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陈建国是被厨房的声音吵醒的。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闻到的是熟悉的红烧肉香味 —— 是林慧在做他最喜欢的红烧肉。他笑了笑,从床上起来,走到厨房门口,看见林慧系着围裙,正在灶台前忙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暖得很。
“醒啦?” 林慧回头,看见陈建国,笑着说,“快去洗漱,红烧肉马上就好,还有你喜欢吃的凉拌黄瓜,乐乐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陈建国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林慧,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谢谢你,林慧。” 林慧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谢我啥?咱们是一家人啊。”
陈建国洗漱完,走到客厅,看见乐乐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他昨天送的枫叶,正小心翼翼地夹在书里。“爸,你醒啦?” 乐乐抬起头,笑着说,“我把小丫姐姐送的枫叶夹在我的动漫书里,这样我每次看书,都能看到它了。” 陈建国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好,这样很好。”
早饭很简单:一碗红烧肉,一盘凉拌黄瓜,一碗小米粥,还有几个馒头。却是陈建国这几个月来,吃得最香的一顿饭 —— 不是因为红烧肉有多好吃,是因为这是家的味道,是林慧和乐乐的味道。“林慧,你的红烧肉做得越来越好吃了。” 陈建国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笑着说。“好吃你就多吃点,” 林慧笑着说,也给乐乐夹了块,“乐乐,你也多吃点,长身体。”
乐乐吃着红烧肉,忽然说:“爸,今天你能陪我去学校吗?我想跟老师和同学解释,我爸爸没有‘失踪’,我爸爸回来了。” 陈建国看着乐乐的眼睛,里面满是期待,又带着点担心。他点点头:“好,爸爸陪你去,爸爸跟老师和同学解释,让他们再也不笑你了。” 乐乐的眼睛亮了起来,笑得像个孩子。
吃完早饭,陈建国陪着乐乐去学校。路上,乐乐拉着他的手,小声跟他说学校的事:说他最喜欢的老师是王老师,说他最好的朋友是小明,说他上次打架是因为小明说他 “没有爸爸”…… 陈建国认真地听着,偶尔点点头,偶尔问几句 —— 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听乐乐说过学校的事,现在才发现,儿子的世界,其实很简单,很可爱。
到了学校,陈建国陪着乐乐去见王老师。王老师看到陈建国,很惊讶:“乐乐爸爸,你终于回来了!这几个月,乐乐很想你,也很自卑,总觉得你‘不要他了’。” 陈建国对着王老师鞠了一躬:“王老师,对不起,让您和乐乐都担心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跟乐乐好好道歉,跟您和同学们好好解释,以后我会多陪乐乐,再也不离开他了。”
王老师点点头,笑着说:“你能这样想就好,乐乐是个好孩子,就是有点敏感。你能陪他来学校,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陈建国陪着乐乐去教室,同学们看到他,都很惊讶。乐乐走到讲台前,大声说:“这是我爸爸!我爸爸回来了!他没有‘失踪’,他只是去了个很远的地方!” 陈建国也走到讲台前,对着同学们笑了笑:“同学们好,我是乐乐的爸爸,很抱歉这几个月让大家担心乐乐了。以后我会多陪乐乐,也欢迎大家来我家玩。”
同学们都鼓掌,小明也走过来,对着乐乐说:“乐乐,对不起,我以前不该说你‘没有爸爸’,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乐乐点点头,笑着说:“当然是!” 陈建国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暖得发烫 —— 他知道,乐乐的自卑,乐乐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下午,陈建国陪着林慧去菜市场买菜。林慧拉着他的手,跟他说哪家的菜新鲜,哪家的肉便宜,哪家的水果甜 —— 以前她总一个人来菜市场,现在有他陪着,笑得像个小姑娘。“建国,晚上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鱼香肉丝,好不好?” 林慧笑着说。“好,” 陈建国点点头,“我给你打下手,帮你洗菜,帮你切菜。”
晚上,陈建国陪着林慧在厨房做饭,乐乐在客厅写作业。厨房里的抽油烟机 “嗡嗡” 响着,林慧的笑声 “咯咯” 响着,乐乐的写字声 “沙沙” 响着 —— 这些熟悉的声音,现在却让陈建国心里踏实得很。他知道,家的烟火气,回来了;他知道,以前的冷隔阂,都在这烟火气里,渐渐融化了。
吃完饭,陈建国陪着乐乐写作业,林慧坐在旁边看杂志。乐乐遇到不会的题,会问他;他遇到不懂的 “二次元” 词汇,会问乐乐;林慧偶尔会插几句话,笑着说他们 “父子俩像朋友”。客厅里的灯光暖得很,时钟 “滴答滴答” 响着,却不再像以前那样让他觉得吵 —— 这是家的声音,是他想要的日子。
(本章结尾哲思:柴米油盐的寻常,藏着最踏实的暖;家长里短的日常,藏着最真切的爱。中年人的 “幸福”,从来不是 “大富大贵”,是家人在侧,烟火在炉,是你愿意陪孩子说说话,愿意陪爱人买买菜,愿意把异乡的暖,融入日常的柴米油盐里。原来所有的成长,终要落回到 “寻常” 里 —— 你在远方学会的温柔,终要用来对待身边的人;你在异乡收获的勇气,终要用来面对日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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