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努力百年终于回到原世界

荼靡铵

首页 >> hp之努力百年终于回到原世界 >> hp之努力百年终于回到原世界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开局战损,我家控辅他天天吐血爱你成瘾:偏执霸总的罪妻明日方舟:吞食世界的红天使魔兽战神玖玖的穿越之旅明日方舟:今天也是叛变的一天养父母逼她嫁人,逃脱后成团宠来到蒸汽工业的新世界帕克的木叶经济史搬空钱财,我反手给继妹报名下乡
hp之努力百年终于回到原世界 荼靡铵 - hp之努力百年终于回到原世界全文阅读 - hp之努力百年终于回到原世界txt下载 - hp之努力百年终于回到原世界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341章 利息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尖叫棚屋那一夜掀起的波澜,如同投入英国魔法界平静湖面的一颗巨石,激起了滔天巨浪。

小矮星·彼得未死并以阿尼马格斯形态藏匿十二年的消息,连同小天狼星·布莱克蒙冤十二年的真相,在魔法部部长辛尼克斯有意无意的“信息泄露”和《预言家日报》记者丽塔·斯基特(她总能找到独家猛料,背后自然有格温尼维尔·莱斯特兰奇小姐的“指点”)添油加醋的渲染下,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巫师社会。

舆论一片哗然,震惊、愤怒、对波特夫妇的同情、对彼得卑鄙行径的唾弃、对布莱克遭遇的唏嘘、以及对魔法部前福吉政府无能昏聩的猛烈抨击,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舆论压力。

在这种背景下,威森加摩特别审判庭的组建和开庭,以破纪录的速度进行着。

辛尼克斯部长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强硬手腕和“公正”姿态,公开表示要将此案彻查到底,还受害者一个公道,重塑魔法部的公信力。

而在霍格沃茨城堡内,气氛也同样微妙。

学生们议论纷纷,格兰芬多们心情复杂,一方面为布莱克(曾是格兰芬多)洗清冤屈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又为“英雄”彼得的真实面目感到恶心和愤怒;斯莱特林们则大多带着一种冷眼旁观的嘲讽,对于毫无价值之人他们往往不会花费太多心思。

哈利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同情、好奇、探寻的目光几乎要将他淹没,他不得不依靠罗恩和赫敏以及德拉科几人的支撑才能勉强维持正常。

在这片喧嚣之中,格温尼维尔却像暴风眼中心一样,保持着异乎寻常的平静。她照常上课、完成助教工作、进行魔药研究,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在审判开始前,格温尼维尔官方渠道,以及丽塔·斯基特那支善于煽风点火的羽毛笔,开始有意识地引导舆论风向。报道不仅聚焦于彼得背叛的卑劣和布莱克的冤屈,更开始“挖掘”一些“被忽略的细节”——例如,当年霍格沃茨时期,以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为首的“掠夺者”对“某些性格孤僻、出身斯莱特林的同学”进行的、长期存在的、“充满恶意”的“欺凌”行为,甚至暗示这些行为“几乎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一些模糊的、关于“尖叫棚屋”、“满月”、“狼人”等关键词的“校友回忆”开始见诸报端,虽然没有直接点名,但矛头若隐若现地指向了某个如今位高权重的魔药大师和那段被掩盖的惊魂往事。

同时,她确保辛尼克斯控制的傲罗指挥部,在审讯彼得和核实布莱克证词时,“格外关注”并详细记录了所有与霍格沃茨时期“掠夺者”行为相关的细节,尤其是那些涉及“针对特定个人的、带有极端危险性质的恶作剧”。这些细节,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也是她未来计划中的重要筹码。

她要的,不仅仅是给彼得定罪,更是要在最正式的场合,将掠夺者(尤其是波特和布莱克)当年那些“年少轻狂”的、险些致命的恶行,彻底曝光并定性为不可饶恕的恶性事件。

威森加摩的审判庭庄严肃穆,气氛凝重。小矮星彼得在确凿的证据(活点地图、布莱克和卢平的证词、邓布利多的证言以及他本人精神崩溃下的供认)面前,对自己的叛徒行为供认不讳,被当场判处摄魂怪之吻,立即执行。这个结果大快人心,但也让整个审判庭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下。

接下来,是对小天狼星·布莱克冤案的正式平反听证会。布莱克洗去了污垢,换上了干净的袍子,虽然依旧瘦削,但眼神中重新有了光彩。他详细陈述了当年的经过,痛斥彼得的背叛,也表达了对詹姆和莉莉的深切怀念与愧疚。

一切进展顺利,直到威森加摩的一位成员(一位与古老纯血统家族关系密切、且对邓布利多一派素无好感的巫师)按照“惯例”提问:“布莱克先生,对于你蒙受的这十二年不白之冤,除了追究直接责任人彼得外,你是否认为,当年魔法部(福吉时期)的草率定案,乃至…霍格沃茨校内某些可能影响判断的…过往因素,也负有一定责任?”

