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北部的淮河防线,秋风吹过战壕,卷起阵阵尘土。复国军士兵王二柱紧了紧手中的“复兴二式”步枪,眯眼望向远方的清军阵地,三天前,原本在谈判中“温文尔雅”的清廷,突然翻脸:鳌拜以“赵罗拒不称臣、蓄意拖延”为由,单方面撕毁了还未谈成的“和约”,调动山东、河南两地的绿营精锐三万余人,由总兵田雄率领,兵分三路扑向复国军的安徽防线。
“来了!” 了望哨的喊声划破寂静。王二柱抬头望去,远处的地平线上,黑压压的清军队伍正缓缓推进,旗帜如林,刀枪映着秋阳,透着一股悍然的杀气。这是鳌拜稳固内部后的第一记重拳,他不信复国军能在短短数月内脱胎换骨,更不信自己的绿营精锐,攻不破一道淮河防线。
清军阵前,田雄立马于高坡,望着前方复国军的防线,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他曾参与过围剿江淮义军的战斗,那时的复国军还只有土炮、火铳,靠着地形才能勉强周旋。如今虽听说复国军有了“新炮新枪”,但在他眼里,不过是“草寇的小打小闹”。“传令下去,午时三刻,全力攻城!先破了这临淮关,直取淮安,活捉赵罗!”
随着号角声响起,清军开始冲锋。密密麻麻的绿营士兵举着盾牌,扛着云梯,朝着复国军的碉堡阵地冲来。田雄坐在马上,冷眼看着,他不信复国军能挡住这般“人海攻势”。
可下一秒,复国军的防线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第一道防线的碉堡里,“复兴”式机枪率先开火。“哒哒哒”的枪声连成一片,子弹如暴雨般扫向清军密集的冲锋队列。冲在最前面的清军士兵像被割倒的麦子,成片倒下,盾牌被打得千疮百孔,鲜血顺着盾牌缝隙流淌,很快染红了阵地前的土地。
“开炮!” 防线后方,李锐亲自下令。十二门改进型线膛炮同时怒吼,炮弹带着螺旋力,精准砸向清军的炮兵阵地。清军的老式红衣大炮刚架起来,就被线膛炮逐一摧毁,炮位上的清军被炸得血肉模糊,原本震天的炮声瞬间哑火。
田雄脸上的不屑瞬间僵住,他猛地站起身,不敢置信地望着前方,复国军的火力,竟强悍到这般地步?机枪的射速、火炮的精度,都远超他的想象!“继续冲!给我冲!” 他红着眼下令,可冲锋的清军早已被吓破了胆,有的甚至扔下武器,转身就跑。
就在这时,清军阵中突然冲出一支约五百人的“精锐部队”,他们穿着不同于绿营的黑色号服,手中端着的枪也格外奇特:枪管更长,枪口有明显的膛线痕迹。这是鳌拜在天津造械局仿制的“前装线膛枪”,组建的第一支“精锐火器营”,田雄把他们当成了“破局利器”。
“火器营,推进射击!” 火器营统领高声下令。五百支仿制线膛枪同时举枪,朝着复国军的碉堡开火。子弹呼啸着飞向阵地,有几发竟真的击中了碉堡的射击孔,里面传来复国军士兵的闷哼声。
“哦?还真仿出来了?” 李锐眉头一皱,随即冷笑,“传我命令,迫击炮连,瞄准火器营!”
早已隐蔽在防线侧翼的六门迫击炮立刻调整角度,炮弹带着弧线,精准落在火器营的队列中。“轰隆!” 爆炸声响起,火器营的阵型瞬间被打乱。这些仿制线膛枪虽能勉强射击,却有致命缺陷:枪管材质差,连续射击后容易过热炸膛;装填速度慢,比复国军的“复兴二式”慢了近一倍;精度更是差了一截,三百步外就难以命中。
没等火器营重整阵型,复国军的“复兴二式”步枪就发起了反击。士兵们依托碉堡的射击孔,精准点射,每一声枪响,都有一名火器营士兵倒下。仿制枪的射程不如正版线膛枪,火器营只能被动挨打,不到一刻钟,五百人的火器营就死伤过半,剩下的人再也不敢停留,狼狈地逃回了清军阵地。
“撤!快撤!” 田雄看着眼前的惨状,终于慌了。复国军的防线如铜墙铁壁,火力更是碾压级别的存在,再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他猛地挥鞭,调转马头,率先向后逃窜。失去指挥的清军士兵如鸟兽散,纷纷扔下武器,朝着后方狂奔,复国军阵地上的欢呼声与枪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淮河两岸。
这场战斗,复国军以伤亡不足三百人的代价,击毙清军五千余人,俘虏两千余人,缴获火炮十余门、仿制线膛枪三百余支,还有大量的粮草和弹药。田雄带着残兵一路逃到山东,才勉强稳住阵脚,可经此一败,绿营的士气跌入谷底,再也不敢轻易南下。
淮安行辕里,李锐拿着战报,兴奋地汇报:“大都督!安徽防线大捷!清军三万绿营被咱们打垮了,田雄只身逃回山东,连他的总兵印都丢了!还有,咱们缴获了三百多支清军的仿制线膛枪,质量差得很,炸膛的就有五十多支!”
赵罗接过战报,目光落在“仿制线膛枪”几个字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鳌拜想靠武力震慑咱们,却没想到,这几个月的‘和平期’,咱们早已今非昔比。防线加固了,士兵训练了,武器升级了,他的绿营,自然不是对手。”
陈璘也笑道:“这一战,正好检验了咱们的发展成果,机枪、线膛炮、迫击炮配合默契,新兵的战斗力也上来了,就算鳌拜再派八旗精锐来,咱们也不怕!”
“怕倒是不怕,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赵罗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清军能仿制出前装线膛枪,说明他们的军工也在进步,只是暂时没摸到门道。鳌拜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他很可能会派八旗精锐来,甚至……联合荷兰人。”
周岳补充道:“没错,北京的‘寒鸦’传回消息,鳌拜正在召集八旗都统开会,看样子是想调八旗主力南下。另外,荷兰人在台湾的舰队有异动,似乎在增派兵力,咱们得提防他们从海上进攻云梯关。”
赵罗点头,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落在安徽、山东和台湾三个点上:“安徽防线虽胜,但要加强戒备,防止清军反扑;水师要重点防守云梯关和长江口,密切关注荷兰舰队的动向;至于台湾,咱们的准备也差不多了,等熬过这阵子,就该轮到咱们主动出击了。”
淮河防线的硝烟渐渐散去,可空气中的紧张感却愈发浓厚。鳌拜撕毁和约,标志着短暂的“和平”时期彻底结束,复国军与清廷的新一轮较量,正式拉开序幕。这场安徽防御战,不仅是复国军实力的“检验场”,更是向清廷宣告,那个曾经只能在夹缝中求生的复国军,早已成长为足以正面硬撼清军的强大力量。
战壕里,王二柱擦了擦手中的步枪,望着远方的清军溃逃方向,眼神坚定。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战斗还在后面,但他不怕,手里有好枪,身边有弟兄,身后有江淮的百姓,复国军的防线,谁也攻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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