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心中触动,没想到墨家还有这般重情重义之人存世,若墨家巨子在天有灵,也该欣慰了。
“好,今后你们便随我一同推翻暴秦。”张良扶起面前一人,“都起来吧。”
“你、你说要颠覆秦朝?”有人难以置信地问道。
“有何不可?”张良反问。
秦朝立国已十余年,六国尽灭,根基渐固。虽说近年嬴政施行 ,民不聊生,但毕竟根基尚存。
这些墨家子弟最初也曾热血激昂,怀揣过这般抱负。然而数年过去,早已打消了这个念头。
刀疤脸男子点头道:“看来我们没选错主子,水寒剑的确跟对了人。”
张良收剑回应:“眼下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在赵高处惹了麻烦,他很快便会追来。既然此间事了,我得赶紧离开。”
众墨家弟子纷纷表示愿随张良同行。
“不可,”张良制止,“你们人数太多,同行过于招摇。先回原处等候,三日后在城北破庙会合,再议后续。”
刀疤脸提议:“也好。不过请把贾僧带走。我们的规矩是清除失败者,十日为期。除了我们,还有别的组织在 他们。”
“你们组织规矩森严。”张良沉吟,“但我只能带贾僧一人。其他人先跟着你们,可好?”
贾僧激动反对:“我要与兄弟们共存亡!”
刀疤脸解释道:“我明白你的顾虑。既然我们决定追随张良,就不会对你的人下手。上次行动由你负责,只要找不到你,你手下就不会有危险。”
“贾僧,我相信他们。”张良催促,“时间紧迫,快做决定。”
贾僧思忖片刻,终是点头。他知道此刻若与众人同行,反会连累大家。
张良带着贾僧匆匆离去,急着与飞羽会合分享此行收获。
待二人离去,余众准备返程复命。
项伯得知贾僧已被清除,便想将刺杀张良的任务交给他们。
首领却道:“这是最后一单了。兄弟们年纪已长,都想回归平常生活,娶妻生子。”
项伯不便强求,如约支付赏金后遣退众人。
获得赏金的杀手们各自返乡收拾行装,准备三日后与张良会合。
行至街市,刀疤脸发现城内官兵陡增,路人皆需接受盘查。
打听方知昨日有要犯越狱,正在全城搜捕。
听着对逃犯容貌的描述,刀疤脸心中暗惊——那模样竟与张良颇为相似。
转念想到张良的为人,他又压下疑虑。既然已选择追随,此时再生疑心未免不义。
当下决定先回住处收拾行装,盼着早日与张良会合,将城中动向告知于他。
张良带着贾僧与飞羽等人会合后,众人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那个秃头大汉。
其他人都未曾见过此人,只是感到纳闷。唯独飞羽不同,他曾与这秃头大汉交过手,此刻满脸不解地盯着对方。
张良开口介绍:“这位是贾僧,今后便是我们的同伴,将与我们同行。”
秃头大汉被众人看得有些尴尬,挠了挠头,朝众人笑了笑,转头对飞羽说:“好久不见。”
飞羽并未理会贾僧,而是看向张良问道:“他当初行刺我们,怎能成为同伴?难道你都忘了?”
“那时只是收钱办事。”贾僧简短地回应。
“但你确实伤过我们,我仍难以接受。”飞羽别过头去。
张良站出来,将回来途中发生的一切原委告诉了飞羽。
飞羽了解情况后,便不再多言,只是心中仍有芥蒂。
他抬头问张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其余人会在三日后抵达。”张良答道,接着又说:“如今我们很可能已被全城通缉,必须不断更换藏身之处。只需三日后前往约定地点会合即可。”
说完这番话,学者和飞羽等人便收拾行装准备转移。
果然如张良所料,他们刚离开原驻地,官兵便前来搜查。
众人安顿到新地点后,张良想起水寒剑,急忙唤出九黎壶,取出剑来。
飞羽见张良又得新剑,不禁心生羡慕。他化为人形已久,却始终未曾寻得称手的兵器。
这时张良将剑递向飞羽,飞羽惊讶道:“这是给我的?”