这个问题十分尖锐,意图将火引向福吉和霍格沃茨。

布莱克皱紧了眉,他急于获得清白,并不想节外生枝,尤其是牵扯到霍格沃茨和…他并不愿意多提的往事。他试图含糊带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真相大白…”

就在这时,一份密封的、标记着“霍格沃茨特供 - 最高机密”字样的魔法记忆瓶,被辛尼克斯部长的秘书恭敬地呈送到了主审官面前。秘书低声耳语了几句,主审官脸色微变。

“肃静!”主审官敲了敲法槌,“本庭收到一份…来自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与本案可能相关的补充证据,经由邓布利多校长授权提供。这是一段…经过冥想盆验证的、关于霍格沃茨特定事件的记忆片段。”

庭内一阵骚动。布莱克和卢平(作为证人出席)都露出了惊讶和不安的神色,邓布利多坐在听众席上,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深邃,看不出情绪。

记忆瓶被放入冥想盆,一段模糊但清晰的景象投射在半空中——

那是一个昏暗、破败的地方(尖叫棚屋内部),月光从破窗照入。年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惊恐地倒在地上,魔杖脱手飞出,他面前,一个巨大的、毛发竖立、流着涎水、眼中闪烁着饥饿和狂野光芒的狼形怪物(年轻的狼人莱姆斯·卢平)正发出低沉的咆哮,步步逼近!年轻的斯内普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猛地冲了进来,是年轻的詹姆·波特!他奋力将斯内普向后拉扯,同时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狼人和斯内普之间,大声呵斥着狼人!紧接着,另一个身影(年轻的小天狼星布莱克)也冲了进来,脸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后怕…

记忆很短,却充满了惊心动魄的恐怖和死亡的威胁!

审判庭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致命危险的画面惊呆了!这不再是简单的学生恶作剧或欺凌,这分明是一场…险些酿成谋杀的事件!

布莱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猛地站起身,嘴唇颤抖着:“不…那…那是意外!我们不知道…我们没想…”

卢平痛苦地捂住了脸,身体微微颤抖。

邓布利多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这份记忆,自然是格温尼维尔的“杰作”。她早就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搜集到了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并巧妙地“引导”了一位当事画像“回忆”起关键场景,再提取并“润色”了这段记忆。她并没有亲自出席审判,但她精心准备的“证据”,却在她“缺席”的情况下,给了布莱克和所有对“掠夺者”抱有同情的人一记重击。

主审官面色无比严峻地看向布莱克,声音冰冷:“布莱克先生!这段记忆是否属实?!这分明是一场…由你们的行为引发的、险些导致同学被狼人杀害的恶性事件!这难道就是你口中的‘年少轻狂’?!”

布莱克颓然坐下,双手抱住头,声音破碎:“…是…是的…但那是个可怕的错误!我们不知道莱姆斯那天会…会那么早变身…我只是…我只是告诉了西弗勒斯那个入口…想吓唬他…我没想…”他语无伦次,充满了痛苦和懊悔。

“没想过?!”那位提问的威森加摩成员厉声打断他,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谴责,“布莱克先生!你的行为,无论初衷如何,都直接导致了一位同学暴露在极度危险的狼人面前,险些丧命!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恶作剧或欺凌,这是极其严重的过失,近乎谋杀!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你和你已故的朋友波特先生,是否一贯如此轻视他人的生命安全?这种对危险的漠视和鲁莽的行为模式,是否也间接影响了外界对你们性格的判断,从而在彼得事件中,让人更容易相信你是那个疯狂的背叛者?!”

