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军闻言,如蒙大赦,纷纷涌向陉内关口,丢弃了无数军械粮草,狼狈逃窜。
耶律得重断后,狠狠瞪了一眼冲杀而来的梁山众人,转身策马退入关内,紧闭关门,拉起吊桥。
鲁智深、武松等人一路杀到卢俊义身边,只见玉麒麟浑身浴血,却依旧屹立不倒,眼中杀气未减。
“卢员外,俺们来救你了!”鲁智深高声喊道。
卢俊义见援军赶到,紧绷的心神稍缓,长枪一收,拱手道:
“多谢公孙先生与诸位兄弟相救!”
公孙胜收了法术,天色渐明,他走上前道:
“员外无恙便好,辽军已退入关内,凭险据守,我等孤军深入,不宜久留,且回涿州再作商议。”
众人点头,护着卢俊义,收拢溃散的梁山残兵,朝着涿州方向回撤。
赤焰陉内,辽军尸横遍野,乱石林立,梁山军虽成功救出卢俊义,却未能攻克关卡,只得无功而返。
回到涿州后,营寨内灯火彻夜长明。
众好汉听闻卢俊义归来,纷纷涌至中军帐外,关切询问。
秦明粗声粗气地嚷嚷:
“卢员外!你可算回来了,俺们都快急死了!”
杨志拍着胸脯:
“洒家就知道员外福大命大,定能平安归来!”
卢俊义在燕青、朱武搀扶下走进帐中,铠甲上的血渍凝结成块,脸上还带着几处轻伤,却难掩眼中的坚毅。他摆摆手:
“让诸位兄弟挂心了。燕青、朱武与我皆无大碍,只是……”
卢俊义话音一顿,目光扫过帐内,“随我杀入赤焰陉的弟兄,折损了近半。”
帐内瞬间一片沉寂,众将脸上皆露痛色。
武松紧握戒刀,指节泛白;林冲蛇矛低垂,叹声连连。
卢俊义定了定神,沉声道:
“赤焰陉那处险地,两侧绝壁如刀削斧凿,辽军在陉内布下三层防线。”
“郭永昌在前关以滚石弩箭死守,阿哩义在后关截断退路,耶律得重亲率主力在核心关卡设伏。”
“我率部冲入时,先是被滚石砸死十数人,后又陷入辽军骑兵合围,若非公孙先生与诸位兄弟驰援,恐怕……”
燕青接过话头,语气凝重:
“那陉道窄得只容一骑通过,辽军将拒马桩、铁蒺藜铺满地面,我军马匹受惊,阵型大乱,不少弟兄是被自己人冲倒,遭辽兵砍杀的。”
朱武补充道:
“耶律得重用兵极有章法,前关诱敌,后关堵截,核心关卡设下陷阱,环环相扣。”
“我留意到,他们在陉内暗设了三处伏兵点,皆是易守难攻的绝佳位置,”
“若不是公孙先生以道法破了他们的地势优势,恐怕咱们即便冲进陉内,也难以脱身。”
王进听得仔细,当即对一旁的圣手书生萧让道:
“萧先生,烦请你根据卢员外、燕青、朱武三位所述,将赤焰陉的布防、地形一一绘成舆图,也好让我等看清这处天险的全貌。”
萧让领命,取来纸笔,铺在案上。
卢俊义三人围在桌旁,你一言我一语,将赤焰陉的每一处隘口、每一处伏兵点、每一处粮草囤积地,都细细描述给萧让。
萧让运笔如飞,不多时,一幅详细的赤焰陉舆图便已绘成。
王进拿起舆图,与公孙胜一同细看。
公孙胜指着舆图上的核心关卡:
“此处地势最高,耶律得重凭此可俯瞰整个陉内,我军若要强攻,必然损失惨重。”
卢俊义看着舆图,眉头紧锁:
“此陉天险难攻,耶律得重防守严密,若再以蛮力强攻,恐怕还会重蹈覆辙。下一步,需另寻破局之法才行。”
众将围在舆图前,或沉思,或低语,帐内气氛凝重。
王进铺开赤焰陉舆图,指尖划过那道蜿蜒如蛇的峡谷:
“此陉前后两关互为犄角,郭永昌守前关、阿哩义镇后关,中间粮草屯于陉腰,耶律得重坐镇核心,正是凭险而守的死局。”
卢俊义铠甲上的血渍尚未干透,沉声道:
“辽军占尽地形之利,硬攻必遭重创,需先寻其破绽。”
公孙胜拂尘轻点舆图,目光如炬:
“郭永昌、阿哩义虽同属耶律得重麾下,却素来不睦。”
“闻郭永昌出身汉人降将,阿哩义是契丹宗室亲卫,两人争功夺利已久,此乃可乘之机。”
公孙胜转头看向帐下:
“时迁兄弟,需劳你潜入陉内,查清两军布防、粮草水源,再设法搅动二人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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