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宋明远就拿到了考卷。
30 道算学题由易到难。
最开始是简单的买梨题——
买梨三枚,每枚一文,共需几钱。
宋明远与常勉同时提笔,刷刷写了起来。
一开始。
两人速度是不分上下。
可渐渐的。
常勉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更是时而紧蹙眉,时而重新誊抄。
宋明远却是一鼓作气,很快写完了最后一道‘鸡兔同笼’的算学题。
他很快交上考卷。
今日充当考官的是张夫子与教授乙字班的孔夫子。
两人看到宋明远的考卷,是捻着胡须,漫不经心。
宋明远的本事,他们皆是知道的,以为他是胡乱答的。
可看着看着,两人脸色大变,更是偷偷交换了个眼神——
这宋明远什么时候竟这样厉害?
30 道算学题是全对!
特别是那张夫子,若非是他亲眼见着宋明远答题,又认得那宋明远那鸡爪子乱抓的字迹,定要怀疑是宋明远作弊。
足足一刻钟后。
常勉这才交卷。
两位夫子检查一二,发现常勉除了最后两道题未写,也就2道而已,在族学中,也算得上佼佼者。
常勉也觉得自己今日发挥不错,含笑道:“两位夫子为何迟迟不语?”
“纵然宋明远是定西侯之子,但愿赌服输!”
“方才众人都能作证,宋明远可是亲口答应输者磕头三下学三声狗叫的。”
两位夫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常勉的好友见状,忍不住叫了起来,直说夫子有包庇之意。
一人开口。
众人附和。
热闹极了。
最后。
还是张夫子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道:“高下已出。”
“只是这胜者却是……宋明远。”
常勉脸上的笑容一滞,扬声道:“不可能!”
“那宋明远就是一草包,怎么可能胜过我?”
说着,他更是上前,一把就抢过宋明远的考卷。
考卷上,字迹潦草。
但答案却是全对。
他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身边的好友见状不对,更是一把揪住宋明远的领口。
“宋明远,你到底使了什么花招?”
“你是不是靠作弊取胜?”
“花招?”宋明远一点不着急,只看向常勉道,“题目是表兄请夫子出的,规矩是表兄定的,如今你们说我使花招”
他笑了笑,道:“难不成表兄这是输不起?”
方才还振振有词说自己不是输不起的常勉,顿时脸色是脸色发青。
顿时,人群中就议论起来。
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躲在不远处的宋文远看到这一幕,是怒火中烧,匆匆赶了过去。
他之所以躲在不远处,则是害怕丢人——
二弟宋明远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还和常勉比试,定是要输的!
到时候以常勉的性子,不仅会狠狠踩上宋明远几脚,只怕连定西侯府都不会放过!
他这个当兄长的嫌弃丢人,自然能躲多远躲多远!
但宋文远见宋明远被人团团围住,有人还敢拽着他的衣领,连忙匆匆赶了过去。
他厉呵一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纵然我二弟输了,你们哪里能动手打人?”
说着,他又冷哼道:“常勉从小师成名师,赢了我二弟不是理所应当之事吗?”
“如今你们赢了竟还想动手打人,天底下还想没有王法?将我们定西侯府当成摆设不成?”
他之所以被定西侯寄予厚望,不仅因他是长子,更是因他是定西侯生的最像。
这世上,谁会觉得自己不聪明了?
比同龄人高上一个头,五大三粗的宋文远一吼,抓着宋明远衣领的那人就松开了袖子。
众人是鸦雀无声。
宋文远气得不行,领着宋明远就往外走。
\"走,二哥儿,咱们回家!”
“输了就输了,多大点事!”
宋明远未动,直认真道:“大哥,我没有输,我赢了。”
宋文远脸色大变。
他这二弟是疯了不成?
连这种胡话都说得出来?
宋明远像没看到长兄面上的惊愕之色一般,看向常勉道:“方才表兄与与我说好了,若是谁输了,就跪地磕头三下,学狗叫三声。”
“表兄这话可还作数?”
“若是不作数,那我就回去了。”
这下常勉的脸色已变得是青中带白。
方才他已放豪言壮志,如今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最后还是宋文远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算了,二哥儿,咱们回去。”
“常勉虽是常家人,但一样米生百样人,又不是人人都像常阁老一样信守承诺的?”
常勉气急,也顾不得他使得是激将法,二话不说就撩起袍子跪了下去
三下磕头后。
他犹豫好久,才低声道:“汪汪汪!”
众人是想笑又不敢笑。
唯有皮子修一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可他笑着笑着,见常勉那不悦的眼神扫过来,连忙把嘴捂住。
宋明远笑道:“表兄果然是君子,一言九鼎,叫我好生佩服!”
“表兄不仅文采斐然,就连这狗叫学的竟也如此之像。”
常勉已站起身来,指着他道:“你,你给我等着……”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
宋明远就已转身离开,一副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的一样。
宋文远见状,连连跟了上去。
他们兄弟两人很快上了马车。
到了此时。
宋文远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想了又想,怎么都想不明白,索性开口问道:“二哥儿,你怎么会赢了常勉?”
“你,你……莫不是靠作弊取胜吧?”
“若叫父亲知道这事,定会打断你的腿的!”
“大哥,就算我有作弊之心,也没这个本事呀!”宋明远笑道,“咱们都能想到的事情,常勉也能想到。”
顿了顿,他又道:“倒是我经上次落水后,只觉脑袋不似从前那样混沌。”
“兴许因此变聪明了。”
宋文远是将信将疑。
他们兄弟两人回到定西侯府,很有默契的并未将这事说出来。
宋文远太清楚他爹的性子,知道定西侯知道这事情后会生气。
他虽谨记他爹的话,在族学中一向低调行事, 但十五六岁的少年总是有几分血性的,回想方才那一幕,只觉得浑身舒坦。
至于宋明远。
他则是觉得没必要说。
以后这等事,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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