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站在祭坛入口前,脚刚踩上那圈石台,胸口的烙印就传来一阵温热。不是疼痛,而像是有股暖流在体内缓缓扩散。他低头看了眼右手小指上的银色指环,指环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像是被什么力量唤醒了。
他没动,也没说话,只是闭了下眼,心里默念:“系统之灵。”
光影一闪,少女模样的系统之灵出现在他身侧,裙摆上的代码快速滚动。她抬起手,指尖划过空气,一串数据浮现出来。
“检测到远古祭祀节点波动,符合特殊地点签到条件。”她的声音平静,“是否进行签到?”
林羽点头:“签到。”
指环微震,一道清脆的钟声在脑海中响起。眼前的景象变了。一块古朴的签到台浮现在意识中,台面刻着星纹,中央凹陷处有一枚掌印痕迹。他的意识伸出手,轻轻按了下去。
“叮——星斗祭坛签到任务完成。”
脑海里瞬间涌入一股信息流。一张玉简虚影浮现,随即融入识海。同时,双眼视野边缘多了一层淡金色的轮廓线,像是能看见空气中残留的轨迹。
《星轨共鸣术》——一门关于如何与古老祭坛建立联系的法门,通过调整魂力频率,模拟星象运行节奏,从而触发仪式反应。而“星纹感知”则让他能短暂看到祭坛周围遗留的能量路径,那些常人无法察觉的规则痕迹。
林羽睁开眼,呼吸略微变重。他知道,自己刚刚拿到了进入这座祭坛的钥匙。
他转头看向唐舞麟和三眼金猊。唐舞麟站在坡下,八蛛矛骨甲收拢在左臂,正盯着他。三眼金猊趴在地上,爪子还握着那块寒髓晶,火焰纹路忽明忽暗。
“怎么样?”唐舞麟压低声音问。
林羽抬手示意安静,然后蹲下身,手指贴在石台边缘。借助星纹感知,他看到了一些东西——地面上有几道极细的裂痕,原本以为是自然风化造成的,但现在,这些裂痕在他眼中连成了某种图案,像是断裂的星图。
他顺着纹路慢慢移动视线,发现它们最终指向石台中心的一块凹陷区域。那里没有刻痕,却隐隐有能量波动渗出。
“这里有启动点。”林羽低声说,“但需要特定方式激活。”
“你能做到?”三眼金猊开口,声音沙哑。
“试试。”林羽站起身,退后两步,开始回忆《星轨共鸣术》里的内容。第一步,是调整呼吸节奏,让魂力运行与天地脉动同步。他闭上眼,放慢心跳,体内魂力缓缓流转,从丹田出发,沿着经脉循环。
一开始并不顺利。祭坛周围的压制感很强,魂力像被什么东西缠住,运转滞滞。但他坚持着,一遍遍重复引导路线,直到某一次,体内的节奏终于与外界某股微弱波动重合。
嗡——
耳边仿佛响起一声轻鸣。他睁开眼,发现地面的星纹亮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但确实有了反应。
“有效。”他心中一动。
再次尝试,这次更加专注。他将魂力分成三股,分别注入四肢和头顶,模仿星轨交汇的状态。随着动作推进,星纹感知的能力也被调动到极致,眼前浮现出更多隐藏轨迹。
一条由光点连接而成的线路从石台边缘延伸至中心,像是通往某个开关的通道。
林羽走向中心凹陷处,抬起右手,掌心向下,准备将魂力注入。
“别太快。”系统之灵突然提醒,“能量回路不完整,强行激活可能引发反冲。”
他停下动作,仔细观察那条光路。果然,在接近中心的位置,有一段断开了。像是被人刻意毁去,又像是年久失修。
“缺了什么?”他皱眉。
系统之灵扫描片刻:“需要外部能量填补断点,且必须是纯净魂力,不能掺杂杀意或攻击性。”
林羽回头看向唐舞麟:“帮我护法,别让人靠近。”
唐舞麟点头,八蛛矛骨甲重新展开,站到了石台边缘。三眼金猊也挣扎着起身,竖瞳微闪,盯着四周树林。
林羽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最后一块寒髓晶碎片。这是雪帝所赠,虽非本源,但蕴含的冰能极为纯粹。他将晶体放在掌心,催动魂力将其融化,转化为一股清凉的能量流。
然后,他再次启动《星轨共鸣术》,这一次,一边维持频率同步,一边将融化的冰能缓缓注入地面断开的光路。
光点一寸寸亮起。
当最后一段接通时,整座石台猛然一震。中心凹陷处升起一道半透明的光柱,直冲云雾。光柱内部,浮现出一个复杂的符文阵列,缓缓旋转。
林羽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入口。
但他没有立刻踏入。符文阵列还在变化,每转一圈,就会出现新的符号。他必须看懂这些符号的意思,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星纹感知持续运作,他盯着符文,试图理解其含义。很快,他发现这些符号并非文字,而是某种状态提示——代表祭坛当前的稳定程度、能量储备、以及可接纳的外来者条件。
其中有一个不断闪烁的红色标记,引起了他的注意。它位于符文阵列下方,形状像一道裂口,旁边环绕着扭曲的线条。
“那是排斥印记。”三眼金猊忽然说道,“祭坛记得所有被它拒绝的存在。”
林羽心头一跳:“你的排斥问题,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三眼金猊沉默几秒:“三千年来,只有两个生灵试图融合命运核心。一个失败死去,另一个……离开了。祭坛认为所有外来者都会掠夺,所以设下规则,阻止一切主动接触。”
林羽看着那道裂口标记,忽然明白了什么。
“不是所有人都想掠夺。”他说,“有些人,是来帮忙的。”
他抬起手,将剩余的寒髓晶能量全部注入光柱。同时,调动全身魂力,按照《星轨共鸣术》中最温和的方式,向符文阵列传递一段信息——没有攻击意图,没有索取欲望,只有一种平静的请求。
光柱晃动了一下。
符文阵列的旋转速度慢了下来。那个红色裂口标记,竟然微微收缩了一丝。
林羽感觉到,胸口的烙印又热了,但这次更柔和,像是回应某种认可。
“它在听。”他低声说。
唐舞麟瞪大眼睛:“你真沟通上了?”
林羽没回答。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符文阵列还没有完全接受他,那道裂口依旧存在,只是不再那么刺眼。
他继续输入魂力,保持频率稳定。同时,用星纹感知追踪光柱内部的能量流向,寻找下一个突破口。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额头渗出汗珠,魂力消耗极大,但不敢停。
忽然,光柱内部闪过一道银光。一个新符号浮现出来,形状像一只睁开的眼睛。
林羽愣住。
这符号不在《星轨共鸣术》的记忆里。
但它出现的方式,很像是一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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