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林渊的权力,掌控京城军政
乾清宫前的那一声“斩”,如同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涟漪迅速扩散,搅动了整个京城的权力格局。
这道命令,并非由太监尖着嗓子传出,而是由林渊身边那个不起眼的亲兵二狗子,带着一队煞气未消的白马义从,亲自送往京营各处将官的府邸。
他们的马蹄声,踏过庆祝胜利后满是狼藉的街道,显得格外冰冷而突兀。
京营副将,李纯忠的府邸。
宿醉的李副将正搂着新纳的小妾,睡得人事不省,鼾声如雷。府门被擂得山响,管家连滚带爬地跑去开门,只见门外立着十数名黑甲骑士,为首那人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眼神比刀锋还冷。
“林、林尚书有令!”二狗子看也未看吓得瘫软在地的管家,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内院,“召集京营所有总兵、副将、参将以上将官,一个时辰后,兵部大堂议事。谁敢迟到,或托病不来……”
二狗子顿了顿,嘴角咧开一个残酷的笑容,模仿着林渊的口气,轻轻吐出一个字。
“斩。”
李副将被小妾从床上推醒,听完管家哆哆嗦嗦的禀报,起初还不以为意。他揉着昏沉的脑袋,打了个哈欠,满嘴酒气:“什么林尚书?一个锦衣卫出身的毛头小子,爬得再快,还能管到老子的头上?不去!告诉他,老子昨日守城劳累,偶感风寒,起不来床。”
然而,当他听管家描述完门外那些骑士的模样——黑甲、黑马、人人带伤、眼神如鬼——他那因酒色而变得迟钝的脑子,终于“咯噔”一下。
白马义从!
那个三百骑破数万军的传说!
李纯忠身上的酒意,瞬间被冷汗冲刷得一干二净。他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寻找官服,嘴里不住地骂着:“他娘的,怎么不早说!快,备马!备最快的马!”
相似的一幕,在京城大大小小的将官府邸中不断上演。
五军营总兵赵国柱,正与几个心腹在府中饮宴,庆祝“大难不死”。他自诩宿将,战功在身,对林渊的崛起颇为不屑,认为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的幸进之臣。接到命令后,他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饮尽杯中酒:“急什么?让他等着。新官上任三把火,老夫倒要看看,他这第一把火,能烧到谁的眉毛。”
神机营参将吴有德,则刚刚从相好的一处私宅里出来,听闻消息,吓得腿都软了。他深知林渊在城墙上杀伐果断的手段,哪里敢有半分怠慢,连家都来不及回,直接抢了一匹路人的马,就往兵部衙门狂奔而去。
一时间,整个北京城,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作威作福的京营将官们,如同被捅了窝的马蜂,乱作一团。有的惊慌失措,有的满腹牢骚,有的则依旧抱着轻慢之心,想要看看热闹。
但无论他们心中作何感想,在一个时辰之内,绝大部分人还是衣冠不整、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兵部衙门。
兵部大堂,庄严肃穆。
往日里,这里虽是天下军务中枢,却总带着一股文恬武嬉的暮气。而今日,大堂内外,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站满了身穿黑色飞鱼服的锦衣卫校尉。他们按刀而立,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鹰,将整个大堂的气氛渲染得肃杀无比。
将官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阵仗,是要干什么?下马威吗?”
“哼,一个黄口小儿,真当自己是三头六臂了?”
“小声点!没看见那些锦衣卫吗?这新尚书,怕不是个好相与的……”
林渊就坐在大堂正中的主位上。他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兵部尚书官袍,麒麟补子在昏暗的光线下熠熠生辉。他没有看下面那些神情各异的将官,只是低着头,慢条斯理地用一块绸布,擦拭着一柄从闯军将领手中缴获的佩刀。
刀身在激战中崩了几个细小的口子,上面干涸的血迹尚未擦拭干净。他擦得很仔细,很专注,仿佛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大堂内,只有绸布摩擦刀身的“沙沙”声,和将官们刻意压低的呼吸声。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那种无形的压力,如同水银泻地,渗入每个人的骨髓。
终于,大堂角落里一座巨大的自鸣钟,发出了“当”的一声闷响。
一个时辰,到了。
林渊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目光第一次扫过堂下众人。他的眼神很平静,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却让所有与他对视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人都到齐了吗?”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二狗子上前一步,手中拿着一本名册,高声应道:“回禀大人!京营总兵、副将、参将以上将官,应到五十三人,实到五十一人。”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五军营总兵赵国柱、三千营副将孙继茂,未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看向了林渊。他们想看看,这位年轻的尚书大人,要如何收场。毕竟,赵国柱是京营宿将,门生故旧遍布军中,轻易动不得。
林渊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只是平静地问:“理由?”
