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澄瞬间炸毛:“喂,你什么眼神?!”
对方眨眨眼,轻笑反问:“我什么眼神?”
“就是就是......”白澄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后脑勺,一时间说不出来,美眸一瞪,“算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右,”对于小屁孩,江右的包容心还是很强,“你呢?”
“白澄。”
说完,白澄见江右嘴里轻轻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后眉头轻皱。
他拇指无意识地抠着食指尖,不由紧张起来。
怎么了?为什么听到他的名字就皱眉?
白澄快速回忆起大大小小闯的祸,他虽然从小有些骄纵,但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江右对着他紧张兮兮,如猫一般漂亮的眼睛,唇角轻扬道:“很好听的名字,嗯,我很喜欢。”
忐忑半天的白澄睁大双眼,以前没有人敢逗他,现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眼神懵到清澈干净。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耳尖窜起薄红。
也太坏了,刚刚他的紧张动作肯定被江右看了去!
经过这一闹,察觉到江右对他的包容,白澄没有一开始的局促。
本就是不怕生的少年,自然的喊起了右右姐。
心里对右右姐姐逗他的事呲了呲牙,面上漫不经心道:“右右姐,你也是参加我舅舅生日宴的吗?”
这话既表明他的身份,又询问右右姐的身份。
“舅舅?”江右想到什么,突然笑出声。
白澄疑惑:“右右姐,你笑什么?”
江右笑的更肆无忌惮,她道:“你不应该喊我姐。”
白澄有些不好的预感。
江右吃吃的笑道:“你应该喊我舅妈。”
“啊?”白澄不可置信喊出来,“舅,舅妈?!!!”
一道惊雷在他脑袋里炸响,白澄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一动不动。
“你们在聊什么?”
两个男人从江右身后的走廊走过来,其中一个白澄非常的熟悉——
夏言穿着讲究,高定款西装,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银色领带夹上嵌着细碎的蓝宝石。
另一个他认识,是种花家最大的投资集团继承人,向裴青。
一身深灰色丝质西装,衬衫领口扣得一丝不苟,难掩精致。
只不过夏言穿华丽很正常,毕竟今天他生日,但这个向裴青穿的像孔雀一样花枝招展是要干什么?
别人生日,他搁这又唱又跳的。
小辈的白澄先打招呼:“舅舅,向先生。”
一直黏在女人身上的视线看过来,带着穿透性的审视,像冰锥慢慢钻进白澄皮肉。
两人静静看着,像鹰隼巡视领地,精准而锐利。
白澄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汗毛唰地竖了起来,下意识地绷紧了脊背。
原本眼神里立刻添了几分防备,直直地回视过去。
白澄太过年少,身形尚未完全长开,那点防备在两个久居上位、气场凛冽的男人面前,像幼崽亮出没长齐的爪子,稚嫩又可笑——幼崽打不过正身强体壮、爪牙锋利的雄狮。
只对峙了两秒,白澄就被那两道视线压得心头发紧,不自觉后退一步,却依旧死撑。
“好了,”女人懒洋洋发出声音,“别吓到小孩了。”
一触即发的火药味立即散了,两个成年男才放过连牙都没有长齐就想和他们争的白澄。
夏言站在江右身后,向裴青半跪蹲在江右腿边。
江右垂下头,摸了摸向裴青的头发,坏心眼的弄的凌乱。
向裴青顺势将头放在她腿上,瞳色偏沉,看人时目光平直而有穿透力眼睛此刻有些迷离,涣散。
白澄看着那只抚摸的手足足好几秒,想着他的头发也很好摸,细软滑顺。
视线随着女人的手移动,白澄眼尖的看到向裴青后领下的伤痕。
说是伤痕不准确,应该像是鞭子抽打过来,留下的痕迹。
白澄猛的想到,如果江右真是他的舅妈,那么向裴青和舅妈的动作是不是不正常?
他偷偷看向夏言,发现他一脸正常,仿佛已经习惯。
舅舅的洁癖和占有欲白澄是知道,二男侍一妻的念头刚升起,立即被他抛出去,这不可能。
可如果不是,眼前的场景着实很奇怪。
似乎静悄悄的四周令江右兴致缺缺,她收回了手,淡淡道:“困了,我要去休息了。”
眼见着她要走,白澄也不思考他们三人的关系,连忙道:“右右姐,明天我能来找你吗?”
在舅舅和向裴青死亡注视下,白澄依旧看向江右。
江右思考了几秒,答应下来。
夏言和向裴青脸色难看起来,但终是什么都没有说,跟着江右走远。
白澄耳力很好,即使他们走的远了,他还是听到舅舅控诉的话。
“我之前说过好次留在这里几天,你都没有答应,结果能小子一说,你就要留下来。”
即使没有看到舅舅,也能想象他酸溜溜的表情。
特意为他留下的吗?白澄脸红了红,十分窃喜的咧开嘴。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填满,涨涨的,很开心。
******
雾气蒙蒙,微风拂煦的清晨,白澄一大早找到右右姐。
原以为就是昨天的人数,没有想到走进别墅,里面的人特别的多。
向裴青脸色阴沉嘟囔了几句。
白澄知道了,右右姐过来京市来参加舅舅的生日宴,为了不破坏生日宴,右右姐要他们留在青海,只带了一个向裴青。
现在右右姐要留在京市,其他人连夜飞过来。
向裴青得意洋洋道:“我是主......江右身边最乖的那个,所以她去哪里都要带上我,离不开我呢。”
因为炫耀,连带着对白澄的敌意都少了一毫点。
路过的沈逸安嗤笑一声。
坐在沙发上宋云双手捧着茶杯,轻抿一口,软糯无害漂亮脸无表情:“是轮番制,这次刚好轮到右右带他。”
江右很公平的。
白澄一进来,不止他偷偷观察,其他人也在审视着他。
只不过白澄实在太小,他的偷看简直太显眼。
其他人老油条完全看不出来是在观察。
右腿屈膝坐在地上和林屿下西洋棋的鹿时桉白眼一翻:“最乖的那个?也不知道穿着情趣衣,半夜爬床,骚叫的隔壁都听到的人是谁?”
白澄眼睁睁看着他们吵起来,声音缠在一起,不知道是谁的。
“啊对对对,在右右眼里,你跟其他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其实你只是贱货,并不妖艳。”
“不要仗着你的脑袋有问题,就为所欲为。”
“你什么货色,我就给你什么脸色。”
“哪个粪圈爆炸,把你给崩出来。”
有几个说不过,从兜里掏出板手和木锤头。
嘴炮几人显然很了解对方,也从兜里掏出武器。
白澄呆呆的看着闹成一团的男人。
“你们在干什么?”
江右揉着眼睛从房间走出来,站在二楼,看着一楼。
白澄眼睁睁看着他们瞬间乖巧起来,捡板手的捡板手,捡捶头的捡捶头。
无事发生一样,像无害的小狗:“没吵什么。”
江右似乎已经习惯,或者说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不想管,哦了一声,转身回了房。
一楼的人也无事发生的下棋的下棋,喝茶的喝茶,说话的说话,一副家和万事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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