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里也憋着一股火,他们想起离开前,郑开叶特意也跟他们谈了话。
那是在住地,郑开叶很郑重地对他们说:“晨光,段烽,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我这边有些变动,你们也要回到原单位了,回去之后,一切听从组织安排,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影响到你们,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沉淀一下,提高自己,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的。”
当时他们只觉得领导平易近人,关心下属,现在身处这种“待命”的尴尬境地,才明白那话里的深意和无奈。
四个人,在不同的角落,承受着相似的憋屈和压力。他们之间偶尔会通过电话或者极其隐蔽的见面交流几句。
周启的声音在电话里压抑着:“研究室这边……清闲得很。”
于强闷声道:“后勤科,杂事多,耳朵边也不清净。”
何晨光言简意赅:“待命,学习。”
段烽则带着一丝不甘:“天天练队列,都快生锈了!”
但每次通话的最后,总会有人提起那句话,像是黑暗中互相确认的暗号。
“省长说过,塞翁失马……”
“嗯,焉知非福。”
“忍一忍。”
“保护好自己。”
他们不再多言,默默挂掉电话,继续在各自看似毫无希望的位置上,隐忍着,坚守着,他们相信郑开叶不会看错,也相信自己的价值不会因为一时的落魄而被埋没,只是,这等待的过程,每一天,都显得格外漫长而煎熬,看着那些曾经不如自己的人如今春风得意,看着那些势利小人的嘴脸,那种怀才不遇、虎落平阳的憋屈感,如同慢性毒药,一点点侵蚀着内心,考验着他们的定力和信念。
省政府大楼依旧忙碌,新的秩序已经建立,很少有人再提起那个曾经雷厉风行的郑省长,以及他身边那些同样迅速“消失”的身影,仿佛一切从未发生,又或者,那只是一段需要被尽快遗忘的“霉运”,只有周启办公室窗台上那盆无人打理、渐渐枯萎的绿萝,和于强手里那叠永远核对不完的车辆维修单,还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存在,和此刻深入骨髓的隐忍。
一个月的时间,在政治生态中,既短暂又漫长。足以让流言发酵,也让某些博弈尘埃落定。
就在外界几乎认定郑开叶将就此沉寂,甚至可能逐渐淡出核心权力圈时,一则石破天惊的人事任命,通过权威渠道正式发布:
“郑开叶同志任花国纪委副书记、监委副主任。”
没有预热,没有铺垫,直接在这样一个看似平常的上午,引爆了整个政坛。
消息传开,瞬间压过了所有其他新闻,成为街头巷尾、各部委大院、各省市政府办公室唯一的话题,所有人都被这个出乎意料的任命惊呆了。
纪委副书记、监委副主任!
这可不是什么“另有任用”的虚职,更不是被边缘化的安置,而是实实在在的核心要害部门,排名靠前的副职!是手握反腐利剑,监督成百上千高级官员的实权位置!其威慑力和影响力,某种程度上甚至超过了一般意义上的副职。
从封疆大吏到纪检系统的核心领导,这个转身,不可谓不华丽,不可谓不强力。
那些原本弹冠相庆、认为郑开叶已然“出局”的人,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瞬间透心凉,柳国成在首都的会所里听到消息时,正端着酒杯,手一抖,昂贵的红酒洒了一身,脸色煞白,喃喃道:“他……他怎么去了那里?!”
江渊在中原省的办公室,盯着屏幕上的任命文件,久久不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千算万算,算到了郑开叶可能去某个部委,或者去政协、人大某个委员会过渡,甚至做好了郑开叶去某个偏远省份当书记的心理准备,唯独没算到,会是纪委!这个位置,太特殊,太敏感,也太……要命了,郑开叶那种锐利、较真、不留情面的性格,放在纪检系统,简直就是一把被彻底解封的利刃!
吴政宏在d省省委书记办公室,看着这份任命,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他既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预感成真,又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一丝隐忧,郑开叶去了纪委,而且是以这种强势的姿态回归,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上面有人,而且是极具分量的人,顶住了所有的压力和杂音,不仅保下了他,更是给予了他极大的信任和一副更沉重的担子,这无疑是对他吴政宏此前暧昧态度的一种否定,而且,郑开叶在d省一年,深知省内情况,他如今执掌纪检利剑,d省……还能像现在这样“安稳”吗?陈继明能扛得住吗?
与这些人的惊慌、阴沉、复杂相比,郑开叶身边的众人,则是另一番景象。
周启是在研究室的电脑上看到弹出新闻的。那一刻,他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他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死死盯着屏幕,反复确认那几个字——“花国纪委副书记、监委副主任 郑开叶”,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和激动瞬间冲垮了他这一个月来所有的隐忍和委屈,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有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失态,省长……不,郑书记!他回来了!以一种更强大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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