这逻辑虽然依旧有些联系牵强,但在这份“证据”面前,却显得无比有力。格温尼维尔成功地将“掠夺者”的鲁莽恶行与致命的危险直接挂钩,沉重地打击了布莱克刚刚重建的“完美受害者”形象,将他拖入了“险些成为杀人犯”的道德泥潭,也为魔法部当年的误判提供了一个“看似合理”的“性格依据”。

这,就是格温尼维尔为斯内普讨回的第一笔、也是最沉重的一笔“利息”——在最高审判机构面前,公开揭露布莱克(以及已故的波特)当年行为的致命危险性,将他们钉在“罔顾他人性命”的耻辱柱上,让他们所谓的“光明正义”形象彻底蒙上阴影。

威森加摩的审判结束后,布莱克虽然被正式宣告无罪,并获得了巨额赔偿,但他的声誉已经严重受损,背负上了“鲁莽险些害死同学”的道德枷锁。他选择暂时离开英国,去处理家族事务和疗愈心灵的创伤。

而格温尼维尔的清算,才刚刚开始。她的舞台,回到了霍格沃茨。

在审判结束后的第一次霍格沃茨教职工会议上,气氛比往常凝重许多。关于小矮星彼得和小天狼星布莱克事件的余波仍在城堡内回荡,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不同的情绪。

当议题进行到“加强校园安全管理”时,卢修斯——这位一向以优雅傲慢着称的校董,在收到格温尼维尔的示意后,轻轻清了清嗓子,用他那特有的、拖着长腔的语调开口了。他手中蛇头手杖的尖端轻轻点着地面,发出细微的哒哒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说到校园安全,”卢修斯灰蓝色的眼睛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位教授的脸,语气显得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我认为,我们或许应该将眼光放得更…长远和深入一些。安全问题,并不仅仅是防范外部的威胁——比如不受控制的摄魂怪,或者…逃犯。”他刻意顿了一下,让“逃犯”这个词在空气中留下微妙的回响。

“内部环境的和谐与…绝对的安全保障,或许更为根本和重要。”他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不安的严肃,“最近,通过一些…令人遗憾的渠道披露出来的,关于霍格沃茨…过去的一些事件,实在令人…深感不安。”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所有人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麦格教授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嘴唇抿成一条严厉的直线;弗立维教授在椅子上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斯普劳特教授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摇了摇头。

卢修斯的目光似乎无意地掠过长桌末端那个如同融入阴影般的黑色身影——西弗勒斯·斯内普。斯内普面无表情,如同戴着一副僵硬的面具,只有那双放在膝盖上、隐在黑袍下的手,指节因为瞬间的收紧而微微泛白。

“某些针对特定学生的、长期的、甚至…带有极端危险性质的恶意行为,”卢修斯继续用他那冰冷的、如同毒蛇滑行般的语调说道,每个词都像小冰碴一样砸在空气中,“不仅严重破坏了校园的和谐氛围,玷污了霍格沃茨的声誉,更重要的是,给受害者留下了…恐怕是难以磨灭的、深层次的心理创伤。这种创伤,其危害性,或许并不亚于任何一道恶咒。”

他停顿了一下,让他的话充分渗透进每个人的思绪,然后才慢条斯理地总结道:“因此,我认为,学校有必要…正式地、公开地谴责此类绝不可接受的行为。并且,我们应该认真考虑,建立一套更行之有效的、强有力的反欺凌机制与惩戒措施。我们必须确保,类似的历史…绝不会…在任何一名霍格沃茨学生身上重演。”

他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种极其尴尬的寂静。空气仿佛凝固了。几位知情教授的脸色都异常难看。

邓布利多坐在长桌的首位,半月形眼镜后的蓝色眼睛深邃如古井,他静静地看了卢修斯几秒钟,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力量:“马尔福先生的建议…很有建设性,也切中要害。”他承认了问题的存在。

“过去发生的事情,我们无法改变。”邓布利多的目光扫过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最后似乎若有若无地在斯内普的方向停留了一瞬,“但我们确实可以从中学到深刻的教训,尽我们所能,避免未来再发生任何类似的不幸。关于建立更完善的反欺凌机制,这个提议非常重要,应该立刻列入议程,进行深入讨论。”

这番话,虽然委婉,但等同于在霍格沃茨的最高管理层面上,变相地承认了“掠夺者”当年行为的严重不当性。

从此,“掠夺者”的某些行为,在霍格沃茨的官方语境里,将不再仅仅是“年少轻狂的恶作剧”,而是需要被谴责和防范的“恶性行为”。

地窖里,格温尼维尔实时得知了会议上的情况。镜面上卢修斯那张带着假笑的脸消失后,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很好。

卢修斯完美地扮演了他的角色。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霍格沃茨的权力核心层面,为斯内普当年所受的委屈定下不可动摇的调子。

