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隘粟城锁南疆,石墙孤门峙山梁。
彝卒攀岭射毒矢,汉炮轰门破坚墙。
巷战血浸蛮酋首,仓廪粮充大军囊。
奇兵夜袭屈都乾,火映粮山断敌肠。
肇元四年仲冬,南征第十一日拂晓。
象林城南门外,军阵肃列,杀气盈野。经过三日紧锣密鼓的准备,南下攻坚的汉军精锐已集结完毕。三千山地营士卒、一千五百彝部勇士、以及工兵营携十架拆解状态的霹雳炮及大量震天雷、毒蝎雷, silent 地伫立在晨雾之中。甲胄染霜,刀枪映着微熹的晨光,一股锐利的战意直指南方。
张绍一身玄甲,立于临时搭建的点将台上,目光扫过台下鸦雀无声的将士。先锋大将魏昌、彝部勇士首领孟虬分立其身后左右,一个如即将扑食的猛虎,一个如潜伏待机的猎豹。
“将士们!”张绍的声音穿透清冷的空气,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象林之胜,已成过往!前方,林邑王范熊正缩于典冲城内,妄图凭险顽抗!欲捣典冲,必先拔除其爪牙——粟城、屈都乾!”
他手臂猛地向南一挥:“今日,兵发粟城!此城虽小,却卡住我军南下咽喉,守将范骁乃范熊族弟,麾下皆亡命之徒!此战,我要的不是击溃,是全歼!要用粟城守军的血,告诉范熊,汉家天兵,不可阻挡!犯我强汉者,必诛之!”
“必胜!必胜!必胜!”山呼海啸般的呐喊骤然爆发,士兵们用刀柄敲击盾牌,用长矛顿地,声震四野。
“出发!”号角长鸣,大军开拔。孟虬率领的彝部勇士作为先锋,如同离弦之箭,率先没入南方的密林之中,他们将在主力抵达前,完成清除陷阱、侦察敌情的重任。紧接着,魏昌亲率两千山地营精锐跟进。张绍自统中军,工兵营护着沉重的霹雳炮部件紧随其后。队伍如一条黑色的长龙,沿着官道与杜衡标注的小路,向着八十里外的粟城迤逦而行。
第十一日,艰难行军。
正如情报所示,通往粟城的道路崎岖难行。官道年久失修,多处被山洪冲毁,泥泞不堪。更麻烦的是,林邑守将范骁果然在沿途,尤其是靠近粟城的山谷地段,布设了大量陷阱。
“停!”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彝兵斥候突然举手,示意后方停止。他小心翼翼地用长矛拨开一堆看似天然的落叶,下面露出密密麻麻削尖的竹签,竹签上涂抹着黑绿色的毒液。“是毒签坑!”斥候倒吸一口凉气。
在另一段狭窄的坡道,工兵营的马三发现一根极其隐蔽的藤蔓绊索,顺着藤蔓探查,竟连接着上方悬吊的巨大滚木。“妈的,够阴险!”马三骂了一句,示意同伴小心解除机关。
孟虬派出的向导阿木发挥了巨大作用,他熟知那些猎人小径,多次引导主力绕开了明显可能埋设陷阱的区域。但即便如此,行军速度依然被大大拖慢。途中甚至遭遇了两股小规模的林邑游骑骚扰,他们从山林中射出冷箭后便迅速逃离,虽未造成多大伤亡,却更添了几分紧张气氛。
后勤总监杜衡一路不停记录,修正地图。他注意到越靠近粟城,植被越发茂密,湿热的瘴气开始出现。他立刻下令:“全军含服清瘴草叶片!饮水必须煮沸!”苏辰配发的药包发挥了作用,虽有少数体弱士兵出现轻微头晕呕吐,但均得到及时救治,未出现非战斗减员。
工兵营最为辛苦,骡马驮着沉重的霹雳炮部件,在泥泞陡峭的山路上艰难前行。王大牛几乎寸步不离炮身,不时吼叫着指挥:“左边抬高点!看着脚下!妈的,这炮要磕一下,老子把你们几个都塞炮膛里打出去!”马三、刘四等工兵汗流浃背,肩膀被绳索勒出血痕,却无人抱怨,他们深知这些“宝贝”的重要性。
第十二日黄昏,大军终于抵达距粟城约五里的一处隐蔽山谷。孟虬早已在此等候,他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眼神却异常明亮。
“少蛮王,”孟虬引张绍、魏昌、杜衡来到一处高地,指着远处暮色笼罩下的山谷,“看,那就是粟城!”