张良点头:“你至今没有趁手兵器,我知你心中渴望。在赵高私宅偶遇此剑,见其不凡便带了回来。此剑属寒性,应当与你相配。不妨试试,若不合用,日后再为你寻更好的。”
飞羽迫不及待地接过剑,在一旁舞动起来,想要感受剑的性能。
握剑瞬间,飞羽便察觉到剑身散发的凛冽寒气。由于初使此剑,尚不能完全适应,张良便取出轩辕剑与他切磋。
张良未用全力,在往来比划间,飞羽逐渐熟悉了水寒剑的特性。
起初未尽全力时,张良始终占据上风。随着时间推移,飞羽已能与他战得平分秋色。
见时机成熟,张良收剑说道:“看来你已适应得差不多了,日后定能愈发娴熟。”
张良向飞羽道谢,飞羽听了得意洋洋,不停抚摸着自己的剑。
张良无奈一笑,转身对贾僧说:“你愿意和飞羽切磋吗?这样对你们双方都有好处。”贾僧早就想试试这把神圣的剑,立刻答应下来。
两人开始比试,张良放心离开,回去与学者商议后续计划。
飞羽见张良离开,起初有些失落,但看到贾僧走过来,心情又好了起来。
不过贾僧一直盯着飞羽的水寒剑看,让飞羽有些不悦,把剑往身后藏了藏。
贾僧赶紧解释:“别误会,这把剑对我来说意义特殊,我才多看几眼。我们开始吧,互相提升。”
飞羽早已跃跃欲试:“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贾僧召唤出一柄长枪,枪柄刻有图腾,枪尖锋利,但不如之前那柄有灵气。
飞羽清楚自己刚练剑不久,不是贾僧的对手,但他想通过比试找出不足,加以改进。
“请全力以赴,这样才能帮助我进步。”飞羽说道。
贾僧嘴上答应,心里却打算留手,以免伤到飞羽不好交代。
飞羽持剑冲向贾僧,他身法灵活,虽处下风却未受伤。贾僧只作压制,未攻要害。
飞羽看准时机跃起,水寒剑直刺贾僧肩膀。贾僧长枪一挡,将剑震开。
飞羽暗赞贾僧身手不凡,更加专注应战。终于抓住机会转守为攻,连连出剑。贾僧始终以长枪格挡,化解攻势。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飞羽突然调转剑锋,向贾僧手腕前方削去,将对方长枪击落在地。
贾僧收势叹道:是我输了。这般年纪就有如此修为,实在难得。
你并未使出全力。飞羽摇头道。
经此一役,飞羽对贾僧的成见渐渐消融。
此时屋内,张良正与诸位学者商议招兵买马的要地。众人各执己见,争论不休。张良凝神静听,陷入沉思。
此地既不能离咸阳太远,亦不可太近。过远则难以挥师直取都城,过近又恐未成规模便被嬴政察觉,致使前功尽弃。若选址太远,起义时战线过长,必生变故。加之历史上还要应对刘邦、项羽等势力,着实棘手。
贾僧,假和尚,你这秃头大汉怎么取了个这般名号?院中突然传来飞羽的嬉笑声。
名姓不过是个称呼罢了...贾僧抚着光亮的头顶,无奈苦笑。这是头遭有人当面取笑他的名讳——往日里作威作福时,谁敢这般放肆?
你这名字有何来历?飞羽强忍笑意追问。
此事说来话长...
随着贾僧的叙述,飞羽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神色变得凝重。原来贾僧并非咸阳人士,至今仍是无籍之徒。他出身偏远村落,家贫如洗,又逢连年战乱,常常食不果腹。
八岁那年,一场罕见的蝗灾席卷村庄,田地尽毁。朝廷赈灾粮又被官府层层克扣,粮价飞涨。家中弟妹接连饿死,为求生路,父母只得将他卖与地主为仆,换得温饱。
在那兵荒马乱的年月,多养一口人就多一张嘴讨食,贾僧已长成半大少年,总不能一直白白耗着别人家的粮。
原想着送他出去是条活路,谁知没过多久,贾僧竟被主家轰了出来。
只因他偷拿厨房一点吃食。那地主向来刻薄,常克扣学工的饭食,贾僧终日腹中空空,稍有过失更是一整天都吃不上饭。
被赶出门后,贾僧凭着记忆摸回村子,却发现整村人早已迁走。他顿时成了无根的飘萍,无家可归。
他恨,恨地主 ,也怨亲人狠心。年幼的贾僧坐在村口哭了整夜。
天亮后,他捡来几块石头,磨得锋利,一把割断满头乌发。
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贾僧却亲手斩断这血脉牵连。自此刻起,天涯独行,再无牵挂。
失去依傍的贾僧活得愈发艰难。
无屋可住,便幕天席地;缺衣少食,只得挖草根、捕野兔。害了病无钱医治,只能硬扛,还常遭野兽侵袭。
好几次他险些丧命,却都侥幸活了下来。
数月后,贾僧背着一整个月采来的草药进了咸阳城,想换些银钱。
可咸阳城冷漠势利,容不得外乡人。守城官兵夺走大半草药,美其名曰“进城税”。
贾僧心头火起,却不敢表露。民不与官争,这道理他懂。
辛苦一月的收成,转眼被人强占一半,他满腹憋屈。
强忍怒意,贾僧总算进了城。
他初来乍到,就近走进一家药铺。掌柜百般挑剔,说草药颜色发暗、叶带霉斑。本该值二十串铜钱的药材,只换了八串。
贾僧不识行情,攥着铜钱笑呵呵离去。
他终于有了钱,先买两坛酒,余下五串铜钱。日头尚早,但走回山中定已夜深。
贾僧打算在城里歇一晚,明早再动身。谁知这一念之差,竟彻底翻覆了他往后人生。
夜色四合,他蜷在白日沽酒的铺子外,正欲合眼,却听脚步声渐近——来人不少。
贾僧睁眼,见几个地痞提着木棍围拢过来。
他猛地起身,警惕后退。那伙人径直逼近,将他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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