这远比私下的安慰或个人的报复更有力。从根本上剥夺了“掠夺者”行为任何被事后美化或轻描淡写的可能。从此,在霍格沃茨,那段历史将被铭记为一场需要引以为戒的悲剧性错误,而非可以一笑置之的青春往事。

会议的剩余时间在一种微妙而压抑的气氛中度过。其他议题进行得很快,大家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散会后,教授们陆续离开会议室。

麦格教授快步离开,背影僵硬,显然心情极不平静。弗立维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低声交谈着,脸上带着忧虑。

卢修斯则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满意神情,瞥了一眼依旧坐在原位、仿佛石化般的斯内普,然后才不紧不慢地离去。

很快,会议室里只剩下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两人。

邓布利多没有立刻离开,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黑湖上起伏的波浪,久久沉默。

斯内普也依旧坐在那里,像一尊黑色的雕像,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西弗勒斯,”良久,邓布利多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卢修斯今天的话…”

“不需要你的解读,邓布利多。”斯内普猛地打断他,声音沙哑而冰冷,如同玻璃刮过石板,“马尔福的每一个动作背后,都藏着十倍的目的。他今天扮演的,不过是个传声筒。”

邓布利多转过身,蓝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凝视着斯内普:“即使是个传声筒,他所传达的信息,以及这信息被传达的场合和方式…本身就代表了某种…力量的展示和意图的宣告。”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格温尼维尔小姐…非常善于运用各种…资源,来达到她的目的。而她的目的,在这一点上,似乎与你当下的…感受,有某种程度的重合。”

斯内普发出一声极轻的、充满讥讽的冷哼,但没有反驳。他当然知道这是格温尼维尔的手笔。

“她是在警告,”斯内普的声音低沉而冷冽,“警告所有可能试图轻描淡写过去的人。也是在…立威。” 不仅是向外界立威,也是…在向他展示她的力量和…“保护欲”。

他该说她什么好呢?

多管闲事? 是的,当然是多管闲事!他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耻辱,他背负的伤痛,他早已用厚厚的冰层和尖利的毒刺层层包裹,埋藏在灵魂最阴暗的、不容任何人窥探的角落,那是只属于他自己的、早已腐烂发臭、与血肉长成一体的陈年旧疤。

他不需要任何人来替他声张所谓的“正义”,更不需要这种…将他最不堪、最不愿面对的往事,血淋淋地挖出来,当作政治筹码和清算工具的方式!这感觉…像是被强行剥去了所有赖以生存的伪装和盔甲,赤身裸体、狼狈不堪地被推到了众目睽睽的聚光灯下,任由那些或同情、或好奇、或厌恶、或仅仅是猎奇的目光反复审视、咀嚼。这种被迫的暴露,这种隐私被践踏的感觉,比当年被倒挂金钟、当众羞辱更加…令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难堪和…愤怒。

他习惯于阴影,习惯于用沉默和毒舌筑起高墙。格温尼维尔的行为,无异于用最粗暴的方式,拆毁了他的围墙,将他内心最不堪的废墟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脆弱和…失控。

可是…

一个微弱却无比固执的声音,像地窖角落里最顽强的霉菌,在他心底最深处滋生、蔓延。

可是他确实…该死的…喜欢她管着他。

当卢修斯·马尔福在会议上用那种傲慢的腔调,将“掠夺者”的恶行钉在耻辱柱上时;当邓布利多不得不承认“教训”,变相为他那段黑暗的过去“平反”时;当整个霍格沃茨的权力核心被迫正视那段被掩埋的历史时…在愤怒和难堪之下,难道没有一丝…极其隐秘的、连他自己都唾弃的…扭曲的快意吗?难道没有一种…被压抑了太久的、渴望被看见、被承认、被…“还一个公道”的阴暗欲望,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满足吗?