众人望去,只见两座陡峭的山岭如同门户般夹峙着一条狭窄的通道,一座灰黑色的石头小城就扼守在这通道最窄处。城墙果然不高,仅约两丈余,但全由大块山石垒砌,看起来异常坚固。城墙依山势而建,两端几乎与陡峭的山壁相接,难以攀爬。城头隐约可见守军身影和了望的箭楼。确实只有一座城门,厚重木门包着铁皮,在夕阳余晖下泛着冷光。城前有一片不大的开阔地,布满了拒马和荆棘,更远处则是被砍伐一空的斜坡,毫无遮蔽。
“范骁很谨慎,把城前的树全砍光了,咱们的人一靠近就会被发现。”孟虬低声道,“城头上守军约三百人,半日一换岗。滚木礌石堆得不少。两侧山顶,各有一个小型哨垒,约有数十人,视野极佳,既能预警,也能用投石索攻击试图攻城的队伍。”
“陷阱呢?”魏昌眯着眼问。
“官道正面,开阔地上明坑暗桩不少,都做了伪装。两侧山林,靠近城墙的地方,也埋了毒签和捕兽夹,是防咱们攀山的。”孟虬补充道,“彝部弟兄们已经清掉了外围的一些,但靠近城墙的没敢动,怕打草惊蛇。另外,象兵没看见,可能藏在城内。”
张绍沉吟片刻,问道:“两侧山岭,能爬上去吗?”
孟虬咧嘴一笑:“陡是陡了点,但难不住我的勇士。只是山顶有哨垒,必须先摸掉。”
“好!”张绍眼中寒光一闪,决心已定,“孟虬,今夜子时,带你的人,从最险峻的东侧山脊摸上去,拔掉那两个哨垒!占据山顶后,不要急于攻击,潜伏下来,等待信号!”
“魏昌,令工兵营连夜在最远射程处构筑霹雳炮阵地,天明之前,必须将十架炮全部架设完毕,调整好射角,目标——城门!”
“明日辰时,以炮声为号!炮击开始后,孟虬,你的人从两侧山顶,用毒箭精准射杀城头守军,尤其是操作滚木礌石的!压制住他们!炮火集中轰击城门!一旦城门轰开,魏昌,你亲率刀盾手和长矛手,直冲城门,杀入城内!”
“诺!”魏昌、孟虬齐声领命,杀气腾腾。
第十三日,血战粟城。
子夜时分,孟虬亲率三百名最擅长攀爬的彝部勇士,借着微弱的月光,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开始攀爬粟城东侧那道近乎垂直的峭壁。他们赤足徒手,利用岩石缝隙和顽强生长的灌木,艰难向上挪动。阿木、巴图等头目率先登顶,用淬毒短刃无声无息地解决了哨垒外打盹的哨兵,随后如猛虎扑食般冲入简陋的哨垒内。里面的林邑兵大多在睡梦中便被割断了喉咙,偶有惊醒反抗的,也很快被数把毒刃刺倒。不到一刻钟,两个山顶哨垒便被彻底清除。孟虬令部下换上林邑兵服饰,远远望去与平日无异,实则所有弩箭皆已淬毒,对准了下方的粟城。
山下,王大牛指挥工兵营,借着夜色掩护,在山谷出口处一片小树林后紧张地构筑炮阵。挖坑、固定炮架、组装炮身、调整角度…整个过程悄无声息。马三负责用水平仪校准,刘四带人搬运弹药。拂晓前,十架霹雳炮如同蛰伏的巨兽,悄然张开了利口,对准了五里外那座仍在沉睡的石头城。
辰时到,朝阳照亮山谷。粟城城头的守军刚刚换岗完毕,打着哈欠,慵懒地打量着城外空荡荡的开阔地。守将范骁正在城楼里用早饭,浑然不觉杀机已至。
张绍立于中军旗下,面无表情,缓缓举起右手,然后猛地挥下!
