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小学的奠基碑刚立起来时,林晚正蹲在工地上,用树枝在泥地上画校服的草图。沈廷洲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笔下那个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小人儿,突然觉得这画面比任何商业蓝图都动人。
“领口要做成圆角的。”林晚头也不抬地说,指尖在泥地上划出柔和的弧线,“孩子们跑跳时不容易磨到下巴。”
沈廷洲蹲下来,看着她把校服的裤脚画成微喇的形状,忍不住挑眉:“又想把喇叭裤的心思用到校服上?”
“这叫实用!”林晚用笔杆戳了戳他的胳膊,“微喇裤脚能遮住脚踝,冬天不灌风,跑起来也方便。你不懂我们设计界的小心机。”
他确实不懂设计,却懂她画每一笔时的认真。就像他不懂为什么要捐钱建这所看不到收益的希望小学,却在看到山区孩子踩着泥泞上学的照片时,莫名想起了林晚当年在夜市摆摊的样子——一样的倔强,一样的想靠自己走出一条路。
“布料用纯棉的。”沈廷洲突然说,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耐脏,好洗,孩子们调皮也不怕磨坏。”
林晚愣了愣,随即笑开:“英雄所见略同!我正想说这个。”
两人相视而笑时,远处传来施工队的号子声,黄土飞扬里,那座即将拔地而起的教学楼,突然有了温度。
三个月后,希望小学的第一批校服送过来时,林晚特意带着沈念晚一起去了。小家伙被裹在襁褓里,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操场上跑来跑去的孩子,突然咯咯地笑起来,小手抓住林晚手里的校服样品不放。
“沈太太,您设计的校服真好看!”校长搓着手,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孩子们拿到时都舍不得穿,说比过年的新衣服还体面。”
林晚看着那群穿着蓝白校服的孩子,有的在跳绳,有的在追逐,微喇的裤脚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像一群展翅的小蝴蝶。她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总盼着有件合身的新衣服,不用再穿姐姐剩下的旧衣裳。原来有些愿望,无论过多少年,都是一样的。
“沈先生,沈太太,快来看!”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幅画跑过来,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两个大人牵着个小孩,旁边写着“谢谢叔叔阿姨”。
沈廷洲接过画,指尖触到粗糙的画纸,突然觉得比任何合同都沉甸甸的。他低头看向怀里的沈念晚,小家伙正伸出小手,想去够那幅画,小嘴巴里发出含混的“谢……谢……”
“你看,她也在说谢谢。”林晚笑着说,眼眶有点发热。
沈廷洲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也落在孩子们欢快的笑脸上,暖得人心里发涨。他突然明白,林晚为什么总说喇叭裤不只是裤子——那是她让更多人活得体面的方式;就像他建这所学校,也不只是为了捐钱,是想让这些孩子有机会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他们的坚持看似不同,骨子里却有着一样的东西——想让身边的人,活得再好一点。
“晚上去吃你喜欢的糖醋排骨。”回程的路上,沈廷洲突然说,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好啊。”林晚靠在他肩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对了,下次设计校服,我想加个小口袋,让孩子们能装自己的小宝贝。”
“可以。”沈廷洲点头,“我让工厂多备点布料,坏了能随时换。”
沈念晚在怀里睡得正香,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像是握着什么珍宝。林晚低头看着女儿恬静的睡颜,突然觉得,所谓的价值观融合,从来不是谁迁就谁,而是像此刻这样——你懂我的设计里藏着的温柔,我懂你的捐赠里裹着的初心,然后一起,把这些温柔和初心,变成更多人的光。
车开过山口时,林晚回头望了一眼。希望小学的蓝白校服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像一片盛开的花田。她知道,那里会走出很多孩子,他们或许不会记得校服是谁设计的,学校是谁捐建的,却会记得自己曾穿着体面的衣服,在宽敞的教室里读过书。
而这,就够了。
沈廷洲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林晚抬头看他,正好撞进他温柔的眼眸里。不用多说什么,彼此都懂——他们的路,会一直这样走下去,一个设计,一个支撑,把那些看似不切实际的善意,变成扎扎实实的温暖。
就像那蓝白相间的校服,和那座黄土坡上的教学楼,看似不相关,却在阳光下,融成了最动人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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