢锁进了口袋里:“这次我直接锁死好吧。”
巩斯维安静地站在那里,一直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她。
活像一只哼哧哼哧捡回了主人丢出去的球,然后眼巴巴求表扬的小狗。
舒冬至按捺住伸手摸摸巩斯维狗头的想法:“你也刷微博?”
“啊?”巩斯维似乎是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明显愣了一下,“就……随便刷刷……”
舒冬至又问:“你关注了我?”
巩斯维诚实点头:“嗯。”
舒冬至再问:“你关注了斯冬style的超话?”
巩斯维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要说实话吗?”
“我又没有逼你,你可以不说实话呀。”
舒冬至背手走位,留给巩斯维一个嘴巴微嘟40%的侧脸,“不过,我不太喜欢爱说谎的男人。”
“好吧。”巩斯维语气沉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其实,斯冬style超话的主持人之一是我。”
“什么?你不仅偷偷刷cp超,你还混上主持人了?!”
舒冬至大惊失色,“那那那……那些帖子,你不会都看过一遍了吧?”
“怎么说呢……”
巩斯维一秒眨了八百次眼睛,“我过审了很多……呃……中规中矩的,然后加精了一些……妙语连珠的。
“同时也ban掉了很多骂你的、嫉妒你美貌的、不尊重你的、造你黄谣的、扒你个人信息的。”
说到最后,巩斯维拳头都硬了,“我全都怼回去了,并且通通都永久禁言了!”
舒冬至感动之余,上前一步一把握紧了巩斯维的双手:“原来我们超话的氛围那么好,很大一部分是由于你在其中默默奉献了这么多!”
“这都是应该的。”巩斯维不住点头,“我们的爱情,我来守护!”
“差不多得了。”舒冬至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当作刚刚无事发生,“对了,我丢的卡怎么在你那,你在哪里捡到的?”
“是我们在医院遇到的那对带着残疾人证的夫妻捡到的。”
巩斯维也恢复了正色:“当时你在缴费窗口掏口袋掏了半天,我就觉得你可能是丢了什么钱包之类的重要东西。
“我缴完费跟在你后面快走出大门的时候,那个阿姨就跑过来叫住了我,说他们在座位上看到了这张黑卡,觉得应该是我们掉的。
“我一猜就是你丢的,但是那会儿你心情不好,我就没说,这不才找到机会把卡给你。”
“他们真的是非常善良的人。”舒冬至叹了口气,“可是善良的人为什么要遭受那么多苦难呢?这个世界好不公平啊。”
“我有时候也会觉得这个世界烂透了。”
巩斯维敛去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郁,“但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反而给世界增添了点让人留恋的地方,比如他们……比如你。”
“也可以是你啊。”
舒冬至向巩斯维伸出右手,“一起做一个善良的人吧,让我们做彼此的灯塔。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相信,总有一天,世界上所有阴暗的角落都会充满光明。”
恶毒女配尚且可以觉醒,不再做坏事,反派男二为什么不可以?
这次换巩斯维动容了,他握住舒冬至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LEd屏上突然响起的新的广告片段打断了他们的对视。
屏幕上,黑头发中登和白头发老登在划拳。
中登:“咱俩谁是谁的爹?”
老登:“咱俩我是你的爹!”
中登:“咱俩谁爹谁儿子?”
老登:“咱俩你爹我儿子!”
中登瞬间大笑,老登立马气得昏古七了。
随着镜头的推进,才发现老登只是睡着了。
镜头推远,他的肩膀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台按摩椅。
老登呼噜震天响,那台按摩仪也在孜孜不倦地工作着。
而这时,扬着标准微笑,穿着海澜之家,梳着油头的男人幽幽出现在了屏幕中央:
“父亲节到了,你想孝‘死’逆蝶吗?赶紧选购我们这款祝好眠,好好眠,情意绵绵肩颈按摩仪吧。
“让你的父亲在操劳了一辈子,满头白发之后,还可以拥有婴儿般的睡眠。”
舒冬至:“……”
巩斯维:“……”
这个广告还开始了循环播放。
舒冬至是待不下去了:“我们走吧。”
巩斯维早就已经撑开了伞:“嗯。”
他一手拿起手机,“这么晚了,不知道还打不打得到车。”
舒冬至一脚跨过一个水坑,跳起的动作透着点藏不住的雀跃:“这里离别墅还有多远啊?”
巩斯维打开地图看了眼:“走路过去的话,大概要半个小时。”
“那我们就走回去吧。”
舒冬至拉了一把巩斯维,带他避过一个井盖,“我小时候看过有人踩了松了的井盖,掉进下水道里的新闻。
“所以我从小就很怕下雨天的井盖,不管看起来有多严实我都不敢踩,你以后也别踩了,也别在走路的时候看手机,要看路。”
“好,都听你的。”巩斯维说着,就要收起手机。
舒冬至突然问:“今天真的是父亲节吗?”
巩斯维就又打开了日历:“是。”
舒冬至等他把手机放进口袋后,才抬脚继续走:“在父亲节和父亲决裂……”
巩斯维笑了笑:“这反倒让我对这个节日有了更深刻的期待。”
“也是。”舒冬至也就不想那么多了,“有那样的父亲,不如没有。”
舒国荣对她是这样的,顾雄端对巩斯维也是这样的吧。
走着走着,两人就走上了一座大桥。
舒冬至愣了愣:“原来去别墅的其中一条路,要经过这儿啊。”
巩斯维低头看她:“你以前来过这里?”
舒冬至点了下头:“我上大学那会儿,压力很大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吹吹风……”
她望向深不见底的江水,“我当时无数次都在想,要不就从这里跳下去算了。”
巩斯维蓦地攥住了她的手腕,眸子里翻起的是比滚滚江水还要汹涌的恐慌。
舒冬至对他笑了笑:“那只是我当时的一种逃避现实的想法,我不会真的跳下去的。
“因为我在这世界上还有牵挂,绝对不会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
“更何况,我现在的牵挂越来越多了,已经更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了。”
“你以前具体都经历了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
巩斯维攥着她的手没有放松分毫,“哪怕分担一点点痛苦给我也好,不要全部都一个人默默承受。”
舒冬至看着巩斯维关切的眼神,感受着从他手中源源不断输送过来的热量,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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