“放!”
王大牛嘶哑着嗓子怒吼,手中令旗狠狠劈落。
“轰!!!”“轰!!!”“轰!!!”…
十架霹雳炮次第怒吼,声如裂帛,震得地动山摇!改进过的火药推动着沉重的石弹(为破门特意换装),划破空气,带着死亡的呼啸,狠狠地砸向粟城那扇包铁木门!
第一轮齐射,多数石弹砸在门洞周围的城墙石壁上,碎石飞溅,砸得城头守军抱头鼠窜,少数几颗命中城门,发出沉闷的巨响,木屑纷飞,铁皮扭曲!
“敌袭!汉军!是汉军的妖炮!”城头一片大乱,守军惊恐万分。范骁扔下饭碗,冲上城头,看到远处树林后冒出的硝烟和再次袭来的石弹,脸色瞬间煞白:“快!躲起来!找地方躲起来!弓箭手!还击!给我射!”
然而,汉军霹雳炮射程远超他们的弓箭。零星射出的箭矢软绵绵地落在开阔地中间,毫无威胁。而霹雳炮的轰击却一刻不停!王大牛根据落点,不断嘶吼着调整射角:“一号炮,偏左半寸!三号炮,加药半斤!五号炮,他娘的没吃饭吗?给老子打准点!”
与此同时,两侧山顶的彝部勇士动手了!毒箭如同无声的死亡之雨,精准地泼向城头。那些试图冒头操作滚木礌石,或者想用弓箭反击的林邑兵,往往刚露出身形,便被不知从何处射来的毒箭命中面门或脖颈,惨叫着栽下城头。毒液见血封喉,中者立毙!城头守军被彻底压制,根本不敢抬头,滚木礌石堆在那里,无人敢去推动。
“轰隆!!!”经过近一个时辰的持续轰击,一声格外巨大的碎裂声响起!一枚幸运的石弹(或许是马三负责的那架)精准地命中了城门铰链处,那扇饱经摧残的包铁木门终于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轰然向内倒塌,扬起漫天尘土!
“城门破了!!”汉军阵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山地营!杀!”魏昌咆哮如雷,一马当先,挥舞着环首刀,第一个冲了出去!三千名蓄势已久的山地营精锐,如同决堤的洪流,喊着震天的杀声,涌过开阔地,冲向那洞开的城门入口!弩手们在冲锋途中不停仰射,继续压制城头残存的抵抗。
城内的范骁惊骇欲绝,声嘶力竭地组织兵力堵门:“顶住!给我顶住!长矛手上前!堵住门口!”
然而,崩塌的城门废墟本身就阻碍了防御,加上汉军冲锋的气势如同山洪暴发。魏昌第一个冲入城门洞,环首刀左劈右砍,瞬间将两名试图挺矛刺来的林邑兵连人带矛斩断!鲜血溅了他一身,他却毫不停留,如同战神般杀入城内!
紧接着,更多的汉军士兵涌入,与拥堵在城门后的林邑守军展开了残酷的巷战。狭窄的街道瞬间变成了血肉磨坊。刀盾手顶在前面,格挡开刺来的长矛,后面的长矛手则趁机猛刺。山地营士兵三人一组,互相配合,稳步向前推进。弩手则占据街道两侧的屋顶或窗口,向下精准射击。
陈石和赵二也在冲锋的队伍中。陈石手中的砍刀已经卷刃,他又捡起一柄林邑人的铜刀,拼命砍杀。他双眼赤红,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光这些蛮子!为爹报仇!赵二跟在他身边,不时用盾牌替他挡开冷箭:“石头!稳着点!别冲太前!”