他厌恶被利用,但更厌恶的是,他发现自己似乎…并不完全排斥被格温尼维尔以这种方式“利用”。因为她的“利用”背后,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近乎偏执的…在乎。

他在乎她把他划入她的羽翼之下。喜欢那种被她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方式宣告所有权的感觉。仿佛在他周身冰冷刺骨的世界里,突然多了一道专横却…温暖的屏障。这道屏障或许冰冷,或许带着算计,但却真实地、有力地将他与外界更多的伤害隔离开来。

他喜欢自己或许只是在魔药蒸气弥漫的深夜,无意中流露出的一丝疲惫或对过往某个魔药难题的提及,在几天后,就会发现相关的、极其罕见的参考文献或改良思路,被看似随意地放在他的书桌一角。

他喜欢自己偶尔因为批改巨怪论文而心情恶劣、口出恶言时,她非但不退缩,反而会用那种带着狡黠笑意的绿眼睛看着他,然后用更锋利的言辞回敬,逼得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反而暂时忘记了烦躁。

他喜欢…不,是习惯了她存在的气息。习惯了她身上那种冷冽又带着一丝玫瑰的气息,习惯了她偶尔看似不经意拂过他黑袍袖口的指尖温度,习惯了她总能精准地在他即将被过往的黑暗吞噬时,用某种方式——或许是尖刻的调侃,或许是冷静的分析,或许是像今天这样…石破天惊的“多管闲事”——将他拉回现实。

这种被紧密关注、被牢牢“绑定”的感觉,对他这种习惯了孤独和被人厌弃的人来说,是陌生的,是危险的,是…令人恐慌的依赖的温床。他本该抗拒,本该用最恶毒的语言将她推开,可他不愿放开,他固执的想让她的目光只停留在他身上,她只能在乎他。

“或许,”邓布利多的目光变得深邃,“但这警告和立威的背后,是否也包含着某种…她认为的‘公正’?或者说,一种…独特的维护方式?”

斯内普猛地站起身,黑袍翻滚,带起一阵冷风。“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维护,尤其是以这种…精于算计的方式!”他的语气尖锐,试图遮掩什么。

“是吗?”邓布利多平静地看着他,“但不可否认,因为她的‘算计’,霍格沃茨即将建立一套新的规则。这套规则,或许在未来,能保护下一个…像当年的你一样,可能遭受不公待遇的学生。”

斯内普的身体僵了一下。他死死地瞪着邓布利多,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更深的冷哼,转身大步离开了会议室,黑袍在身后卷起决绝的弧度。

邓布利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轻轻地叹了口气。他重新转向窗户,镜片后的目光充满了复杂的思绪。

在格温尼维尔冷静到近乎冷酷的评估体系中,卢平的角色远非无辜。作为当年“掠夺者”的一员,作为狼人事件的直接“危险源”(尽管是无意识的),更作为知晓内情却未能有效制止朋友恶行、甚至在某种程度上“纵容”了那种危险氛围的级长,卢平身上背负着无法推卸的“连带责任”。

他的善良、他的无奈、他的处境艰难,在格温尼维尔看来,都不能完全抵消他在那场险些酿成惨剧的事件中所扮演的、消极的角色。

更何况,如今他安稳地待在霍格沃茨,享受着斯内普和她呕心沥血改良的狼毒药剂带来的平静生活,这份“安稳”本身,在格温尼维尔眼中,就建立在斯内普的付出和…当年的幸存之上。因此,卢平必须为过去付出代价,也必须为现在所享有的“恩惠”做出实质性的“补偿”。

于是,在卢平又一次按照“协议”,来到阴冷的地窖,通过帮斯内普处理那些繁琐、肮脏且耗时的魔药材料预处理工作(比如研磨瞾目兽角粉、清洗黏糊糊的蟾蜍内脏、分拣带有微弱毒性的草蛉虫),以此来抵偿部分昂贵狼毒药剂费用时,格温尼维尔“恰好”出现在地窖里。

她并未主动招呼,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的书桌后,批改着低年级的魔药论文,仿佛只是寻常的办公场景。地窖里弥漫着各种古怪材料混合的刺鼻气味,只有研杵与臼摩擦的沙沙声、水流声和卢平偶尔因疲惫或不适发出的轻微喘息打破寂静。

斯内普则如同隐形人般,在巨大的魔药台前忙碌着,配制着更高阶的魔药,对卢平的存在视若无睹,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冰冷气息。

过了许久,当卢平终于将一大桶黏滑的、需要极度耐心才能分离的河豚鱼胆囊处理完毕,直起有些酸痛的腰,轻轻擦拭额角细汗时,格温尼维尔才仿佛不经意地抬起头,翡翠绿的眸子平静地扫过卢平略显苍白疲惫却比以往多了几分血色的脸,语气平淡无波地开口:

“卢平教授,最近的狼毒药剂…效果似乎不错。你的气色看起来比之前稳定了许多。”

