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
“不过医药费和陪护的事情,我会负责。”
“他和我爱人是过命的兄弟,他叫我一声嫂子,我就是他的家人。”
她顿了顿,看向刘师傅,“刘叔你先回去,。”
“我不回!”刘师傅梗着脖子,“我得守着这小子!”
“你守在这里没用。”林晚的语气不容置喙,“作坊不能停。”
“不仅不能停,后天的早餐,必须开张,而且要一炮打响。”
刘师傅愣住了:“都这个时候了……”
“就是这个时候,才更要做!”林晚打断他,“李洋的医药费、营养费,以后康复的费用,都是无底洞。”
“咱们的快餐店,就是他的救命钱。”
刘师傅看着林晚,这个平日里温和带笑的姑娘,此刻身上却透着一股让人心头发颤的狠劲。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懂了。你放心,作坊有我,天塌不下来。”
“可是你一个人……”刘师傅还是不放心。
“我不是一个人。”林晚的目光转向那个公安领导。
“同志,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送刘师傅回去的时候,去一趟赖春生家?”
她飞快地报出了赖春生的地址。
“让赖春生带二狗过来。”
二狗最近一直在照顾赖春生的老娘。
虽然年纪不大,但人机灵、勤快。
本想着让他过两天去卖口袋馍,也算是有个收入。
现在这个情况,她需要一个能出力的帮手。
刘师傅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林晚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那个公安领导也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林晚,最后点了点头:“没问题,我们这就去办。”
“至于李洋同志的医药费,你们不用担心,市局和所里会安排。”
“谢谢领导。”林晚感激地点了点头。
又从口袋里掏出办公室的钥匙,递给刘师傅。
“刘叔,作坊里的事就辛苦你了,要是实在忙不过来,就再找几个零工。”
刘师傅接过那串钥匙看着林晚。
这个不到二十的姑娘,此刻的肩膀却显得异常可靠。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又红了:“丫头,你……你也注意身体。”
送走了刘师傅和公安,走廊里又只剩下林晚一个人。
那股支撑着她的狠劲仿佛被瞬间抽空。
她背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
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止不住地发软、颤抖。
她抱紧双臂,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
她没有哭,只是死死咬着嘴唇。
李洋不愿意让家里人过来,顾凛川也不在。
她不能倒下。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晚妹子!”赖春生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身后跟着瘦小的二狗。
两人脸上都带着焦急,看到林晚,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来。
“李洋兄弟他……怎么样了?”赖春生看着林晚苍白的脸,声音都放轻了许多。
“命保住了,还在观察。”林晚言简意赅。
她看向二狗,少年眼中满是无措。
林晚朝他招了招手:“二狗,你过来。”
二狗连忙上前一步。
“你年纪小,腿脚快,人也机灵。”林晚的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
“从现在开始,你负责跑腿。买饭、送水、跟护士问情况,这些琐碎事都交给你,可以吗?”
二狗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姐你放心,我保证做好!”
林晚又转向赖春生:“春生哥,你力气大,人也稳重。”
“晚上你带二狗守在这里,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你能搭把手。白天我在这里,你们就回去休息。”
“不行!”赖春生立刻拒绝,“这儿交给我和二狗就行,作坊的事还得靠你。”
“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
林晚的眼神不容置疑,“作坊里有刘叔顶着,一时半会儿乱不了。”
“但李洋这边,就算局里会负责医药费,但后续的康复费却是无底洞。我们必须挣钱。”
“救命钱。”她补充了一句。
赖春生把林晚点话完完整整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比谁都清楚没钱治疗的痛楚。
半晌后,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行,都听你的。”
安排好一切,林晚才感到一丝疲惫。
她需要联系周彤。
李洋出事,周彤有权知道。
可她没有周彤家的联系方式,只能等天亮了打去工商局。
她不知道周彤和李洋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更不知道周彤听到他现在的情况,会不会让两人的关系回到原点,甚至更糟。
这个夜晚格外漫长。
林晚、赖春生和二狗三个人,就那么静静地守在监护室外。
赖春生和二狗靠着墙壁打盹。
林晚则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她想起了办公室抽屉里那个属于李洋的信封,里面装着他应得的分红。
他还没来得及看到那笔钱,还没来得及在她面前臭屁地显摆。
世事无常,竟是如此残酷。
天色微亮,走廊里有了护士走动的声音。
没过多久,一个年轻护士从监护室出来,林晚立刻迎了上去。
“护士,请问李洋怎么样了?”
“生命体征平稳,人还没醒。”
护士看了她一眼,又补充道,“病人失血过多,后期需要用一些进口的营养针和特效药,你们家属要做好准备。”
“好,谢谢你。”林晚点了点头,心里又是一沉。
等到八点多,林晚让赖春生先回作坊帮忙。
又让二狗去顾家小院,请顾老爷子收拾点生活用品。
最后她才找医院借了电话,拨通了工商局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她要了内线,转到了档案室。
“喂,你好,我找周彤同志。”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过了会儿,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你好,我是周彤。”
“周彤同志,我是林晚。”
“林晚同志?”周彤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惊喜。
但很快就变成了担忧,“是不是李洋有消息了?他回来了吗?”
林晚沉默了片刻,组织着语言。
“周彤同志,你先别急,听我说。”
她将李洋受伤住院的事情,用最平静的语气,简单叙述了一遍。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周彤带着哭腔的颤音:“他……他在哪个医院?”
“市第一人民医院,三楼,重症监护室。”林晚顿了顿“你……你要过来一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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