彝部勇士也从两侧山顶冲下,利用飞爪钩迅速下到城墙根,从侧翼和后方攻击城内的守军,进一步加剧了混乱。
战斗异常惨烈。林邑守军多为部落勇士,凶悍顽强,依托熟悉的街巷房屋负隅顽抗。汉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代价。但在绝对的实力和装备优势下,抵抗被一点点碾碎。
魏昌直扑城中心的指挥所。在一处石屋前,他遇到了守将范骁。范骁手持长刀,做困兽之斗,身边还有数十名亲兵。魏昌也不多言,挥刀便上。两人刀来刀往,火花四溅。范骁力气不小,刀法也刁钻,但在身经百战的魏昌面前,终究差了一筹。十几个回合后,魏昌卖个破绽,诱使范骁全力劈砍,随即侧身闪避,环首刀顺势一撩,斩断了范骁持刀的右臂!范骁惨嚎一声,魏昌踏步上前,刀光一闪,那颗充满惊骇和不甘的头颅便飞上了半空!
“尔等主将已死!降者不杀!”魏昌用刀挑起范骁的首级,厉声大喝。
主将战死,成了压垮林邑守军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残存的抵抗迅速瓦解,士兵们或跪地求饶,或试图逃跑,但都被汉军逐一清除。至午后,粟城内的厮杀声渐渐平息。一千守军,除百余重伤被俘外,其余尽数被歼。
张绍在亲兵护卫下入城。城内街道上血流成河,到处是倒毙的尸体和丢弃的兵器。汉军士兵正在逐屋清剿残敌,收缴战利品。王大牛则迫不及待地带人去检查那扇被轰塌的城门,啧啧称奇:“娘的,这霹雳炮真带劲!下次得多带点药!”
清点战场,缴获粮米三千余石,以及部分兵甲。虽然不多,但对远征军也是不错的补充。张绍令参军费承派人立刻接收粮草,同时让苏辰的医官营全力救治双方伤员。
第十四日,休整与审俘。
汉军在粟城进行了两日休整。工兵营修复了破损的城门(用临时赶制的木栅暂时封堵),加固了城防。士兵们擦拭兵器,休养体力。杜衡则忙于审讯俘虏,进一步核实屈都乾和典冲的情报。缴获的粮食被妥善储存。
审讯得知,屈都乾守军果然如之前情报所示,约八百人,且多是二线后勤兵,战斗力远不如粟城守军。但其粮草物资堆积如山,守将得到范熊严令,一旦遇袭,宁可焚毁粮草也不能资敌。而且从粟城逃出的溃兵,很可能已前往屈都乾报信。
张绍立即召集众将:“绝不能给屈都乾守军反应时间!必须在其得到确切消息、甚至焚粮之前,拿下它!”
他看向魏昌:“魏昌,予你三千轻装步卒,只带短弩、震天雷、三日干粮,即刻出发,昼夜兼程,直扑屈都乾!我要你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把刀子架到他们脖子上!”
“孟虬,派你手下最得力的向导,为魏将军带最快最隐秘的小路!”
“杜衡,将屈都乾的布防图详细告知魏昌!”
“诺!”众人领命。
魏昌立刻点齐麾下最精锐的三千士卒,全部轻甲,背负强弩,腰挂震天雷,每人携带三日炒米和肉干。向导正是熟悉至极地形的阿木。
第十五日黄昏,魏昌率部悄然离开粟城,消失在南方苍茫的暮色山林之中。
第十六日,。
魏昌深知兵贵神速。他下令部队抛弃一切不必要的辎重,全速前进。阿木引领着队伍,走的全是人迹罕至的猎径和小道,虽然难行,却极大缩短了距离,也避开了可能的眼线。士卒们咬牙坚持,夜里也只休息短短两个时辰。渴了喝山泉,饿了啃干粮。所有人的目标只有一个:以最快速度赶到屈都乾!