卢平闻声,连忙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丝有些局促和感激的笑容,双手下意识地在沾着药渍的旧袍子上擦了擦:“是…是的,莱斯特兰奇小姐。药剂非常有效,发作时的痛苦减轻了很多,恢复得也更快。我…我非常感激斯内普教授的…精湛技艺和…慷慨。”他说着,目光小心翼翼地瞥向斯内普的背影,后者连头都没回,仿佛没听见。

格温尼维尔将羽毛笔轻轻搁在墨水瓶旁,身体微微后靠,目光依旧落在卢平身上,那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卢平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起来。

“感激…”格温尼维尔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却让卢平的心猛地一紧。“确实应该感激。西弗勒斯改良的狼毒药剂,不仅大大提升了药效,降低了副作用,更重要的是…稳定性极高。”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这意味着,月圆之夜,你失控的风险被降到了最低。对于霍格沃茨…以及你周围的每一个人来说,这无疑是至关重要的安全保障。”

卢平的脸色微微发白,他听出了格温尼维尔的弦外之音——这“安全保障”,很大程度上,是针对当年尖叫棚屋事件的一种“补救”和“预防”。他低下头,声音带着苦涩:“是…是的。我明白…这不仅仅是对我个人的帮助,更是…对所有人的负责。我…我对过去发生的事情…深感…愧疚和后悔。”他终于将话题引向了那个沉重的心结。

“愧疚和后悔,是廉价的情绪,卢平教授。”格温尼维尔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像冰锥一样刺人,“它们无法改变过去,也无法弥补已经造成的伤害。”她的目光锐利起来,“真正的负责和感激,应该体现在…更实质性的行动上。毕竟,西弗勒斯为了改良这个配方,不仅耗费了无数心血和时间,查阅了大量禁忌文献,甚至…亲自模拟了某些极端魔法环境对药性的影响,承担了不小的风险和精神压力。”

她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一层层剥开卢平试图用“感激”和“愧疚”包裹的脆弱外壳,直指核心——斯内普的付出,远非“精湛技艺”四字可以概括,那是带着风险和巨大代价的。你卢平,不能只是口头感谢,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成果。

卢平的背脊彻底僵直了,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当然知道改良狼毒药剂的难度和风险,也更清楚地知道格温尼维尔真正想说什么——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他曾经目睹被好友欺凌、甚至因其间接原因而险些丧命的人,现在却成了他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甚至留在霍格沃茨任教的关键保障。这份恩情,混合着沉重的历史债务,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我…我知道…”卢平的声音干涩发颤,“我知道我欠斯内普教授的…远不是这些劳动和金加隆能够偿还的…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来弥补我的过错…”他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恳求,“只要是我能做到的…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格温尼维尔看着他彻底被击垮的样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她需要的不是逼死卢平,而是让他认清自己的“债务”位置,并转化为对斯内普有用的“资源”。

“怎么做?”格温尼维尔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引导,“首先,你需要明白,你欠西弗勒斯的,不仅仅是一份魔药,更是一份…安宁。你享受的每一刻平静生活,都建立在他的付出和…宽容之上。”她刻意强调了“宽容”二字。

“其次,感激和弥补,需要体现在实际行动上。例如,”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具体而充满算计,“我记得卢平家族虽然人丁稀薄,但在古代如尼文和某些…防护性魔法器物方面,似乎有些独特的收藏?或许,在某些西弗勒斯正在进行的…高深魔法研究中,能提供一些…便利?毕竟,改良狼毒药剂这类高难度课题,总需要一些…特殊的资源支持。”

卢平的瞳孔微微一缩。

“……我明白了。”他最终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我会…我会尽力去寻找家族可能遗留的相关资料和器物…我…我会用我的方式…尽我所能…补偿斯内普教授。”

格温尼维尔满意地靠回椅背,重新拿起羽毛笔:“很好。记住你的承诺,卢平教授。真正的感激,在于长久的、切实的行动。西弗勒斯的时间很宝贵,不应该浪费在…无意义的纠缠上。”她这话既是说给卢平听,也像是说给不远处那个始终背对着他们的黑袍男子听。

卢平深深地鞠了一躬,不再多言,默默地继续处理剩下的材料,但背影却显得更加佝偻和沉重。

地窖里恢复了寂静,只有研磨声和魔药沸腾的咕嘟声。斯内普自始至终没有回头,也没有对这场发生在他身后的“交易”发表任何意见。但格温尼维尔注意到,他配制魔药的动作,似乎比之前更加流畅、稳定了几分。

