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见过晋王殿下!”身后护卫掏出明黄色令牌,昭示皇家身份。
“参见晋王殿下。”众人毕恭毕敬道。
“免礼。”梁慕辰瞟了一眼刚才说“勾搭王爷”的那个人,那人抬头见梁慕辰盯着他,冷汗直冒。
“请诸位移步,王爷有事相商。”护卫作出请的姿势。
在粮仓附近的简陋茶楼里,店家哪里见过这么多有钱有势的大人,小二上茶时腿肚子都在打颤。
梁慕辰坐在上首:“雪灾一事朝廷损失重大,诸位都是大苍国的子民,享受我大苍的庇佑,如今朝廷有难,正是需要诸位帮助的时候。”
梁慕辰抿了口茶水,真难喝,轻微皱了一下眉,就放下了茶盏。
商行的老板们面面相觑,还是程老夫人先说话了:“王爷,不是我们没有悲悯之心,在商言商,去年的粮食收成本就不好,在座的哪一位不是管着几千张口,几百个家庭,自家的口粮都紧张,这捐献出去,我们的生活怎么办?”
有人疑惑道:“今早放粮的不就是你们家吗?程老夫人,你不知道这事儿?”
程老夫人刚想开口,就听梁慕辰道:“好了,你们的疑虑本王都知晓。你们也别拿粮不够来唬我,最严重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如今风雪渐小,朝廷也往最南边发放了十万石种子,等挺到了夏季,最南边第一批稻子就会熟了。届时,朝廷会还给你们粮食。”
“等于这粮食不要我们捐,是向我们借?”有人大着胆子问。
“自然,而且等本王回到京城,还会向父皇请奏,凡参与借粮的商贾可减税三年。”
众人议论纷纷。
“减税三年啊!”
“我觉得不行,抬高粮价赚的可比减三年税划算多了。”
有人同意,有人反对。
正在这时,外面闯入了各家的掌柜。
“老爷,有灾民围了我们的米行,闹着要我们分粮啊。”一个胖胖的掌柜急得满头大汗。
其他掌柜也插话道:“东家,我们家粮仓也被灾民包围了,他们闹着要粮食。”
“老爷,我们的伙计没拦住,灾民在疯抢米。”
“什么!”商行的老板们纷纷大惊失色,起身就要回去。
守门的护卫们纷纷拔剑,拦住众人。
梁慕辰站起身,拿起拟好的借粮文书,笑得一脸奸诈:“诸位,签了文书,便可离开。”
众人先是大惊失色,继而愤恨梁慕辰的无赖威胁行径,可又无可奈何。
大家一个个灰头土脸签了字、按了手印,出门走了。
程老夫人全程坐在下首,程大富最后按了手印。
梁慕辰含笑道:“今日还要多谢程家开了这个口子,本王行事才如此顺利。”
“晋王殿下,此事将我程家陷入众矢之的,是否该给老身一个说法?”程老夫人犀利的眼神射向梁慕辰。
“正好,本王还要去程府一趟,老夫人带路吧!”梁慕辰把玩手里的扳指,漫不经心道。
“小姐,你冷静点。”桃红劝道。
“我偷了粮仓的钥匙,爹爹他们不会有事吧!”程宝珠焦急踱步。
“什么?钥匙是你偷的!”张氏震惊地杵在门口,急忙上前,“宝儿啊,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乱成什么样子了。这一条街上的邻居都是程家的生意伙伴,你这样做难道就没考虑过我们程家的利益吗?”
“娘,可是老百姓是无辜的啊!我只是想救救他们。”程宝珠哭道。
张氏又气又急,忙问女儿,“那钥匙呢?你拿哪去了?”
“我……”程宝珠说不出所以然来。
门外丫鬟喊道:“大夫人和大小姐在吗?老夫人有请。”
母女二人见路不是通往福寿堂的,张氏问:“老夫人不在福寿堂吗?”
“今日晋王殿下来访,老夫人在前院迎客。”丫鬟回道。
晋王殿下?母女二人对视一眼,均是不解的眼神。
说话间的功夫,母女二人进了前院,程宝珠抬眼看去,坐在上首的不是木辰吗?
“木大哥!”嘴巴比脑子反应快,程宝珠已经叫出了口。
身后护卫斥道:“大胆,这是晋王殿下,还不拜见!”
晋王殿下,他不是云游四方的江湖侠客吗?
张氏见女儿愣愣的,忙拉着她行了大礼,“拜见晋王殿下!”
张氏掐了女儿一把,小声道“说话呀!”
“拜见晋王殿下!”程宝珠慌忙低下头。
哪知梁慕辰直直走到程宝珠面前,扶起了她:“免礼,我与宝珠是旧相识,不必客气。”
此时程家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程老夫人、程大富和程家二老爷程二金更是怒气沉沉,连带着下人都战战兢兢。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王爷?”程宝珠流着泪看着梁慕辰,亏她还担惊受怕,万一木辰被抓走怎么办?
“对不起,是我不好,所以我来给你一个交代。”梁慕辰揩揩程宝珠的眼泪,心疼道。
张氏愣神看着女儿和晋王卿卿我我,心道:不该是这样,可那人是王爷又能怎样。
“老夫人,今日本王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本王心悦宝珠,欲纳其为侧夫人。”梁慕辰的话如惊涛骇浪,打得程家一个措手不及。
程老夫人虽然不喜这晋王作派,但也不敢明着反对他。看着大孙女对他情意绵绵的样子,程老夫人心道不知廉耻,多想甩手不管,反正这个孙女是多余的,她要选择谁是她的事,可谁知惹了皇家的人,这是要逼着他们程家卷入是非之中啊,程老夫人不得不谨慎。
“王爷,侧夫人身份高贵、需出身名门,我们程家区区商贾之家,大丫头配不上这等身份。”程老夫人沉声道,眼里淬着寒光。
程大富也忍不住了,帮腔道:“王爷,您身份尊贵,小女被我们宠坏了,实在不堪为王爷良配,还请王爷三思。”
程宝珠心中有气,既气梁慕辰骗了自己,还只给她侧夫人之位;又气程家人都不同意她嫁给梁慕辰。于是,众人只见程宝珠哭着跑了出去。
梁慕辰立马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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