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安瞥了她一眼,目光淡然中带着几分审视。
“我觉得你戴着挺合适的,这镯子颜色温润,衬得你手腕更白了,而且样式也不张扬,刚好配你的气质。直接说这镯子是五年前从京都带回来的不就行了?那时候你刚去读书,时间也对得上,谁还能去查证啊?就算有人追问,你也有的说。”
说完,他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继续往她屋里搬东西。
箱子、书本、衣架,一件件地搬进来。
连他自己那份行李也全部搬了过去,没留一件在原来的房间。
曲晚霞站在原地,低头盯着手腕上的玉镯。
折腾了半天,手指用力地推、拧、拉,愣是取不下那个镯子。
她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烦躁,索性放弃挣扎,一屁股躺回床上。
可傅以安哪会让她这么清闲地躺着,更不会放任她逃避。
东西一搬完,他顺手从洗漱台上抽了条干净的毛巾。
汗水混着灰尘,在他结实的线条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擦完后,他把毛巾搭在椅背上。
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曲晚霞床前的小板凳上坐下。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鼻子。
“曲晚霞,现在你信了吧?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五年,整整五年。
从她在京都图书馆里抱着一摞书摔倒在他脚边的那一刻起。
他的心就再没真正离开过她。
而现在,他终于有了底气,也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就差一个正式的身份,差她一句回应。
曲晚霞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目光,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她猛地拍开他的手,指尖触到他微凉的皮肤。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然后呢?还有啥要说的,赶紧说,别在这磨叽。我待会还要整理房间,没空陪你演苦情戏。”
傅以安眯起眼,眸光微闪,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他身子微微前倾,脸靠得极近。
“你觉得呢?你以为我这么多天费尽心思地搬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一句话?”
曲晚霞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
傅以安盯着她那张干净透亮的脸,瞧见一丝红晕慢慢从耳根蔓延到脸颊。
她长而密的睫毛垂着,轻轻抖动。
很明显,她在紧张。
而且,比他想象中还要紧张。
他嘴角微扬,笑意从眼底缓缓漾开。
“之前我说我喜欢你,你说我在胡扯,是故意逗你玩。你不信,我也不怪你。可现在,我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不是骗人了,也不是一时兴起。那咱们的关系,是不是该有个说法了?”
话一句句钻进她耳朵里,酥酥麻麻地痒到心底。
曲晚霞简直想掏掏耳朵冷静一下。
可手刚抬到一半,又僵在半空。
说法?
他要什么说法?
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还得给她列个计划表,照章办事不成?
这种荒唐的要求,简直像是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桥段。
偏偏还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出来,好像她曲晚霞非得配合他的表演不可似的。
曲晚霞伸手戳他胸口,指尖带着火气。
“谁稀罕你啊?你喜欢我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你人生规划里的必选项,更不是你情绪波动时的备用答案!该干吗干吗去,别在我面前晃悠。再这样,看我不打你脸肿!”
她说完还真抬手,在他脸上虚拍两下,掌风带起一阵微风。
随即摆出一副女王驾到的架势。
傅以安低笑一声。
“不喜欢我?”
“曲晚霞。”
他念她的名字,一字一顿。
“等你能撒谎时不眼神飘来飘去,再来骗我吧。”
啥?
她说谎就会眼神乱飘?
曲晚霞瞬间脸爆红,耳朵尖都染上了绯色,眼睛都睁圆了。
她拼命想抽回手,手腕被他扣得死紧。
她使出全身力气往后拽,甚至脚尖在地上打滑,却依旧纹丝不。
他挑了挑眉,脸上挂着几分慵懒,嘴角勾起的弧度不急不躁。
眼神里全是戏谑,瞳孔深邃。
曲晚霞又羞又气,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血气上涌,连脖颈都染上了红晕。
“你瞎说什么呢!谁给你权力审问我的?你以为你是法官还是情感导师?”
“谁稀罕你喜欢啊?”
她强撑着气势,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发虚。
“我宁可喜欢我家那条狗,也不会喜欢你这种混蛋!”
傅以安双手插进裤兜。“那你把那条狗叫出来给我瞧瞧?”
“你——”
曲晚霞被堵得说不出话,脸颊胀得发烫,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她伸手想甩开他,手却被攥得死紧。
结果脚刚离地,就被他一把按住脚踝。
“别乱动。”
“认真回答我。”
他低头看着她,眸光沉稳。
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呼吸交错,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
今天要是不说清楚,他是不会放过的。
她从他眼中看出了这一点。
曲晚霞气得胸口一抽一抽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快松手!再不撒开我真揍你了!别以为我不会还手!”
傅以安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你现在胆子挺大啊?敢动手?”
“我大胆你祖宗!”
她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肚子疼死了,放手!疼得要命!”
她咬着牙,声音都带上了颤抖,眉头紧紧拧成一团。
见硬的不行,她立刻换上一副委屈样,皱着眉,眼眶微红地盯着他。
才不过三秒,傅以安就败下阵来。
“行行行,祖奶奶,我求你了。”
他叹口气,松开了她的手腕和脚踝,动作放轻,语气也软了下来。
“我就想知道一句实话,有这么难吗?”
碰上她这种嘴硬心也硬的家伙,他真是没辙。
明明心里有他,却死不承认,倔得像块石头。
偏偏那石头还会脸红,还会心虚地躲闪目光。
可他知道,她不是不喜欢他。
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他弯腰扶她站直,动作轻缓,指尖无意间擦过她的手臂。
她立马抽身就跑,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实话?
什么实话?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心跳还因为刚才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而乱了节奏。
她不想懂他,也不愿懂。
回到屋里,她一言不发,直接冲到床底下,翻出那个用蓝布包着的旧布包。
她打开布包,取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月事带。
这年头穷,啥都落后。
女人来例假,大多用的是布条缝的月事带,里面塞草木灰,粗糙又刺鼻。
用一次就得拆洗,晾干后重新填灰,反复使用。
那些布条洗得发白,边角都磨出了毛边。
不少人都因此落下了一堆妇科毛病,痛经、发炎、经血不调。
好在曲家条件还行。
她不用那些脏东西,也不愿拿自己的身体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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