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班图本就是个粗鄙武夫,自然不懂什么样的女子最惹人怜惜。
但他心中却暗道:在我乌班图眼里,只有郡主这样的女子,才是最惹人怜爱的!
若非对李婉宁心生爱慕,以他作为乌家这一代天赋最高的核心成员,又怎会甘心只当一个郡主的护卫统领?
面对李婉宁的问话,乌班图不知如何回答。
李婉宁也并未指望得到答案,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这大夏风云飘摇,如今皇室式微,世家门阀势大,此消彼长之下,难免有些家族……就动了别的心思。”
“只可惜,我李婉宁是个女子,否则……”
李婉宁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一时间陷入沉默。
乌班图也只是默默的站在李婉宁的身旁,透过那素色面纱露出的一点点脸颊,心神动荡。
那年他何其有幸,得见李婉宁的真容,自那之后,他就誓死追随清河郡主李婉宁。
至于外界对李婉宁的风言风语,乌班图全都嗤之以鼻!
沉默了许久,李婉宁目光颤动,低声说道:“乌班图。”
“在!”
“你悄悄跟上去,暗中护送浅浅去往斩妖司。”上官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落寞,继续道,“除非生死关头,否则,你不要出手。”
“明白!”乌班图朝一旁的黑暗处招了招手,两个侍卫模样的人就出现在光亮中。
“你们两个保护郡主回府。”
说罢,乌班图身影一闪,就朝着上官浅晓诗的方向追去!
一丝冰凉落在了李婉宁的额头,她伸手轻轻一摸,才发觉是雪花。
天空之中,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小雪。
李婉宁皱了皱眉,有些讨厌这南山郡的天气,她紧了紧自己的裘衣,转身进入车厢。
随后车厢中传来了她冷漠的声音:“回府!”
......
......
去往斩妖司的街道上。
一个轻盈灵动的身影,在漫天飞雪中奔跑嬉戏。
正是上官浅。
她仰头看着簌簌飘落的雪花,喜笑颜开。
逃离了上官别院,如同鱼入大海,她此刻心情大好。
上官浅一把摘下腰间的酒葫芦,拔开塞子仰头灌了一大口,“好酒......还是自家的桃花酿最对味儿!”
“不过,”她轻轻晃了晃酒葫芦,声音里带上一丝几不可闻的怅惘,“以后,怕是再也喝不到了。”
但这缕怅惘只停留了一瞬,便被她抛诸脑后!
逃离那樊笼,远比一壶桃花酿重要得多。
此刻,她也想早些回到斩妖司。
她左右看了看,想了想,拐进一条更狭窄的陋巷。
通过这陋巷,可以快那么一炷香的时间,回到斩妖司。
下雪的时候,寒意反倒是少了三分,加上上官浅几口“桃花酿”下肚,脸颊也是微微泛红,有了三分醉意。
巷子深处堆满杂物,散发着一丝丝腐烂的气息。
突然!
“咻——!”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划破漫天飞雪,几乎是贴着她的耳畔掠过,“笃”地一声,深深钉入她前方不远处的木制门板上!
那是一枚三棱透骨钉,幽蓝的钉身泛着不祥的光泽。
上官浅浑身一顿,那些许醉意顿时消散。
有人要杀她?!
上官浅头也不回,拔腿就跑。
下一瞬,又是一道三棱透骨钉朝她的后背飞射而去。
眼看就要射中她的后心。
上官浅的身上突然亮起一道淡蓝色的光罩,挡住了那即将射在她身上的透骨钉!
细看之下,这淡蓝色的光罩,正是从上官浅手上的一串念珠发出来的!
作为门阀世家的核心成员,谁身上,又没有一两件防身的宝贝?
上官浅右手上的这串念珠,便是其一。
不过这透骨钉的力道,还是将她的身体推的向前倒去。
上官浅脚下一个踉跄,重重跪倒在地,膝盖传来一阵刺痛,想必是磨破了皮。
她顾不上查看,慌忙撑起身子,正欲继续奔逃,却在回头的刹那,整个人如同被冰封般僵在原地。
“是你们?!”上官浅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巷口处,两道身影如同鬼魅,无声无息地凝立在漫天飞雪之中。
正是春莺与夏蝉!
雪花簌簌落在夏蝉身上那件原本属于上官浅的衣袍上。
夏蝉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抬手轻轻一抚袍袖,积聚的雪花便纷纷扬落。
“小姐的衣裳,果然不同凡响啊......就是比我们下人的好啊......”
她往日温顺低垂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令人心悸的冰冷和戏谑。
“小姐,”春莺的声音传来,不再有半分恭敬,只剩下冷硬,“雪夜路滑,独自乱跑,万一磕着碰着,奴婢们可担待不起。”
春莺顿了顿,继续道:“还是随我们回去吧,南宫少爷很快就到了,到时候,您就知道南宫少爷的‘厉害’了......”她刻意加重了“厉害”两个字。
“你们......”上官浅背靠冰冷的墙壁,胸口剧烈起伏,膝盖的刺痛,让她眉头直皱。
“你们两个贱皮子,莫不是早就被那南宫辰收入房中了?!”上官浅以前只是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但是此刻,看到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两个婢女,居然出现在这里,还胆敢对她动手。
本就心思聪敏的上官浅又怎么会没有反应过来。
特别是那春莺言语间提起南宫辰的时候,那一脸发春的模样,让上官浅十分作呕!
上官浅心中闪过一丝凄然,她没想到,自己两个婢女居然会背叛她!
那南宫辰,她在上京之时,早有耳闻。
若论武道天赋,那南宫辰却是横压上京,算得上是门阀世家当代第一人。
而且长的也是风流倜傥,俊俏不凡。
但是,正是因为这样,南宫辰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
而且这南宫辰更是以玩弄女人为乐。
不论是豪门贵女,还是深闺怨妇,听说都和这个人有一腿!
这样的人,任他武道通圣,上官浅又怎愿意委屈自己?!
她早该想到的!之前在别院的时候,自己心不在焉,没有察觉到这两个贱婢的异样。
没想到,这两个居然早就爬上了南宫辰的床榻!
恶心至极!上官浅忍不住啐了一口!
“小姐这话说的,奴婢们也是为了您好。”夏蝉缓步上前,嘴角扯起一个弧度,眼神却冰冷无比,扫视着上官浅狼狈的模样,“等您体会过南宫少爷的厉害,保准您会跪着求他宠幸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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