格温尼维尔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这笔针对卢平的“利息”,她收得安静而彻底。

完成了一系列外部清算和布局后,格温尼维尔将重心放回了最重要的目标——西弗勒斯·斯内普本人身上。

地窖内,壁炉的火苗跳跃着,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布满古老书籍和魔药瓶架的墙壁上,交织晃动。卢平早已离开,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狼毒药剂特有的苦涩气味和某种难以言说的压抑感。

格温尼维尔没有回到书桌后,而是缓步走到一直背对着她、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身边。他依旧站在魔药台前,黑袍的轮廓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孤峭,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一个光滑的黑色水晶瓶,目光空洞地望着坩埚中早已冷却、凝固的深紫色药液,显然心思早已不在此处。

她走到他身边,将一杯热气腾腾、散发着安神草药气息的茶放在他手边。

“舆论总会平息,”她轻声说,声音在寂静的地窖里格外清晰,“但有些人,该付出的代价,一分都不会少。”

斯内普没有抬头,也没有碰那杯茶,只是黑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格温尼维尔继续淡淡地说:“霍格沃茨内部,关于校园欺凌的讨论已经提上日程。以后,不会再有第二个西弗勒斯·斯内普,在霍格沃茨遭受那种待遇。至于卢平…他以后每次喝下你改良的狼毒药剂时,都会清楚地记得,他欠你一份天大的人情。”

她顿了顿,翡翠绿的眸子直视着他有些躲闪的黑眸,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一丝近乎霸道的温柔:“西弗勒斯,过去的伤害无法抹去,但属于你的公正和…尊重,我会一点一点,帮你全部拿回来。没有人,能再轻易践踏你的尊严。”

她没有说什么安慰的空话,而是用一系列实实在在的行动和结果,告诉他:我在为你出头,我在为你清算,我在用我的方式,守护你的现在和未来。

斯内普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抬起头,对上她近在咫尺的、闪烁着坚定光芒的眼睛,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维护和一种…将他划入羽翼之下的强势。这种被人在意、被人保护、甚至被人“算计”着去讨回公道的感觉,对他而言,心动而…震撼。

他喉结滚动,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伸出手,紧紧地、近乎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冰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一次,不是她主动握住他,而是他,主动地、紧紧地抓住了她。

格温尼维尔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微凉和用力,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浅、却真实的笑意。

窗外,霍格沃茨的夜空星光黯淡,城堡内却暗流涌动。格温尼维尔的棋盘上,棋子已经落下,而她和她的蝙蝠,将继续在这魔法世界的漩涡中,携手前行。未来的风暴或许会更猛烈,但她相信,只要他们站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不能面对。

而所有欠下的债,她都将会连本带利,一一清算。

她低下头,用指腹细细摩挲着他手背上清晰的血管纹路和指关节的轮廓,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把玩一件易碎的珍贵瓷器,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我以为,”她终于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地窖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探究,“在经历了今晚…或者说最近这一系列…‘大动静’之后,你会先开口质问我。质问我为何要多管闲事,质问我为何要用这种…你或许不屑一顾的、精于算计的方式,去掀开那些你宁愿永远埋藏的旧伤疤。”

她抬起眼帘,翡翠绿的眸子在炉火映照下闪烁着幽深的光,直视着他线条冷硬的侧脸,等待着他的反应。是愤怒?是嘲讽?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斯内普喉结滚动,但他并没有立刻转头看她。沉默了良久,久到格温尼维尔以为他打算用永恒的沉默来回应时,一声极轻、几乎融入了炉火噼啪声的叹息,从他唇间逸出。那叹息里充满了复杂的疲惫、一种近乎认命的无奈。

“…质问?”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久未言语的干涩,黑眸依旧凝视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在与自己内心的某个部分对话,“质问你什么?质问你为何能精准地撬动威森加摩的杠杆?质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质问你从哪儿弄来那么多证据?”