二狗子翻开另一本册子,念道:“派去传令的校尉回报,赵府家丁称,赵总兵昨日与闯贼血战,劳累过度,旧伤复发,卧床不起。孙府那边则说,孙副将悲伤过度,为其战死的同袍守灵,不便前来。”
“呵……”堂下,有将官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嗤笑。
这两个理由,拙劣得近乎于侮辱。谁都知道,昨日的血战,这些大爷们躲得比谁都远。
林渊的嘴角,也微微向上牵动了一下,似乎是想笑,但那笑意却比冰霜更冷。
他将擦拭干净的佩刀,轻轻放在桌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赵国柱,旧伤复发?”他慢悠悠地说道,“本官记得,昨日东便门城破之际,赵总兵跑得比谁都快,身轻如燕,不像是有旧伤的样子。”
“至于孙继茂……”林渊的目光转向二狗子,“去查,他昨日死了哪个同袍,本官亲自去吊唁。若是查不出来……”
他的声音陡然一沉。
“就是欺君罔上,藐视军法!”
“来人!”
“在!”大堂外的锦衣卫校尉们,齐声应喝,声震屋瓦。
“着锦衣卫北镇抚司,即刻前往赵国柱、孙继茂府邸。”林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堂下那些脸色煞白的将官,一字一句地说道。
“将此二人,就地革职,锁拿至兵部门前。”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所有人,最后吐出了两个字。
“斩首。”
“轰!”
这两个字,如同两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斩首?就因为迟到?还要在兵部门前?
这已经不是下马威了,这是屠刀!
“林尚书!万万不可!”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将官,颤颤巍巍地出列,跪倒在地,“赵总兵乃是军中宿将,为大明流过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您怎能因一次迟到,便痛下杀手?此举,必令军心动荡啊!”
“军心?”林渊看着他,反问道,“王参将,你所谓的军心,就是吃空饷、喝兵血、克扣军械的军心吗?就是临阵脱逃、见死不救的军心吗?就是让李自成兵临城下,我大明数十万京营精锐,却一触即溃的军心吗?”
他每问一句,便向前走一步。那名王参将的脸色,便白一分。
“若是这样的军心,本官要它何用?”
林渊走到他的面前,弯下腰,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森然寒意。
“这样的军心,不要也罢!今日,本官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看,什么,才是新的军法!”
他直起身,不再理会瘫软在地的王参将,从怀中掏出崇祯皇帝御赐的那块龙纹玉佩,高高举起。
“陛下有旨,京营积弊,当用雷霆手段。本官总督京营,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谁敢再求情,以同党论处!”
玉佩在手,如朕亲临。
整个大本堂,死一般的寂静。再无人敢说一个字。所有人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们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在开玩笑。他手中的,是皇帝赐予的屠刀,而他,也真的敢用这把刀来杀人。
不到半个时辰,两队锦衣卫便压着两个五花大绑、面如死灰的人回来了。
正是赵国柱和孙继茂。
赵国柱还在叫嚣:“林渊!你敢!老夫是朝廷三品总兵!你无故杀官,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林渊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对着二狗子挥了挥手。
二狗子心领神会,走到兵部衙门外的台阶上,对着围观的百姓和那些吓得瑟瑟发抖的将官,高声喊道:“兵部尚书、京营总兵官林大人有令!总兵赵国柱,副将孙继茂,玩忽职守,藐视军法,罪无可恕!斩!”
“噗!噗!”
两声利刃入肉的闷响,干脆利落。
两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染红了兵部衙门的石阶。
堂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尿骚味弥漫开来。好几个胆小的将官,已经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他们看着那个重新坐回主位,又开始低头擦拭佩刀的年轻人,眼神中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恐惧。
林渊将佩刀收入鞘中,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好了,现在,人都到齐了。”
他环视着堂下那五十一张惊恐万状的脸,声音平静地说道。
“下面,我们来议一议,京营的军饷和兵员名册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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