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兄弟,要不这次就委屈你一回,先在这儿开工?你说有邪祟作乱,那又如何?你本事不是比谁都大?真有什么东西冒出来,你亲手镇了便是。
可我们不能再换地方了,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能再拖了。”
陆白听完,心头也泛起一丝无奈。
“既然你话说到这份上,我也没什么好争的。
行,就按你说的办。
今晚我就住在这庙里,不走了。
得摸清周围的气场,看看怎么清理这些阴物。
你们不用留下,明早我会给你们答复。
但如果这里的东西太强,我一个人压不住……”
“那就必须撤。
不管有什么借口都不能硬撑,否则只会让蓝天集团损失更大。
邪气聚结之地,会损人财运,若处理不了,后果不堪设想。”
王流畅立刻点头答应,随即带着手下离开。
临走前他还想拉陆白一起走,可陆白明白,此刻已无退路。
既然王流畅已经摊牌,他就只能彻底解决这座庙里的麻烦。
破败的佛寺中,只剩陆白与老方丈相对而立。
老僧望着年轻人,缓缓开口:“自信是好事,可自信过了头,就成了执迷。
你要真能一人扫尽群邪,我又何必枯守此地数十载?”
“听句劝吧,该上班就去上班,别逞这个能。
这儿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万一出了事,丢了性命,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咱们庙里的警告,向来只给一次。
你要执意送命,我们也只能随你的命去了。”
“这些年死在这儿的年轻人,少说也有三四百。
一个个都和你一样,不信邪、不怕死。
结果呢?最后还不是我一个老头子收尸?想想都心寒。
那么好的年纪,本该好好活着,却白白葬送在这里,实在可惜。”
“你要真想跟他们做伴,那我也拦不住。
去吧,趁你还年轻,不怕死,图个痛快。”
陆白听得脑袋发胀,忍不住皱眉嘀咕:
“这老头絮絮叨叨个没完,吵得人心烦。
这庙里除了那些难以下咽的斋饭,就没点像样的吃食吗?好歹给点红薯干、黑芝麻糊之类的垫垫肚子。
天天啃这个,谁受得了?虽说和尚清规戒律多,可也不能让人饿到怀疑人生吧。”
“可你听过这句话没?酒肉穿肠过,佛在心头坐。
只要你不声张,谁能晓得你在这儿开荤?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再说了,人要是长久不吃荤腥,光啃这些素菜,身子骨迟早要垮。
时间一久,气血不足、内分泌紊乱,说不定哪天就提前走了,多不值当。”
陆白这番话非但没让方丈动容,反而让他觉得有趣得很。
“到底是年轻人,想法就是活络,换作是我这般年纪还这么想,怕是早就还俗了。
不过嘛,你想玩就玩去吧,反正有句话讲得好,好心难留执迷人。”
“我作为这庙里的主人,该劝的都劝到了,若你还是一意孤行,那以后出了事,可怨不得旁人。”
陆白心里清楚,单靠门口那四尊石狮子就想镇住这整座山的气场,未免太勉强了些。
按他的经验,少说得摆上三十多个才压得住。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他又忍不住苦笑——现实哪容得下这种讲究?
入夜后,山里的蚊子像是闻着味儿似的,成群结队往他这边扑来。
那些虫子个头大得离谱,飞起来嗡嗡作响,活像会飞的小蚂蚱。
一口咬下去,立马肿起核桃大的包,痒得钻心挠肺。
寻常人挨这么几口,怕是血都要被吸掉半斤。
“我说老和尚,你一个人守在这山上,天天被这些东西叮,就不觉得日子过得太苦?别人早下山去了城里香火旺的庙里享清福,偏你死守在这荒山野岭,图个啥?”
“年轻人,这话你就不明白了。”老和尚慢悠悠道,“那些人去近城的寺庙,本就不为修行。
他们图的是香火供奉、地位名声,当个主持也风光体面。
可那样的地方,红尘喧嚣,杂念纷扰,六根怎能清净?待久了,早晚迷失本心。”
“所以我宁愿在这深山里,喝凉水、啃粗粮,反倒踏实。
喏,我刚熬了一锅红薯汤,一个人喝不完,要不你也来一碗?热乎着呢。”
陆白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对这玩意儿真提不起劲。
我要吃就得吃肉,烤羊腿、炖牛腩,越油越好。
我这个人啊,一顿没肉,浑身不得劲,吃饭都没滋味。”
“真是搞不懂你们出家人,长年累月吃素,肚子里空落落的,就不觉得发虚吗?”
老和尚听了只是笑了笑:“刚开始谁不难受?我也一样。
当初刚进庙念佛时,脾气躁得很,跟同门动过手,摔过碗碟,闹过好几次。
可日子久了,心静下来了,吃什么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既然你不喝汤,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过提醒你一句,半夜别敲我门让我给你炒菜,我没那闲工夫伺候。”
说着,老人端起碗,一勺接一勺地舀着红薯汤,嘴里还不停地嚼着生蒜瓣,顺手抓把葱花往嘴里塞。
看他那架势,一碗汤下肚,仿佛能把方圆十里内的野草都给清了场。
晚上十一点,手机震动了一下,王流畅发来消息,问他在庙里情况如何,有没有遇到麻烦需要帮忙。
这个客户还算念旧情,不像有些人,只关心结果,别的什么都不想知道。
陆白必须等到午夜钟声敲响,阴司之门开启的那一刹那,才能判断出究竟该用何种手段,将那些游荡的亡魂彻底清除。
现在就下结论,显然还为时过早。
王流畅最担心的,是这块地皮一旦失去,往后便再难找到合适的落脚点。
毕竟如今市面上各大势力都在疯狂抢地,能让他施展拳脚的位置已经寥寥无几。
起初他并不愿意把项目设在离市中心这么远的荒郊,可这毕竟是座佛寺,过去香火鼎盛,名声在外。
选在这里,一来便于借势引流,二来也能顺势打造一套完整的运营链条。
其次,滩涂一带的地价确实便宜不少,成本压力小。
但陆白却坚持说这里邪祟横行,若不彻底清理,就算建成也毫无意义——徒有其表,终究是空中楼阁。
老和尚把陆白安排在专供客人住的厢房里,条件差得令人咋舌:没灯、没毯,只有一张吱呀作响的破床,角落里还散落着几支用过的牙刷。
老和尚知道他肯定不习惯,便拖出一床发黑霉变的棉被递过去,连声道歉,说是夜里露重风凉,多少能挡点寒气。
那被子早已泛出浓重的霉味,若真盖上身,不出几天恐怕就要生疮起疹。
陆白索性将其扔到一边,宁可挨冷也不愿沾身。
山中深夜,蝉鸣刺耳,一声接一声吵得人心烦意乱。
再加上他本就容易因换床而失眠,眼下这张木板床更是稍一动弹就咯吱乱响,翻个身都像要塌架一般。
他甚至怀疑,自己一个翻身,整张床会不会就此散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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