他顿了顿,“你向来知道…”他的声音更低了,几乎成了气音,带着一种卸下所有伪装后的疲惫,“…面对你,我似乎…总是纵容的。”这句话不像是指责,更像是一种对既定事实的、带着点认命意味的陈述。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此刻,回到了更久远的过去,那个改变了一切的地窖夜晚。“从某个固执得可怕、不计后果的小巨怪,用一道古老而霸道的血契,强行将我与她捆绑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他顿了顿,仿佛那个词依旧带着灼热的温度,“…我就已经对你…束手无策了。”

这话语中的含义,远比表面听起来要深刻得多。从那以后,他的人生轨迹被强行扭转,他的孤独堡垒被硬生生凿开一个缺口,他的喜怒哀乐、甚至他最深的伤痛,都不得不与这个“绑匪”分享、纠缠。他试图抵抗过,用冷漠、用毒舌、用一切他擅长的方式筑起高墙,但她总能以更强势、更狡猾、或者…更让他无法真正狠下心来的方式,渗透进来。

这种“束手无策”,是魔法契约的束缚,是习惯的侵蚀,但或许,更深层次的,是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这份扭曲却牢固的联结的…某种隐秘的依赖。

格温尼维尔听着他近乎坦白的低语,看着他眼中褪去所有冰冷伪装后的复杂情绪,心中最坚硬的部分仿佛被某种柔软的东西轻轻触动了。她收紧了握着他的手,指尖与他冰凉的指尖交缠,传递着稳定而温暖的力量。

“束手无策?”她轻轻重复,唇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却带着某种满足和狡黠的弧度,“或许吧。但西弗勒斯,你要明白,我的‘算计’和‘多管闲事’,从来不是为了让你难堪,或者揭开你的伤疤以供观赏。”

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而认真,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是在清扫战场。将那些曾经伤害过你、轻视过你、让你陷入困境的障碍和污秽,一个一个地,从你前进的道路上清除出去。我用我的方式,或许不够光明正大,或许让你觉得不适,但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不是可以随意欺凌和遗忘的存在。他的过去,不容轻描淡写;他的尊严,不容践踏;他应得的公正和…地位,我会亲手为他夺回来。”

她凑近了一些,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近乎宣誓般的意味:“血契将我们绑在一起,那么,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你的耻辱就是我的耻辱,你的债…自然也该由我来讨。你可以不习惯,可以不认同,但你必须接受——这就是我的方式,也是…我选择守护你的方式。”

斯内普静静地听着,黑眸中翻涌的情绪渐渐平息,化为一种深沉的、难以解读的静默,只是默默的再次收紧了握着她的手。

格温尼维尔感受到了那细微的回应,眼底的笑意加深了。

喜欢hp之努力百年终于回到原世界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hp之努力百年终于回到原世界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食妖奇谭错爱首席欲行都市灵气复苏,从承包山头开始二少爷的宠妻日常异世小邪君爱在东南枝土豪系统天绝魔刀诸天武道强人无上炼体成仙我的老爹是重生女施主请留步娇妻入怀:恶魔总裁来自阴间名门枭宠:老婆,乖一点战星圣魔开局继承仙门,师妹全员女帝英雄联盟之最强重生这个明星只想学习
经典收藏重生六零年代,萌娃有空间港综:我靓坤头马,苟在洪兴搞钱退婚夜,疯批大佬撩她吻她失控了约战之原初天价哑妻:夫人带球跑了!权倾凰图:毒妃谋天下脱离奴籍后,长姐回家种田了将军,夫人出价一万两和离七零嫁糙汉,我两胎生了五个崽你就是我的天堂主母换嫁!美强惨夫君追妻火葬场东隅虽逝综影视之我靠生子变强物业通知:违反规则将被抹杀局长今天抓到禁闭者了吗龙族:开局就A级的路明非霸总的冰冷特工妻从聊斋开始,诸天任我行兽世求生,她开局满级携随身厨房,穿到四合院,发大财
最近更新一章一个人性小故事崩坏:满级舰长来到崩三主线快穿:龙傲天男主总在自我攻略侯门重生之傲娇灰姑娘的打脸逆袭资本家小姐随军孕三胎惊艳家属院真少爷是蛊师哎,惹他干嘛!穿越大明女法医四合院:跑错界面,怎么修仙空洞骑士:虚妄容器该去往何处皇帝绝嗣,我一胎两宝登凤位东方玄幻之玄尘纪童年经历回忆录穿越后拒当恋爱脑公主绝境归来:豪门弃女执掌商界帝国医手遮天:毒妃倾世诡异复苏从精神崩坏开始变强荒野大镖客:三拳打碎西部魂火影:我,千手神乐征服忍界快穿:谁要当炮灰?女配她不干了文惊星际:我有蓝星文库!
hp之努力百年终于回到原世界 荼靡铵 - hp之努力百年终于回到原世界txt下载 - hp之努力百年终于回到原世界最新章节 - hp之努力百年终于回到原世界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