第十七日深夜,部队终于抵达距屈都乾约十里的密林中。魏昌下令全军潜伏休整,同时派出斥候,由阿木带领,前往侦查。
阿木等人如同鬼魅般摸到屈都乾外围。只见此地果然如情报所言,并非坚城,而是一个巨大的仓储基地。数十座巨大的茅草顶粮囤和库房杂乱地分布在一片河畔平地上,四周只用简陋的木栅栏围了一圈,栅栏外挖了一道浅壕。几座望楼立在关键位置,上有哨兵,但看起来精神松懈。营寨内灯火稀疏,安静异常,似乎并未得到粟城失守的详细消息,或许只以为是溃兵扰袭。
魏昌得到回报,心中大定。他立即布置任务:“全军分为三队!一队千人,由我亲自率领,直扑正门!用震天雷炸开栅栏,制造最大混乱!”
“二队千人,绕至东侧,听到爆炸声后,同样炸开栅栏突入,目标直指最大的那几个粮囤,务必控制,防止敌人狗急跳墙放火!”
“三队千人,埋伏在西侧撤退路径上,截杀逃敌,并阻止可能从典冲方向来的援军!”
“行动时间,定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人最困顿之时!”
第十九日,寅时末刻,天地间一片漆黑,万籁俱寂。
魏昌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环首刀向前一指,低吼:“动手!”
十余名臂力最强的山地营士卒,如同猎豹般窜出,冲向屈都乾寨栅正门。在离寨栅还有三十步时,他们奋力掷出早已准备好的震天雷!
“轰轰轰!!!”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声猛然炸碎了黎明的宁静!木质的寨栅被炸得粉碎,燃起熊熊大火!望楼上的哨兵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下方汉军弩手精准射落!
“杀!!!”魏昌一马当先,率一千精锐如潮水般从破口处涌入营寨!见人就杀,逢帐便挑!
几乎同时,东侧也传来爆炸声和喊杀声,第二队汉军也成功突入,直扑粮囤区。
营寨内的林邑守军完全被打懵了!他们从睡梦中惊醒,有的连武器都找不到,有的衣衫不整地跑出来,迎面撞上的却是汉军冰冷的弩箭和砍刀。混乱!彻底的混乱!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许多后勤兵本就战力不强,此刻更是魂飞魄散,只顾四散奔逃。
守将试图带亲兵去粮囤放火,却被第二队汉军死死拦住。弩箭齐发,震天雷开路,汉军作战凶狠高效,很快便将守将及其亲兵砍杀殆尽。
战斗几乎变成了一边倒的清理。不到一个时辰,屈都乾营寨内的抵抗便基本停止。八百守军大半被歼,少数逃入黑暗的荒野,也被外围埋伏的第三队截杀。
天光放亮时,魏昌站在一座巨大的粮囤前。士兵们正在清点战果。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粮包和库房里琳琅满目的箭矢、皮甲,即便是见惯战阵的魏昌,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将军,初步清点,粮米不下万石!箭矢恐怕有数万支!还有大量腌肉、盐巴…”部将兴奋地前来汇报。
“好!太好了!”魏昌大喜,“立刻派人飞马回报张将军!屈都乾已下,粮草无损!令费承立刻派人前来接收转运!”
他看着这些堆积如山的粮草,知道典冲城的范熊,此刻恐怕真的要断粮了。汉军的后勤却得到了极大的补充,此消彼长,胜利的天平已彻底倾向大汉!
他下令部队严密看守所有粮草物资,修复被炸毁的寨栅,并派出斥候向西警戒典冲方向。阳光照耀下,屈都乾营寨上空浓烟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高高飘扬的赤色汉旗。
至此,林邑王范熊设置在通往典冲路上的两颗钉子被彻底拔除,其粮草命脉被汉军牢牢攥在手中。大军南下,直捣典冲的道路,已然畅通无阻。
喜欢强汉之墨色如血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强汉之墨色如血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